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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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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外的大门口,方念时受向容吩咐在接待客人,许安康在一边陪着。

方念时抱怨:“哥,怎么这么晚?”当瞟到副驾驶时她不禁眼前一亮。许初一虽然只是坐着,但她大衣里那条绿色长裙实在衬得人更好看。方念时发觉她只是平日里太朴素,若稍微拾掇两下,就当让人惊艳。

“哥,初一姐这裙子你选的?”她好奇地问,称赞道:“眼光不错。”

许初一摸着脖子不好意思,方念时今天对她实在态度太好,她忽视黑脸的某人,热心肠地介绍:“念时,这是安贵一个叫finding me的品牌,网上就有他们的店,物美价廉。”

“安贵?难怪我没听过。哪位朋友介绍给你的吗?”方念时问。

“好了,进去吧。”许安康眼看局势不对,立刻打岔。

朋友?许初一想起这还是去年年初,她跟盛丰提前为荣欣婚礼做准备买的,后来婚礼因为男方缘故往后推到今年年底。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很快调整过来,算朋友,她正准备如实回答。

方时绪捕捉到她的怪异,嗤之以鼻:“她前男朋友。”

方念时听见安贵两个字就揣摩到了什么,居然还被她猜中了,看他哥的低气压,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许安康时,后面碰巧驶来辆车,喇叭声不绝于耳。

一辆劳斯莱斯,是简十一,他副驾驶同样坐着个女人,简叶。

简叶朝方念时跑过来,欢天喜地地叫:“妹妹!”

那辆劳斯莱斯眼看着要倒车,方念时躲开简叶的怀抱冲了出去,跑到了车尾。

简十一想起她那条蛮不讲理的腿。要不是他妈非得逼他来这个破宴会,他死也不能过来,西装与领带缠住他的灵魂与自由。

“什么情况?”简叶朝他们剩下的三个人使眼色。

许安康问:“从欢没跟你说?计划重启?”

“叶从欢的车在山下坏了,我随便逮的一辆。”简叶咋呼道:“简十一?你别吓我!”

“计划还是那个计划,但情况可能有变。”许安康苦中作乐:“变坏。”

“还有更坏的事。”简叶让许安康仔细看看劳斯莱斯后面坐的是什么人。

简十一在车里也在向他们四个人使劲打手势做口型:“把她拉走!”

方念时顺着车身走到劳斯莱斯前车窗,她上手去开车门,边喊:“这位客人,麻烦下车出示一下邀请函!”

简叶下车后的第一秒,简十一就有先见之明地锁死了车门。

“方念时,你干什么呢?”方时绪风风火火下车把她拉开。

许安康跑过去拉开方时绪,在他耳边提醒道:“你看清楚点,简十一的妈妈在车后边坐着。”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从驾驶座那侧的后座出来:“你是老方的女儿吧。”

“嗯嗯,阿姨好。”方念时尴尬地立在原地,整个人怯懦不少。

简十一被不情不愿喊下车,董萍向方念时介绍:“这是我儿子,简十一,你可以叫他十一哥。”

“简。”方念时闭紧嘴巴,又温柔地对着简十一说:“我叫方念时,你好。”

“妈,到时间我来接你。”简十一厌烦地说。董萍大抵说不行,母子两个眼看着要吵起来,简叶上前劝和说了几句好话先把董萍带进去了。

许安康喊了声:“许初一,走了。”

许初一本想劝方时绪两句再走,许安康拖着她恨不得步伐飞起来。

“你劝得了这次,下次呢?”许安康把她拉到停车场。

“方时绪逼我买的。”他递过来一台手机,苹果的最新款:“大中午的,催命一样。一丘之貉,沆瀣一气,上次买海鲜的钱跟你两清了,让他下次别一在你这里受了气就拿这当借口找我开涮!”

