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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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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来,一个个面露惧色,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而这空挡,街头那边突然有动静传来。

是赵寒跟县衙的捕快朝着这边快速跑来,里面跟着的还有镇上的县太爷。

县太爷一看大力赌坊门口的景象明显有些惊呆,那些捕快上前之后直接控制整个局面,禁止赌坊打手的活动。

秦凌霄直接朝县太爷走去,抱拳道:“大人,大力赌坊的人几乎都在这里,坊主雷杰已经被我制服。”

县太爷意外看他:“就是你让人去县衙报的案?”

“是我。”秦凌霄道:“剩下的事就交给大人了。”

县太爷挥手:“本官自会处理,你且退下吧。”

秦凌霄点头,转身上了马背朝卫澜渊那边走去:“我们走吧。”

卫澜渊朝县衙的众人看了一眼,点头跟着秦凌霄走了。

……

两人回到四季赌坊的时候,这里已经被人重新整理过了,曲冀匪也被培峰给安排到后面的房间里面。

秦凌霄跟卫澜渊在小斯的带领下来到门外时,还没进去,就听里面有大夫的声音传来。

大夫说:“这位病人被人服下了孕灵丹,如今他丹药发作,正是疼痛难忍之时,我给他开服药能缓轻几分疼痛,但往后几日,还是需要好生养着才是。”

疼痛难忍跟孕灵丹有关系?

听到这话的秦凌霄,突然下意识地朝卫澜渊看去,看得卫澜渊心里猛地一突,掌心瞬间就爬上了冷汗。

此刻培峰的声音又传了过去,他问大夫:“大夫,你看,我家坊主他有没有被人给,给那个了?”

里面大夫的声音没有响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给曲冀匪做检查。

领秦凌霄跟卫澜渊过来的小斯看他们两人站在门边,既不进去也不说话,心里顿时有些嘀咕,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一时间就只能站在原地神色复杂而又焦虑。

终于,秦凌霄动了,他伸手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大夫果然是在给曲冀匪做着检查,培峰看他们两进来了也没开口,只朝两人点了点头。

小一会,大夫才收了手,拉过被褥给曲冀匪盖好:“放心吧,病人那处没有异常,也没有伤。”

也就是说曲冀匪并没有被人给上过。

得这话,培峰顿时重重的呼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的他带着几分笑意,将大夫送到门外,而此刻,床榻上,曲冀匪却忽地睁开了眼。

“嗯?你醒了?”秦凌霄最先发现他睁开双眼。

曲冀匪先是懵了一下,随后眨眨眼,这才看清楚房间里的秦凌霄跟卫澜渊,他深深吸一口气,想要起身,却只感觉到浑身疼得厉害,他并没有什么力气。

“我这是……回来了。”曲冀匪声音有些虚弱:“是你们……救的我。”

秦凌霄嗯一声:“还好,我们去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你八成就得被卖掉了。”

卫澜渊眨眨眼,他盯着曲冀匪看,似想问话,却又有些迟疑。

秦凌霄突然说:“之前雷杰说他用过你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就直接废了他。”

“废了他??”曲冀匪明显一愣。

秦凌霄淡定的道:“我踢爆了他的蛋。”

“……踢得好!”曲冀匪突然赞叹一声:“你这恩情,我记住了。”

“记不记的无所谓了,不过你不是说你能应付吗?怎么还弄成了这样?”

曲冀匪没有立即回答,他突然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想什么,卫澜渊看见他身边的拳头死死的握了起来。

培峰从门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还以为是曲冀匪身体不好,怕他疼得难受,正要上前问个清楚,就听曲冀匪突然说:“我,是被周大虎给出卖的。”

培峰愣住。

秦凌霄挑眉。

周大虎这个人,他还记得,他刚醒来没几天,周大虎还闹上家门,叫来曲冀匪给他撑场子过。但是……周大虎不是他兄弟么?怎么还出卖他了?

