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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五个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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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众人醒过来的时候陈相屿已经走了,奥塞时间和沃尔德斯差了三四个小时,他深夜就走了,同时来“”替班”的是陈越。

“早上好,哥。”

韩诚递给陈越一份认定协议,“早,小越。”

韩诚戴了一副真丝手套,从林枳第一面见到他,他就没有摘下过一次

陈相屿给林枳的资料里没有韩诚,他现在小口抿着红茶在两人之间察言观色。

融资的事陈相屿在的时候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林枳陪着这两人花了点儿时间又是弄了个可变利益实体,在沃尔德斯注册一个“海格力斯科技“,而原来的“海格力斯”由奥塞总部变更为沃尔德斯“海格力斯”子公司,通过协议控制新的沃尔德斯“海格力斯科技”。

奥塞不允许外资从事能源,所以通过“协议控制”而非“股份控制”,股份仍在奥塞,既能继续在国内开展业务,还能享受奥塞的外资优待政策,合理避税,在沃尔德斯上市,也不用被奥塞商业协会挟制。

“昨天回去已经太晚了,白天也没机会,诺,见面礼。”韩诚给林枳送了瓶威士忌。

林枳不敢收,朝陈越看过去寻求帮助。

陈越道:“诚哥给你就收吧。”

看着林枳警惕的收下,韩诚会心道:“啊,没跟你说过,我是陈越的哥哥。”

仔细一看,韩诚确实和陈越有五六分相似。

“怪我,一直没回奥塞,也没机会见你。”

林枳忙道:“怎么会,这些天忙着应付课业,一时没反应过来。”

“实在是,没有想到。”

毕竟一个姓韩一个姓陈很难想到是亲兄弟好吧。

按着陈相屿的意思,林枳成了海格力斯科技的首席执行官,签了几份协议后林枳意料之中的被架空了。

陈越开朗,行动力强,韩诚则更加成熟,深思熟虑,几天看下来两个人性格互补,难怪陈相屿放心的事都交给他俩。

林枳日子过得相当舒坦,夏明翰时不时过来带他打沙滩排球,乘着直升机落在中心岛踩螃蟹,听项明翰弹学了几个小时的尤克里里。

陈相屿不在,他反而更自在些。

光影被棕榈叶遮挡住一半,林枳躺在沙滩椅上,项明翰在涂防晒。

美好像在小说里一样,林枳想着,运转的心一点点放松,暂时不用去想着怎么去快陈相屿一步。

无忧无虑地阖上眼睛。

他满脸都是黑灰,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十岁却瘦弱地像是只有七八岁,费力地拖着二十斤赫勒原石,这是他第八天来这儿了。

地下采石场每十米就有一个拿着量子枪的非法武装人员,赫勒矿山里烟雾弥漫,能见度不到三米。

没有护目镜,林枳的眼睛红的看不见眼白,雪白的牙齿缝隙里填满了黑灰,嘴唇像干涸的树皮,稍微扯动都像是被剪子捅一样。

不敢用手指去扣动或是搬起东西而选择整个手掌去贴炙热的高炉,因为指甲早就翻起来了,手指关节的每个弯曲都牵动着痛苦的神经。

幸好他已经感觉不到酸痛这种级别的难受了。

从早上五点工作到凌晨一点,15分钟的休息时间,五条毛巾是这里72个男人的全部卫生用品,八个人一组,七瓶营养剂三碗凉水。

林枳太小了,抢不过剩下的七个人,身体还在习惯性的重复搬运,脑子已经没办法动了。

可能是看他可怜,尚且没有痴傻神智几乎清醒的两个人分了他一个营养剂底儿。

同时也精明死了,趁着林枳喝营养剂,那男人顺手把半碗凉水独吞倒进自己壶里。

腰上,大腿上,后脑遍布着电棍,鞭子的打痕,皮肉外翻,像是路边烤的完美爆皮的烤肠一样。

他不敢停。

九天前,他从人口黑市被卖到儿童□□易最大贸易国利伐特,那里没人买他,客人更喜欢女孩,而且他已经十岁了,太大了。

这里是他被贩卖的第三次,他此前还被卖到利伐特去种□□。

皮条客,老板,人贩子,主人,都是人精,看的出来林枳一身力气和皮肉再不能为他们工作了。

假如再被卖一次,他就会走到他短暂并且毫无营养的人生的终点——人体器官交易市场。

十五分钟异常珍贵,林枳舍不得每一滴营养剂,时间一到,麻绳又勒住他的肩胛骨,箍出一道开裂的皮层,林枳脸上表情凝滞。

矿井下煤油灯闪动跳跃的光影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化肥袋子裹着个已经硬了的人从他身边擦过。

