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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 134 章、平和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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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向颖在楼下喊柴旺下楼热饭给许安康和方时绪。

方时绪问周周:“这么晚了,你还不要回家吗?”

周周故意讲:“我不急啊,我今天特意来陪初一的。”

许安康看起来一直兴致不高,突然,他撸起袖子一大片红点,一副命不久矣的羸羸弱弱:“许初一,出大事了,你赶紧带我去趟医院,我好像过敏了。”

“许初一又不会开三轮车。”方时绪比谁都答得快,他再不把这俩人打发走就要发疯了。

“初一,你去不去?”周周问。

“我都要死了,你们还在这墨迹。”许安康开始烦躁,手臂立马被他挠出一条条的血痕。

周周看他细皮嫩肉,脾气还挺大:“神经病,行,走还不行?”

人家前脚还没走两分钟,方时绪即刻把门锁上,许初一怕他乱来退了几步。

“我,许安康的朋友?”

“不对吗?”她反问。

“我这么上不了台面?”

“解释起来挺麻烦的。”

“怎么麻烦。”他做示范:“姨,这是我丈夫方时绪,律师,平城人……”

“什么时候结的婚?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喜欢他什么?他对你好不好?什么时候要孩子……”许初一又装作村里那些长辈的语气,关切地说:“时绪啊,你多少岁了?你家是干什么的?当律师,那以后我要打官司能喊你不……”

不出所料,方时绪心服口服,说朋友就朋友。然后,他打开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傲娇道:“这些,我现在送还是明天送比较好?”

给向颖夫妇准备的是膏药和鱼油此类的保健品,给柴旺准备的是手表,柴月的则是手镯。另一个箱子里是给许成功那边亲戚准备的,他自然不会愚蠢到当着许初一的面也一起打开。

许初一一眼识破,说:“另一个箱子呢?我在平和桥可就我姨这一家亲戚,你别到处帮我认亲。”

许初一恨这些人是情理之中,但这股尖酸刻薄恨透了的样子方时绪第一次见识,他意识到来这里后的棘手事才刚刚开始。

“这些投其所好都是我妈教你的?”许初一想他也是好心,语气变得有所缓和。

“我妈和你妈。”他现在终于有时间好好看她。他蹲在行李箱边,灯光照得眼眸有些许湿润:“老婆,抱抱。”

他每回这样不跟自己硬着来时许初一都感觉难以招架,就像温柔漩涡她次次难逃自甘坠落。直到她瞥见行李箱一角露出的避孕套盒子的标志,方才的温存瞬间消失殆尽,她装作一副被感动的样子走到他面前。

方时绪抱得她喘不过气,说:“两天不见,我就好想你了。”

许初一倒要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果然没两分钟,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从背后往她衣服里钻去。随后是铺天盖地的吻,房间里的荷尔蒙一触即燃。她大脑缺氧一般,嘴里全充斥着他的味道,一股烟草的檀木香。

方时绪眼中只剩深不可测的欲望,他托着她的大腿轻松将人抱起来推到墙上,她为了不掉下来只好紧紧勾住他的腰。他力气不知道哪那么大,单用一只手便稳住了她瘫软的身体,蓦然,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下而上。

“许初一,你腿夹得我腰都要断了,我手都抽不出来。”方时绪的声音嘶哑,几乎是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再立马压上去。

许初一开始搂着他的背整个人不受理智控制地贴上去。

“我锁门了,你放松点。”方时绪有意引导她的动作。

许初一觉得自己要死了,她如同提线木偶控制权不在自己的手中,直到风狠狠刮在了没关紧的窗户上,嘭地一声,她立马清醒了过来。

“方时绪,停。”许初一的声音充满欲念,她在心中暗骂自己色性上头。

方时绪虽然乖乖停下了动作,但骂出了声:“你想要我死吗?”他的血快要充到脑子了,身体是需要被占满的空虚。

“我表弟要上来了。”许初一手背捂着脸仍是躺在床上喘气。

“你管他干什么?”方时绪无奈地问:“继续好不好?”

