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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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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秋听动静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五六个人身体里都是白骨骷髅附身,为首的那个穿着白色绣银线长袍的男子颈骨上有两道白痕。

清溪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恶鬼,想来是与公孙厌离有关了。

“小二,我要的酒怎么还没上!”江遇秋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高声冲柜台里叫嚷着。

话语刚落,一铜壶梨花白被放在了桌上,江遇秋循着那白皙手指望去,是个浅眉深目,眉眼含笑的英气男子,颈骨明晃晃有两道白痕的恶鬼。

“姑娘,不妨尝尝这个,”白衣男子笑的坦诚,不知道的定然会被他迷的七荤八素。

但江遇秋把铜壶推开,挑着眼角冷淡道:“在下无功不受禄。”

“出门在外,交个朋友,”白衣男子坐在桌子对面,笑语道:“我见女侠英姿飒爽,心下好生仰慕,所以略备薄酒一壶,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只是不知女侠来此是做什么的?”

江遇秋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干嘛要告诉你?”

不是江遇秋故意做作,只是临墟山门的弟子在外都是这幅拽的二五八万的大爷德行,她装的已经够收敛了,即便这样,她已经明显察觉到白衣男子身后的人蠢蠢欲动。

“我瞧着姑娘腰间的黑玉笛品相不俗,可否卖与我做个生意?”为首的白衣男子说话依旧温和。

江遇秋慌忙用手捂住腰间玉笛,斜着眼睛轻蔑道:“我这可是个大宝贝,你有几个铜板能买的起啊?”

“只要姑娘开个价,多少钱都可以,”白衣男子往后看了手下一眼,接过来一荷包金元宝,推到江遇秋手边,“姑娘,这些可够?”

“多少钱我也不卖!”江遇秋微微仰着头,用下巴看人,继续摆着架子。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但并不收回那装满荷包的金元宝,“是我唐突了,”他打量了眼江遇秋浑身上下的装扮,“姑娘看样子是修行之人,不知贵方是哪个门派啊?”

江遇秋斜了他一眼,抱着胳膊,挑着眉傲气地根本不搭他的话,怒气冲冲地喊着:“小二,我的香酥鸡怎么还没上来?”

“客官,来了!”小二肩上搭着白布巾,端上来两盘热气腾腾的炒菜和一铜壶女儿红,他转身刚要去别的桌上忙,就被白衣男子喊住,“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都端上来,我请这位姑娘。”

小二走后,白衣男子又让手下拿出四五个装满金元宝的荷包,小山似的堆在江遇秋面前,江遇秋脸上的神情这才有所松动。

“我见姑娘气度不凡,实在是想结交个朋友,”白衣男子笑眼温柔,“姑娘随意同我聊几句吧,这些金元宝,就当是我送姑娘的礼物。”

江遇秋一副自信满满以为面前这个白衣男子被自己美貌迷倒的油腻模样,伸手把那几荷包金元宝搂到怀里,“罢了,我瞧着公子诚意满满,就随意同你聊两句吧,只是我们修行之人早已断情绝爱,有些事,公子就莫要肖想了。”

白衣男子闻言笑了笑,轻语道:“在下名为鹤吾,赵国人氏,过来清溪这边游玩,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来此为何啊?”

江遇秋翘着兰花指拂了拂自己鬓边的黑发,轻飘飘瞧了那人一眼,矫揉造作道:“在下临墟山门弟子,至于姓甚名谁,不便透漏,”拉长的尾音更显高傲。

“姑娘原是临墟山门弟子啊,真是失敬,”白衣男子依旧笑眼弯弯,放低姿态道:“只是姑娘那笛子,我瞧着绝非凡品,不知从何处得来啊?”

“哼!”江遇秋挑了挑眉,殷红薄唇抿着喝了口酒,“你还算有见识,这是我们临墟山门的宝物,这俗世当然是见不到的。”

“你是说,这黑玉笛是临墟山门的宝物?”白衣男子面上虽然笑着,语气却夹杂了一丝不为常人所察的冷意。

江遇秋说话点到为止,这些人都是聪明人,透漏太多倒显地刻意了,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公孙厌离那边的人,但公孙厌离危在旦夕,她只能赌一把了。

“行了行了,你在这坐着,我怎么吃饭啊!”江遇秋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半眯着眼睛道:“我与公子已经聊过天了,公子若是无事就先走吧,我可不习惯与旁人一桌吃饭!”

白衣男子立刻起身,笑着负手朝江遇秋点了点头,“打扰姑娘了,”他带着那几个人走出客栈。

刚下楼梯,身后江遇秋的感叹声传入耳边,“哎呀,这年头怎么总有人瘌□□想吃天鹅肉啊!长得漂亮真是烦恼!”

白衣男子嫌弃地皱了皱眉,一群人站在街道上,手下问:“大人,殿下的笛子在她手里,要不要我们?”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如今先寻到殿下是最紧要的,让人去打探临墟山门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得在那些人之前找到殿下。”

“造孽啊!”江遇秋皱着眉,把杯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呛的轻咳几声,慌忙拿剑跳窗离开。

她坐船去了连丘城。

清玄掌门要她去寻的孔雀珠在连丘城张家,近十几年,年年都有慕名而来想拿走孔雀珠的,但一个也没有成功。

传闻中,那孔雀珠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还魂之效,引着众人趋之若鹜,但张家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一次一百两银子当入场费,赚的盆满钵满。

