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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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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回屋便只觉浑身疲乏无力,脚下虚恹恹挪到床边就躺下,屋里已经燃上了安神香,摆设干净整洁,奉天几乎一倒下就睡着了。

刚入睡,才入体的魂魄似是飞入了一处地宫,地宫的长廊很长,顶上挂满了铃铛,明明没风,那铃铛却缓缓摇晃轻微作响。细看那铃铛,通身印刻着咒文,隐隐泛着红光,十分诡异。

再往里走,进入大殿便看见一个高耸的祭台,那祭台倒像是一个花型烛台,烛台柄上雕刻着一条神龙和咒文。从大殿的顶上垂下来成捆的绑着铃铛的红线和数不尽的舍利串珠。

祭台中间盘腿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身着红衣,衣服上绣着白色芍药。四肢和脖颈都缠绕着一圈红线,脖颈的红线上穿着一颗红色的舍利,四肢的红线上则穿着指腹大小的铃铛,只要那铃铛一响就会泛出隐隐红光。

那人银发如星光流转,月光正好从大殿顶上的天窗中洒在他身上。奉天缓缓逼近,想看清那人的面目。刹那间铃声大响,一阵冷风吹来,那万缕红丝倥偬逼来,奉天连连后退,就在快要退出大殿时,那人脸颊边的银发被风掀起一缕……

一个身影闪进大殿,望了眼祭台上垂着头的人,轻唤一声:“奉天。”

奉天抬起头,轻瞥那人一眼,冷哼道:“太子殿下又来作甚?”

“对不起,今日我有要事脱不了身,所以没赶上你受刑。”天闵北灼向前一步,“让我来为你疗伤吧。”

“有何用?天罚之刑,每月一次,你就算医好我的伤依旧阻止不了天罚,有何用?”奉天轻咳两声,她捂住剧痛的胸口,红衣上是道道暗红的血印。

北灼抿了抿嘴,脚尖一点跃上祭台,从怀里掏出手绢,握过她沾血的手细细擦拭起来。

“对不起,我再笼络些人,就向父皇……”

奉天抬眸却见他面露难色,便一把将其推开,嗤笑道:“如今的天界已是魑魅魍魉横行之地,吾乃天界神官大将,即便是身陷囹圄,也还有三尺脊骨,何须你个黄口小儿来替我求情。”

北灼握紧拳头,目光染上怒色,“黄口小儿?从前阿稷还在时你就嫌我是黄口小儿只许他伴你左右,我父皇让你做我师父,你却一口回绝,后来倒成了他的师父,你……”

“你还跟阿稷比?阿稷是名正言顺的天宫太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天界那么多天将,当初你父皇为什么让我一个守天门的将领做你师父,司马昭之心罢了……咳咳……”奉天咳了两声,一口血喷在祭台的蜡烛上,那烛火非但没灭,竟燃得更旺了。

北灼上前向他传送灵力,奉天痛苦地仰起头,北灼便趁机将一粒药丸送入她口中,一拍后背,奉天立刻向前扑去。北灼闪身接住她,用袖子擦拭她唇边的血迹,手指却在唇上徘徊了片刻。

“殿下。”锦代传音道。

北灼这才醒神,知道不宜久留,轻手将怀里的人放在祭台上,深凝一眼才转身离开。

从祭神殿出来,便看见换哨的天兵已经来了,北灼隐身闪出大殿,一行天兵立刻察觉出异样,便四下搜索起来。

北灼一回到太子殿内,便一个踉跄跪倒在地,锦代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见他面如纸色皱眉道:“殿下,你又练回生丸了?”

北灼摆摆手,坐下来凝神运气。锦代暗暗叹息,只得退出去阖上门守着。

奉天醒来时已大汗淋漓,梦见了什么大致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耳畔的铃响和恍惚的人影。所幸小憩一下灵力也恢复了不少,只是满身的臭汗让她有些难捱。

“岐黄。”

奉天唤了一声,就见一个身形高大体态健硕的壮汉凭空出现。

岐黄负手而立,闷声道:“主人。”

“躺了许久都用不惯了。”奉天下床时听见自己骨骼作响,活动了两下,整理了一下肩上的长发,“你去帮那一套干净衣物来,我们去玄月潭沐浴。”

“已经备好了。”岐黄弯下腰抱起奉天。

“哎哎哎,岐黄,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奉天立刻阻止。

岐黄静默站了一会儿,摇头道:“你的神元尚未恢复,不能动用灵力,岐黄送你去。”

奉天拗不过耿直倔强的岐黄,只得松下劲儿任由其抱着去了玄月潭。

鬼界无白日,只有月光亮白如昼,但要说哪里的月光最是静谧皓朗,那必是这玄月潭。不过一般的鬼界之人不能踏足此地,先不说破不开结界,就是那嗜血的彼岸花和幽冥蝶也让人望而生畏。

