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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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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又走进一人。

此人眉眼轮廓和乔疏桐很是相似,嘴唇微抿着,脸上带着刻意的严肃,正是乔疏桐的弟弟,乔文翰。

乔文翰上前朝坐在主位的乔邬拱手行礼道:“父亲,孩儿回来晚了。”

乔邬看着一家齐聚,而且自己也加了官,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示意乔文翰坐下。

乔文翰在他们出发京城时的前些日子为办一些事提前离开,说到时候自己过来。

时间倒也没有拖太久。

乔文翰这些年跟着乔邬在军中学习,虽然起了一个文官的名字,但却是一个学武的好苗子。

家中除了乔疏桐之外,其余所有人的身体都是极好的。乔文翰五岁时便可以举起自己体重三四倍的重物,那时很多人便都说他是一个天生的将才。

乔文翰依旧板着脸坐到了乔疏桐和林幼竹中间。

乔疏桐看着弟弟这故意板着的脸心中更觉有趣。

乔文翰从小就喜欢这样,板起一张脸装作大人模样,当年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幼稚的小孩子。

“姐你笑什么?”看着乔疏桐的笑容,乔文翰问道。

“无事,”乔疏桐摆摆手,“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这话说出来乔文翰显然是不信的,但为了维持他的人设,他又不得不装作信服的模样。

乔邬举起酒杯,豪爽道:“今日我们一家终于于京城齐聚,今后我乔家必定更加辉煌!”

一桌四个人在空中碰了个杯。

乔疏桐喝的自然不是酒,她喝的只是平常的白水,只不过是图个喜庆罢了。

乔邬放下酒杯,“几日后,陛下将在宫中设宴,到时整个京城的显贵都会盯着我们乔家,切记谨慎行事,不可被别人抓了把柄。”

他又将视线转移到乔疏桐身上,“桐儿,你身子不好,到时若是不舒服就叫鹊儿先行送你回府。”

“是,女儿明白。”乔疏桐应下。

看来这宫宴和谢青砚说的差不多,既然叫她乔家全部到场,可以看出陛下对他们的重视了。

毕竟乔家两位武将,还有林幼竹这个经商上的天才以及乔疏桐除了身子不好之外样样精通,不论如何,这个面子都还是要给的。

乔疏桐吃的不多,简单吃了一点之后便带着鹊儿先行离开。

鹊儿脸上带着些许担心,“小姐,刚才鹊儿就看您神色不对,是不是不开心啊?”

乔疏桐摇了摇头,脸上神色和平常一样,“没有,鹊儿你多虑了。”

可这话一出来,原本还是疑惑的鹊儿语气立刻变得肯定起来,“小姐你就是不开心!是不是因为老爷叫您离谢公子远些的事啊?”

鹊儿这话说得对,但也不全对。

确实是因为之前乔邬说让乔疏桐离谢青砚远一点的事情,但鹊儿明显以为是她对谢青砚有男女之情,而乔邬则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恶毒之人。

但乔疏桐不悦的原因却并非如此,现在她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除却一个乔家便数谢青砚是比较熟悉的了,刚才乔邬也说了,谢青砚在京城当中是属于无恶不作的,那么有了谢青砚她在这京城当中也会更好站稳脚跟一点。

加上知根知底,就算中间空白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念在儿时情谊谢青砚自然也会对她多加照顾几分。

可现在乔邬明确说了要她对谢青砚能避则避,虽说她知晓父亲是为她好,但她心中所想完全被打乱了。

看见乔疏桐并不作答,鹊儿便觉得自己察觉到了小姐的心中所想,心中暗道自己就不该说出来,现在小姐都不理她了。

乔疏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自从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之后鹊儿在路上说话的次数都少了。

“鹊儿。”乔疏桐唤道。

“小姐?”鹊儿抬起头来。

乔疏桐椅坐在自己屋内的软榻上,之间把玩着床边垂下来的帘穗。

“让人将我的药浴备好吧,我累了,准备歇息了。”乔疏桐半眯着眼,脸上带着鹊儿看不懂的神色。

“好的小姐。”鹊儿退出乔疏桐的卧房时还将门关住。

屋内只燃了几根烛台,并不算亮,只能看清个大概。

乔疏桐无聊地拨弄着手中的帘穗,等到下人将药浴准备好之后才起身去沐浴。

这股药味她已经习惯了,早已记不清自己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时那种想吐的感觉。

这股味道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使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不算难闻,只是和平常小姐家身上的胭脂香粉味不大一样。