曲冀匪说:“周大虎被雷杰的人收买,他为了一百两银子,在我今早上喝的茶里放了药,等我到了大力赌坊不久,药效就发作了,我跟雷杰之前约定的赌局也因此作罢……”

赌局不存在了,但曲冀匪却落入了雷杰的手里。

曲冀匪没有说的是,为了羞辱他,雷杰还给他喂了五石散,还想趁着他药效发作的时候强了他,但雷杰没有想到曲冀匪的意志格外坚定,他在雷杰差点要得手的时候奋起一脚踢中雷杰,但只踢到了大腿根,没正中要害,可就算这样雷杰也疼得不轻,而后他才会恼怒的让人把曲冀匪给扒了裤子挂到大力赌坊的门口。

秦凌霄听着大概的经过,蹙了眉没说话。

培峰气的锤桌:“周大虎这个王八羔子!老子一定要宰了他!”说罢,培峰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秦凌霄没理他,只朝曲冀匪看去,道:“赌坊跟五石散的事,我已经让人报官了,你现在好好休息就是,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曲冀匪吸一口气,应了个好。

两人离开四季赌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卫澜渊看着远处的落日,忽地感叹:“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当初曲冀匪带人闹秦家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镇上的势力很大才会这么猖狂,没想到……”卫澜渊摇了摇头。

秦凌霄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想要一家独大,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点了头,卫澜渊没有说话。

秦凌霄突然一笑,问他:。“之前在大力赌坊,让你跟培峰他们先走,为什么不听?”

卫澜渊一愣,道:“我是跟你一起去的,当然是要跟你一起走了。”

“呵,你不怕吗?”秦凌霄笑问:“万一我寡不敌众你岂不是要跟我困在大力赌坊了?”

“不怕。”卫澜渊说的斩钉截铁:“再说了,我知道你不会失手的。”

秦凌霄一笑,张了口却只是轻笑一声,他抬手揉了揉卫澜渊的头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

两天后元宵节到。

这次大年秦家少了两个人,操持一切的人也变成姥爷周文舒,秦云天跟杜南林走了几天,如今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家里的几个少年不识愁滋味,欢欢喜喜的还自己制作了灯笼来玩,秦凌霄陪着他们也在院子里面跟着忙乎起来。

窗边,卫澜渊靠在这里,他单手撑着下颚,一手却拿着毛笔眸光略带几分慵懒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影,他嘴角似乎含笑,可眼底却仿佛有些落寞。

他想起,过了今天,明天秦凌霄就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是三年,还是三年?抑或是五年?

卫澜渊都不清楚,但他知道打仗的事,短期内是不可能有个结果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卫澜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不知道,他能不能……也跟着一起去?

可这想法才出来,就被卫澜渊自己给否了。

秦凌霄不会答应让他也去的,旁的不说,就说他身体痛感的这个情况,秦凌霄就不会允许。

万一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对别人而言忍一忍就好的事,对他来说,可能就忍不了。

卫澜渊有点头疼,也不知道他这个痛感的事杜南林回来之后有没有办法帮自己彻底根治。

在卫澜渊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秦家的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秦凌霄陪着几个弟弟制作灯笼并没有听到,秦少玉倒是听见了,他起身去拉开院门,就看见外头站着个身形抽条的年轻人。

“你是?”

“这位小哥,我叫赵寒,是四季赌坊跑腿的。”赵寒朝秦少玉点头一笑,道:“今天元宵,我们坊主特意让我给秦家还有霄哥来送些东西的。”

“四季赌坊?”秦少玉意外,心里有些嘀咕秦凌霄什么时候跟四季赌坊的人关系这么好了,不过虽然嘀咕,他却没有多问。

赵寒又问一声:“这位小哥,你看,这些东西我给放在哪里合适?”

秦凌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瞧见赵寒身后的马车车板上,摆放着两大箱子的东西,另外还有几坛子的酒,而是还是镇上最好的杏花酒。

微微蹙眉,秦少玉没有做主,而且转身朝里面喊了一声:“兄长,四季赌坊的人找你。”

咋听这声兄长,秦凌霄都懵了一下,他抬头朝秦少玉看去,对上秦少玉那冷冷清清的脸时,顿时不由得有些失笑。

一声兄长,也是秦少玉在外人面前给他最后的尊重了,平日里,尤其是私底下秦少玉可是连句大哥都不会喊的,当然秦凌霄知道,这个不能怪秦少玉没有长幼,而且原来的那斯差点把他送人的时候,他就几乎当做没有这个兄长了。

揉了揉小石头的脑袋,秦凌霄起身朝门外走去,他刚站定,秦少玉转身便走。门外赵寒看着这兄弟两个感觉有些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只能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秦凌霄问他:“曲冀匪让你送什么来了?”

