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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闭多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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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说好的两周左右,但是我拖到了3周多…看到掉了1个收藏,心痛痛,但的确是我没守诺在先,接下来会恢复更新的。金府的故事我总觉写崩了,单人过单机游戏的形式尊的有点难写,但无论如何,毕竟是我的第一本书,我一定会写完的,把想写的故事都写出来!谢谢愿意看到这里的家人们!你们的点击,评论和收藏都是我写下去的动力!(疯狂暗示

布灵舒一个一个气泡看过去。

气泡里的人全都闭着眼睛,表情如沉眠般平静,布灵舒仰头看去,像是在看一座座俯视着她的雕像。

布灵舒细细回忆在金府里看到的一切,把极恶之人的范围缩小到两人,金洗和鬼管家。

金洗就不必说,彻头彻尾的恶人,亲手酿出金程两府的悲剧。

鬼管家则完全是被当做鬼物培养到大的,犯下的杀戮罪业似乎也能够得上极恶之人。

判断一个人做的事是否属于恶很简单,但判断一个人是否属于恶很难,因为人是立体的。

但金洗对金小姐尚有几分人性,鬼管家本身也是受害者。

布灵舒有点拿不定主意。这鬼管家和金洗,究竟谁才是极恶之人?

正思索着,布灵舒忽然咦了一声。

她站在打柳儿的气泡前,里面的打柳儿直挺挺地站着,肤色青白,垂下的双手十个指头完好无损,当初被布灵舒咬掉的手指头似乎长了回来。

“打柳儿的手指怎么长回来了?”布灵舒好奇地昂着头凑近,瞪大眼睛观察得很仔细,下一秒,就看到打柳儿的指头却冷不防地动了动。

下一秒,气泡快速消融。

布灵舒急忙后退。

打柳儿保持着站姿往在地上掉,即将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她像是忽然睡醒了似的,站定了身体,还伸了个懒腰,“黑面郎可让人家好等。”

打柳儿声音既娇且嗔,身躯薄成了纸。描画出来的黛眉殷唇透露出她非人的事实。

果然,打柳儿是个扎得很漂亮的纸人。

布灵舒很坦诚,“你知道这里面哪个是极恶之人吗?”

打柳儿笑盈盈地弯下腰,一把将布灵舒抱起,布灵舒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明明打柳儿是纸做的身躯,力量却大得惊人。

被纸人抱着的感觉并不好,布灵舒本能地想挣扎。

“都身处地狱之中了,哪个不是极恶之人呢?”打柳儿一句话就让布灵舒停止了挣扎。

布灵舒觉得她在隐隐提示些什么,但却又抓不到关键,这种熟悉的感觉跟做数学题一样,让布灵舒非常烦躁。

鬼脸人突兀现身,沉着脸质问,“你要坏规矩么?”

打柳儿轻笑,“我可不敢,是大人点破了我的相,我抱她不过是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她抱布灵舒跟抱孩子似的,还往上颠了颠。随便凑到一个气泡前,打柳儿语气轻飘,“这气泡,委实太高了些。”

鬼脸人冷哼,转头又对着布灵舒变脸似地谄媚,“大人可以慢慢思考,小人静候大人的好消息。”

说完鬼脸人就又消失了。

布灵舒被打柳儿抱着,把所有气泡都看了一遍,这期间打柳儿都安安分分的,再没说一句话。

“我选好了的话,要怎么吞噬恶魂?它们比我高这么多。”布灵舒抬头看着打柳儿。

打柳儿微微低头和布灵舒对视,这个角度看她非人感更强,这种似人非人的恐怖谷效应,让布灵舒背后的猪毛都根根炸起。

“回答就可以了,这位同志,不用看我。”布灵舒强撑着移开目光。

纸人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布灵舒的鼻子,“大人只要将头探进去,嘴触碰到就可以吞噬了。”

“走吧,去金洗那里。”布灵舒下定了决心。

她只有一个人,思考再久也不一定能回答出正确答案,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快刀斩乱麻,大不了就是肚子再痛一次。

不知怎么的,布灵舒总觉得,还是不要拖太久为好。毕竟,没有时间限制的考试,还能叫考试吗?