乔疏桐泡了一会儿便出来了,现在她身体比起之前好了太多太多,就算是不泡药浴也没有什么大碍。

·

几日后,宫宴。

乔疏桐在鹊儿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淡紫色衣裙,上面用金丝线绣着各种花朵的图案,看起来端庄又典雅。

鹊儿扶着乔疏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了皇宫,周围也都是达官贵族的马车。

宫门外,乔疏桐下了马车,乖顺地站在自己的母亲林幼竹身边。

乔邬站在中间,身边则是林幼竹和乔文翰。

“桐姐姐!”是谢青砚。

谢青砚一身玄金色衣袍在阳光下似乎闪烁着光,正朝着乔疏桐这边快步走过来。

乔邬脸上堆起笑容,“青砚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

“乔伯父。”谢青砚站定,朝着乔邬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不管如何,乔邬是长辈,礼不可废,更何况是在这官僚聚集的皇宫宫门外。

得了乔邬的首肯之后谢青砚才绕步走到了乔疏桐面前,两人年龄相仿,也都到了适婚年龄,站在一起还真有郎才女貌之意。

谢青砚身后不远处,他的父亲安平侯谢余堂和母亲白氏正站着同身边的官僚闲聊着。

瞥见自家儿子跑到了乔家那边,两人才也跟着过来。

安平侯是如今陛下最小的弟弟,从小就是陛下带大的,两人关系可谓是相当不错。

“乔兄,”谢余堂脸上带着笑容,对乔邬说道,“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见谢余堂如此熟稔,乔邬也不好驳了面子,毕竟安平侯是皇亲国戚,关乎皇室颜面。乔邬脸上也同样带着友善的笑意,“自然是安好的,多谢谢兄挂念了。”

两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站在一起虽然看起来和谐,但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掺杂什么隐秘的刀光剑影。

而作为小辈,自然是要尊重自家的长辈。

当然,谢青砚除外。

谢青砚凑在乔疏桐身边,细细讲述着这几日的趣事,像极了小时候他下学堂后跑到乔府找乔疏桐说他在学堂学到的东西一样。

谢青砚这种目中无人、了无纪律的行事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可是安平侯的嫡长子,身上富有战功的少年将军,谁敢说一句不是。

乔疏桐用衣袖半掩着脸庞,只露出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

她自小聪慧,怎会不知现在她的父亲隐隐流露出的不受控制般的狡黠。

乔疏桐觉得比起做武将,乔邬更适合做一名文官,这种心思可不是一般武将该有的。

这种遇见谁都要揣度一下别人心思的行事风格,早晚会自取灭亡。

乔疏桐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她这父亲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过分聪明。

她面上不显,继续和谢青砚谈笑风生,一直到了官僚进宫门的时间才分开。

路上,乔邬压低声音对女儿说:“桐儿,记住为父说的话,谢青砚绝非良善之人。”

“女儿谨记。”乔疏桐低声回道。

当今陛下正是安平侯的长兄昭德帝谢温才,虽然才不惑之年,但看那样貌和已经步入花甲的老者也相差不多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跪地长叩。

“咳,众爱卿平身,落座吧。”昭德帝不仅看起来一脸病相,就连说起话来也是坑坑绊绊的。

坐在他身边的就是谢青砚母亲的堂姐,纯愿皇后。

纯愿皇后看起来年岁也不大,和昭德帝中间还夹着一个孩子。

孩子年岁也不大,也就两三岁,正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场宫宴规模甚是宏大,不仅仅是官僚,就连不少富商也受邀来此,可以说,若是这殿中被扔进了一枚炮弹,那么整个龙溧国也便不复存在了。

落座之后,昭德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场面话,之后便没多再吭声。

昭德帝以仁政治民,不论是百姓还是显贵都是极其信服的,眼下昭德帝龙体明显抱恙,作为臣子,他们便要体谅陛下。

“桐姐姐!”

乔疏桐听到身旁不远处有人小声地叫着自己,循着声音望了过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撑着桌子脸上笑容满面的谢青砚。

谢青砚似乎还是之前的那个孩童,顽皮地朝她挥了挥手,动作并不大,但足以让她看清。

乔疏桐也学着他的样子朝他挥了挥手,得到回应的谢青砚笑得更加高兴,若不是顾念着此时的环境,恐怕会当场跳起来。

现在乔疏桐竟然觉得之前觉得谢青砚变了是无稽之谈,看他这样子还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都是一样的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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