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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告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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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一重新给卓信投递了一封简历。

她等了两天没等到盛丰来拿走行李,电话打过去才发现自己所有联系方式都已经被对方拉黑。他有钱倒是不在意这点东西,她良心不安拖着他的行李箱去附近的快递点想寄回缇远,结果快递点休息她白跑一趟。

电话中,向勤得知盛丰走了,连跟她讲话的态度都温良许多,不过还带着拉不下脸的小脾气:“在这边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我跟你爸等7号再回。”

“安康这几天不在家?我打他电话都没人接。”向勤问。

“30号大半夜就跟他们坐飞机去北方滑雪去了。”许初一这事还是从简叶的朋友圈得知的。

“你怎么没去?”

“我去干什么?”许初一莫名其妙。

“时绪也去了?”

“嗯。”许初一记得简叶发的视频里有他。

“付艺也去了?”向勤又问。

“嗯,他们那堆玩在一起的都去了。”大合照里,段天和辛娇也在。

“你就只会嗯,以后有得你的苦日子过。我跟你爸6号就回,7号你喊他过来吃顿饭。”向勤气得挂了电话。

许初一当然没把向勤后半句话放在心上,方时绪7号或许都不指定会回来,她没有他的行程。30号晚上在江南北岸咖啡馆的两个半钟头,算是与他认识以来度过最和和气气的时间。走出咖啡馆后,他们沿着江边走了很久,他只跟她聊一些以前接过的奇葩案子,许初一听到后面彻底没了拘束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笑几分钟。后来,许安康打电话催他什么,方时绪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初一指着不远处的地铁口,说正好能赶上最后一趟。她是真的在争分抢秒往地铁跑,离开时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方时绪有说什么吗?再见、挽留、送她一程、或者注意安全?许初一想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些未免太温情,透露着她难以消化的诡异。

简叶的朋友圈简直就像直播转发工具,一天能有几十条,许初一后来干脆不一条条点进去,她去楼下买了一箱冰棍,把自己关在家里吃了三天的火锅。

等到6号,向勤一大早就说下午5点半的高铁到平城。许初一忍着扁桃体发炎的巨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充满麻辣气息的屋子散味道。

刚吃下消炎药,居然接到了卓信的面试通知,说下午2点,许初一捏着嗓子表达了感谢。

……

去北方滑雪是卓立岸提议的,他节后要去西北的沙漠里导戏。

“我这回一定红。”他大放阙词:“都是北,先来东北适应适应。”

方时绪吃鱼到一半被卡住了喉咙,他去喝口醋的功夫,包厢里面居然打了起来。

辛娇和段天,这一架似乎早就酝酿已久,发生在情理之中。打斗很快被旁人拉开,除了被推翻在地上的烤鱼,唯一受伤的居然是卓立岸。他躲那盆烤鱼时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折了右腿。

医院里,卓立岸像只秃噜秃噜被放了气边往天花板飞的气球。

“啊!”伴随着他最后一声惨叫,病房里拥进了人。

卓立岸先把错误归到那盆和他同病相怜的烤鱼上:“谁硬要吃的烤鱼?我大老远飞一趟想吃点好的,哪个混蛋当时非撺掇要吃烤鱼!”

这趟旅程,卓立岸已经忍受许久。叶从欢和简叶吵耳朵的小打小闹,段天、方时绪、付艺和辛娇之间的诡异气氛,霍日白和严静彤从始至终的尴尬避嫌,许安康时不时消失不见。

“霍日白。”叶从欢立马指正。

“还有你,叶从欢,我摔倒的时候是朝你扑过去,你人高马大的躲什么躲?”卓立岸记性好着,这房间里的每个人他都有账要算。

“这叫紧急避险。”简叶有时闹有时骂,但从来对叶从欢都是护短。

卓立岸继续拷问:“还有谁当时同意要吃烤鱼?”

“我以为是没刺的鱼。”方时绪说,他那根刺现在都还卡在喉咙。

“还有谁?”

“我出去接个电话”许安康说,许初一的来电。

卓立岸:“接什么接!不准,出来玩一趟就你事最多。”

许安康挂断的电话又响起,他在卓立岸警告的眼神里挂了一次,两次,三次。

“还有你,段天,下次要吵架,你好歹是老师,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动不动就上手了?”卓立岸认为段天和辛娇都有错,但他没胆教训到辛娇的头上,他家里那几位祖宗见到辛家人还得弯下腰礼貌几句,辛娇差点就成了他嫂子,于是便说:“还有其他我没点到名的同志啊,都是成年人了,还在那玩躲猫猫的游戏,你们幼不幼稚。”

方时绪的手机也响起来电铃声,卓立岸也是那副“你接下试试看”的表情,

“许初一打给我的。”方时绪像个傻子乐,他等这个电话等了这一整个假期。

卓立岸看见付艺随着方时绪离去的注意力,他这审判会也到头了。

“我的新电影过两天就要开机了,你们几个大聪明帮我想想一个瘸子在沙漠里怎么自力更生?”卓立岸把问题抛给他们。

“立岸,我去趟厕所。”许安康还没得到卓立岸的应允就往外跑,他在想许初一那通电话。

方时绪正站在走廊尽头,脸色堪忧。

“苏珊,你先别急,慢慢说。”方时绪说,苏珊在那边抽噎得字不成句。

“时绪叔叔,你快点过来!我爸妈打架了,他们把房门关了,我进不去,苏西和小姨还在里面。”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撞击声,苏珊哭得更大声了。

“啊!叔叔,快!你快点,你快点!”苏珊的尖叫声愈发瘆人:“我想报警,但妈妈不让。”

“苏珊,别怕,你别挂电话。”方时绪话没说完,那头电话就挂断了:“喂,苏珊!”