“不好。你没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方时绪从她身上爬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忍气吞声道:“行,你舒服过就够了,我忍着。”

……

暂且先忍着,方时绪不断劝自己要看长远点。柴旺热的不合口饭菜,他忍;夜晚许安康和柴旺的一个打呼一个讲梦话,他忍。柴家附近有人办丧事明天出殡,邻里商量好今天不放烟花,可除夕夜远点地方的烟花仍是不停,这种似远似近的砰砰声吵的他脑袋疼,方时绪忍不了了。

许初一开门看他大摇大摆站着也并不惊讶,只急着把他拖进来怕被别人看见。

“许初一,我感觉我失眠了,又累又睡不着,还有床也硬,我的脚怎么都捂不暖和。”他苦恼地一一倾诉,似乎在向她讨公道。

“活该,谁叫你过来?”

他闭着眼睛往她手里塞了个盒子,随后像个孤寡病弱攀在她肩膀上,两条长腿拖在地上:“谁叫我想你,许初一,生日快乐。”

许初一勉强承受住他的重量把他拖到床上,她还是熟悉的睡觉姿势,埋在她的胸膛让她有几分难以呼吸。他趴在她身上秒睡过去,倒看不出什么睡眠问题。

柴旺为了去赶早集定了7点的闹钟,许安康也一起被吵醒。

“安康哥,绪哥不见了?”柴旺摸了摸床单,方时绪原本睡的位置冰凉。

“手机没电,找许初一借充电器去了。”许安康闭眼说瞎话。

柴旺看床头好几个充电器和充电宝:“这不是有吗?”

许安康翻了个身,睡觉气很重,用方言骂道:“他神经病。”

柴旺起床去敲许初一的房门,不过倒不是为了验证许安康话里的真伪,昨晚方时绪送他礼物早已让他放下了戒备心:“一一姐,赶集去吗?”

许初一本还在做梦,想起昨天答应柴旺要一起去赶趟早集:“你先下楼,我就来。”

“安康哥说绪哥在你房间充电?他去不去?”柴旺好心问,心想他们这些城里人指定没赶过集。

充电?

“他不去。”许初一立马答到,许安康就不能找个像话的理由,还好柴旺没起疑心。

“那个姓周的去吗?”方时绪抱着她的腰不准她走。

“神经病,人家都不住这个村。”许初一争开他:“人家全名就叫周周,你讲话放客气点。”

“我还不够客气?昨晚你姨看到我准备的东西多开心。”

“你哪来的客客气气回哪去!”许初一说。从集市回来三轮车的后箱又满了,尽管许初一秉持着速战速决,还是耽搁到了快11点才回到柴家。许安康也刚好乘柴月的摩托车从村里的卫生所吊完药水回来,姨父和柴月的男友霍峰刚帮人家抬完棺材回来。午饭一家人总算是聚齐了。

“初一,安□□日快乐。”向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让柴月帮忙递过去。

柴月也从口袋掏出个首饰盒子:“一一姐,我和霍峰的心意。”

方时绪看得出许初一不太待见霍峰,吃完饭上楼果然看见那盒子就被随意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妹夫吃完饭还抢着要洗碗,还挺上道。就是看起来跟你妹妹不是一辈人。”方时绪故意开玩笑。

“方圆十里的媒婆都把我姨家里的门槛踏破了。只让他洗个碗便宜他了!三十岁,离过婚,这种男人狗都不要。亏我妹还是这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我指望她好好工作出去长见识,结果我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你说我是什么感受?”

“你姨和姨父看起来也没意见。”方时绪看她肯回来参加婚礼,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犟得跟头牛一样,谁管得了她,等她以后有的后悔。”

方时绪逗她:“你不还是回来了?”

“我回来等着看笑话。”许初一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方时绪觉得平和桥的许初一和平城的许初一恍若两人,在平城她似乎总是疏离、僵硬、形单影只。而在平和桥她看见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笑脸,她的世界广袤无垠似乎有耗不尽的爱意。

“许初一,我们到处走走吗?”方时绪问。

柴旺刚好喊许初一下楼:“一一姐,周周哥哥问你去市里看电影去吗?绪哥,你不是和安康哥在一起吗?”

