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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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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衡暗自思索了许久,突然道:“先前封鹤白说她是用了风灵符助长火势,可是她昏迷了许久,才醒来两日,身体还十分虚弱,她从哪儿弄来的风灵符?”

应钧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此事可能另有蹊跷,等言韶问清楚后再说。”

他的动作让迟衡僵了一下,面无表情地从他怀里退出,坐直身体。

应钧:“......”

迟衡干咳了一声,别扭道:“此番有劳应钧尊主了。”

应钧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状似感叹实则嘲讽:“迟尊主变脸真是比变天还快。”

迟衡的脸上有些尴尬,红着眼瞟了他一眼,好歹没呛声。

兄弟两个坐在废墟上静等着言韶回来,应钧原本是打算劝他寻个干净的地方,但是瞥了一眼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知如果言韶带来的消息不足以证明虞瑶没死,这个混账弟弟肯定还得闹,所以他也懒得浪费口舌。

大约一刻钟后,言韶回来了。

“属下已经问清楚了,昨日跟着虞姑娘出门的护卫说虞姑娘跟着珊小姐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但是回来时却莫名多了一把团扇。另外守门的护卫也说了,当时虞姑娘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团扇,半遮着脸,他们与她打招呼,她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应,看起来似是心情不大好。”

“团扇?”迟衡仔细回想了一下,眼睛瞬间多了几分神采,“虞瑶根本就没有团扇,甚至整个昭云殿都没有团扇。”

言韶猜测:“有没有可能是虞姑娘从乾坤袋里拿出来的?”

“不可能,她只有一个乾坤袋,上次被人抓走后就丢失了。”迟衡沉着脸道,“而且就凭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拿团扇遮脸这种小女儿家的模样。”

言韶回想了一下虞瑶拿团扇遮脸的模样,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适的刺挠:“对对,她肯定做不出这种扭捏的姿态。”

所以...

几道目光瞬间落到迟衡怀中的焦尸上。

迟衡的脸色变了又变,手一挥,直接将焦尸抛给了言韶。

言韶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接住。

迟衡对着自己掐了好几个清洁术,那姿态、那嫌弃劲儿哪儿还有半分先前哭成泪人的不舍?

几人不忍直视地别开眼,对他前后两幅嘴脸无声谴责。

迟衡似找到了希望,一甩袖子起身,沉声道:“查,现在立刻去查清楚虞瑶眼下身在何处,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对于自家尊主突然活过来了,凌岐十分欣慰,立刻应声:“是,属下即刻去查。”

应钧出声阻止:“等一下。”

迟衡不满地看着他,无声询问他想干什么。

“背后之人既然想李代桃僵,那么虞姑娘眼下应该是安全的,但你若去深查此事,打草惊蛇,只怕会害了她。”应钧抖了抖有些皱巴的袍子站起身,沉吟片刻道,“依我看不如顺水推舟。”

迟衡拧眉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以此做局,守株待兔?可是,虞瑶...”

“背后之人若真想害她,此刻她已经没命了。”应钧解释。

言韶眼珠子一转,插嘴道:“今晨钰公子和珊小姐都来了,属下对他们说虞瑶重伤正在施救。”

迟衡看着他,轻轻眯了眯眸子。

此刻,凤麟殿内,翦鸢、卫陵川正满脸凝重的与迟钰叙事。

卫陵川道:“公子,若是梨绒没死,只怕迟衡早晚会发现她的身份,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迟钰摆手打断他的话:“如今不宜轻举妄动。”

“梨绒不可能没死。”翦鸢开口,声音低沉、微哑,居然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男人声线。

“万一呢?”卫陵川不敢相信他的笃定。

翦鸢目光冷凝地盯着他:“老夫说她死了她就一定死了。”

迟钰不想听两人争执,出声道:“这样吧,先让人悄悄打探一下,若她死了,计划一切照旧,若没死,计划便提前吧。”

翦鸢神情阴翳地看向他,唇边露出一抹讥笑:“公子既然不信我,那便随你们吧,若是最后暴露了,别怪老夫没有提醒过你们。”她倏得起身,转身便走出了大殿。

卫陵川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愠怒:“公子,他真是太放肆了。”

迟钰神色淡淡的,丝毫没有被冒犯后的怒意:“随便吧,先让人悄悄打探一下再说吧。”

卫陵川领命退下,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迟钰一个人,他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凑到唇边饮尽杯中的茶水,状似无意地把玩着茶杯,突然他一把攥住茶杯,片刻后,细白的粉末从指缝间无声落下。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寝室里的书架前,随手拿起几分书放到另一个格子上,随即挂着兰草图的墙面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暗门。

虞瑶正百无聊赖地躺在石床上发呆,突然声响,淡淡地往暗门处瞥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打了一个哈欠。

迟钰走进来时恰好看见她神态慵懒的模样,微微弯起唇角,笑道:“困了?”

