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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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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瑾寻了个无事的时辰,亲自去刑司料理当众编排容纾的那几个官员。

一入牢门,那三人便连滚带爬地趴跪在了盛瑾脚边高声喊冤,盛瑾沉下脸,用力甩开那三人,转身坐在了陶公公搬来的椅子上。

“与孤说说,为什么当众编排孤与郡主!并说郡主腹中的孩子与孤有关?”

兵部侍郎脑袋点地连连磕头,压根不敢抬头,他哆哆嗦嗦道:“臣……臣没说过啊……是……是沈右相没事找事!”

“丞相没事找事?丞相没事拿着自己的妻子孩子说笑?”怒极的盛瑾音调猛然提高。

兵部侍郎咽了咽口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陛……陛下……这当真是……是误会啊!”

盛瑾冷笑道:“误会?我说近来风言风语怎如此多,原来就是你几个人在四处散布谣言!”

后头的兵部郎中跪趴着上前,对着盛瑾痛哭流涕,“还请陛下明鉴啊!沈平承与郡主本就不恩爱,此次不过是沈平承为了对付我们兵部而利用郡主向臣等发难!”

紧接着,兵部尚书的长史也上来了,他也磕头连连:“右相近来对我兵部意见甚多!此事真为右相编排的!”

面前三人说话说得有理有据的,若不是知道沈平承爱妻如命,不然盛瑾就信了。

“方才孤也问过了,不少人都曾听见你们几个编排过孤与郡主……且不说孤,郡主虽然出嫁,却也是孤的义妹,是朝廷的郡主,你们几位私下诋毁,可知是犯了什么罪!”

气在心头,盛瑾抬脚踹在了兵部侍郎的肩头,兵部侍郎只能撑着跪着。

昏暗的刑司中,盛瑾合上双目,他在悔恨自己当初没有狠心放下容纾,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容纾二十四岁了才出嫁,甚至好不容易与夫君恩爱有了孩子后还要让孩子受人编排……

在哆嗦声中,盛瑾慢慢睁眼,睁眼时,他眼中都是骇人的杀意。

“你们兵部的油水倒是足的很,孤看你们几个肥头大耳的,应当是没少吃……”

“而今罪加一等……”

“孤觉得,尔等还是重新投胎做人吧!”

话音刚落,盛瑾起身,避着那三个个跪着的官员,大步流星地出了刑司的监牢。

盛瑾走了,陶公公进来了。

牢房昏暗静谧,陶公公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兵部侍郎黄康,兵部尚书长史刘天和,兵部郎中唐同革职,十二月初一问斩,其家人发放回旧籍,后代永不得入仕!”

监牢中顿时哀嚎不断。

——

夜深,沈园。

夫妻二人仍然像平常一般一同依偎在书房里。

“夫君,还有十日便到回岭南探望公公婆婆的日子了……今午叶妈妈提醒我该着手收拾包袱了!”

沈平承搂着看话本的容纾,有些心不在焉的,“嗯。”

“我寻思着还要给公公和婆婆买些礼物送回去……前些时日公公写信与我说很喜欢我给他买的文玩核桃,所以我便想着再去收些文玩给公公做礼物!”

沈平承笑着偏头轻轻吻了吻容纾的额头,“纾儿做主就好……”

容纾能感觉到沈平承近来总是心不在焉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夫君,你近来究竟在忙些什么?每每我与你说话,你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纾儿多虑了!只是临近年关,朝堂上的事情颇多,为夫处理得焦头烂额的……”沈平承盯着容纾的眼睛,似乎看不出半点撒谎的迹象。

容纾亦是盯着沈平承,她撇了撇嘴,直觉是不太信他的。

“最近为夫可因政事冷落纾儿了?”知道容纾心里还有些疑虑,沈平承干脆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打算与她好好说说体己话。

“只是看夫君近来忙碌,心疼罢了……”

烛火的影子在容纾的眼眸中跳动,沈平承看着心中生出数分悸动。

沈平承微微低下头,轻轻在容纾的唇上落下一吻,容纾心里头欢喜沈平承的亲近,便主动揽着他的脖子亲吻他。

若非顾忌着容纾身怀六甲,不然沈平承指定得好好料理她一番。

……

在书房中待着无聊,容纾坐了一会儿便早早地离开了书房。

“纾儿快过来喝汤!”满面笑容的叶妈妈小心翼翼地从堂外端来一个玉桂白瓷盅。

容纾忙上去接着,“您怎又给我炖汤了……”

“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多喝点补汤,对你、对孩子都好!”

“您往后可别再操心做补汤的事情了!家里这么多丫头能做!您好好歇着等着她们伺候便好!”

叶妈妈为容纾盛出一碗飘着一层油花的淮山鸡肉汤,再用筷子夹出里头的药包,“你可别提让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做汤了!”

容纾取过调羹,浅尝一口后,好奇问道:“那些丫头做什么坏事惹了妈妈不快了?”

“都说怀孕头三个月和尾三个月是吃不得人参的!方才,一个丫头往汤里丢了两棵性烈的老参进去!若非发现及时,捞了出来,不止会酿成什么大祸呢!”

听此,容纾不悦地蹙眉,“一会儿您同竹枝说说是哪个丫头!我扣她月钱!”

“话说沈园的丫头看着就挺不像样子的……在膳房干活还头戴珠钗、涂脂抹粉!竹枝都没她穿得好!”