“还好那年爸妈好说歹说让你把户口转到这里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多麻烦!”许安康念叨着走远了。

许初一打开手机的包装袋,里面还有张临时身份证,她差点忘了这事。外婆去世没多久时,为了迁户籍的事,她曾跟父母吵过一次狠的,最后是许和乐出面做的主。

……

方念时倒是遵守承诺:“这位宾客、简先生。”她话里的分寸有几千公里远,身体却挡住驾驶座开着的车门。

“黑发?”方念时满意地上下打量着简十一,又像幼儿园老师一样夸道:“还挺像模像样。”

简十一反而绕到方时绪身边:“你是她亲哥,你管管她。”

方时绪认真地问:“简十一,你喜欢我妹吗?”

简十一被吓得不轻,明白他的意思,却来不及思考问题本身的答案便脱口而出:“你疯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身边那么多女人。”

“方念时,所以你得到答案了,走了。”方时绪对这答案满意又不满意,于是冷着脸说。

简十一添油加醋,他知道如何把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生的尊严羞辱地一文不值,于是彻底无视了方念时,措辞官方地对方时绪说:“方律师,过两天,我会把修车的赔偿单给你。”

方念时犟着脸,瞪着他们两个。

“让我把爸妈也叫出来?”方时绪强势地把她从车门内侧拉出来。

简十一见机立刻钻进车里,方念时从口袋扔出一个不足巴掌大的盒子,击在他背上,势如破竹地喊:“简先生,慢走不送!”她迈着坚定而潇洒的步子往别墅里走去。

那个盒子应声落在地上,是那天在简十一车里的避孕套。

“渣男。”方时绪踩在盒子上:“你真恶心。”

“怎么?你没用过?”简十一嚣张地说,他捡起被踩扁的盒子随意扔回车里。

“你!”方时绪警告他:“简十一,我妹妹还小,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你给我离她远点。”

“我是什么人?我是好人!反倒是她,让她少在我面前晃悠,最烦她这种没有分寸的人!”

“简十一,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简十一愈加咄咄逼人:“你才应该让你妹妹手脚放干净点,妹不教哥有过,出了家门谁惯着她的臭脾气!”

“子不教父之过,谁惯的你的臭毛病!”

“方时绪,你再说一句试试!”简十一推搡起来。

两个人有来有回,眼见要动真的。许初一赶来,她挡在方时绪前面,喝道:“简十一,你干嘛?”

“狼狈为奸!”简十一懒得再争,一张嘴抵不过两张。

劳斯莱斯的车尾一骑绝尘。

“没事吧?”许初一关心道,简十一的体格和作恶多端的名声给她一种随意一推也能给人推出内伤的错觉。

“没事。”方时绪看到这条绿裙子就开始心气不顺,他喜欢夏天她身着那条墨绿色的裙子:“我真的讨厌薄荷绿。”

“我总要穿得像样点。”许初一不跟他争执:“谢谢,手机的事。”

“跨年,你必须要跟我跨年。”方时绪大步流星往别墅走。

许初一踩着高跟鞋追在后面,体面就会受罪。她犯头疼不想因为不可能的事再留下进一步的误会,跟他声明:“方时绪,我答应荣欣在前。”

方时绪丝毫不听她的解释,他认定了跨年两人要在一起度过这件事,心中不断地计较,她为何就想不到让自己也一同去安贵呢?

……

进正门,别墅一层的大堂已经满是宾客、香槟、侍者、甜点……

向容看着两人进屋,从谈话中抽生,走向两人,说:“他们都在后面的院子里。”

四周的中年客人开玩笑:“时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不早点带出来。”

许初一对这浮于表面的恭维只能尴尬地笑着。

所谓的他们固然就是许安康那一拨人,真如方念时所说,所有人都到了场。卓立岸站在人堆正中心津津乐道西北的拍摄经历,其他人笑得正欢。

“初一,你今天真漂亮。”简叶的一句话令整个后花园鸦雀无声,她方才在门口还没认真看,现在绕着许初一来回看得两眼发光。简叶想,许初一冷脸和笑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好看。她第二次看许初一这样拘谨着好看,第一次是在段天的婚礼上。但那天除了她,大概没人注意到这点。

