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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天街踏尽公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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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元年四月底,废奴署成立,废奴二十四条公之于世。

奴契换雇佣契,虽然失去了对奴隶的完全掌控,并且在换雇佣契后一年,雇主还需每月支付帮佣工钱,但可以获得废奴署一次性一百两的纹银奖励,更换的奴契越多,奖励也越多。

此外,对于将奴契全部转换为雇佣契的府邸,京都的所有米粮店以及部分酒楼、茶肆、绸缎庄对他们的日常采买全部打八折。

除了这类的奖励措施,今年大理寺还判了一桩奇案。陆乡绅家里的奴婢怀孕了,并且在生下孩子后,一纸将陆乡绅告到刑部。

据那奴婢说,孩子是陆乡绅的,而她是被奸污后才有的这个孩子。得知女婢怀孕后,陆乡绅到处派人捉她,逼着她堕胎,她左躲右藏,偷偷摸摸,终是生下孩子,有了这铁证,才敢向官府揭发陆氏。

今年三月,女帝刚废除奴不得告主的律例,并明确了种种奴隶主不得侵害奴隶的行为。

这不,上赶着的案例就来了。

刑部,林勤书等人的地盘,自然驳回那女婢的请求。陆乡绅毫发无损地在刑部过了堂,又大大方方地回去了。

顺带着,抢走了女婢的孩子,得意忘形的陆乡绅甚至嚣张地当着女婢的面,将孩子活活摔死在刑部的青石砖上。

女婢哭天动地的哀嚎声随风飘入京都各大茶肆酒寮,引起民间极大的愤慨。

最终,大理寺接手了这起案件。那女婢不但告倒了陆乡绅,并且,大理寺重判陆乡绅,一命偿一命,立即执行。

执行死刑时,京都城内万人空巷,一是为在菜市口看砍头,二是想看看那个彪悍的女婢到底如何模样。

女婢亲眼看着陆乡绅被斩首后,跪在大理寺官员的面前,磕头道谢,同时,她说:我还要告刑部!

刑部当年初主审这起案件的官员一个个都开始走霉运,主审官受到严重惩罚也就罢了,但礼部侍郎林勤书并非主审官,只是本案的陪审,却受到了和主审官一样重的惩罚。

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据说,当今女帝还是长公主的时候喜欢过林大人吧?但林大人却娶了户部尚书家的千金,难道陛下是因爱不成反生恨?

也听闻,林大人曾就废旧问题在太极殿上与女帝正锋相对,所以女帝这次是借力打击对方?

民间市井总会对前者津津乐道,但朝廷上的那些老狐狸们,沿着林勤书那点蛛丝马迹,立马就嗅出味儿来了。

有的世家识时务,将家中奴仆的奴契统统换成雇佣契。不但获得大量银钱,也获得了仕途——女帝当众表扬他们,还提拔了他们家族中有潜力的年轻官员。

这恩威并施的一招,让许多小世家们开始见风使舵。

眼看着牢不可破的世家文官集团摇摇欲坠,那些顽固派的世家们气急败坏,悄悄联盟,誓要与这废奴政策抵抗到底,颇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悲壮感。

他们在女帝那儿受了气,回家就拿女帝宝贝的奴隶们出气。借力打力,看谁更难受!

之后,这些世家的奴仆开始干比以前更重的活,甚至遭到了许多令人发指的□□。

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同女帝作对,就是想让女帝颜面尽失。

正当他们翘首以待,等着女帝的脸被狠狠打肿,妥协、让步时,死亡之神已在向他们招手。

那位传说中死而复生的陈王带着手下,神出鬼没般将那些带头顽抗到底、凌□□仆的世家们一个个屠戮殆尽。

一夜间,京都城,血流成河。

府上奴仆先是在凌虐中震惊于天降奇兵,将欺负他们的恶魔一一杀尽,接着又焉缩着担心那把屠刀随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最后,发现自己依然有幸呼吸着尘世间的空气时,才发出喜极而泣的哭声。那些世家,已没人会为他们哭泣。

这一夜,京都城里夹杂着哭声和欢呼声,似乎在宣告世家统治时代的终结,又似乎是在欢庆奴隶们从未体验过的自由人生终于到来。

这就是大周史上赫赫有名的“天街踏尽公卿骨”事件。

那一夜,除了四大世家和那些识时务的家族,其他京都大大小小的世家几乎都被毁了。

更诡异的是,凶手竟是一个一年前就被问斩的女贼。

凶手乃当年陈王,从地府带数千阴兵过境的传闻愈演愈烈。这似乎是巡防军和禁军对此事一无所知又反应极慢的最佳借口。

最终,女帝对此事表示沉痛哀悼,虽有陈王阴兵过境的说法,司天台也说当晚天有异象,不过女帝还是对巡防军和禁军做出惩罚,严斥他们今后需得用心值守,这样的事绝不能有第二次。

禁军统领沈仲和巡防军首领程然都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有第二次类似事件发生。兴许是他们真的上心了,此后女帝统治的五十年间,再无发生过这样的事。

而那位传说中来自地府的陈王似乎也消停了,再没有出现过。

三年后,九阳宫。

“陛下,左司郎中求见。”夕霞进殿禀报。

风华依旧的女帝微笑抬头:“快请她进来。”

话音刚落,女帝便放下手中奏折,左手撑着左脸,望着门口,静待那抹身影的到来。

很快,与女帝想象中完全一致的娉婷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眉眼弯弯,显然,同女帝一样,心情很不错。

“微臣参见陛下。”嘴上说着恭敬的话,行为上倒瞧不出太多。来人只是微微躬身,拱手一揖,便见过礼。

“左司郎中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女帝话是这么说,身体却相当诚实地扑向来人,“这回不走了?”

