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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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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浮而紧,是风寒的脉象。”陈太医给何妙仪把了把脉:“美人既是头痛,又四肢乏力,想来风寒侵身已久。”

何妙仪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

“先祛风寒,微臣这就让人去煎药,服用三日,便能好转。”

陈太医欲言又止,陆临川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言道:“但说无妨。”

“只是...不知道美人是否有食用什么凉性的东西。”

陆临川眼神微动,吩咐道:“符恭,让人将华英宫这些日子的食单拿来。”

符恭快步从膳房中拿了食单,交与陈太医,细细查看许久后,陈太医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上面的菜,都不会导致美人脉象如此沉紧。不至于腹胀呕吐...”

陈太医在太医院中资历深厚,医术高深,陆临川上前也阅览了一遍食单,补充道:“这些日子,美人还吃了些桂花蜜绿豆糕,可是此物引起的?”

半晌,陆临川低声道:“除此以外...她还落水了一次。”

陈太医若有所思地颔首,不久后又沉重地摇了摇头,询问道:“美人可还吃了什么其他的吃食?”

何妙仪眨了眨眼,轻微摇了摇头,沙着嗓子说道:“我吃的都是宫中膳房送来的,都在食单上了。”

陈太医面色凝重,若何妙仪所言当真,这大抵是他有生来第一次误断。

陆临川从陈太医手中拿过食单,轻声道:“朕一道道念,你看上面少了哪道菜,是你平常吃了,上面没有的。”

何妙仪点了点头。

听陆临川念了三四日的食单后,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芙蓉鸡片。

这道菜她已经吃了将近一个月,食单上却没有。她喜爱这道菜的味道,每日都将菜碟中的食物食用干净。这些日子,菜肴已经换了好几个来回,只有这道菜一直没被换掉,她还以为是桃玉或者春明嘱咐过膳房。

可若是如此,为何膳房的食单上没有这道菜!

何妙仪眼皮一跳,陆临川的视线顷刻转向她,急切道:“哪道菜不在上面?”

何妙仪嗓子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陆临川立刻为她倒了杯热茶,待她饮尽后,俯身靠近何妙仪:“你说,朕听着。”

“芙...蓉鸡片。”

陆临川仔细辨别了一下她的话语,随即面色一凛,向太医道:“美人近些日子,吃了芙蓉鸡片。”

“是哪一日吃的?”陈太医了然。

自己的名声总算是保住了。

“每天...每天都吃。”何妙仪的声音越说越虚。

陆临川面上带了些愠怒,冷声道:“美人日日都食用此菜肴。”

陈太医闻言面色一愣,一个啊字硬生生憋在喉头没有说出。眉头耸起:“这...”

寄。

何妙仪看着陈太医难为的面容,感觉自己死到临头。

“美人本就体虚,此回久病未愈,又被这芙蓉花伤了身体,怕是要长久调理,才能彻底好尽。”

何妙仪舒了一口气。

还行,差点以为是绝症。

陆临川点了点头,陈太医告退。

符恭见二人几乎黏在一起,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此处碍眼,笑吟吟道:“陛下,老奴也跟陈太医去太医院吧,等会儿药煎好了,老奴马上送来。”

陆临川挥了挥手,符恭见状麻溜地离开了华英宫。

何妙仪又沉沉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想仰头躺下。

“你先睡下。”

听陆临川发话了,何妙仪也不作矜持,马上睡了下去。

陆临川坐在床榻边,安安静静地看着烛火摇晃,未出一言。

虽然陆临川的存在感强烈,何妙仪却并不觉得不适应,反而有些安心。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感觉像是躺在合圆福利院中,何奶奶坐在她的床边照顾着她。那时的床又小又窄,被褥里面还有好几道破损,被褥里的棉花成了坨,七零八落的,时不时还会被掉下来的墙皮砸到额头。

纵使环境并不美好,可回忆却如热流一般在她的四肢中奔涌。好像何奶奶再次回到了她身边,用温热的帕子为她擦拭双颊。何妙仪缓缓睁开眼,好似这样就能在半梦半醒中再一次见到她。

不...好像真的有人在给我搽脸。

何妙仪迷迷糊糊从被窝中探出手,抓住了在自己身前晃悠的小臂。

官绿的锦缎上龙飞凤舞地埋着暗纹,在烛火悠悠下泛着光,何妙仪感觉自己手下的布料像水波一样顺滑,半晌她终于反应过来。

我怎么抓到陆临川的手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松手请罪又一夜。

陆临川的手臂被何妙仪猛地一下甩开,一时有些发愣,呆滞地看着她,握着帕子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些。

何妙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瞬间觉得自己四肢也不乏力了,脑袋也不发昏了,把自己撑起来后,惊慌失措道:“对不起!”

