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的小贼
窗台的吊兰开了又凋谢,如今又接着开下一茬。
若非干枯的花朵还尚未被无情的风吹落,林郁只以为那日还是在昨天,实则已经过去了几日。
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就是,南栀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了。
哪怕他故意忘了把糕点送一份到正殿,也没能见到她的身影出现在此处。
难道……她不喜他?在躲着他?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林郁便不禁皱了眉,五指不自觉地收紧,好似这般便能将人牢牢握住。
他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林郁放下手中书,移步到小厨房。
随手扯下一根布条当作攀膊,将袖子绑缚起来。
面粉倒出时扬起的烟尘尚未消散,他已经将面团和好。
在静待面团发酵时,他去院里辣手摧花了一番,将鲜嫩欲滴的花瓣锤出汁水,与面粉、蛋液和在一起。
这头面和好了,用灵力催发的面团也已经醒好。
只见他各取一小块,一搓一捏,两种颜色的面团混合在一起,再用擀面杖将面团擀平卷成一个小卷。
重复两次后,花瓣也就准备好了。
待两个大面团都按比例混合完毕,他用灵火熬煮的红豆馅亦收汁出锅。
林郁随手施了一个寒冰诀,前一秒还热腾腾的豆沙瞬间冷却下来。
再用剑气在冷却的豆沙上划分出等比例的小块,他也可以开始包桃花酥了。
只见他五指一收,豆沙馅便被酥皮包裹,再试轻轻一压,桃花酥圆鼓鼓的身形已经初显。
只待人将五个花瓣一一划分,再轻轻一捏,将花瓣的形状完美展现,zhong?x点上鸡蛋液、撒两三颗芝麻,一个待烤的桃花酥就呈现在眼前。
林郁仔细地控制着灵火不让火苗窜太高将丹炉上层的桃花酥烤焦。
几刻钟后,豆沙中混着花瓣清香的味道从炉子里飘出。
林郁顺势收火,一簇灵力小心翼翼地将喷香的桃花酥移出丹炉,放在准备好的碟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背部已经被汗打湿。
一种比炼丹还要疲倦的感觉涌上心头,林郁决定先沐浴一番再给人送过去。
为此,他便在糕点盒上施了几个保温诀。
做完这一切后,林郁便转身离开了小厨房,任凭糕点的香气渐渐飘远,勾的某人辗转反侧。
*
树荫下。
南栀一如往日那般躺在矮榻上躲清闲。
她这几日因为没了糕点的滋养,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别人问起的时候,她也不好直说,只能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
现在她只要一回想起那些香香软软的糕点,她便口舌生津。
好几次午夜梦回,她都湿了枕巾。
所幸她现在恢复了记忆,若不然等别人替她处理,她自觉老脸都丢到锁魂渊去了。
但她实在是太馋了,地界的糕点并不如林郁做的好吃。
被养刁了的她已经吃不进那些糕点了,魂牵梦萦的还是林郁的那一手厨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鼻尖好似又闻到了熟悉的甜香。
津液不受控制地开始分泌,南栀在软塌滚了一圈又一圈。
最终还是胃里的馋虫战胜了理智,她翻身坐起。
眼睛往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近日来“监视”她的了浮华并不在院中后,南栀一个轱辘——前滚翻停在软塌边。
穿鞋的动作又快又轻,加上前段时间的苦练,她现在哪怕没了灵力,动作依旧算得上轻盈迅速,丝毫不逊色于地界那些大侠们。
她一溜小跑,在林间树影东躲西藏,直到结界旁。
饮霜剑脱壳而出,熟练又听话地为她撩起一个能供人通过的宽度。
南栀一个闪身,带着剑进入了偏殿。
半月不曾踏足,如今院子的花又开了一片,十分好看。
院中的软塌依旧放着,榻子上纤尘不着,是经常打理才能有的整洁干净。
只可惜现在并不是享受的时候。
南栀警告自己,果决地撇过头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垫子全搬到她的矮榻上。
她径直穿过中堂走向后院,小厨房就在离盥洗室不远的地方。
哗啦啦的水声从盥洗室中传出,吓得南栀一时不敢随意踏足后院,在门口探头探脑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大了胆子。
她掂着脚迈过门槛朝左侧的小厨房走去。
殊不知,自她进入这个院子,林郁便知晓了她的到来。
但书中有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抓奸要抓在床的,他抓偷心的小贼自然也要在她偷吃的时候抓。
氤氲的水汽将他脸上的笑容模糊了去,这才没将他的坏心眼彻底暴露。
再观小厨房。
南栀不知何时已经贴着墙、摸到了木门旁。
她悄悄抬手往里推了推。
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一条缝。
精神紧张的南栀当即稳住开关都给主人打报告的门,回头看向另一边。
侧耳细听,水声依旧。
南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决定从开着的窗翻进去。
说干就干,她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正对盥洗室的窗旁。
像是做了千百次那般,一个翻身就进了去。
进到屋里,南栀就彻底放开了。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始巡视起了这个美食诞生的地方。
小厨房说大不大,但五脏俱全。
中间是一个大大的丹炉,左侧靠窗的墙上挂着砧板和一些个形形色色的刀具。
窗的右侧是,贴着另一面墙的是整洁干净的台面。
另一侧的强放了一排柜子,里面放的都是些瓶瓶罐罐。
南栀也不了解,更不曾下厨,对这些自然一窍不通。
是以视线匆匆略过就重归到台面上的食盒,她嗅闻到的霸道香气便是从这里传出的。
南栀三两步上前,迫不及待地解开食盒。
只见盒子中躺着许多圆嘟嘟、香喷喷、粉嫩嫩的桃花酥。
因为有保温诀的关系,这些桃花酥都还维持着刚出炉时的样子,很难不让人食指大动。
南栀咽了咽口水,把手伸向了糕点。
她想:我也不拿多,盒子里有这么多,林郁应该不会发现吧?