主人说。

“没事,骨头可以卖给奥塞的医院。”

他生活在五平米八个人的板子里,蜷缩在一起才能勉强不和充斥化学提纯废料的重污染地亲密接触。

怨恨和不甘心是他八岁刚被拐的时候才会有的想法,至于后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被动的任人挑选,有思想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假如他傻了,假如。

那样他就能浑浑噩噩碾过一天又一天,没有意识的像农具一样永不抗议。

矿又倒了,坍塌的地方离林枳不到两米,主人让他去数死了几个,谁让他身形小可以钻进去,还离得这么近。

只是为了防止有人套上死人的名头逃跑。

林枳伏着身子爬进去,随时有巨石二次坍塌的危险,他的脑子已经有点儿钝了,才想不到躲避,小心地进行着矿场主人的话。

那男人被一根钢筋直直捅穿了,从大腿到右肺。

林枳认识他,给他营养剂的那个。

“一个,两个,三个……”

久违的感觉,声带原来是用来发声的。

鬼使神差,他临走顺走了那个铁壶。

爬出去,看到矿主同一个穿着整洁的男人谈话,还行了贴面礼,好文明,啧啧。

直觉是一个没道理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拿命赌一次,反正他也受不了了,再待下去不是死了卖骨头就是先卖了再掏空。

他打开铁壶,把脸洗干净。

走到矿主身边。

“主人……”他虚弱而嘶哑地说道。

然后倒在那个男人脚边。

他是被水泼醒的。

“林哥?林哥?是不是中暑了?”夏明翰站在他身边说道。

林枳睁开眼,拂了一把脸上的水:“干嘛啊。”

夏明翰揉揉头发不好意思道:“你那儿没树荫,我睡醒了才看见,看你身上都红了,我还以为中暑了呢。”

林枳一看,只是自己平时太白,乍然红了显得,晒晒太阳这种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明翰知道了是虚惊一场,放下心来。

“下周回去要体能评级了,你说咱俩这么多天没练过,这不得平均分进步一小步,你我退步一大步?”

林枳站起来直直腰:“不会的。”

夏明翰:“不信。”

林枳:……

夏明翰得知林枳每天晚上回去并没有落下训练的时候,先是震惊,后是惶恐,最后是坐吃等死。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一天天这么精力充沛啊,你是发动机吗?”

林枳可不管,继续拉着夏明翰冲浪。

“我是大海之王的儿子。”夏明翰勇立浪头道。

林枳听着身后的动静。

他退到夏明翰身后不再为他压着左侧的海浪。

海浪立刻拍倒了自己的儿子。

林枳进去把夏明翰捞出来,道:“王子殿下,臣救驾来迟了。”

两株翻上来的的海藻还贴在项明翰脸上。

可怜的小家伙被项明翰扒下来,恶狠狠道:“意图惊扰王子銮驾,按律当死。”

他俩被埋在沙里施行土葬。

夏明翰无赖的躺在沙地上:“凭啥你这么快把半个学期落的都补上了啊,靠,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人烦的在地上扭曲。

林枳好整以暇地看着夏明翰泼皮无赖,抬头遥望天空,装作哲人说道:“Release me from my unfulfilled past clinging to me from behind make death difficult.”

那神情,项明翰想给他找个乐团来配乐。

这是泰戈尔《飞鸟集》里的话。

项明翰接道:“我未完成的过去,从后边缠绕到我身上,使我难于死去,请从他那里释放了我吧!”

陈越走过来,就听到两人在这里唱诗。

陈越:……

他来接林枳回去首都星班多尼亚。

两人站好,整理好衣服,乖乖巧巧的跟着陈越。

在沃尔德斯的事情处理完了,没必要在这里久处,毕竟军部的事也不少,陈越积压了一些也得赶着完成。

林枳,陈越,项明翰,韩诚,乘着同一艘星舰回到奥塞,又在班多尼亚港分手。

这里是林枳第一次正式踏上奥塞的地方,那个时候他看着中心绿波,梦想是能像外围的正常人一样在傍晚散步。

他和陈越踏下星舰,身份识别时的那声“欢迎您的凯旋,林枳中尉。”几乎抚平了这些时间以来他时不时泛起的逃避。

Release me from my unfulfilled past clinging to me from behind make death difficult.

在林枳没有看到出版的翻译的时候,他一直错误以为,他的意思是:从背后那未竟的过去中解放,从此不再会轻易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上市方法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随着对方国家法律的变换没准哪天就完蛋了,需要艺高人胆大的来干。林枳经历改编上世纪山西某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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