……

“你大姐和你姐夫打起来了,许初一在拉架。”方时绪边解释边往酒店赶。

“我刚刚没接她电话。”许安康懊悔莫及,他变得十分急躁:“我现在要回去一趟。”

方时绪尝试把电话打给许初一和许和乐,都无疾而终。

霍日白恰好从病房溜出来看到这一幕,他跟着这两人狂奔:“你姐夫平时看起来还挺老实的,再说孩子在,他肯定……”

方时绪说:“安康,你姐家具体住哪?我看还是先报警吧。”

“别,我懂我姐,苏珊说了,不要报警。”许安康自欺欺人道:“我姐就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一定没事的。”

“对,许初一不是也在嘛……”霍日白故作轻松地说:“以前高中,许初一不要命的光辉战绩我们也都见过……”

叶从欢这话一说,氛围更加沉重。他们都记得,简十一最后把许初一的手掰折了。

男女体力的天生悬殊,方时绪处理过太多关于婚姻和恋爱中涉及暴力的案子。

“诶,看车,时绪,你想什么呢?”还好叶从欢提醒得及时。

许安康还在慌神,方时绪赶在上飞机前找了个好友帮忙,让对方立刻去苏家查看。

又是漫长的两个多钟头,霍日白对身边焦灼不安的许安康说:“一个月多月前,我也是这样,和许初一赶上了去C城的飞机。”

方时绪回头示意他闭嘴,看许安康那副平淡的表情,他就知道霍日白这张破嘴又没憋住了。

霍日白抱歉地说:“我只和安康说了,他肯定不会到处讲。”

“但是,有一件事,我同时骗了你们两个。”霍日白说:“吃烤鱼是真的,不过是我厚着脸皮去跟她拼桌,也是我一意孤行拉她去的C城。不过无所谓,她虽然很奇怪,但做得很好,不是吗?”

三个人抵达平城时,方时绪收到好友的消息:“我去的时候大人正在客厅里协商,孩子妈妈让我先离开,你们不用急,我在屋外等你们的接应。”

许安康看到这条消息总算松了口气。

等他们三个到达苏家时,已经是深夜10点多,苏启华前一秒开着车与他们擦肩而过。许和乐结婚时,许家出大头在郊区付了这套房的首付。苏珊打着手电筒不安地守在小区楼下等他们过来,方时绪跟好友多说了两句。

许安康蹲下身轻轻擦着她的眼泪,问:“苏珊,你妈呢?”

“我不知道。”苏珊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舅舅,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许安康和方时绪先后朝楼上狂奔过去,霍日白抱起苏珊跟在后面:“没事了,苏珊,没事了。”

许和乐披头散发抱着苏西在客厅,苏西的脑袋被许和乐紧紧埋在胸口,她像是没缓过来,不断念念有词地哄着孩子:“不哭了,不哭了。”

“姐。”许安康心急地拨开许和乐遮住脸的乱发,又撸起她的袖子,确认没有受伤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姐,到底怎么回事?”他急着问。

“初一在楼上。”许和乐说完仿佛失去了理智,她把怀里的苏西推给许安康,攒紧双拳朝厨房走去:“苏启华这个混蛋,混蛋……”

……

方时绪是在苏家二楼的书房里找到许初一的。书房里,除了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玻璃、电脑、凳子,那些家具的位置也都移了位置。

许初一坐在地上,靠着墙大口喘着气,她弓着腰,肩背有节奏地随之颤动。

“没事吧?”方时绪把声音放得很轻很低,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一半的光,许初一察觉视线变得黯淡才缓缓抬头。

“是你啊。”她嗓子拼了命才发出卡带一般的声音,确定是他后,眼神里的警惕和愤怒都沉没下去。

方时绪也蹲下来,他想要去整理她的碎发,千钧一发之际,许初一眼神中猝不及防的警惕令他打了退堂鼓。他转手尴尬地挽住她的胳膊说:“我扶你起来。”

“别。”许初一这才松开握住小臂的左手,是一道食指长的伤口,血凝在翻出的皮肉上:“我想等收拾好一切再去处理的。”

许初一微仰着头似乎已经忘却刚刚经历的这场足够恐怖的争斗,方时绪发现她额头上撞出的触目惊心的大肿块,自己仿佛被人粗暴地遏制住喉咙。眼前的一切令他不敢直视,他艰难地总算发出声来:“许初一,我送你去医院。”

许初一重新掩住伤口,她声音很淡很淡:“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

方时绪还想说很多话,比如,许初一,我可以帮你告他;比如,许初一,下次有这种事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比如,许初一,我还是送你去趟医院吧……

方时绪生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挫败感,他与许初一最深的关系竟仅限于□□上,连那日在江边,晚风同时吹拂两个人的灵魂,他们也说不出肉麻和慰藉人心的话,这种浅显粗暴又尴尬的关系,令一切本该十分正常的举措都显得太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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