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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论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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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至云仙门的大长老发下言论后,居然真的有人上了至云仙门,说是自己不信云归仙尊在闭关,甚至将云归仙尊已死的传闻都一并说了出来。”

“这不是找死吗?他活着下行水山了吗?”

“活着自然是活着的,就是被扒光了衣服,浑身是伤的被丢下了行水山,听说后来这人直接放弃了修仙之路,回到自己的家中了。”

“害,这没死也算是好事了,要知道至云仙门可是修仙界第一的仙门,去至云仙门找事说他们门主死了,谁能忍住啊!要我我都要上去打一顿。”

茶馆中,谢免听着不远处一桌人的言论,觉得有些头疼。

当初他成为门主的那几年也经常有来找事的,但每次他连人都没看见事情就解决了,他同众弟子说过很多次对待外门的修仙者要和善,至少让他见着人!

他也不是想管这种事情,实在是他除了持剑者的事情就没事做了,当一个门主大多事情都被大长老揽了,他就跟挂名在至云仙门了一样,闲的时候比那些外门弟子还要清闲。

自从他说过后,弟子们也学乖了,知道把人带到他的跟前来,让他解决了,但他也着实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最后还是给了其他仙尊解决。

如今听到有人上至云仙门找事,谢免不由得为这人捏两把汗,说真的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若不是至云仙门的名声太大,至云仙门中的人都能干出把找事的人直接解决了的举动。

“谢兄,你还在听我说吗?”坐在谢免身前的花鹤,见谢免有些出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谢免抬眸看过去,原本淡蓝色的眼眸中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暗色,少了几分纯净之感。

看着面前端坐着的花鹤,他又看了眼花鹤放在手边的银剑,想了想方才花鹤同他说的是什么,才缓缓开口:“在听,那你说说你去论芜是因为什么?”

方才花鹤一直在同他说这次在初阳的感受,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这次要去的论芜正好与花鹤原本的打算重合了。

花鹤见谢免听了,便道:“是庚相公,在离开山寨时庚相公让我帮忙给他在论芜的兄长带一封书信,说是离家这么久想报个平安。”

“的确该报一个。”这都成亲了,再不同家中人说,难不成还要等到有孩子再说?

将思绪拉回后,谢免又笑了:“你倒是热心,别人有所求你就有所应,都不知道学会拒绝。”

花鹤不明白:“为何要拒绝?举手之劳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若当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那就更不应当拒绝了!”

“你知道你如今像什么吗?”

这个花鹤会:“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大侠。”

“不是很像,更像是那种初入江湖天天嚷嚷着要行侠仗义的毛头小子。”但花鹤至少有行动,总比那些光说不做的人好。

听到谢免这话,花鹤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闷声道:“重睛前辈也是这般说我的,就连师兄也点头同意,如今就连谢兄你也这么说。”

“这也是实话,不过说起年年兄,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怎么我一醒来就剩你了?”宴会时,他既没吃酒,也没被谁拉进结界,怎么一醒来佘岁他们就没了?反而是这个吃了酒还睡得死沉的花鹤知晓他们是何时离去的。

谢免想到当时还是他把醉了的花鹤送回去的就觉得头疼,当时花鹤一直拉着他哭,说什么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当时他还以为花鹤是有什么情爱的故事……

谁知道花鹤只是在十五岁那年把席今朝的花瓶弄碎了,惹得席今朝罚了他,才让他有了这般的举动,而花鹤当时完完全全是把他当成席今朝了。

原本其实都没什么的,结果前一瞬还在说要帮他的佘岁,下一步就直接睡了过去,若不是还有一个重睛,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这两人带回去了。

如今一回想起来,谢免只觉得精疲力尽。

“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师兄与重睛前辈离开,说是本就打算等师兄醒来就离开,至于是不是半夜他们也不是很在乎。”貌似,重睛前辈也不需要睡觉来着。

花鹤细想了这几次与重睛的接触,他也就只看见佘岁在睡觉,重睛就从未有过任何的睡意,时时刻刻都待在佘岁的身旁,无论佘岁是睡是醒。

“他们……的确不在乎。”就佘岁那随时随地都能睡的模样,换做是谢免他都可以直接奔赴去鬼族过日子了。

谢免从袖中摸出一根布条,将他随意折下用来束发的树枝取下,用布条将头发全部绑好后,对花鹤眨了眨眼睛:“这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谢免向来不喜欢公子少爷的装扮,些许是他曾经对于这些人抱有不满,又或者是他始终与其不服,一旦那副模样久了他就浑身不自在。

花鹤点头。

露出全貌,将青丝全部束起的谢免,的确比半束发的谢免来的神气,或许是从未见过谢免束发的模样,他看见如今眼前的谢免与初见时的确有些不一样。

“既然已经接下这委托,那便只能去寻庚相公的家人了。”寻人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庚相公可说过他家人的名讳?亦或者在论芜的何处?”

