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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若笙显然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旋即她稳住心神，缓缓回过头，打量着来人。出乎她意料的是，来人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有着长长的紫发，高高束在脑后。她香槟色的眼睛怕是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东西了，它们现在正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那把羽扇。

祝若笙暗恨自己：早该从那问话人稚气未脱的声音中听出些许端倪，也不至于刚才那般失态。可是她实在无法面对那双挚诚的眸子，只要一瞥，祝若笙就无法抑制自己的爱怜之情。

“嗯……”祝若笙沉吟片刻，淡然一笑，“不。是雁翎的。”

“哦这样啊……”越千霜冲祝若笙甜甜地笑，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不过看起来真漂亮，尤其是这里！哎，那里也是！姐姐这把鹅毛——哦不，雁翎扇好精致啊，千霜要是也有一把就好了……”

越千霜最后一句话突然小声了许多，眼神也暗淡了下来，神情又是羡慕，又有一丝淡淡的沮丧。不过她很快便振作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祝若笙，却惊讶地发现她正低头思考着什么，已经出神了。

越千霜不知道祝若笙远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平静。她正反复咀嚼着两个词眼：“姐姐”和“千霜”。

当越千霜无意地称她“姐姐”，祝若笙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缕温暖的阳光穿过厚厚的坚冰，抵达了她内心的最柔软处。

从来没有人如此亲切的喊她“姐姐”，她也从没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祝若笙在一瞬间仿佛明白了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就是她最想要保护的人。

这而另一个词眼“千霜”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听说了，霜虎家族的新任家主叫做越千霜，十六岁。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