话说家丁丫鬟的举止事关沈园打理的好坏,容纾定然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日我就去瞧瞧!实在不行,您与我一道去人牙子手里挑一个会做事又像样子的丫头!”

叶妈妈笑着道:“好……”

——

次日,沈平承因忠勋侯府一事被召入宫陪着用膳,容纾一人留在沈园。

容纾记着叶妈妈的吩咐,特地挑了一个下人们忙碌的时间去膳房检查。

独华院的膳房年初方才修缮过,内里亮堂干净,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正在忙碌的厨子与厨娘见容纾入门,赶忙停下手中的炊活,与容纾问好。

“见过郡主!”

容纾四处打量着,温和笑道:“这膳房的总管是谁?”

其中一位厨子向前走了一步。

“去将膳房所有人叫去院子里,本郡主有事要说!”

“是!”

管事的得令后,连忙出去寻人。

不出半刻钟,在独华院膳房做事的所有丫头小厮全都出现在了独华院的庭院里。

为了让容纾吃好喝好,独华院近来添了不少人手,其中几人还是从京城各大有名的酒楼挖来的大厨。

一共二十余人,分为三排,站在了容纾的面前等着容纾出声。

容纾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二十余人,有不少人不小心触及容纾的打量都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容纾对视。

容纾冷笑,“最后一排那两个簪着银簪子的那个丫头,出来。”

最后一排两个穿戴显然比旁人好的丫头低着头,小步地走出了人群,去到容纾的身侧。

“见过郡主娘娘……”

容纾侧目打量二人,见二人穿戴不似寻常奴仆,心中倒是疑惑。

“你二人可擅长做针线活?”

二人心虚地互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

“回郡主的话,我们会做针线活……”

“平日里可会做些针线活去外头卖钱?”

“会的……”二人的声音小极了。

容纾一听便知道二人没有说实话,她一笑,又道:“头上的银簪子挺值钱的吧……看那样式似乎还是京城最出名的发簪铺子出的……”

那两个丫头一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你们二人究竟是做了多少针线活才能买得起这把簪子……我可记得沈园的月钱虽然养活一家子绰绰有余,但可供不起你们买这样的簪子……”

“先前本郡主让竹枝去查过,你二人是良民,也是亲姐妹,因家中缺钱来沈园做事,这才短短一个月,家中不困难了?”

容纾面上并无半点愠怒,她仍旧柔柔地笑着,语气和蔼。

可就是这样,那两个丫头还是吓得哭了出来,只见二人跪在容纾的脚边,连连喊冤。

“郡主,我们的钱都是干干净净地来的!”

“我也没说你们的钱来路不正啊……”容纾不想受如此大礼,便让竹枝扶起二人,“本郡主不过是好奇你二人怎突然富了起来……”

那二人更加害怕了,浑身发抖,似乎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容纾颇有一套看人的章法,见这二人神色慌张,她眼底的神色不明。

这对姐妹有问题。

“昨日叶妈妈去了厨房一趟,说你在本郡主的补汤里下了两棵老参!往后做事莫要如此鲁莽,不然腹中孩子出了什么差池,你可赔不起!”容纾望着其中一位丫头道。

……

整顿完独华院的丫头后,容纾与叶妈妈、竹枝回到房中坐下。

叶妈妈送来一盏鸡汤供容纾饮用。

在庭院中站了如此久,容纾吹了冷风,手正凉着,如今握一盏鸡汤在手,不仅手,连同身子都一道暖和起来了。

“那两人重点看着……总感觉有什么问题……”

竹枝称是。

叶妈妈在一侧忙碌着给容纾收拾要带回岭南的包袱,她一边收拾,一边与容纾仔细吩咐道:“虽说岭南是出了名的炎热,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厚衣裳多带些总是没错的!”

“好……”容纾眉眼弯弯。

“纾儿与丞相都是读书人,书也得带一些,一会儿纾儿去书房瞧瞧有什么要带的!”

容纾自怀孕后,倒不似从前那般懒,她喝完手中的鸡汤后,便勤快地起身要去书房找些书籍带回去。

竹枝跟在容纾身边等着给她打下手。

……

书房每日由专人洒扫,昨夜翻乱了的桌案,早已由收拾书房的小厮整理完备。

容纾取的头几本书皆是盛云霜前几日给她拿来的时兴话本。

“公主送的这几本书倒是有趣!我得带着在途中解闷!”

容纾一口气取了十本,每本书都颇为厚实,竹枝拿着有些吃力。

见容纾又要取一套话本,竹枝赶忙阻止。

“郡主也为丞相带几本吧!”

容纾这才想起要为沈平承带几本书籍。

沈平承也是个极爱看书的,平日里若无要务处理,他总会捧着一本书坐在书房中研读。

容纾轻车熟路地打开桌案一侧的矮柜,她记得里头放着几本沈平承先前买的书。

“想必老家还有不少人等着去拜访他,他约莫是抽不出时间看书了,少带几本好了……”

容纾随手抽出一本治国理政的书籍后,不慎将压在书中的纸张给抖落出来。

待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纸,上头的文字令她愣在了原地。

竹枝见容纾久久未动,便放下怀中的书籍,前去悄悄是什么情况。

竹枝认得几个字,她瞥见纸上的信文,被惊得捂住了嘴惊呼出声。

那是一封沈平承与盛瑾商讨忠勋侯夫妇死有蹊跷的信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悲催,还要赶着交部门二面的小作文,好累。。。

——

又是一个小高潮要到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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