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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姜温柠最后还是如实道。
“那就是星逢的策略？”莫默也不在意，自顾自道，“难得他们还挖了一个金牌经纪人，看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资源有限。”
可能是莫默表现得太随意，粥粥反而放松了许多，大着胆子道：“是风哥的经纪人么？”
莫默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风哥？你是诸临风的粉丝？”
“是呀，三年老粉！”粥粥高兴地说。
莫默上下看了她一眼，“哦”了声。
粥粥：“……”
粥粥：“？？？”
很怪，对方明明没有任何表示，却让她产生了点自己被嫌弃的错觉？
“前几天你是在节目里吧。”莫默又说回了姜温柠。
粥粥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被转移，也看向姜温柠：“柠柠姐那天请假是去参加节目了？”
“是工作，”姜温柠解释，“临时去帮个忙。”
莫默点了点头，没再问这个。
粥粥看了一眼她们俩，想了想问：“MOMO是来帮《三世情》写主题曲的吗？”
“《主题曲》？他们确实邀请我了，”莫默也不隐瞒，“这次是顺路来看看，顺便正式拒绝一下，这剧底子不好，黎老板说我容易被连累，搞不好晚节不保。”
“黎老板”说的应当是她丈夫。
这个评价……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粥粥：“……”
姜温柠：“……”
“为什么拒……”粥粥有些疑惑，但却被姜温柠揽了揽肩膀，没能把话说下去，就听到姜温柠继续道：“那还挺可惜的。”
接下来都没再说剧组的事情。
就是闲聊了两句，比如剧组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之类。
过了一会儿，大概有人发现莫默在这里，越来越多人过来和她打招呼。
莫默渐渐有些疲于应付，饭吃了一半就起身离开了。
过了五分钟，姜温柠也吃完了，准备回去工作。
这时便听到那边粥粥感慨了一句：“没想到MOMO那么平易近人啊，我还以为大明星都挺难接近的。”
姜温柠弯唇笑了笑，没应。
“对啦，”粥粥忽然说，“你之前是去《音乐进行时》的录制现场吗？好羡慕……对了，MOMO还是风哥的导师呢！”
《音乐进行时》确实有选导师的安排。
但第三期还没录……诸临风的导师是莫默？这是已经内定了？
姜温柠心里有些猜测，面上有些沉默，粥粥误以为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拿了手机给她点开微博。
——是#音乐进行时#这个话题。
节目还没有正式播出，相关的信息已经满天飞，尤其是因为诸临风的参与，这个话题下面几乎全是他粉丝的刷屏，内容意外丰富。
［看看上班照，我们风风笑容也太可爱了吧！！！］
［这个虎牙我可以！］
［Lina老师选他！可盐可甜，唱跳双绝！］
［好可爱好可爱，我死了］
［他好会说话］
［感觉三个导师都对风风很感兴趣，我的宝你好争气！］
［话说！感觉风风和君君好有CP感！他们一唱一和的好有感觉哦这是可以说的吗？］
姜温柠看到最后一句：“……”
周梅女士要知道他们搞CP就玩完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
过了两天就是《音乐进行时》第三期录制。
早上七点，姜温柠准时来到姜玟君公寓的门口。
和上次一样，姜玟君赖床没起，门久久没开，姜温柠镇定地继续按门铃，同时打开手机开始拨打姜玟君的电话。
十分钟后，对方生无可恋地打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外穿戴整齐的人——姜温柠单手背了个容量很大的包，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袋早餐。
“欧包，蓝莓夹心。”姜温柠举起手里的早餐。
姜玟君一言难尽地接过早餐：“……你怎么来那么早。”
“你今天不是还要彩排吗，通告是八点，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收拾，够了。”
“……不是，我是问你不困吗？我昨天两点还看到你点赞我朋友圈！”
“还好吧，”姜温柠走进门，淡淡，“习惯就好了。”
“……？”
这他妈。
是可以习惯的东西吗？！
姜玟君实在是困，半眯着眼睛洗漱吃早餐，任由姜温柠给她打理了一下，上了车后倒头就睡。
——二十分钟车程后，又被她薅醒了。
姜玟君烦不胜烦：“你好烦啊！”
“七点五十五，”姜温柠轻轻叹了口气，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一点也不怕她发脾气，“你不能喝咖啡和奶茶，坚持一下，我们结束了一起吃蛋糕。”
姜玟君：“……”你哄小朋友呢？
想吐槽，然而看着那张柔软的脸，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气。
想来想去，她嘟囔了一句：“我迟早换个新助理。”
姜温柠点头：“你早该那么想了。”
“……”
开了车门下车，姜温柠替她理了理衣摆，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前面有拍摄，注意点人设。”
