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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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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微风拂过枝头,把树冠摇得沙沙作响。

春日的太阳将整个人都照得暖洋洋的。

堂前几只新燕正忙着用春泥筑巢,出双入对让人好不羡慕。

南栀收回四处乱撇的视线,重新对上林郁的注视,脸上的温度无法控制的变得越来越高。

实在不怪她容易害臊。

只能怪少年的皮相过于优秀,每一个点都长在了她的喜好之上。

尤其是鼻尖的那点红痣,宛若一滴春水,化开整个冰湖,清洌又柔软

玉冠束发,剑眉星目。

南栀清了清嗓子,既是为了化解自己的窘境,也是为了提示自己在面对诱惑时要把持住、免得给人流露出了不正确的信息。

她稍稍稳了稳心境,而后问道:“你有在听我说吗?”

林郁应声点头,乖巧的模样好似一只听话的幼犬,让人很难忍住伸手抚摸的冲动。

南栀捏了捏拳头,抑制住自己并不合时宜的想法,道:“既然如此,你让开一下。我探视一下这个结界的内核。”

话音未落,乖巧听话的少年并没有躲开,而是阻止道:“师尊,徒儿并不想解开这个结界。”

他要考虑的太多了。

首先是身份上,南栀是灵虚峰峰主,宗主的亲传弟子。

他在还未拜入宗门前就听说了清玉仙子在阵法上的造诣尤其高。

因此,乐安仙尊可以以阵法困不住她为由,派弟子对她日夜监守,实则照顾。

而他。

虽师从南栀,但众人都知道他主要是跟着另外三位师伯师姑学剑术、符术以及炼丹术,修炼上更是走的体修而非亲传的灵修。

如果连他都无法被困住,那宗门里的那群传播谣言的人必然会闹翻了天,指不定又会编造出些什么抹黑他们。

其次,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自我赎罪。

在第一次谣言传出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两人,也曾观察过他们的行事,相较于周桀,这个人要精明得多。

前段时间,他和南栀是魔族奸细的谣言 便是在他的暗中推波助澜下,以极快的速度传入宗主耳中。

但显然,无凭无据的他们并没有在乐安仙尊那里讨着好——

周桀作为被推到明面上的人,不仅被罚了一份月例,还被指派到华清峰挑肥浇灵田、浇足一个月。

再反观那个一直在一旁撺掇、挑起仇恨的人,还在优哉游哉地打秋风,最多就是跑到华清峰说两句要帮周桀干活的话,惹得人感激涕零——更把他当作过命的兄弟,无话不说。

林郁自那时起就把他们纳入了自己的监控范围。

所以,他其实一早就发现了那面回溯镜的存在,只是当时的他不知怎地被鬼迷了心窍,并没有将镜子当场毁了。

这才导致了那个人趁着他们不在、门内众多弟子又因疑似有魔族上门挑衅一事乱作一团时,寻着了机会——将回溯镜的内容借比试台的阵法放给了众人看。

林郁没敢将自己那天也在场的事说出来,他害怕南栀会因此怨恨他,只能一边思索一边挑拣着话说。

他说时,南栀便细细听着。

越听越是觉得他自我贬低的话是那么地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见过似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让她细细探究,那灵感便像水中的一尾游鱼,身形一甩就没了踪影。

南栀不是那种会揪着一个问题不放的人,她开始仔细思索林郁话中分析的利弊。

事实的确如他所言:彻底解开阵法可能回会引起那群人更荒诞的诽谤,不论是于她还是他都是不利的。

只是俗话说得好: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

南栀眼睛一转,心中已然有了妙计。

她仍旧指挥着林郁让出阵眼。

在南栀的一再坚持下,少年只能败下阵来,往左移了一步。

他这步子迈得极大,给对面地少女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南栀从腰间取出另一张聚灵符。

黄色的符纸被灵气凝聚而成的蓝色无根火点燃,凝聚一簇冰蓝的灵气在南栀的操控下飘向阵眼。

只一探,南栀翠绿的眸子里便闪现出一丝惊讶。

不是阵法太复杂,而是太简单了,甚至不如林郁当初在华清峰住下时,给小屋设的阵法一半复杂。

可见,这的确就是林郁自己不愿意解开而已。

南栀瞟了一眼低垂着眸的少年。

心中好似有话要对他说,但当它到了嘴边便像被风吹散了的烟雾那般,不见踪影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昏迷的这几天梦到了许多从前的往事,有些甚至可能是上一辈子的事。

那时的她早已经丧命在苏盼手下,化作一缕游魂跟在林郁身旁。

看着他被那女人打碎少年的筋骨塑造成与画中男子一般无二的身形;

又看着她不顾少年的筋脉尚未恢复,一碗又一碗的猛烈灵药地灌进去,让他在痛苦中反反复复,筋脉合上又破碎,周而复始,不得停歇;