气泡里的金洗还是老年模样,布灵舒深呼吸,缓缓将头拱了进去。

穿过有些柔韧触感的的气泡,鼻子最先碰到的是金洗的衣物,冰凉柔软,布灵舒试探性地拱了拱,拱进去的地方却非常坚硬。

布灵舒把嘴唇轻轻凑上去,贴着一点衣料。

这怎么吃?就等它自然吸收吗?

吃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下一秒,金洗连人带衣服如融化的果冻般呲流一下全都流入布灵舒的嘴里。

直到打柳儿将布灵舒从气泡里拉了回来,布灵舒还处于一种震惊状态。

在金洗融化的一瞬,她分明看到了金洗藏在袖子里完好无损的手。

吸入嘴里的东西化成了热流,像是刚吃了一顿美味大餐似的,跟程素瑛当时给她吃东西后的感受很像。

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打柳儿,我们去鬼…管家那里。”布灵舒扭头对着纸人说。

打柳儿似乎明白她要干什么,依言抱着她走到了鬼管家的气泡前。

布灵舒深吸了一口气,“一会我可能会抽搐,身体还可能会缩小,你不用担心,直接把我放下来就行。”

打柳儿没应这句话,反而将目光长久停在布灵舒脸上,像是在细细端详着什么。

这头猪说的这话,还挺让她刮目相看的。

布灵舒再度把脸伸进气泡里,照葫芦画瓢吸了鬼管家,肚子再度被填满。

什么叫鬼话连篇!布灵舒咬牙切齿,她现在宁愿相信打柳儿其实是杨贵妃,也不会再信鬼脸人这张破嘴!

“打柳儿我们走!自助餐开餐了!”布灵舒猪蹄豪迈一挥。

数个气泡一个接一个,她跟嗦骨髓似的吸了个遍,到程素瑛和金小姐,还有那一群被杀的女孩子时,时布灵舒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跳过。

打柳儿的眼神更幽深了。

除了刻意跳过的两个气泡,其他气泡全都被吸溜完了,布灵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糟糕,头好痒,她不会要长脑子了吧!

打柳儿忽然问,“为什么跳过了她们?”

布灵舒叹了口气,“我实在下不了口,她们都是可怜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恶之魂。”

打柳儿听了布灵舒的回答没说话,只是抱着布灵舒的右手小拇指悄悄翘了起来。

“你!你怎么剩了?为什么不吃完!为什么!啊!!!!”

空气中突然传来鬼脸人的尖叫,它自己的本体倒是没出现。

“还有脸说,你不是说有极恶之魂吗?我都吃完了,在哪儿呢?”布灵舒气得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猪叫。

“你!都是你!打柳儿!你坏了规矩!我要吃了你!!!”

鬼脸人的尖叫越来越近。

打柳儿的嘴角咧出一个巨大的恐怖弧度,一双画就的眉眼慢慢倒吊了起来,“小女子从头到尾都遵从了判官大人的规矩,未曾向阴饕餮大人透露半分,如何算得上是坏了规矩?”

“倒是你,闭多,已经被阴饕餮大人点破了相,还不显出原形?”

打柳儿轻轻捂住布灵舒的眼睛,周遭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传来浓郁且炙热的血腥味。

布灵舒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已然是另一个模样。

原本看不到尽头的荒芜黄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有一整个游泳池那么大的血池。

血水翻腾,正中间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一身破烂灰衣勉强蔽体,头发只有稀疏几根,外表极度丑陋又猥琐。玄黑色的铁链从天空中垂下,牢牢锁着那人脖颈。

那人坐在头骨堆成的山上,面目狰狞地地撕扯着自己大腿上的为数不多的肉往嘴里塞,大口咀嚼,像是在吃什么无上珍馐,但脖颈上的铁链让它无法下咽,大量血水从它的嘴角,身上的伤口不停涌出,汇入了它身下的血池。