“若我拿到那珠子,或许,还能求掌门放公孙厌离一条生路,”江遇秋坐在乌篷船里摸了摸腰间那几个装满金元宝的荷包,船尾的老船夫奋力划着船篙。

不一会儿,一大片阴影盖住了她所在的小乌篷船,那是一艘极大的官船从旁驶过,乌云蔽日一般,江遇秋坐的小乌篷船比起来就像只小蚂蚁。

官船船身上有繁复的“大齐”古字,升着九桅十二帆,状如藤席,三层仓房,彩旗飘摇,浩浩荡荡地往连丘城方向开赴。

乌篷船头的老大爷说这不知是哪位贵人出行呢。

江遇秋到达连丘城码头的时候,果然看见张家的人列队一排,似乎在迎接那艘大船上的什么人。

等她交完金元宝,进去张家三进三出的大院,终于瞧见了那艘船上的贵人,那是两个年轻的男女,似乎是一对兄妹,身边站着一群侍卫。

男的大约二十岁的模样,个子挺拔,眉眼清冷,举止端庄,腕上带着白玉珠串,穿着一袭镶黑边的红色织金长袍,站在身边的女的似乎稍小一些,一袭青色纱裙,模样娇嗔可爱,媚眼如丝,但举手投足间尽是骄矜,除了与她哥哥说话外,对其余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张家家主陪侍在旁,脸上笑开了花似的陪着说话,那两个看衣着打扮,似乎是王公贵族。

江遇秋走到后院的时候,等候的人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她站在队伍末端,等待进入。

身后吵吵嚷嚷,她听着张家家主似乎说让那年轻男子直接进去就好,但那男子执意要站在后面排队,于是他站在了队伍末端的江遇秋身后。

“哥哥,你进去之后可千万要小心些,听说罗酆都城神鬼杂居,此行怕是危险重重,”那女子的嗓子里似乎有个夹子,忸怩地人头皮发麻。

江遇秋站在前面,强力抑制着自己想用手堵住耳朵的冲动。

“哥哥啊,其实咱们大齐什么宝物没有,你干嘛非要那孔雀珠呢?”女子嚎丧着小脸,蔫蔫地搂着身旁男子的胳膊。

男子开口要她离开。

但她执意不肯,直到江遇秋他们一行人被喊进去屋子,女子才不情不愿地带人走了。

“姑娘,你也是来拿孔雀珠的?”年轻男子与江遇秋搭话,声音低沉,“我瞧着姑娘年岁不大,等会儿若是遇见危险,姑娘可以躲到我身后。”

“多谢!”江遇秋冲他点了点头。

“大家,静一静了!”张家仆役打扮的人挥了挥手,“通过这面镜子,大家会进去罗酆都城,孔雀珠就藏在城中,在一个喜欢吃人肉的妖鬼手里,我们张家只负责把大家送去那里,每个人手上的玉镯可以帮大家回来,能不能拿到孔雀珠就要看大家各自的本事了,但是,若是死在罗酆都城内,我们张家概不负责。”

一个一个排队签下生死状,按上红手印之后,站在一面一人高的菱花铜镜前,排队进去,江遇秋是倒数第二个。

等那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进去后,铜镜大门彻底封闭。

他们一群人站在两面陡峭的山壁下方,黑雾弥漫,前方的峡谷出口有扇巨大的黑石大门,是完全望不到的高度,那门似乎开了一条小缝。

罗酆都城是一座神鬼之都,超脱于世间,位于赵国大梁城东南,绵延起伏七百里,共有六座主峰,其间终日黑雾弥漫。

他们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见斜插在路边的黑色#界碑石上刻着“罗酆都城”四个鲜红大字,旁边堆着小山高的人骨骷髅头。

前方黑雾弥漫,一行人开始向城内进发。

守城的官差从门缝里探出头来,两人的门牙长的能刨二里地,眼下的黑眼圈熊猫一般,他俩都瘦得像骷髅骨头,眼周深凹,灰扑扑的脸色。

“哎呀,”一个伸着鸡爪似的官差扶了扶脑门上的黑色长官帽,打了个呵欠,“张家老祖宗那镜子让那群猴崽子世世代代吃喝不愁了,你看一天天地他们往这送多少人,烦死了!”

另一个官差检查着众人右手上的玉镯,不耐烦地瞅了众人一眼,烟嗓拉着长调,“我看,今年的好处费得翻一翻,咱们兄弟这样也太辛苦了不是。”

江遇秋打量了一眼这俩官差,似乎是两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那门牙看样子有个几百年了。

“行了,行了,过去吧,”那个官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反正天天就是那个烂镯子,当初我就不该把那个红毛猫放进去,弄的城里整天乌烟瘴气的……”

说是门缝,但黑石门巨大无比,十个人并排也能一齐过去。

年轻男子最后一个通过,进城后,一批人沿着面前的大路散开去查找孔雀珠的下落,一群人去找了间客栈准备暂时住下打持久战,毕竟六座主峰大得很。

江遇秋坐在路边一块蜂窝状的大石头上,在兜里掏来掏去,似乎在找什么。

“天马上就黑了,姑娘不找个休息的地方吗?”年轻男子抬头望了眼不远处山上层层叠叠的台阶和依山而建盘旋着的各处铺子、住宅还有远处山顶上的山洞。

罗酆都城里的山长得奇形怪状,里面的住处全都依照地势搭建,有连接两座陡峭山壁的拱形悬桥,有建在悬崖边缘的三层小楼,还有深延地底的镂空客栈,但离得最近的这座云雾缭绕的主峰总归是有一条台阶修建的主路环着山腰蜿蜒直上,又树叶脉络般四散开来。

里面居住的人散成满天星,极不规律。

“不了,我着急走,”江遇秋终于掏出来一把匕首,解开左手的布条,咬着牙又把重新长好不久的伤口划开,不一会儿,鲜血开始顺着手指往下流。

年轻男子皱着眉,轻声问:“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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