叶从欢见她喊得亲昵,他本就在山底下才与她大吵了一架,鄙视道:“你不能别绕了吗?绕得我头晕。”

“怎么?叶从欢,这是嫌挡着你视线了。”辛娇打趣,她已经通过卓立岸知确定许初一和段天的确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简叶自是一如既往不会跟叶从欢较真,她拉着许初一靠近来,十分大气地说:“美人共赏。”

许初一冻得脊骨发凉,她把外面的大衣拢紧了,简叶似乎对她今天的装扮喜欢得不得了。方时绪只是面无表情远远站着,一句话也不说,许初一觉得他在看自己,又觉得他没在看自己。要是小时候,她能被这群人如此和颜悦色对待,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简叶的热情要她招架不住,私下里她还能大大咧咧让简叶少说两句。在他们面前嘴巴就像上了封印,只会呆板地笑呵呵应着,可她又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我最讨厌薄荷绿。”

许安康撇了许初一一眼后,说:“冻死了,我进去了!”

可方时绪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下来:“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要忙。”

许初一看他离去的背影,下意识也要迈腿,她有点慌张,对于要跟他们独处这件事。

简叶拉住她,掩面笑道:“他家来了好多亲戚,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朋友。”

许初一有些窘迫,难怪他今天西装穿得如此正式。

霍日白满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尽职尽责地说:“走吧,外面挺冷的。”

许初一跟着他们左拐右拐到了花园后的另一栋别墅,上了二楼的一间房,是经过改造的私人影院,霍日白把房间的灯关到只剩一盏最暗的。

“看什么?”霍日白气虚地问。

“你问静彤吧,以前我们看什么电影都是她做主。”卓立岸这无异于煽风点火,但兴许是刚从西北回来没两天,光顾着休息,某些风声还没传到他耳中。

“我最近忙着上班,别问我。”严静彤火药味十足,尽管坐在离霍日白最远的沙发角落。

“我来!我来!。”叶从欢自告奋勇,他对自己的品味一向自信。

简叶第一个不给面子,抢走遥控器:“他是烂片之王贴吧的十级元老。初一,你有什么建议?”她话锋一转。

叶从欢看简叶这样满面春风的戳穿自己就烦,谁都知道他们两现在是翻了脸的水火不相容,可偏偏简叶每次在外头还是跟他相安无事的作风,好像两人吵过的无数次架都不算数。

“啊,我?”许初一想也不想连忙推脱:“我好久没看电影了。”

其实她在工地上的消遣就只剩下了看电影。本质上还是不熟,她这么一说,也没人再为难她。

最后还是辛娇随便提了部年代久远的欧美文艺片,卓立岸唯一且第一个做了答应。或许是片子晦涩难懂,看到一半,段天起身说要去上趟厕所,没两分钟辛娇也起身出去了。

“我还以为段天这种文绉绉的会喜欢这种片子呢?”简叶小声吐槽。

叶从欢借题发挥:“呵!你以为,你以为全世界都要按你想象的运行。”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要是其他人这样子对自己蹬鼻子上脸的,简叶早就忍无可忍,她只当叶从欢幼稚。

时间随着电影平淡深沉的节奏,像平和桥外婆家门口那条小溪,缓缓从许初一心涧流逝。她从男女主灵魂的救赎想到了许多过去,从她过往的经历中,救赎就是平和桥和安贵的一切。她曾以为盛丰是要与她相依为命的人,后来她才发现,所谓的被救赎,大多是脑海的意淫与海市蜃楼般的自我高潮。人总是自我的,盛丰是,她的指望也是。她明知道人大多只能自我救赎,却还是会被这些梦幻般的故事情节感动到痛哭流涕。

两个钟头的影片只剩最后20分钟时,许初一听见简叶小声啜泣的声音,有了第一人,她两滴热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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