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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护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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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护国寺。

又是两日的行程,雍久四人总算趁着天黑住进了京都郊外的护国寺。凭借长公主的尊贵身份,主持给了四人两间天字号斋房以及两间地字号客房。

护国寺是大周国寺,地多僧侣多,宫殿更是辉煌磅礴,气势逼人。招待的都是富绅贵客,房源向来充足,今儿个竟只能空出两间天字号房来,实在稀奇。

“大师,可是有贵宾在寺中?”长公主与主持无相大师相熟,平日常来护国寺礼佛论道。

“阿弥陀佛,殿下聪慧。陛下喜得麟儿,各国贺喜的使节这几天都陆陆续续进京了,故而房源有些紧张,还望殿下多担待。”

带着四人经过紫竹院时,无相大师指了指道:“这几间天字号便是东魏使节的住所。”

一行人穿过紫竹院,来到另一个圆栱门前,雍久抬头一瞥,光线虽暗,但还能看清上面的“天心院”三字。

“殿下与诸位施主这边请。”

与其他几院相比,这天心院可要大得多。

天字号房四间,处在院落大门的正对面,一字排开,每间还带着一间耳房,给贵宾的贴身侍从们夜间陪侍用;地字号房与玄字号房各六间,分别坐落在东西两侧,庭院中间有个侍弄精致的花园,居中的假山上还有不知源头在哪儿的潺潺流水。

花园花类众多,又恰逢春季花开之际,更是显眼夺目,吸人眼球,配上那汩汩的水流叮咚声,真真是动静皆宜的好景色。

唯一的遗憾是天色已黑,要赏景明儿得请早。

天心院上了夜灯,但各个房间都还是黑漆漆的,不像有人住着。

“大师,今夜还会有人来?”否则没道理不把所有的天字号房给长公主她们。

“殿下聪慧。这两间天字号房一个月前便有故人替她家小辈定下,所以还得委屈这两位施主了。”

无相大师慈眉善目,对着雍久与昔君躬身道了声阿弥陀佛。

雍久学着无相大师的模样竖起手掌向他微微一躬:“大师言过,我俩本就是占公主的光,不敢舔居上房。地字号房也是极好的,多谢大师。”

地字号房确实也是极好的,比天字号不如的只是少间耳房罢了。雍久与昔君皆为“男子”,自然是不会同长公主与刘飞秋争上房的。一行人与无相大师又寒暄几句便各自进房休息。

半夜时分,本应寂静无声的天心院突然喧嚣起来,正是无相大师那故人家的小辈来了。

也不知这故人家是什么来头,排场不小,尽管下人们都轻手轻脚尽量减少动静,但还是将雍久吵醒了。

她起来打开一条窗缝,人来人往正进进出出地往天心院搬东西。

一个个大箱子看起来就沉,四个脚夫搬动还显吃力。细尖的女声指挥他们摆放物什,另一个主子模样的男人正和寺里的大师攀谈,隐约听得,无外乎便是些感谢的客气话。

这都二更天了,夜色早已浓得化不开。雍久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总觉得那女声好像在哪儿听过,耳熟得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行人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眼看一男一女两主人往天字号的两间空房去,一个灵活的小小身影出现在雍久视线中。

原来是她!那只猕猴过于显眼,实在叫人印象深刻。

在莫州酒楼打斗时,雍久便知此女子必是大户人家出生,家中排行第六,被自己的二哥追杀。如今,怎么恰好在这时间来京都了呢?

莫州与南楚相交,能与大周长公主住一个院落的身份必然不俗,与此女同行的还有一个青年男子,难道他们是……

雍久关上窗,靠在窗柩上,外面灯火明灭映射出憧憧人影,不过很快人影便四散开去,天心院又恢复了静谧。

躺在床上的雍久阖着眼,回想手中情报,揣摩那行人的身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有意识时,天光已大亮,外面鸡鸣刚过三声。

伸个懒腰洗把脸,因为睡的时间不充足,雍久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硬是将自己从床上拖起来。今日要进京都城见一个重要人物——户部尚书的儿子李毅斌。

月前皇帝赏了李毅斌个户部巡官,紧接着便指派他去江南道筹钱,据悉目前已从卉木回京,但别说钱了,连一粒稻谷都没筹到。

正愁着呢,就有人上门给他送财来了。好比打着瞌睡时有人递枕头。焦急上火的李毅斌对这“送财”之人礼遇有加,一路相邀至京都府邸小住。

不为别的,只因那人说虽有筹资妙计,但还需自己老板点头才行。那人的老板四月会来京都办事,到时可为二人引荐。

李毅斌在江南道碰了壁,甚至连禹王的面都没见着,说白了就是被晾在卉木城半个多月。又从未正经当过官替朝廷办过事儿,头一次替皇帝办事,心里压力巨大。

有个江湖人找上门来要给他出谋划策,对他更是态度恭敬,马屁拍上了天,李毅斌可不得抓紧这救命稻草。二话不说就带人上京,等着与他老板见面了。

皇帝面前,李毅斌不敢直说自己办事不利,恳求陛下能多给几日时间筹措资金。皇帝本就没对这个草包抱什么希望,挥挥手,罚点俸禄也就放过他了。

雍久对这位李大人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与王贤忠王尚书的儿子王瑞杰交好,二人时常出入对方府邸,少说也是酒肉朋友。王瑞杰,雍久是有些印象的,在公主府时,此人对她释放过极大的善意。

