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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汝漠(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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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时下了一场大雨,那正是花鹤几人到军营的第七日,这几日因什厘悠与生念诺的缘由两国军队倒是和平,与传闻中那针锋相对的气势完全不同,陆由尧还化为姑娘的模样跟着生念诺去了忆月国的军营走了一圈。

兴许是都不是人族的缘由,亦或者是因陆由尧是孩童,生念诺倒是挺喜欢陆由尧的,对于陆由尧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程度。

而这几日花鹤与陆由尧他们则是暂住军营,大将军对盛寒倒是尊敬,特地安排了两顶帐篷,盛寒一个人就一顶,而生念诺她们二人则是弹了琴就消失,第二日又会出现在湖上。

大雨的来临也带来了一位客人,一位身着与雨水一般颜色罗裙的姑娘,姑娘生得一张娃娃脸,一双玫红色的丹凤眼,在雨中仿佛永不灭的火焰。

姑娘突然的到访让整个军营的人都乱了阵脚,哪怕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将军也对此无法,虽说忆月国的将士也是女子,但却与如今这姑娘给人的感觉不同,这姑娘反而像是与生念诺与什厘悠一路的人,并非是与他们敌对的忆月国将士之一。

姑娘只是在军营外站了片刻便抬步离去,并未踏入军营半步,似是在寻找着谁。

“不是我说,怎么感觉有点冷?立秋都这样吗?”忆月国中,谢免撑着油纸伞走在宽广的平原上,沾染上雨水的小草将他的衣角与裤脚浸湿。

“立秋自然是渐冷时,但你……为何离这般远?”重睛站在佘岁的肩上,看向离佘岁足足有十几个人距离的谢免,谢免不是巴不得与佘岁负距离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佘岁,重睛向来都是佘岁愿意说便说,只要不明显,重睛都不会过多过问,但若是有人敢对不起佘岁,那他自然不会放过。

重睛这话刚落,谢免便自觉的往一旁又走了几步,风轻云淡道:“前辈说笑了,下雨撑伞若是离得太近雨水容易湿衣。不过想不到佘兄一个法修竟然还需要打伞。”

佘岁撑着一把菉竹色的油纸伞,斗篷的帽子被他放下,墨发也用一根蓝色的发带扎好,发带因他的动作而摇晃,时不时的与蓝色的发尾融为一体。

佘岁并且理会谢免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走着。

谢免却完全没受挫的自觉,继续开口:“我还以为像佘兄这样的法修都是直接给自己来一个屏障,哦不,修仙者若是像佘兄这般厉害都直接瞬闪到目的地,而不是如同佘兄这般残暴天物撑着伞到处走。”

“你小子受什么刺激了?”重睛本以为谢免只是单纯的不想,如今这话一听怎么都感觉是谢免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

“刺激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们去军营做什么?帮忙攻打满纯国?”若是忆月国攻打满纯国成功,那汝漠不就成了第二个初阳?

而且他还记得修仙者是不可参与山下的事情,就上官萤那事他都不想过多参与,但奈何有梦灵作祟,不过如今梦灵也被他给了乐正浮,后续他倒是不必担忧。

只不过他察觉不到灵力,因此也无法得知在接触上官萤时上官萤身上是否有帝王之气,而这所谓的帝王之气也能阻止修仙者的插手,因此有什么东西躲进了皇宫都很麻烦,而修仙者一旦对身带帝王之气的人出手,无论是故意还是失手只会自食其果……

等等,当时年年……

想到此处,谢免才回想起当时的佘岁出了手。

就在谢免别扭着要不要问佘岁,又该如何开口问佘岁时,佘岁先他一步开了口:“古缘不是上官萤,她没有帝王之气,而且那时候上官萤已失了帝王之气,哪怕古缘日日受到上官萤身上的帝王之气保护,但当上官萤失了帝王之气的那一刻古缘身上的气息也会随之消散。”

“所以,你当真无事?”那古缘的话便能说得通。

古缘说佘岁从进初阳时就在找她,而直到那时候才寻到完全是因为古缘身在皇宫,而上官萤也在皇宫,因帝王之气之由佘岁才未进皇宫,如此想来他当时也的确未在皇宫见到过佘岁与重睛,嗯……除了那次以外。