到后来,苏盼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直接以林郁灵台有损为借口对他完整的灵台下手,企图将他的灵魂碾碎,替换上她的好情郎。

所幸的是,林郁逃了。

为了不被抓回去,他撑着残破的身体一路奔逃,直到失足堕入锁魂渊,彻底成了魔。

直到那时起,她才真正意识到他为何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吸引到煞气、又为何总在月圆之夜久久不归、也不让她跟去。

原来他便是魔族一直在暗中探查找寻的前任魔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现任魔尊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以,他在魔族过得也很不好。

被人呼来喝去,不受尊重,被人日夜搓磨,受的伤就没一日好过,尤其是月圆之夜。

煞气无孔不入,他痛苦倒地,却因为害怕被人发现异样,连痛都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着口腔内壁苦苦压抑自己。

那时候,她看着少年三番四次地寻求解脱却不得;

看着他冰蓝的眸子逐渐失去光彩,渐渐变得阴郁偏执。

后来,他寻着了机缘,将体内不属于他的灵体生生剜除,修为不再受此禁锢。

随后便一举取缔同父异母的哥哥,成为新任的魔域之主,有了号令千万魔军的能力。

紧接着的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长青宗险些被荡平,苏盼被她抓回到魔域日夜折磨。

各种恶意揣测的谣言喧嚣尘上,世人都将他唤为养不熟的白眼狼,天生的坏种。

南栀担忧极了——害怕少年会被这些流言秽语影响,变得郁郁寡欢。

却不料他表现得十分淡然,好似一点也没放心上。

只是自那时候起他就时常咳嗽,一副受了很重内伤的样子。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伤并非是他在长青宗遭人暗算受的,而是苏盼用密法将她的命与他紧紧系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日夜折磨苏盼,也是在日夜折磨自己。

南栀彻底慌了。

因为他是那么的偏执,如果他真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便不会让人折磨苏盼。

所以,他是在一心求死。

南栀想明白了,却料想不到一切会发生得那么的快。

那是苏盼被抓回来的两个月后,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满园的桂花都开了,十里飘香。

少年心情格外好地取出引霜,在园中舞剑。

紧接着,苏盼便被人拖到园中。

林郁顺势收剑,与地上面容扭曲的女人对峙。

那日他问了许多问题,苏盼都一一回答了。

他问:当日你收我为内门弟子为的是许仰?

苏盼答:是。

他问:那段时间你拼命灌我汤药,是为了让我走火入魔,更好掌控,对吗?

苏盼答:是。

……

他问:如果不是我,你会找别人吗?

苏盼这回迟疑了一下,但她向来知道怎么把人伤得更彻底,便笑着回答:是。

他又问:如果没有许仰,你是否会收我作徒弟?

苏盼这次摇了摇头,答了“不是”。

昔日他信奉为天的师尊回答的唯一一句“不是”,却是用在了他最期盼答案是“是”的问题上。

少年愣怔一瞬,清亮的眸子像失去了火光,彻底暗淡下来。

他愤怒地举起剑朝苏盼刺去,却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受禁制影响变得寸步难行。

苏盼大声地笑着,少年却疼得浑身颤抖。

眼看着她要逃走,南栀再也忍不下去。

她伸出手,奇迹般地握住了长剑,刺向苏盼。

在苏盼的惊愕中,长剑寸寸禁断,为林郁赢得了时间。

下一刻,煞气将他们全部吞噬,南栀的记忆就此戛然而止。

她在意识朦胧间好似回到了十月、金桂飘香的季节,然后又被人生生剜去。

世界在她尚未作出改变时,又回到了上一世悲剧的起点。

梦里记忆交织乱窜,南栀一时分不清究竟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她一方面心疼林郁的遭遇,又一方面因为他一次次的误会和冷待对他心声埋怨。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灵魂快要被两种错乱的感觉分裂时,她醒了。

熟悉的气味引导着她,让其中之一逐渐占据上风。

她睁眼便看见了师徒四人,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弄清了事态。

更是在她病愈不久,乐安仙尊应允她出门之后,来这里见了林郁。

她现在可以确定,他就是梦里那个惹人讨厌的,也是那个惹人心疼的。

南栀看着少年偏头笑了笑。

管他是谁,他就是他啊。

这一辈子的孰是孰非她的小本本都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又不是这一辈子,且不说那会不会只是她的黄粱一梦。

只是他们如今可是师徒关系。

话本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这个为父的,可要克己复礼,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混不吝了,除忍不住。

哦!差点忘了,魔族很有钱。要是梦里都是真的,她不妨找个机会干票大的,提前退休也去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林郁:父亲?

南栀:诶,儿子!这是你今天的零花钱。(一碟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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