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冥哥哥何必多礼？”越千霜笑道。

来人正是冥水栎。显然，他对这个称呼有些不习惯。他疑惑地看向越千霜。

“冥姐姐是我的姐姐，你是冥姐姐的哥哥，所以就是我的哥哥呀。冥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冥水鸢虽有些担心哥哥不高兴，不过还是附和道：“是的，可以这么说。”

冥水栎却没有听到这种种。他看着活泼伶俐的越千霜，思绪早已飘到了千里之外。越千霜十八岁啊，真是个好年纪。那个人……也是十八岁。她偶尔会叫自己哥哥，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师兄”；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会眯起双眼，露出洁白的玉齿；她……越千霜和那个人，多么相似啊……

“哥，你没事吧？”眼前是妹妹冥水鸢关切的面庞。

冥水栎心不在焉地答道：“不，我没事。”又道，“其实我是来向妹妹告别的。昨夜我师父来信，唤我回去。方才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故此向妹妹辞行。”

冥水鸢似乎对哥哥的辞别并没有惊讶，她只是咬了咬朱唇，缓缓道：“哥，你保重。”

越千霜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甜甜一笑。

……

师父居住的青峰山近在咫尺。冥水栎知道，他最先见到的不会是师父，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