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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愿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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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后,我们仨抬着一个木头箱子,伪装成搬运工溜了出去。这是一个民用机场,但是看着很是萧条。出门之后,有几个打着瞌睡的黑车司机,邢朗上前敲了人家的车窗。

“I want to go railway station nearest.”(我想去最近的火车站。)

司机大叔懒懒地翻开眼皮:“Too far away!”

邢朗开始展示他的钞能力。是的,本小队哪哪都不好,限制特别多,就是从不缺钱。

但司机大叔还有些犹疑。邢朗不由分说让我们上了车。

有的时候,帮助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做决定,是对他的恩赐。

G国只有一条民用的铁路线,我们的情报是实验室小队正通过今晚这趟火车赶往机场,但是到达机场的时间已经是白天了,总不能光天化日抢人吧。而今晚,火车唯一要停靠的就是我们去的火车站。

但是冒险在于,这个火车站已经被反政府武装控制,虽然他们强制保持火车站的正常秩序,以希望民众支持他们,但实际上仍然是□□方式,一言不合就开枪,用武力维持和平,这个世界就是离谱又合理。

公路坑坑洼洼,雨季侵蚀着大地,我们在车里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个多小时后,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块黑漆漆的空地上。

司机:“Here we are!You guys must go now!”(到了!快下车!)

我们纷纷表示这乌漆嘛黑的怎么可能是到了。

然后司机絮絮叨叨哆哆嗦嗦地求我们赶紧下车,往前走五分钟就进城了,但是他真的不敢,整个城市已经被武装控制了。

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仨下了车,打着手电筒往城里走去。邢朗提醒我俩稍微显得步履蹒跚一些。我和楚天纷纷表示,还不够蹒跚么,我俩都快虚脱了。

“记住,我们是韩国人,是跋山涉水前来坐火车回首都找大使馆的游客,我们的诉求是回国,。”

进入到城市道路后,就有路障和检查站了。有人前来问询,我们依照计划的身份,并且稍微在英语中带了一些韩式口音。反政府武装正在建立地方政府,不会轻易为难外国人,但是搜身搜得很严,连用作“步履蹒跚”拐杖的木头叉子都劈断了扔了。

然后检查站负责人露出勉为其难的笑容,告诉我们火车站应该怎么走。

我们颤抖着说谢谢再见,然后留下三个颤抖的背影走了。

城里没有宵禁,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居民,但是很少,多的是每隔一小会儿便走来的巡逻兵。也有小规模的冲突,但是这个城市早已被缴械,居民的反抗也只是高呼或扔石头,近乎于自投罗网。我们听到过几次枪声和惨叫,但都很快消失了,鲜血和杀戮隐匿在夜色中。

很快就到了火车站。售票员面露惊慌地卖给我们车票,他应该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能进站买票。实际上,本地居民已经禁止出入了,我们靠的是韩国护照(伪造)。因此,整个车站候车室只有我们三个。

上车后,再次记忆目标信息,魏逸,四十五岁,中年胖子,眼镜,秃顶,如果按照约定的话,应当是穿着白色衬衣,扣子扣到第一颗,当地闷湿,没有人会把扣子系的严严实实。

为了不引起怀疑,邢朗先行出发从当前车厢往后,楚天往前,我留守。车厢里吵吵嚷嚷,无数人在祈祷这次行程安全到达,从肤色来看,有很多外国人,亚洲面孔不少,我也不敢看人看得过于明显。可想而知邢朗必须得小心翼翼。

很快,楚天回来说发现了目标,邢朗回来后,商议了“偷人”计划。

邢朗:“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一下宋昭然的建议,在火车上无缘无故地消失,太可疑了。”

我:“但是伪造死亡也不太能行得通,我们没办法伪造尸体,人种上就没办法匹配。”

邢朗:“但是可以伪造有原因的失踪,比如被绑架。”

楚天:“如果是被绑架,那么实验室一定会向警方要人,这个大叔还是很值钱的。”

邢朗:“你看现在当地警察会管吗?实际上咱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表面借口,即使他们怀疑是中国人干的,只要拿不出证据,我们在外交上就可以否认。”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时间不等人,天亮了就不好办了。为了伪装,我们不得不偷了一个小孩儿的笔,把墨倒出来,加水往脸上涂,大致弄成偏黑的脸色,加上帽子和口罩,给人凝重的感觉。

楚天:“这样涂脸不会铅中毒吗?”

邢朗:“那时油墨不是铅,除了难洗没有其他后遗症。”

……

行动开始。我们仨间隔往魏逸的车厢走。邢朗打头,他应该会通过手势、眼神等方式传递消息。我在其后,楚天断后。

邢朗进了车厢,我刚到车厢连接处,就看到邢朗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一个白衬衣胖子的脚上。

……好拙劣的演技

魏逸大喊,想要站起来理论,同行的人戒备心很强,毕竟是在战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都在劝他坐下。

邢朗充满歉意又拘束地走开了。我和邢朗在车厢口汇合,五分钟后,楚天到达,十分钟后,魏逸神色慌张地到了,邢朗眼疾手快把他拉进了卫生间。

在又臭又窄的卫生间里通知作战计划实在不是一个好决定,在我快吐出来的时候魏大教授终于勉强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魏逸本色出演慌张,回到位置上一边掏自己的钱包,一边用嘴型向同伴示意自己被人勒索了,寻求帮助。几个同行的研究员面面相觑,明显对这事情也没经验,于是只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跟在魏逸身后。我们仨把自己包裹严实,眼神流露出杀气,抖着腿接住了魏逸递过来的美金。魏逸犹豫着没松手,朝后看,意思是求助于后面的同伴。

后面的同伴也不知道能干什么:“……help?help!”他眼神一亮,开始大喊,原来过道里走过来一个列车员。

好机会。邢朗一把抓过魏逸,亮出小水果刀(偷的),喊着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同伴可能也没意识到拿人钱财者往往不愿意背上人命,只是怕我们杀了魏逸,喊着不要杀他,但他的喊叫恰好招来了更多人的围观。于是我们仨像是事情败露的抢劫犯,慢慢往后退。列车员上前试图与我们谈判,邢朗掐了一把魏逸,魏逸反应过来,反客为主拿刀开始戳邢朗,表现出惊慌与愤怒。我和楚天出演见势不妙,打开车窗跳了出去,随后邢朗抱着魏逸也跳了下来。

外面是一片草地,但是石头也很多,零星错乱地分布着。我运气不太好,落地本来平稳,滚到了一块石头上后就停了下来,但楚天随后就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导致石头硌得我的腰就像断了一样。我痛呼一声,楚天才艰难地站起来拉我。

我一手搭着楚天,一手捂着老腰,实现了真正的步履蹒跚。但是跟邢朗比较我的伤就不算啥了,他抱着魏逸翻出来,下意识地护着这个两百斤的胖子,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头破血流了。

魏逸好像被摔懵了,楚天赶紧撕了T恤的做绷带,给邢朗止血。

魏教授表现出了他作为生物工程专家的素养,含糊地说:“不消毒包扎会感染的……”

我的腰太疼了,没好气地回他:“那魏教授上哪给整个碘伏?”

他不说话了,似乎是理亏。我突然间意识到这个人叛变了一次祖国,又选择从实验室跑路,可能本身就是一个追名逐利但胆小怕事之人,有一些底线,但不多,纠结而又拧巴,所以为了保持他的回国信心,这一路说不定还得好好照顾他,让他体会到祖国的温暖,否则在这里再次跑路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解释道:“没事魏教授,我们皮糙肉厚的伤惯了,不劳您费心。”

楚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怕我摔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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