佘岁轻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谢免的听力还是极好的,哪怕离这般的远,还下着雨他都能听清佘岁的声音,并做出回复:“没事便行,山下的国运修仙者皆不能干涉,这次前往军营你别动手。”

怕就怕在佘岁会看不惯就直接动手,不知为何一想到佘岁的拳头,谢免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仿佛那一拳真的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但他也没同佘岁打过,只有佘岁一直很想扇他巴掌。

他下次一定要让花鹤站在刚要醒的佘岁跟前,佘岁倘若真的打了他便认为是佘岁真的看错了,若是没打他倒要好好的……离远点。

“说起来你这几日都未再眠,是那两日睡好了?”佘岁自从那次睡了两日醒来后都未曾再睡。

生文寻对于佘岁则一直抱有警惕心,有几次发觉佘岁未睡后他也跟着几日未眠,最后实在受不住与他们分别,临走前还送了他不少的金子,当时谢免便感觉生文寻这朋友交着也不错,除了他对佘岁抱有莫名的敌意之外。

八荒第一美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他可不想到时候和生文寻一同出现在话本子中,虽说可能的确出过不少云归仙尊与八荒第一美人的话本,但那时候他的确与生文寻并无任何接触,那些话本终究只是胡编乱造。

说起话本,他看了那么多的话本,觉得最为荒谬的还是他与那守阵人的话本,话本中守阵人是男是女都不固定,每次看得他想笑,好想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这风气。

佘岁垂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

察觉到佘岁停下,谢免也跟着止步,不解的看向佘岁:“怎么了?你不会如今就困了吧?”

也不是他胡思乱想,只不过佘岁每次突然顿住大多都是因为困了,而往往这个时候佘岁话都说不完就倒,就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佘岁垂眸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睡不着听生文寻说你与他一同上了乐门,还寻了一些双修的法子,等他下次来寻你时,你便要同他结为道侣,还会去他的洞府住下。”

有毛病吧?!!!他什么时候要跟生文寻结为道侣了?生文寻怎么张口就来?!而且双修的法子他也……他……

说起来乐门三长老给他的那些书籍的卷轴中好像的确掺杂这几本关于双修的,但那也不是他特地去寻的吧?明明是三长老为他这个友人没道侣而送的,指不定他后面有了呢?三长老可是能预言的,送的东西就没无用过。

“年年,你该不会当真信了那家伙的胡言乱语吧?”佘岁单纯他知道,但也不至于什么话都信吧?就连花鹤对于不认识的人所言之话都不会全信,佘岁怎么看都比花鹤精明。

“我为何会信?”对于谢免的思绪佘岁向来不能理解,但也没人会喜欢被他人知晓自己的思绪与心里话。

还是待在岙谷轻松。佘岁向来不喜这种事情,因此这些年来他从未下山,而之前也不需他下山。

可是如今看来他应当下山,还应当多下山,而不是坐在望影湖中,之前可从未有人同他说过这几个月来下山所看见的这些事情,倒是有人拉着他在八荒四处游荡,但……

“你会信的事情可多了,只不过有些是错的,有些是对的。这世上的失误向来颇多,年年,你觉得你有过错的事吗?”被捧得太高可不好,而佘岁也不该去接受他人加在他身上的负担。

错的事?

“有,过得越久越觉得是错。”佘岁的艾青色桃花眸清澈见底,透过细密的雨幕倒影着谢免的模样,这一刻这雨仿佛早已停止。

越久越觉得是错,特别是再见之时,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失误了,而因为他的失误很多人受了伤,承担了本不该承担的一切,这一切皆是他所选择的……

“那年年便记好了,有了一次就别再有第二次,别人可不是我。”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好骗。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伞面上的声响突然加大,眼前的密雨也越来越大,逐渐模糊了佘岁的身影,让谢免看不清佘岁面上的神色,只听他道:“不会再有第二次。”

而他也会将初次所留下的后患解决,这不就是他下山的缘由之一吗?

谢免却并未意识到佘岁曲解了他的话中意,而是走到佘岁跟前,扬了扬下颚,用伞碰了碰佘岁的伞,轻笑:“那走吧大长老。”

佘岁看着他,谢免不解的回看过去:“怎么了?难不成是觉得我越长越合你心意了?”

“自恋。”重睛忍不住的开口。

“你不需要长得合我心意,你自己喜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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