赵寒立即笑道:“都是些小东西,值当不了几个钱,不过也都是我们坊主的一点心意。”

秦凌霄就跟着赵寒走向马车边。

上面的箱子打开里面确实都是一些寻常可见的,却又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看着这些,秦凌霄突然想起一句话,叫礼轻情意重。

点头一笑,秦凌霄道:“曲冀匪倒是有心了。”

赵寒憨憨一笑:“原本坊主是想亲自过来的,但他身体还没好,精神欠佳来不了,就让我给送过来了,对了,这里头另外还有两坛酒,叫桃花笑,是坊主专门给你和小嫂子的。”

秦凌霄懵了一下。

小嫂子是什么玩意……哦,他的那个小男妻。

反应过来,秦凌霄失笑了。

赵寒将两坛桃花笑特意拿出来给秦凌霄看,这两坛酒不大,就比个巴掌稍微大那么一点,密封很实,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红纸,潦草的写着桃花笑三个字。

秦凌霄拿着掂了掂重量,才道:“东西不错,我收下了,回去你替我谢谢他,至于这些其他的都放到院子里去吧。”

“哎,好嘞。”

拿着两坛桃花笑,秦凌霄转身直接回了房间,推门时,他见卫澜渊爬在桌上像是睡着的样子,秦凌霄微微挑眉,上前将两小坛酒放下,正当他要给卫澜渊拿件披风盖上时,卫澜渊醒了。

揉着眼,卫澜渊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小坛子酒:“这是谁送来的?”

“嗯?醒了?”

“我没睡着,就是休息一下而已。”卫澜渊站起身来,小小的伸个懒腰。

秦凌霄转身直接靠在桌边:“这是曲冀匪让赵寒送过来的,专门给你和我的。”

卫澜渊意外了一下。

秦凌霄道:“他送这个想来应该是为了谢谢大力赌坊的事。”

提到这个,卫澜渊下意识的道:“大力赌坊的事,也不知道县衙那边怎么处理。”

“叫赵寒来问问不就知道?”

赵寒把东西搬到院坝里刚放下,就被秦凌霄叫给了过去,一听说他们是问大力赌坊的事,赵寒立即回道:“大力赌坊的事,我们一直都在注意,不过因为过年,县衙那边暂时没有开堂,但是那边听说县太爷从大力赌坊搜出了不少的五石散,不止五石散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来着。”

卫澜渊意外:“其他东西?难道都是跟五石散差不多的?”

赵寒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县衙的捕快说了,这案子不太好结。”

不太好结的情况就是,大力赌坊可能还牵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不过那些都不是秦凌霄关心的事,更何况,大力赌坊的事情,他相信曲冀匪会派人关注的。

“行了,今天元宵,我就不留你了,趁时辰还早,你先回去吧。”

“哎。”

“对了,你回去,跟曲冀匪说一声。”秦凌霄突然喊住赵寒:“告诉他,我从军去了,暂时去不了了,让他自己照顾好身体。”

……

赵寒走后,秦凌霄拿起那两坛桃花笑端详了起来。看着这两小坛小只比拳头大了那么两圈的酒坛,秦凌霄下意识的挑眉。

这东西吧,说曲冀匪大方,他送的又是这种小坛子的东西,说他小气吧,他让人送来的东西又还不少。

卫澜渊站在桌边,看他那样有些好笑:“好歹也是曲冀匪的一点心意,你也别太嫌弃了吧。”

“那到不至于。”秦凌霄笑着,揭开了酒封,瞬间那清香中透着凌冽的酒味,就飘散出来,秦凌霄眼睛一亮,将酒坛递到鼻尖嗅了嗅顿时惊叹:“好酒!怪不得他只送了这么点过来!这东西当真是好东西啊!”

卫澜渊被他突然的变脸给弄懵了一下。

秦凌霄直接尝了两口,那酒味入醉漫过咽喉,不但是齿夹留香还能烧灼一片给带起阵阵得回味颤栗,无怪忽这酒要叫桃花笑了。

既有桃花的清香又不失酒的辛辣,当真是回味无穷。

“来,你也尝尝。”秦凌霄将酒坛递上,正要让卫澜渊也喝时门外少言的声音传来:“大哥大嫂,要祭祖拜天了,快出来。”

两人都是一愣。

卫澜渊放下酒坛重新盖好:“先出去吧,晚点再来尝尝。”