她们是在电视台门口下的车，姜玟君一愣，才发现不远处的门口正站了不少人，甚至还有拿摄像机的，两人靠近，他们便对着拍摄起来——
“是君君？！”
“君君看过来——”
姜玟君打起精神朝他们摆了摆手，弯着眼睛笑，姜温柠也戴着口罩，低着头，只用手拦了拦，没让他们太靠近。
进了电视台，姜温柠才摸了摸下巴道：“那些都是诸临风的粉丝？”
凑近时她们能看到，那些人手里拿着诸临风的应援物，想来都是他的粉丝和代拍什么的。
姜玟君好像没多意外：“毕竟也是家里捧出来的。”
姜温柠眨了眨眼：“他家？”
“星逢老总是他叔叔。”姜玟君压低了声音。
姜温柠：“……”
原来那个小道消息是真的啊。
……可是好像又不让人意外。
……
和上一次录制相似，两人进了休息室，没一会儿就有节目组的编导带着造型师过来。
“姜老师早上好，感谢您今天过来，”编导敲完门走进来，对着姜玟君说道，“我想来问一下您这边什么时候有空对一下台本。”
“台本？”
姜玟君打招呼道：“是昨天那个么？”
因为这一期有舞台，她昨天来过电视台，不过因为不是正式录制，所以没叫姜温柠。
“基本是的，”编导说，“昨天和您跟诸老师说过的，不过昨晚有些内容做了修改，所以想麻烦您等会再对一下。”
《音乐进行时》是最近比较大的一个项目，有些内容临时改动也算正常，姜玟君在外人面前向来也不抱怨，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道：“那我都行。”
“好的好的，麻烦姜老师了。”
两边对着台本，造型师准备今天的造型，偶尔还有导演过来找姜玟君。
“那这边差不多了，十点左右我们来通知姜老师去舞台，”过了会儿对完台本，编导笑了笑，“老师辛苦了。”
“没事没事。”
那位编导走的时候，姜温柠站起来：“我想去个洗手间，正好送送你。”
“啊，好。”
两个人走出去，刚合上门，那位编导就凑过来，朝姜温柠眨了眨眼：“你不是说自己进了《三世情》的剧组么？怎么来给姜玟君当助理了……周阿姨现在连个助理都不给她请了？还是熠影的经纪总监呢。”
这位编导是姜温柠的“熟人”。
除了当姜玟君的经纪人之外，周梅的主要工作是在熠影担任经纪总监。在娱乐圈从业三十年，在圈内多少是个说得上话的女强人。
托她的福，姜温柠也是从小就接触这一行，但和姜玟君不同，她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工作，反而常在片场、后台干一些后勤。
“可能是觉得不满意吧，”姜温柠笑了笑，轻描淡写，“关心则乱？”
“家里有人在圈里盯着就是不太一样，就是谨慎。”
那位编导又说：“不过你们片场什么时候结束，我抽个空跟你吃个饭，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你不用太在意啦。”
“诶——”
姜温柠摆摆手，随便找了个话题转移道：“真没什么……对了，昨天诸临风也来彩排了？”
“是啊，选手这几天陆续彩排，但诸临风有事晚一点，就和唱跳组一起了……也没什么，四舍五入一个组，他俩正好撞一块了，”编导笑笑，“别说，他们俩瞅着还挺搭。”
姜温柠没在意这个，挑了挑眉：“都是唱跳组……唱跳组不是Lina那组么？我怎么听说诸临风的导师是MOMO？”
放在平时她也不会关心这个，但前两天刚听粥粥说的“小道消息”，难免有些在意。
“……其实本来已经谈好了诸临风的导师就是MOMO。”
如果问这件事的人是别人，编导就不说了，但这人是姜温柠，清楚对方不会随便和人乱说，想了想还是道：“但是MOMO那边出现了变动。”
“变动？”
“星逢那之前和MOMO那边谈了一些合作，希望她能带带诸临风，”编导说，“她应该是答应了……不然前两期诸临风怎么会选MOMO的歌？但前晚MOMO突然变卦，她的团队到我们这边就要求修改台本，不收诸临风了。”
这一切有迹可循，艺人上综艺都有安排，如果不是确定了“合作”，诸临风也不会选MOMO的歌，也不会让粉丝在超话散播会进MOMO队伍的传闻。
但这一切却发生了变故，MOMO临时取消了和诸临风的合作。
姜温柠沉吟道：“那你们这边不是挺难做？”
“谁说不是？昨晚凌晨两点钟被打电话叫醒说要改台本，说那位小公子被人退了，我们总得给他加点别的戏，不然以为是我们节目从中作梗怎么办？”
她像是被这句话开了话匣子，语气闷闷地开始抱怨：“MOMO这边不收他——本来都谈好了！我们还得去跟几个公司的人解释，哪有决定好了临时改的？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你也说他们都把消息传出去了，结果不一样了粉丝上来还要骂节目组，坏事全是我们做的呗。”
“MOMO单方面要求改台本……节目组没异议？”
姜温柠想起片场的事，总觉得以莫默的性格，不会做出突然“临时变卦”这种事。
不过在片场的事和节目又是两码事。莫默在片场是从中周旋，可本质上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并不影响正常拍摄秩序，可在这个节目里她是导师，有长期合作，这一句话牵扯众多，节目组怎么会说改就改。
“MOMO是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老公这次还是投资人，之前就呛过星逢想塞人的事情，看她想换人，我们看他老公高兴得很，直接甩了句他做主……妈的，给我这单身狗踹了两脚就算了，就算他做主我们该被甩脸色不还是照样被甩脸色？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温柠：“……”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