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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论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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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很快便落下,让整片大地陷入了寂静,而谢免他们这边却才刚刚打完结束,所有人都在清理着身上的血迹与伤口。

“什么世道啊!?怎么睡个觉都能遇袭,这也太可怕了,都第几次了啊!你们修仙者每个人都这么惨的吗?”陆由尧用衣袖擦着脸上的血迹,越擦越气,最后忍不住向花鹤开了口。

正擦着脸的花鹤在听到陆由尧的话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之前同师兄师姐们下山基本没遇上什么险阻,只有进了秘境会困难很多。”

见花鹤这般说,陆由尧的火气更大了:“那我们如今是被诅咒了不成?怎么走到哪儿,这些魔物跟到哪儿?干脆我们三个单独走得了,这些魔物看样子也是冲这些修仙者来的,我看之前有一波魔物冲过来的地方就有一个村子,但村子却毫发无损甚至被它们绕开了,反而还直冲冲的就往我们这儿奔。”

恐怕是同这些什么满康的弟子待久了,陆由尧都怀疑这些魔物是不是把他们也当成满康的人了!因此才会让他们几个也跟着受伤。

对于陆由尧的话,花鹤不赞同:“话也不能这般说吧?这些魔物不冲着百姓也是好事,但他们都愿意带着我们,并且不嫌弃我们什么也帮不上……”

“帮什么帮?!人都要死了!他们也没救过我们的命呀,你是傻子吧?我觉得我们就该早点远离他们,自己赶路,而不是如今这般心惊胆战的跟着他们,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死于非命。”他可不想死,他还想好好的活着。

见花鹤也做不出什么决定的模样,陆由尧将注意落在了一旁迟迟未语的谢免身上,但却发现谢免此时正盯着方才从天而降救了众人一命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着一袭红衣,墨发被玉冠所束,精致的面上却不见丝毫的笑意,无论别人同他说什么都是冷着脸,让嘴角的那一颗红痣都淡了几分艳丽。

“谢老大,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亦或者这位是你的旧情人?”陆由尧踮着脚,伸手在谢免的眼前晃了晃。

谢免默默的看向他,挑眉:“你觉得我像是看上他的模样?”

陆由尧故作认真的在谢免与少年身上来回看,最终点了头:“毕竟人家厉害呀!他方才可是一剑斩杀了那个从地下冒出来,如同大山一般的魔物啊!”

如今一想到方才的场景,陆由尧都觉得震撼,若是让他去,他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反而会被那魔物一巴掌给拍死。

“他若是连那魔物都杀不死,那他恐怕就要回去闭关修炼个几十年了。”他这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过于苛刻,若是一件事做不好,那他便会一直做这件事,直到做好为止。

只不过,为什么他记忆中,亦或者说他所接触的小徒弟明明很乖很听话的,但为何如今却是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难不成他死了一次,换了一副身子就错过了很多的事情?他这时间段也没问题啊!怎么搞得跟他少了很多年一样?!

陆由尧一笑:“谢老大对这位少侠还挺了解的嘛?你们看起来年龄也相仿,要不要去认识认识?”

在路由尧看来,谢免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就是因为缺少了对美色的想法,若是有了美色的诱惑,定然会鲜活许多。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认识是迟早的事,但不会有你认为的那种事情发生。”对于陆由尧的小心思,谢免还是能理解的,毕竟他这么大的时候也见过了不少的人情世故,还看过很多的话本子。

“我这也没说什么,人家方才救了我们自然是要去答谢一番的,那这事就麻烦谢老大了!”陆由尧笑着将话说完后,便转身凑到了花鹤的身旁。

就在谢免看着陆由尧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成后,一道掺杂着疏远的冷声便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你们不是满康的弟子。”

这声音……

谢免抬眸,正好对上自家小徒弟那双被寒冰所覆盖的冰色眼眸。

在他的记忆中,这小徒弟的双眸永远都是笑意与童真的,就连同他说话的声音都是纯真无邪,脸上最多的就是笑容,或许是那般看多了,如今这样看得他看着有些奇怪啊?

见谢免面露迷茫,小徒弟才将自己最想问的话问出: “你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又怎会想着跟这些修仙者到处跑?”