嗓子像粗糙的沙地一般,短促又急切的话语像是拖拽着金属在地上摩擦一般,啁哳地吐了出来。

陆临川被她公鸭一样的声音逗笑了,全然忘记了方才的尴尬,自顾自地将帕子放在了水盆中,回头看去,何妙仪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见陆临川目光温柔,未有一丝怒气,何妙仪悬着的心这才微微着地。

自己方才...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何妙仪垂眸。自己又不是真正的何美人,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一时间,何妙仪竟也不知该如何平衡自己与陆临川的关系。履行何美人的责任义务是难辞其咎的,如何把握好二人相处的方式倒是难题。

就当是沉浸式的恋爱游戏吧,我只是个幸运的...代入党。

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他的关怀。

何妙仪酸溜溜地吸了吸鼻子,抬眸一笑,几欲说话,却被自己难听的声音折磨得说不下去,只得比了个口型:陛下,是嫔妾失礼了。

陆临川看她对完口型后,揣摩片刻,方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和声道:“无碍。”

窗外的秋风将落叶扫到了窗上,发出稀窣的声音,陆临川走到床边,开了一道小缝,稍微打量了一下天色,又将窗子掩实,对何妙仪道:“你先睡吧,等会太医院将药送来再起来喝一道药便是。”

刚才被惊慌压下去的昏沉与乏力又一次席卷了全身,何妙仪乖顺地点了点头,便躺下歇息。

陆临川灭了烛火,在她榻前站立片刻,见她熟睡,便悄声推门离去。

院中一名黑衣人正在角落,不知等了许久,面朝着远方一处小小院落,眉目柔和俊美,似要融在秋风里。听见殿门阖上的细微声音,黑衣男子收了视线,上前来,双手抱拳,道:“陛下唤我何事。”

陆临川食指抬起,比了个嘘的动作,看向远处假山,低声道:“去那边说话。”

“林凫,太后的人,是你打的吧。”陆临川开门见山道。

林凫目光一滞,他未曾想到陆临川竟然会因为此事喊他来,应道:“是。”

陆临川已然知晓昨日发生了什么,未多言其他,只是语重心长道:“林凫,在宫中行事,莫要冲动。”

他戏谑地瞥了一眼林凫,道:“我知道你对桃玉姑娘的心思。”末了他叹了口气:“只是在这宫中,牵一发而动全身,今日若非何美人未带桃玉去宜寿宫,桃玉免不了皮肉之苦。”

林凫眉头微蹙,却还是未发一言,似是不能理解陆临川的话语。

沈容婉不过丧家之犬,何至于如此忍让?他未曾向陆临川询问过,内心却始终想不明白。

“我明白你护人心切,但是回头教训禾云,属实节外生枝。”陆临川耐心道。

犹豫片刻,林凫低哑道:“林凫有一事不明,沈容婉不过丧家之犬,陛下为何如此忍让?”

陆临川郸然一笑,语重心长道:“沈家只是倒了,不是死了。”

“除掉沈容婉固然容易,但在她背后,还埋着沈家多年积攒下来的声望,她爹当年豢养了一批为沈家肝脑涂地的死士,先帝在位渗透在绥京各地,宫中未见得干净。”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沈家多年经营,于晟朝而言就像是疽疮,若要处理尽,难免伤及本身,但至少皮肉愈合得快。沈家的三千死士却是肉瘤,着于骨肉中,想要刮骨疗毒,谈何容易。沈家倒台后,循着蛛丝马迹,陆临川已然处理了一大批死士,但仍有余留未尽。

华英宫的膳房,太医院中,都有他们的痕迹。

思及此处,陆临川怒火又燃。

“林凫明白了。”林凫点了点头。

以往他都负责盯沈议明的动静,只觉得沈家是个穷酸破落户。在那么个穷酸书生身上,当真是看不到昔日高门大户的踪迹。

“沈议明最近做了些什么。”

林凫回禀道:“和往常一样,不上朝的时候就在家中念书,他有时拉弓射箭,有时会策马远郊,我跟去看了,沈议明到山郊后,只是饮马,时而在地上久躺,未有其他举动。”

陆临川闻言浅笑。

少时受挤兑,寒窗苦读多年,一朝考上进士,却被安了个闲职。勤勤恳恳,恪尽职守,却因为那个不属于他的家庭在朝中举步维艰。

当真是被沈家害得好苦。

沈议明深知,作为光禄寺少卿,必然会在冬猎的行伍中。只能抓住这个机会在陆临川面前展示一番。

陆临川心中有了想法,对林凫道:“和往日一样,盯着他便是了。”

林凫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对了,陛下您让我不必盯着何家,但这些日子,何家似乎闹了些动静,我听了些大概。”

陆临川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语:“和朝臣有关,还是和沈家有关?”

林凫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若是无关,便不必再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有一些小bug后续我会积极修的!

这几天三次事情有点多,都靠存稿苟活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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