常来玄月潭的除了奉天之外,就是鬼界小皇子无道了,神医扶桑倒也偶尔会来这里配奉天喝酒。

二人穿过结界时,无道正巧坐在玄月树上望月吹笛。所谓的玄月树不过是一棵千年的银杏树,只被奉天赐名玄月树罢了。

无道见来人是她,停下摇晃的双腿从树上跳下来,仰头打量着墙一般的岐黄。

岐黄并不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奉天放下,从怀里掏出干净的衣物放在谭边的石墩上,躬身道:“主人,请沐浴。”

“为何你每次都会在她醒来时莫名出现,却又在她轮回时不见踪影。”无道无不避讳地审视着眼前的大块头,奈何这大块头好似只会跟奉天一人说话,其余人不论是神是鬼皆不放在眼里,管你说什么话只当听不见。

岐黄的身份无道曾多次派冥焰查过,竟未捕捉到一丝痕迹。无道出于好奇曾问过奉天,但奉天只一句“我身上的大虱子变的”来敷衍了事。

“哎呀,难得小殿下这么有兴致,月下奏笛,如此风雅,要不要一起沐浴?”奉天伸出去的手却被甩开。

无道嫌恶地瞪了他一眼,长辫一甩,出了结界。

奉天一晒,看见石墩上的衣物,又想起方才做的梦,便道:“岐黄,将红衣收了吧,不打仗的时候换成别的色。”

岐黄难得表情微动,疑惑地看向他,却并未反驳。想来以奉天挑剔又爱美的性子,倒也不足为奇,只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套青蓝的衣袍,与那石墩上的红衣调换。

奉天褪下身上的锦衣,下了水潭,水没过肩膀,泛出隐隐月色。

“此处无人,你也变回本体吧。”奉天阖目靠在潭边。

“疗伤。”岐黄道。

“不用,玄月潭有疗伤之效,我在这水里便可,此番你神元受损,人形耗费精元,你还是变回本体吧。”奉天说完,便只觉一颗绒毛脑袋蹭过来,她无奈一笑,睁开眼,“果然还是便会本体更自在些吧。”

一旁狮头兽身,额前顶着一个独角的岐黄用兽语哼哼两声,趴在潭边。

“睡吧,养精蓄锐。”潭水寒冷刺骨,奉天说话间吐出一口白气,眉间结上银霜。

岐黄长出一口气,便沉沉睡去。

奉天继续闭上眼,在潭水的加持下灵力恢复了两三成,她探了探神元,基本可以运转灵力了,只是心口处的天罚印隐隐作痛。

泡了两个时辰,才更完衣,结界里便走进一人。这人一袭青衫,手里提着酒坛子,摇头晃脑哼着小调走了过来,再看方才伏地安睡的岐黄已经不见踪影。

“岐黄这小兽,每回见我都跑得飞快。”他在潭边靠着石墩坐下,将一坛酒丢给奉天,“知道你来,我就早早泡好了这药酒,尝尝。”

奉天接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味太怪,还是上次的碧芳酒最好。”

“哼,不识好人心。”这人眼睛一翻,道:“这可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专门为你酿制的药酒,不喝还我。”

天下第一鬼医圣手扶桑,来无影去无踪,医人全凭缘分,不论神仙鬼怪,想要找到他实属不易。

“喝,谁说不喝。”奉天衣袖一甩,席地而坐,“可有师父的踪迹?”

“嗨,你师父那老小儿行踪比我还神秘,他不来找我讨酒喝我还真是难得见上他一回。”扶桑又喝了一口酒,“不过这回确实久了点,约莫有三百年没见了吧。”

“我每回回来都给他传讯,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担心他。”奉天手里捻出一只幽冥蝶逗着玩。

扶桑瞥了他一眼,道:“别使那小把戏了,这药酒只此两坛。”

奉天莞尔:“我玩一玩蝴蝶怎么了?”

“别想蒙我,你说说你那些丑蝴蝶偷了我多少酒了?”扶桑没好气地将一口酒喷在那只幽冥蝶身上,那蝶瞬间灰飞烟灭。

“瞎说,偷酒的明明是小无道。”奉天往后一靠,又灌了一口。

“小无道的御蝶术谁教的?狐假虎威,假公济私,我还不知道你?”扶桑悠悠问道:“这回怎么死的?”

“万箭穿心而死。”奉天淡然一笑。

“啧啧。”扶桑咧嘴摇头,“业障啊业障。”

“那还是要多多劳烦鬼医圣手大人助我解了这业障。”奉天佯装谄媚,拿酒坛在他酒坛上一碰。

扶桑没好气道:“你呀,就是我的业障。”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半晌,兴致愈发高涨。

扶桑目色迷离,双颊因饮了酒绯红淡淡,道:“无道这小儿是越发精进了,方才我来时刚巧碰上他,丰神俊朗,帝尊后继有人啊。”

“也不看看师出谁门下。”奉天道。

扶桑嗤笑:“你这话无道小儿定不会认。”

两人眼神一对,便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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