秦凌霄一笑,与他并肩出了房间。

元宵佳节,秦庄闫领着众人上拜先祖下拜门神灶神,众人中最虔诚的莫过于卫澜渊如是。

卫澜渊曾经对鬼神之事半信半疑,但自当身边的酒后吐真言时,卫澜渊就彻底信了这事。

他不知道秦霄的前世是谁,但他觉得秦霄的借尸还魂就是来解救自己免他遭了虐打,让他可以自保的,他很感激。

谢谢诸神的话说不出来,就只能在心里无限回响,两字才略,大门鞭炮声突然作响,大风一吹,卷的那些烟雾碎屑四下飘荡,散了开去。

元宵大年,正是玩灯笼的时候,村子里的孩子们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提着离家父母给做的灯笼走家串户,一群孩子呼呼啦啦好不欢喜。

这是秦凌霄自当武警后的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新年元宵的氛围。

在以前每年的新年都是他出任务的时候,他看着别人过年的时候比较多,自己参与的却很少,少得让他几乎都快忘了新年的氛围究竟是怎么样的。

现在他感受到了。

新年的氛围挺好的,尤其是那群孩子的欢声笑语格外的能感染人。

“以后可以的话,我一定要三个孩子。”秦凌霄突然开口,像是有感而发。

卫澜渊拿着那两坛桃花笑过来的时候,正巧就听到这话,他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带了几分揶揄:“三个孩子?你就这么喜欢小孩吗?”

“当然了,你瞧瞧,多可爱。”秦凌霄指着在院门口商量着玩去哪家串门的孩子们,脸上的笑意全盘隐藏不住。

卫澜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把手里的桃花笑递了一坛过去:“少言他们的鸡肉烤好了,你要吃点吗?”

“当然吃了。”秦凌霄笑着,先是喝了一口桃花笑这才转身朝着柿子树下走了过去。

这里,周苒跟李书宁弄了个铁架子网各个家里人的孩子们烤东西吃,连秦庄闫跟周文书也在。

一群人在饭后就坐在这里,一边看着那群孩子的玩闹,一边烤些零嘴,什么鸡肉鸡皮鸡爪肉片瓜片的,能吃的都在上面。这也是秦凌霄才刚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有了烧烤这玩意。

秦庄闫跟周苒等人喝的是曲冀匪让赵寒送来的杏花酒,那酒也算不错,酒劲不大也不是十分辛辣,连少非他们都可以喝上几口,秦凌霄跟卫澜渊喝的就是桃花笑,是曲冀匪特意送给他们的。

这酒微辣,后劲如何暂时不知道,秦凌霄喝着的感觉很好,就跟喝那茅台似的得劲,不过……让秦凌霄意外的是,卫澜渊居然也能喝得这酒,而且似乎酒量还算不错?

错眸看着跟在周苒身边翻弄着铁架网上那些东西的卫澜渊,秦凌霄暗暗吸一口气,突然低声对身边的秦庄闫道:“阿爷,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秦庄闫一怔困惑看他:“嗯?去哪?”

“林洲大营。”秦凌霄道:“从军。”

秦庄闫惊了一跳,可转眼看向周文书等人,他又急忙将这震惊压了下去,只拿起酒杯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你这是……想起来了?”

“没有,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也从阿父那里问到了一些事。”

秦庄闫顿时皱眉,神色凝肃了几分:“你决定好了?确定要去?”

秦凌霄再喝一口酒,又道:“嗯,已经报名,明天一早就跟棋牌令动身离开。”

捏着酒杯,秦庄闫嚅动了唇却欲言又止,他抬眼看向秦凌霄,眸里的神色颇为复杂。

其实,秦云天离开之前就跟他说过秦凌想从军的事,只是那时他没有相信罢了,他自己的孙子他知道,秦凌霄这小子以前不知道在哪学了几个花拳绣腿就在村里作威作福,村里的都是平头百姓是老实人,不敢跟他硬碰害怕他也是正常,但是战场……

那种地方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他们早就杀过人见过血,每一次出兵争的全都是你死我活。

像是猜到秦庄闫的担忧,秦凌霄轻笑一声突然又道:“放心吧,老话不是说了吗?祸害遗千年,我命长着呢。”

可不是长的很吗?

出了车祸都还能换个地方继续活着不是祸害又是什么?