正盘算着一会儿见到李毅斌时的说辞与对策,院里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雍久开门一看,几个小沙弥正堵在院门口,与一窄袖襦裙女子对峙。

“施主,此处是贵宾休憩之地,未有允许,不能入内。施主请回吧。”

“小师傅,行行好,我找人,有急事。”女子满脸焦色,身上灰蒙蒙的,料想定是风尘仆仆自远方赶来。

“施主还请去正殿等待,待贵人醒了,贫僧再来通知施主,可好?”领头的小沙弥口气商量,实则寸步不让。

“人命关天!我等不及了。”

女子浓眉一横,身后长/枪烈烈生风,打得小沙弥们措手不及。待这几个小沙弥缓过神来,对方早已踏入无心院。

“长公主殿下,请为草民主持公——”

话未喊完,身后便传来一阵掌风,女子左耳微微一动,身子侧斜,堪堪躲过这一掌,待她转过身来,方才看清是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两人又过了数十招,老和尚功力远在女子之上,女子本不欲用兵器对对方的赤手空拳,但眼见落了下风,背后的长/枪不得不凌厉挥动起来。

“秦家枪法?”老和尚正是护国寺主持无相大师的师弟无为大师,两人又过了十来招,女子有长/枪相助,一时间两人竟不分上下。

无为大师率先停手,高声问道,“姑娘与正阳秦氏是什么关系?”

“小女子秦歌,正阳秦氏后人,多谢大师手下留情。”秦歌抱拳行礼,二人虽暂时不分上下,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并非眼前人的对手,过不了百招。

“阿弥陀佛。原是故人之后,老衲失礼了。”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一套秦家枪却使得出神入化,不愧是秦长峰的后代,无为大师指指西厢房边上的一个小柴房,“秦姑娘不若先屈尊在柴房稍后片刻,待殿下醒了再说。”

秦歌看都没看柴房一眼,直直盯着那一排天字号房:“多谢大师,不过秦歌不累,还请大师允许秦歌在这院落中等殿下,我必不会乱来惊扰殿下。”

无为大师点点头,离开了。秦歌果然不再放肆,就站在无心院正中间等着长公主出门。

秦歌与无为大师过招时,独孤伽罗便醒了,同雍久一样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春风想劝她再睡会,独孤伽罗却是睡不着了,摆摆手:“洗漱吧。”

近日来一直与雍久二人相处,贴身侍婢不在身边,好不习惯。昨夜,春风与夏至收了消息紧赶慢赶地过来伺候,长公主却又有些不习惯了——阿九伺候得也不错,至少焦枝画眉深得她意。

长公主走神的间隙,春风已服侍着她洗漱,夏至则给殿下梳理头发。

许久不打理的长发有些打结,夏至心疼主子,边给长公主的头发上抹精油边道:“殿下,这些日子受苦了。”

春风倒水回来,接嘴:“奴婢们可担心殿下了。”

“本宫知道,你们也辛苦了。”

独孤伽罗向来平易近人,尤其是贴身奴婢,更是优待有佳。她从首饰盒里挑了两件首饰赏给二人,二人跪着谢过赏赐。

原本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但春风与夏至跪下给她叩头谢恩时,独孤伽罗心中竟闪过一丝悲悯之情。

她亲自将二人扶起:“等到了年纪,本宫便放你们出宫,奴籍也换了,做个良人,找个好夫婿吧。”

宫女到年纪放出宫是常有之事,与主子关系好的,往往还会得到许多赏赐,出去后吃穿不愁,但鲜少有主子愿意替她们更换奴籍的。

一是没这能耐换,宫中女婢多是罪臣或降掳之后,不是花钱就能改的户籍;二是也没必要换,女婢们只要还是主子的奴隶,即便远在天涯海角,主子一声令下,还得回宫来,对主子们来百利而无一害,又何必多此一举。

出宫做良人,找个好人家嫁了,对于春风、夏至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生是宫里的奴,死也是宫中的鬼奴。

春风与夏至互看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随即“砰砰砰”连着叩了好几个响头:“谢殿下隆恩!”

独孤伽罗既为她们的高兴而高兴,同时又有些失落:“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本宫吗?”

“不是的殿下,奴婢们愿一辈子伺候殿下。”平日里话不多的夏至神情激动,眼神诚恳,“奴婢并不想找夫婿,只是……”

她很急,急着想表明自己的忠心,但又怕自己说错了话便转不了奴籍,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她与春风在激动个啥。

“只是高兴终于能脱离奴籍了?”独孤伽罗试探着问道。

夏至与春风二人疯狂点头。

长公主没再说什么,只让她们起身,垂眸,唇边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换衣服,去会会这个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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