“不困,只是无聊。”虞瑶也不起身,依旧随意躺着。

迟钰来到石床边坐下:“再忍忍,至多半个月我就放你出来。”

“...你听听自己说的像话吗?”虞瑶忍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铁链随之哗哗响了两声,在幽静的密室里显得尤为刺耳。

“怎么了?”迟钰见铁链被她压在身下勒得有些紧,十分好心地伸手往外拽了拽,唯恐她一不小心把自己勒死。

这一幕若是让旁人看见了,只怕会大受震撼,谁能想到有人能一边如此温柔的善解人意一边冷硬的丧心病狂。

虞瑶无力地叹了口气,无赖道:“要不然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别胡说。”迟钰伸手把她拉起来,虞瑶却跟没长骨头似的东摇西晃就是不配合,迟钰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虞瑶哀怨道:“太无聊了,你好歹给我送点乐子打发时间。”

迟钰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十分和气:“那我每日来陪你。”

“...那我还是无聊着吧。”虞瑶挣开他啪唧一声摔回石床。

迟钰的眸色沉了沉,眨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那你想要什么?”

虞瑶咻得转过身,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来点儿瓜子、花生、茶水,再给我来几本不正经的话本子!”

迟钰怔忡了一下:“...不正经的话本子?”

“嗯!”虞瑶重重点头表示他没听错,还不忘强调,“最好是女皇和她的男人们那种。”

迟钰微微蹙眉,半晌后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虞瑶继续提要求:“再给我来个枕头,再来一套被褥,嗯...还有清洁符,我知道你不会解开我体内的禁制,但是没有灵力不能清理身体,密室里太闷了,我身上都快馊了。”

别的都好说,但是清洁符却让迟钰再度犹豫了。

“哎呀,迟钰,你闻闻,真的快馊了。”虞瑶抬起袖子嗅了嗅,嫌弃地举到他面前。

迟钰愣了一下,匆匆后退,白皙的面皮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你瞧,你都嫌弃我。”虞瑶哀怨地叹了口气,重新倒回床上。

迟钰想了想,给她捏了一个清洁术:“别的我都答应你,但是清洁符不行,以后我每日都会过来,所以你无需担心这个。”

“那也行。”虞瑶点点头,翻过身继续背对着他。

迟钰盯着她瘦削的背影,缓缓勾了勾唇:“你没有事情想问我?”

虞瑶闷声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或许呢。”

“你和迟衡的恩怨是不是来自于上一辈?”虞瑶回头看着他。

迟钰的脸色倏然变得很奇怪:“...你想说什么?”

虞瑶见状心中便有数了,不过嘴上却道:“不是你问我有没有事情想问你吗?”

迟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迟衡是否发现了你失踪的事情。”

虞瑶“唉”了一声,发出感叹:“钰公子既然敢抓我自然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怎么可能轻易被迟衡发现。”

迟钰纠正:“不是抓你,是带你回来,你自幼跟着陵川出入凤麟殿,凤麟殿才应该是你的归处。”

虞瑶仔细品了品他的话,忍不住笑了:“我不知道以前的虞瑶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的目光应该是一直追随着你吧,有仰慕,有眷恋,有疼惜,我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应该从未将她放在眼中吧。”

迟钰不说话了,脸上的温和一寸寸褪去,阴沉得有些吓人。

虞瑶好似没发现,对着他认真道:“以前的虞瑶,或许在她踏入昭云殿时就已经死了。”

“但是,如今的你还好好活着,甚至性子更加讨喜。”迟钰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神色间多了几分执拗。

虞瑶反感地偏头避开他的手:“所以你喜欢的是如今我的性子并且还要以原先的目光追随你,可是,世间哪儿有那么多好事?”

迟钰的目光有些阴郁,骨节分明的手突然用力地攥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来面向他:“世间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凭什么我就不能得到。”

虞瑶不躲不闪直视着他:“你到底在说我,还是在指别的?”

迟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许连他自己没想明白,他到底是出于对迟衡的嫉妒还是真的对她有心吧。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迟钰满身寒气地朝着暗门处走去。

虞瑶见状连忙爬起来揉着被攥疼的下巴提醒他:“你生气归生气,别忘了答应给我的东西啊,我真的很无聊,快憋死了。”

迟钰脚下一顿,沉默着推开暗门走了出去,直到重新回到寝室他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许久没有了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了,虞瑶如今的性子还真是...万中无一!