花鹤还记得:“庚相公本名叫慕容宿,兄长叫慕容奕!”

“慕容奕?”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谢免眉头微皱,但碍于他所认识的人实在过多,得知的名讳更是难以完全记住,他想了许久也迟迟没想到慕容奕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吃饱喝足后,谢免与花鹤便起身离开了客栈,在离开时方才在说至云仙门的人,还在说着谢免死去的传闻传开后,至云仙门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谢免认真的听了,都不是什么大事,交给大长老完全没问题,因此他就更不急于回至云仙门了。

谢免与花鹤的脚步算不上快,从燕归城开始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两个城池就会停一次,停下来也并不是因为累了,只是谢免有些担心这副身子经不住折腾。

两人差不多走了十日才走到初阳的边缘,而初阳与论芜的结界处是魔族长居之地,这也是为何谢免哪怕去了论芜,也很少往初阳去的缘由之一。

魔族并没有君王,倒是有四大魔王,但都不管事,毕竟魔族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若是想当他们小弟的,他们说不定会保护保护。

在魔族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除非有什么人来将其救下,但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存在,因为这是魔族的规矩。

魔族的人很喜欢惹是生非,对于软弱的人族就更喜欢欺负了,因此才有了修仙界的存在,每年弟子下山为的就是解决那些没事找事的魔族人,亦或者其他的。

做这些为的就是帮助老百姓嘛,他倒是不知道其他的仙门,但至云仙门很多的吃食之类的都是山下的人送来的,因此师尊严令他们浪费。

不喜欢就别动,动了就要吃完,这是谢免从师尊口中听到最多的话了。

“谢兄,前方便是魔族的地盘,我们虽然要绕着走,但你也要紧跟我的身侧,否则我担心你一个不留神就被带走了。”花鹤说了好像怕谢免听不懂似的,又补充。

“我师叔说过,魔族有的人很喜欢没事找事,残害百姓是常有的事情,不止对其他族群,就连对自己族的人也一样。但我会保护谢兄的!”

“那便麻烦花兄了。”虽说他接触不到灵力,基本不需花鹤担忧,但他若是说了花鹤也一时半会记不清,还是先过了这儿再说为好。

花鹤严肃的点头,带着谢免绕着魔族的区域走。

如今他们在一条小溪旁,小溪上有一座木桥,从木桥上走过去便是魔族的区域,谢免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见岸边的春意盎然的柳树与不远处的村庄,好像还冒着青烟。

魔族的区域倒是没什么奇特的地方,至少在谢免的眼中看着跟他们这些天走过的那些地方差不多,但或许在能感知到灵力的花鹤眼中并非如此。

“咕咕咕。”一只白鸽突然从两人的头顶飞过,飞向了小溪的另一边。

看着远去的白鸽两人倒是没有太在意,但就在他们才继续走了几步,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来人面容俊俏,身着一袭金色衣袍,袖口与衣襟处都有着淡淡的樱色,玉冠将其的青丝半束,额前的碎发差点将杏色的丹凤眼遮住,肤色微微偏白,就连唇色也淡了不少,看起来好像身子不太行。

“拦住二位去路实在抱歉,但不知二位可曾看见一只白鸽飞去?”来者停在了他们二人身前,虽说一副急匆匆跑来的模样,但他身上却不见任何慌乱的痕迹,就连说话的气息也很平稳。

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与说话的语气,谢免可以断定这人就是他在论芜的友人——仇辞。

花鹤指了指方才白鸽所飞去的方向,言道:“刚刚有一只白鸽飞到那边去了,你或许可以去那边寻找。”

“实在感谢!”仇辞眯眼笑了,“不过,见两位道友从此处路过可是打算去论芜?”

听到仇辞对他们二人的称呼,花鹤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身上没有丝毫修仙者气息的仇辞:“道友?难不成公子你也是……”

“我不是修仙者。但我道侣是,他之前说会教我修仙来着,但碍于我的身子太弱这事便一拖再拖了。”仇辞将目光落在谢免身上,凑过去,“这位小道友倒是长得有些眼熟,我们可曾见过?”

谢免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仇辞身上的那股幽香他至今不喜,笑道:“可能是我这容颜长得过于常见,因此道长才会觉得熟悉。不过,在下至今还未步入修仙之路,道长叫在下道友也是抬举我了。”

仇辞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笑了:“你这说话的语气倒是与我一友人挺像的,只可惜有传闻说他死了,还当真荒谬,身为剑修人死了本命剑却还立于仙门之中散发着灵力。”

原来剑还没事,只有剑心没了,这也太……太照顾我了!

身为剑修,一旦剑心消失,本命剑也应当有所影响,若是本命剑没了,那他就要彻彻底底的重新来过,但如今听仇辞所言,他的本命剑居然还能在至云仙门冒灵力!那不就是说明他本命剑影响不大吗?

这种事情他还从未听闻过,这也算得上是活了这么久以来天道对他唯一的!难不成天道也觉得他太惨了吗?终于长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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