谢免伸手指了指自己,见小徒弟用一种“你以为我说的是谁”的目光看着他时,他才缓缓开了口:“像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是遭遇方才那些魔物的突袭,跟着诸位仙君便不会是我一人独自面对,更不会死在荒野也无人知晓。”

除了这理由,他还真编不出其他的来,总不可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就跟着队伍浑水摸鱼吧?那岂不是找死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小徒弟的手里放?

小徒弟对他这话到是没什么疑心,而是开口:“我叫闰追崖,是至云仙门的弟子。你叫什么?家在何处?我能送你回去,与其跟着被袭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啊?不……不用,不必仙君费心,我是和他们一路的。”说着,谢免便伸手指了指默默往一旁移了有段距离的花鹤与陆由尧。

见花鹤与陆由尧比方才远了点,谢免当真想提着两人的衣领问他们在怕些什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况且闰追崖是他的徒弟,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自家弟子下手的地步。

闰追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眼花鹤与陆由尧,但却只是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谢免的身上:“有同伴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最近论芜魔物总是频繁的出现,你们都小心点。”

“多谢仙君关心,我们定然会多加小心。”看来小徒弟还是和他所认识的一般,而不是如今看起来这般冷漠无情。

谢免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但若是看着他这张冷着不见丝毫神色的脸话,倒是莫名多了几分嘲讽之意,怎么都感觉他所说的并非真心。

闰追崖倒不是特别在意别人所言是否真心这一事,对于谢免的感谢也只是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仿佛他来这边所问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简单的任务。

闰追崖刚离开,陆由尧就一把把谢免拉到跟前,悄咪咪的瞧了一眼闰追崖,言道:“谢老大,我觉得你还是放弃这家伙吧。”

“你方才不是才说他厉害吗?还鼓励我来着。”虽说他并未当一回事,但陆由尧这反差多少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陆由尧撇了撇嘴:“他和谢老大你不般配,你们两个都是冰疙瘩,说起话来正经的要命,好累的!再说了,那家伙看起来也不好相处。”

他最讨厌像闰追崖这种冷着一张脸,爱搭理不搭理的人了,而且闰追崖方才的举动也跟完成任务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虚假!

“他……挺好相处的吧?”在谢免的人记忆中,他这小徒弟和他所有的徒弟都相处甚欢来着,怎么到陆由尧这就不好相处了?

“呵,但愿吧。”

陆由尧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原本就对闰追崖有些特别注意的谢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更加注意了不少。

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谢免就发现了问题。

闰追崖此行有五个同行的弟子,满康的弟子不同闰追崖亲近他能理解,但为什么这五个弟子也不同闰追崖亲近,甚至在有时候闰追崖路过他们时,他们都是一副没看见的模样。

这五个他没见过,亦或者记不得了,但从他们偶尔所言中得知是几位长老的弟子之一。

几位长老同谢免的关系都不错,弟子之间有时也会多接触,他若是记得不错,闰追崖之前下山历练也是同长老弟子,亦或者其他的弟子。

弟子的历练过程,他向来不会过于追问,他们想说就说,不说也就过去了,但如今看着闰追崖这处境……他是不是一直都有错过什么?

花鹤见谢免这一路都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问出了口:“老大,你是有什么想不明白事情吗?”

“有一个……”谢免眉头紧锁。

这些日子以来,他面上的神色逐渐能够显露,或许是因为他魂魄与这嗓子的融合高了些,照这个速度下来,他便能在入伏之前恢复正常的脸,而不是一直顶着一张冷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谢免有些忧愁的看向身旁的花鹤,见花鹤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又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闰追崖。

明明都是同辈的,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他所认识的闰追崖也应当是花鹤这般的,但如今……

“我在想究竟是什么可能,在我面前乖巧懂事,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的孩子,如今会被他人孤立,又不善言辞,还一副别惹他的模样。”

闰追崖这般根本就不对劲,与他所知的闰追崖差距实在太大,亦或者说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人,这叫他这个师尊如何能放得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无法日更,打算存稿码完论芜篇再更新,到时候直接把论芜篇的内容全发出来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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