散场时,秦凌霄喝了不少,除了那一小坛桃花笑,他还跟秦庄闫喝了一些杏花酒,相比下,卫澜渊就稍微清醒一些,他喝的不是很多,但那脸颊却红得厉害。微醉的周文书看秦庄闫直接在柿子树下的躺椅上醉得睡了不由得有些失笑,忙指挥着秦信跟秦昭将人扶回房间。

而秦凌霄,他则自己回了房间,只不过因为喝了不少,他走路有些摇晃,身体因为酒劲的挥发也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秦凌霄刚到桌边坐下,就听里面有水声晃动,他揉着额头转眼看去,便见得床边,卫澜渊半解了衣衫,露出的半个后背肌理光滑肩头圆润,手里拿着的帕子擦过的脖颈线条优美,下颚高昂。

少年的人,散开了发,红润的脸仿佛像是涂了胭脂一般,媚眼如斯,秋波流转,霎是好看。

秦凌霄似乎呆了一下,微微歪着头,半响了像是才认出他来。

“澜渊?”

背对门边的卫澜渊东西一顿,回了头,就看到桌边的秦凌霄,他反应也慢了几拍,一双眼角微红,眼底带着几分薄薄的雾气。

“你……你跟阿爷喝完酒了?”卫澜渊也像是才认出秦凌霄来,他扔掉帕子,将木盆端到一边的盆架子上。

秦凌霄的眸光下意识的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眸色却不知怎的愈发深沉。

他发现,卫澜渊好像长高了一些,腰也更细,那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的时候,撑得那细腰在发后若隐若现。

莫名的,秦凌霄突然起身,朝着他的身后走去,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发现卫澜渊确实是长高了些。

以前还要矮他些许的人,现在已经快有他一般的身高了。

不得不说,少年人就是长得快,明明这才多久而已。

卫澜渊不知秦凌霄在自己身后,喝了桃花酒的他,醉意上头,身体也跟着有些发热,并且还冒着虚汗,回房拿帕子擦了一下才感觉舒服了几分,却没想到他这刚弄完了,一个转身竟回一头撞到秦凌霄的胸口。秦凌霄没有站稳,两手刚抓着卫澜渊的肩膀就带着人咚地一声朝着地上摔去。

后背磕在了地上,可秦凌霄的手还是下意识的箍着卫澜渊将他护着。而他自己倒是疼的闷哼一声,像是后脑磕到地上了。

“阿霄……”卫澜渊惊了一下,想急忙起身拉他,奈何秦凌霄力气很大,没松手,卫澜渊就只能趴他胸口,伸手摸他:“阿霄,你怎么样?你摔着没有?”

秦凌霄怔了一下,他蹙着眉,缓缓睁开了眼,视线却变得有些模糊:“阿……霄?”

这是熟悉到久违的称呼,听在耳中的那一瞬间,差点让秦凌霄以为他还没有魂穿,还在原来的世界……

闭了闭眼,秦凌霄再睁眼时,眼中所见的景象似乎当真如他想的发生了变化,唯一没变的,只有那个趴他胸口,散着发,红着脸正看着他的人。

至于这人是谁,秦凌霄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想到的只有自己好像是决定过要好好管教照顾他的……

忽地,秦凌霄一个翻身将人压倒身下。

已删除……

“你……”卫澜渊喉咙滚了一下。

“你刚才,叫我什么?”秦凌霄双眼微瞌,话音低沉而又沙哑,似乎带着几分别样的眷念,他几乎是贴在卫澜渊的耳边道:“再叫一次。”

卫澜渊心脏骤然紧收,忙偏开头,紧了狐疑道:“你喝醉了,快……快起来……”

“我好久没听人这么叫我了。”秦凌霄突然又说:“久到我差点都快以为我只是做了个梦……”

是上辈子的事是梦还是这辈子的事?

卫澜渊没问,却也下意识的觉得秦凌霄说的应该是上辈子的事。

睁了眼,卫澜渊又扭头朝秦凌霄看去,他见秦凌霄的脸上透着几分红,额头隐约布着汗,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

“阿霄……你……先起来好不好?”卫澜渊哄他。

秦凌霄没动,反而低头埋在他的颈子里吸了口气,闷闷地道:“再叫一次。”

卫澜渊有些迟疑,身上的人却突然动了一下,卫澜渊呼吸猛地一紧,鼻腔发出了轻哼,同时,秦凌霄的身体似乎也僵了一下,他抓着卫澜渊的手也是猛地用力。

有什么地方,什么东西相互交错摩擦着,仿佛是带起了火花闪电,瞬间就串烧了起来。串过了骨髓与四肢百骸,莫名的叫人指尖发颤。

秦凌霄没有再动,却下意识的压下了身体。

卫澜渊也不敢乱动,他只感觉自己浑身颤抖得厉害,酥酥麻麻连指尖都跟着没了力气。

不对劲,这个情况很不对劲。

卫澜渊说不上来,只觉得即便是喝多了酒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上次秦凌霄喝醉了也不过只是酒后吐真言罢了,这次怎得却不一样了?