它腿上的伤口飞速长好,又被它硬生生撕扯,血池里到处浮动着嚼烂到干的肉块。它难耐地又撕下自己一块大腿肉,阴恻恻地盯着布灵舒,仿佛此刻嘴里嚼的血肉是她的。

布灵舒发现自己正站在血池的边缘,半个蹄子都站在外面,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会就会慢慢掉入这无边血池之中。

布灵舒连忙缩回蹄子,谨慎地和血池保持距离。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让我吃了你!吃了你啊!”它含糊不清地嚎叫着,发出的声音和鬼脸人一模一样。

到这里布灵舒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看到打柳儿那时候起就着道了,不,或许更早。

“你布置那么多,搞了个金府程府,就是为了吃了我?”布灵舒内心复杂。“那你为啥不编个更长点的呢?”

“不是编,是它曾为人的过去。他就是金洗。”打柳儿的声音在布灵舒身后响起。

“阴饕餮大人来冥界历劫,须得闯过七关,不犯业障。判官大人曾亲口允诺,若是有谁将您拦了下来,便可脱离这万万年刑罚之苦,他定下了规矩,不限七关关主手段,但须得有对应阵眼,关主为魂主,阵眼为魄主。”

“闭多作为魂主,受暴食之苦两万八千年。他以自身经历捏造了幻境,困住您的意识,欲将您的本体拉入血池吞噬,这是一重。但人生短暂,幻境有限,他怕不稳妥,又用自己的一部分魂体做成了气泡,引诱您犯下暴食之罪,是另一重。”

布灵舒嘶了一声,这阴险老贼!

打柳儿忽然笑起来,“它也未料您竟然在幻境里竟顺应无为地应对,更未料您早早点破了我作为魄主的相。”

她对着布灵舒挥挥手,露出四个指头。

布灵舒有点不好意思,她哪是什么顺应无为,压根就是小白撞上死耗子,摸鱼过关罢了,“对了,你这手指头有办法长出来么?”

打柳儿想了想,“不长出来才是好事,我本是闭多为人时残害的女子怨念所化,如若我的身躯能早一日消解,想必我们也能早一日解脱。”

布灵舒听了这话有了点自己的想法。

“该去下一层了,阴饕餮大人。后面的路途只会更加艰险,您要小心。”打柳儿弯下腰来摸了摸布灵舒头顶,“长出饕餮角了呢,池子里的血是闭多一部分的魂体,您吸收了之后,另一只饕餮角也会长出来,届时,您会更强大的。”

“我能吃另一个东西吗?”布灵舒看着打柳儿。

描画精致的纸人,从诞生那一刻起就是笑盈盈的模样,作为怅鬼已经数不清多少年,还是第一次失去了笑的表情。

“您确定吗?吃了这个,就吃不下闭多的魂体了。”打柳儿直直看着布灵舒。

布灵舒笑起来,憨态可掬的小猪重重点了点头。

大概过了闭多循环撕扯自己血肉十次那么久后。

布灵舒默念着打柳儿刚刚教她的通关口诀。

“太上敕令,降甘临露,平饥消怨,四生沾恩。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噗通。

血池上只剩余一圈圈涟漪。

名叫闭多的饿鬼还在哭嚎,血池外的平台上却空无一人。

失去了魄主,魂主只能孤独承受万万年的刑罚。

布灵舒努力挣扎着向下游动,额头上空空如也。

周遭都是一片血红,向下也始终游不到底,布灵舒停了下来,有些分不清方向,打柳儿明明说向下游很快就能看到尽头了。

就在氧气快要用尽时,布灵舒忽然看到有个白白的东西,在鲜红中格外醒目。

她赶紧游过去一看,发现是一小片纸片,看着像是从纸人身上掉下来的。

直到最后,打柳儿还在帮助她。布灵舒心里有些酸酸的。

纸片很快就融化在水里,等布灵舒再抬头时,面前是一面纯黑色的墙壁。

她轻轻游过去,像是鱼跃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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