“应该不会。”
南栀自问自答时,手已经捏起了一块桃花酥送入口中。
随着酥皮的一层层绽开,香糯的豆沙馅在口腔蔓延开来。
霸道的甜香充满着整个口腔,彻底治愈不了南栀连日来的阴郁。
小姑娘吃得脸颊鼓鼓,正满脸的享受呢。
半闭的门被人推开,发出一声冗长的“嘎——吱——”。
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十分熟悉的问话:“师尊?你在做什么?”
南栀伸手要拿起动作一顿,嘴里的糕点还没彻底咽下,她只能沉默地转头看向门边的少年。
刚刚出浴的他浑身冒着热气。
许是赶着出来的,连里衣都是半披着。
顺着敞开的衣襟能清晰地看到少年的身材。
未干的水珠顺着人体的肌理一路往下,直到她目不能及的地方。
清瘦和壮硕两个平日里完全不能放在一起的词语,在他的身上竟出奇地吻合。
腰间的红痣许是氤氲了水汽,越发妖冶鲜红。
精炼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沟壑连绵就像一笔笔利落的撇捺,勾画出的是她目前所见过的最好的风景。
对不起了师尊,你的胡子徒儿可能保不住了!
这年轻的肉|体就在眼前,可叫人怎么能把持得住?!
坐怀不乱的是君子,可她是女子,本来也当不了什么君子的……
南栀只觉得脸颊烧得滚烫,但视线却一刻也不愿离开。
但理智仍坚持不懈地提醒她:若要她再不走,除了会出洋相外,她或许还会对林郁做些什么道德不允许的事。
渐渐地,渐渐地,鼻尖兀地有了温热的感觉。
南栀猛地从美色中抽回思绪,捂着鼻子转过身去。
她的这些小动作愣是一点也没能避开林郁的审视。
自她鼻尖开始出现一抹鲜红的时候,他就料想到她会转过身去,避免被她看到。
林郁对此表示:他很满意,至少证明了南栀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的。
如此想着,连日来的忧心彻底散去。
他大发善心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南栀背着身举手制止他才停下脚步,坏心眼地问道:“师尊可要徒儿帮您看看?”
“不用。”南栀尚且未把糕点完全咽下,只能囫囵地回答道。
说着,她还慌乱地往四周看了看,眼见着大门已经被林郁堵死了,她彻底放弃从厨房门走出去的想法。
看来她只能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南栀眼神暗了暗,心一横就把手放下。
左手一触窗框,跳了出去。
林郁见状,略显诧异。
快步走到窗边,目送南栀跌跌撞撞逃离开的背影。
待人影彻底消失,林郁的视线落到台面那一点鲜红上,一直憋着的笑容终于在此时此刻绽放。
刹那间冰雪笑容。
眉眼舒展,深潭般的眼眸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薄唇微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古人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没想到地界的区区话本竟是如此有用——
诸如“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那人的胃”、“适当且意外的春光乍现十分有助于把人追到手”,“没什么的计谋比苦肉计更好的计策了”……
属实让他受益良多。
作者有话要说:《捡了只龙崽后走上人生巅峰》连载中
白木笙重生了。
父亲被杀,母亲被强取豪夺,而他也本该按继父写好的剧本胎死腹中。
但是,他穿过来了。
负责处理他的护士于心不忍,将他送到了距离十万八千里的羊城。
他本也不想当什么刀尖舔血的豪门继子,便干脆捂好马甲,远离豪门继父的公司——阿利克。
但天有不测风云。
挖掘机的一铲子不仅将冥界的封印打破,还毁了他平静的生活。
他虽然从中捡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龙,但也同时被阿利克、邪祟和特殊事件管理部三方盯上了。
阿利克:这小子知道的太多,杀。
邪祟:这小子吃了大补,杀。
特殊事件管理部:有用就用,没用就送到研究院处理了吧。
生活瞬间从hard跨越到炼狱级,但好在他的小龙崽会撒娇会卖萌,可爱粘人又会安慰人,勉强还算过得去。
只是某一天一觉醒来,龙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顶着鹿角,如天神般俊美又气质高冷的男人。
他说:诛灭邪祟,安定冥界是你命定的任务,以后你跟我一起卯时起修炼。
前一秒还在欣赏美颜的白木笙,后一秒如抓住救命稻草,颤抖着手发问:你亲手教吗?能晚点起不?龙崽…我还是能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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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小攻版】
天生无情的青龙孟章神君自诞生起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凡人小子手里。
但,事情就像那根不可能出现的姻缘线一样发生了。
孤寂的旅人寻到了归处。
察觉到心意的他开始无限宠爱白木笙。
——白木笙喜欢崽子时期的他,那他就尽量维持这个形态,之前的规定不作数
——白木笙喜欢翱翔的感觉,那他就带着他飞向九霄之巅
——白木笙喜欢睡懒觉,那他就替他摆平前方的荆棘
……
鬼怪以此嘲笑他,“堂堂孟章神君竟然成为了人类的走狗。”
他说:“你怎会懂?我臣服的人姓白,名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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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啊啊啊!我的清心决呢?!
/小试牛刀,明天来把猛的/
不得不说,这波双十一我这个冤大头被宰得明明白白。以后再也不买第一波预售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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