不过下午时分他还是把她需要的东西给她送了进去,却不没和她说一句话,显然是还在为了上午她的冒犯之言而不高兴。

虞瑶却还是开心地道了谢,捧着那几本不太正经的话本子乐得合不拢嘴。

迟钰瞥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能从迟衡手下活下来还混得如鱼得水,或许就靠着这独一份的没脸没皮外加能屈能伸吧。

相比较于虞瑶简单又无聊的生活,外面可谓风声鹤唳。

有人传说北冥渊尊主的心头宝被人暗害,如今命悬一线,所以大家能绕道尽量绕开昭云殿附近,免得不小心触了尊主的眉头。

紧张的气氛弥漫了两日,终于在一个午后,一名护卫趁着换班的间隙偷偷潜入安置虞瑶的后殿。

隔着堆堆叠叠的纱幔,他只能看见一道人影躺在床上,犹豫再三,他还是小心上前挑开纱幔,入目的便是一具缠满了纱布的身体,若不是胸口处微微的起伏,只怕会让人误以为是具尸体。

正当他想退出时,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在他愣神之际,抬脚踢上了他的胸前。

护卫横飞出去,跌在地上,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咬破口中藏着的毒包。

不料,言韶从房梁上窜了下来,正好将他钳制,顺势卸了他的下颌骨和四肢,随即将手指探入他口中摸出了毒药。

“小子,我们等了你好几天了。”言韶拍拍他的脸,冲着墙壁的方向道,“尊主,人制住了。”

墙壁缓缓打开,迟衡和应钧走了出来。

凌岐也从内室走了出来,还在不断扯着身上的纱布,仔细看了护卫一眼,转身开门出去。

言韶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找出来,旋即一脚揣在他肚子上,冷声道:“说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护卫被踹得闷哼了一声,却闭上了眼,一副不肯配合的模样。

“把这药喂给他。”迟衡抛了一个瓷瓶给言韶。

言韶接过来看了一眼,笑了一声:“尊主这药可是会从五脏开始侵蚀最终损伤脑子,虽说中药之人会疼痛难忍,而且药效慢了点儿,但是胜在最后他会乖乖听话,问什么就答什么。”说着他就拔掉瓶塞往护卫最里倒。

护卫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不住地挣扎,似是想说什么,言韶却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药扔他嗓子眼一抬一顺就溜进了腹中。

“你如果现在说了,尊主兴许一时高兴给你个痛快,不然该说的都说了,最后还得活活疼死,多不值当。”言韶笑吟吟地将他的下颌骨推上,拍拍他,“趁现在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护卫哆哆嗦嗦道:“尊、尊主,属下也不知道是谁让属下来的,属下没见过他。”

应钧问道:“那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之前在梅林西南角的一颗老梅树下见过一次,他身上罩着黑袍,脸也给蒙住了,给了我许多灵石和灵药,让我监视...”他小心翼翼看了迟衡一眼,小声道,“监视昭云殿的动静,重要的事情我都没说过,也就是些不要紧的小、小事才...”

迟衡面无表情,看不出他信没信,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这次给了你什么?”

护卫表情一僵,结结巴巴道:“就、就还是灵石和灵药。”

迟衡看了言韶一眼,言韶立刻会意从他手上撸下一枚极为普通的乾坤戒,仔细看了看才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拿出摆在地上。

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灵石,却有一瓶续灵丹。

迟衡拿着瓶子在手中把玩着:“续灵丹一般是重病或者灵力溃散之人才会服用,有延缓衰弱之效,不知道,你这瓶药是为谁求的?”

护卫的脸色瞬间变了,惊慌、恐惧、紧张糅合在一起,目光直直落在药瓶上。

这时,凌岐推门进来,对着迟衡拱手道:“尊主,属下查清了他的身份,此人名唤刘昌硕,元婴修为,五十年前与一个叫梨蕊的女修结为道侣,梨蕊乃是一名金丹期修士,早年受过重伤,需要常年服药。”

迟衡的眼神在刘昌硕身上淡淡扫过,冷声吩咐:“把梨蕊抓来问话。”

“是。”凌岐应声。

刘昌硕立刻激动道:“别抓她,别抓她,这事儿和她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迟衡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你若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本尊自然是不会动她。”

刘昌硕张了张嘴,腹中传来一阵绞痛,顿时疼得他全身冷汗直冒,可他顾不得其他,连忙道:“我确实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不过,他的身形、声音和迟长老身边的护卫邱落羽有些像。你们若不信,今日子时我们约好见面,你们可以去看看。”

迟衡神色冷凝与应钧对视一眼后:“你最好保证自己没说谎,不然你不仅保不住自己,你的妻子也会受到牵连。”

刘昌硕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恳求道:“我发誓,我说得都是真的,还请尊主高抬贵手,不要迁怒梨蕊。”

迟衡对着言韶扬了扬下巴,言韶立刻上前给他喂下半颗解药:“尊主仁慈,这药能暂时保你一命,今夜还得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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