不说秦凌霄了,就是自己也不对劲,他没有喝太多的酒,就只喝了那一小坛的桃花笑,他比秦凌霄清醒多了,可这身体,却愈发的燥热起来,连呼吸也跟着重了很多……

突然的,卫澜渊睁大了眼,他猛地扭头朝桌上已经空掉的酒坛看去,那贴在上面的红纸潦草的写着桃花笑三个字。

所以……

卫澜渊惊愕。

所以他现在跟秦凌霄的不对劲,都是因为喝了这个桃花笑的关系?是这酒里被人下了药还是曲冀匪明知道这个酒的不一样,才会特意让赵寒单独送来这么小的两坛?

卫澜渊未想到结果,身体就猛地一颤,他猝不及防轻哼出声,只因为身上秦凌霄的手,不知何时撩开衣领探了进去,卫澜渊刚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时,只觉得眼前一暗,同时唇上突然传来温润的触感,叫他当即就怔愣在了原地。

是……秦凌霄吻了他。

不知是酒劲作祟还是旁的心思诱惑,与卫澜渊过近的距离。不止可以让秦凌霄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甚至于连两人的呼吸都跟着交错缠到了一起。

氛围变的旖旎,空气变的暧昧,更有那相贴的地方传来的温度,仿佛也在跟着节节攀升,带动着心跳的律动,仿佛是被人敲击的大鼓,一声一声冲击着混沌不清的大脑。

卫澜渊脑子一热,心跳猛地加速,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忽地一个翻身,转而将秦凌霄给压住。秦凌霄还懵了一下,只不及回神,视线就变得模糊,唇上也传来了温热。

是……卫澜渊反吻住了他。

卫澜渊没想到自己会大胆道这个地步,他心脏咚咚的跳着,耳根红着,脸颊也是红得厉害,偏生因为喝了的酒大概是真的被曲冀匪放了东西,弄得身体燥热难当却又理智还在。

他想要点什么,却又有些畏惧,直到秦凌霄刚才的那个动作才彻底点燃了他。他将秦凌霄压着,复又压了下去,碰着秦凌霄的唇,小心的一点点的亲吻着。秦凌霄喝醉了酒,没有挣扎,只是拧紧了眉闭着眼像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一直到……一直手忽地探进衣衫,抚摸上他的腰身。

“你……!”秦凌霄猛地睁眼,视线却依旧有些模糊,也看不清楚身上人的模样,却好像下意识的知道对方是谁。

视线中对方没有说话,只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耳边,秦凌霄指尖动了动,也没用力挣开,就忽地感觉到胸口的珠子被人咬住用力的吸口允,让他下意识的闭起了眼,鼻腔轻哼出声。

“阿霄……”

秦凌霄听到有人喊他,这熟稔的称呼,一下子就让秦凌霄放松了身体。

他喜欢听人叫他阿霄,只有这个称呼,才能让他感觉到舒服感觉到放松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顶着别人的身份在活,而是顶着他自己的身份在活。

阿霄。

这才是他的名字,他是秦霄,是不能对任何人说明的秦霄。

微微睁开了眼,秦凌霄想看清楚这个喊自己阿霄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彻底上头的酒劲麻醉了他一切理智跟感知。

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只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火焰,燃烧着他浑身的骨髓。

“阿霄……”卫澜渊又哑声喊他,已经动情的人,有点控制不住,他亲吻着秦凌霄的身体,一路而下,虔诚而温柔,却又不敢留下丁点的痕迹,他怕……怕秦凌霄酒醒后看到那些痕迹会突然爆炸,也怕秦凌霄酒劲过后会不接受他留下的痕迹。

卫澜渊毕竟喝的少,他比秦凌霄要清醒太多,可是越是这样,卫澜渊就越是明显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

他想要秦凌霄,想彻底拥抱这个人,想彻底的占据他,可同时他也有所顾虑,最后卫澜渊似破釜沉舟,继续删除……。

又删除……

屋外夜空,月盘清明,元宵佳节,人月两圆。

只不过这一夜,卫澜渊彻夜未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一个大爆发,让卫澜渊快快长大上船,要是收藏依旧不涨依旧凄凉,回头我就准备准备朝着完结迈进拉~完结感谢在2023-03-18 09:34:37~2023-03-18 18:26: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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