许安康和柴旺在门口撞个正着:“方时绪,你有空缠着许初一就没空回一下叶从欢的鬼哭狼嚎?”

尴尬……

柴旺算是明了,他早该明了,从情报说方时绪喜欢站在许初一身后,还有昨晚单是送他的昂贵手表。他一脸急躁咬牙切齿地问:“一一姐姐,有钱人的手机耗电都这么快?”

柴旺惊恐地跑下楼,许安康和方时绪在原地要笑疯了。

“两个神经病。”许初一又气又想笑。

……

“周周哥哥,你没机会了,我姐名花有主了。”柴旺触了霉头般不情不愿地说。

周周说:“柴旺,你想的话我就把你姐抢回来。”

堂屋里哄堂大笑,柴月说:“你居然才发现?”

柴旺大发雷霆,什么叫居然?

“之前你炒的饭那么难吃,正常人应该像安康哥吃两口意思意思算给你面子。”柴月板着脸:“一一姐这么一看他,他又把筷子拿了起来。”

“你安康哥什么礼物都没给你带,他不是你姐的男朋友还能是安康的男朋友?”向颖嫌柴旺没眼力见:“昨天你收人家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倒霉样子。”

楼下大家笑得更肆无忌惮了,方时绪听不懂,问许初一:“他们不会是在笑我吧?”

许初一说:“谁抠门就笑谁咯,空手来人家做客什么都不知道带。”

许安康发誓要与方时绪势不两立,他就说那天向勤饭都不做在阳台上讲了半天电话原来是在指导这货;而他在飞机场足足等了他58分钟时他却在为了取悦许初一辗转于商场集满了两个行李箱;他昨晚去诊所在三轮车上被周周笑话时,他躲在楼上和许初一指定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初一,你找个人送我去爷爷家。”许安康要求。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周刚把三轮车开出来,一辆小汽车开到柴家外面。

许初一认得车里的司机,许安昌,她二叔许成海的小儿子。油嘴滑舌没人管得住他,对她不算好却在其它人的反向对比里属于矮个里拔高个。

“安康哥,爷爷叫我接你回去过生日。”许安昌也认错人,虎头虎脑跟方时绪套起近乎来。

“许鹌鹑,这我姐夫,你怎么还乱认亲戚?”柴旺以前跟他是同学,一个好学生一个吊车尾,早跟他不对付。

“柴狗,你可别吓我,你姐夫长这样?”许安昌取笑:“你才是乱认亲戚吧。”

柴旺说:“许鹌鹑,你眼瞎。”

许安昌顿时领悟,他直白地上下打量方时绪,那腕表他见过,瑞典的牌子应该要百来万。他向来不跟有钱人过不去,转而用普通话礼礼貌貌讲:“姐夫好,我是一姐的堂弟,你可以叫我安昌,初次见面很高兴,你要不要去家里坐坐,爷爷看到你来肯定很高兴。”

柴旺调侃:“吼吼,许鹌鹑,你屌丝还讲起普通话想当绅士啦,搞笑不搞笑?”

许安昌头一摆:“怎么地,柴狗,你也想去我家里坐坐?”

柴旺觉得晦气:“我可无福消受,你也赶紧走,我家也留不了你进来坐坐。”

方时绪见向颖夫妇在屋里半天不出来指定是默许了柴旺的行为,果真许初一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去:“许安昌,听讲你前一阵子开车拐到田里去了,你今天可别把你客人也带到沟里去。”

许安昌倒是脸皮厚:“一姐,那我可不敢把爷爷的心肝大宝贝带进泥沟里啊,你男朋友都带回来了,也回去看看嘛!”

听又听不懂,吵得许安康耳朵疼,他本来就因为过敏精神颓靡:“还走不走啦?”

许安昌没想到他这个看起来秀秀气气的堂哥脾气这么大,心中瞧不起人家嘴上还是利索恭敬:“安康哥,爷爷最疼你,你还怕他等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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