“不走了。”来人正是雍久,她瘦了、又高了些。

她笑着拉住女帝的手,坐到一旁卧榻上,“此次江南行,总算厘清大周最后一块户籍混乱之地。以后不必再出京了。”

平日里威严独立的女帝如今像没骨头的蛇美人一般,软趴趴地倒下去,赖在雍久腿上不肯起身:“早知这活这般辛苦,朕便不委任于你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都是臣下该做的。”雍久揶揄地捏了捏女帝脸庞。

女帝也不甘示弱,挠她痒痒:“还装还装。”

“咯咯咯咯……”雍久怕痒,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装不装,伽罗放过我,可好?”

“这还差不多。”女帝松手,再次躺到在雍久腿上,侧身一把圈住她,“我好想你。”

自三年前雍久空降户部度支司后,三年之内,她如坐了火箭般连升多级,一直做到尚书省的左司郎中。

与之相对应的,雍久变得越来越忙。为户籍改制一事,三年中的大半时间,雍久都在全国奔波。

左司郎中事情都办得很漂亮,再加上女帝提拔了许多有识之士。君臣们一条心,整顿朝纲、施行新政。眼见大周渐有中兴之兆,女帝倍感欣慰。

唯一可惜的是,女帝盘算的,重新慢慢培养与雍久感情的事始终进展缓慢。

三年来,女帝对这位新进女官不可谓不好,全力支持她施行新政,有功自是左司郎中的,若推行中出了纰漏,则由女帝一力承担;各地上贡的珍品,更是件件成双成对,只因底下的人都清楚,女帝有的,那位左司郎中大人必然也有一份。

如此这般,她的阿九也不过有些软化迹象,用更好的政绩来报答女帝。雍久不再似一开始那般疏远女帝,偶尔两人也有些肢体接触,任凭女帝如何做小伏低、撒娇耍赖,两人关系总不似从前那般亲密。

“阿九。”女帝将脸埋在雍久腹部,传出闷闷的声音。

“嗯?”雍久以为女帝要说什么煽情的话,她能感受到女帝低落的情绪。

没想到,女帝只是在她腹部埋了会儿,复又弹坐起来,理理头发,极快地调整好情绪:“七州的各类户籍都统一了?”

“是。”

女帝点头:“百姓们对现在的一夫一妻制,评价如何?”

雍久笑道:“好得很。”

女帝放心许多,又问:“民间对朕评价如何?”

“唔……有贬有褒,夸奖占多。”

“今年收成如何?”

“是个丰收之年。籼稻种植已遍布全国,国库存粮三年有余。”

女帝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极好!”

雍久心下奇怪,这些难道不是预料之中的吗?女帝为啥这么开心:“陛下是有什么计划?”

莫不是要打南楚或者东魏?还是对北面的戎狄有什么想法?

女帝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这个计划,从朕登基时就开始制定了。现在时机成熟,还望阿九成全。”

雍久眨巴着眼,懵懂的样子将独孤伽罗逗乐了。她捂着嘴,边笑从御案上取过两本奏折:“你看看。”

打开奏折一看,一封来自莫州刺史薛翔,一封来自佽飞军右侯卫洪升。雍久细细看完,脸上虽波澜不惊,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她皱眉对独孤伽罗道:“这……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独孤伽罗将一旁的周律递给雍久,“大周律例规定两情相悦者可依律成婚,结为配偶。”

女帝将“配偶”二字重重强调。雍久一下便明白其中玄机:“看来他二人是把周律研究透了,有备而来啊。”

女帝笑着摇摇头:“你啊你。”

雍久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了,摸不着头脑,望着独孤伽罗细长食指一下一下“笃笃”地点在那条周律上。

突然,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再看独孤伽罗狡黠的笑,雍久也忍不住连连摇头:“陛下真是好手笔,厉害厉害……”

雍久对女帝的佩服是发自内心的。当所有人都在反对废奴、反对废除一夫多妻时,女帝真正的意图是削弱世家力量以及最重要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律例中的“夫妇”改成了“配偶”。

于是,三年后的今天,薛刺史与洪侯卫的结姻诉求就显得有理有据,依法合规了。

“由薛翔和洪升做这出头鸟,阿九你看可好?”女帝起身,做起了雍久曾教她的那套体操。

平日批奏折累了,女帝就会起身用这套体操松松筋骨。

“一个是正风头无两的莫州刺史,一个是佽飞军右侯卫;一个是四大家族薛氏后人,一个是幽州州牧的兄弟。两人地位不可谓不高。”雍久自入仕后,在女帝的引领下,对朝中官员简直如数家珍,“由他二人出头,自是重磅炸弹。”

世家、军队、州级以上官员的阻力会小很多。

“那么如果,再来这一对呢?”独孤伽罗又从一侧箱子里掏出一本奏折。

雍久先看奏折落款时间:一个月前秦歌与梁桐共同上奏。

雍久一目十行,将这奏折快速浏览完,之后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刚刚接手正阳军的女帅和一手打造抚宁织造的女皇商要大办婚礼。

重磅炸弹一个接一个,不知道朝中的老大人们会不会直接被炸晕过去。

“秦家能同意?”

雍久是知道这一对的,梁父拿梁桐没办法,但秦氏可不好忽悠。

做到第三节扩胸运动的女帝挪到雍久跟前:“秦歌接手正阳主帅一职也有小半年了,据说手下的人对她服服帖帖。”

雍久挑眉,女帝双臂往后一震,一对傲人双峰直入雍久眼帘,羞得她下意识就闭上眼。

“咦,阿九眼睛怎么了?”独孤伽罗语气着急,动作却是不紧不慢,再次坐到雍久身边,拿手扒拉对方眼皮,“是长针眼了吗?还是沙子进眼睛了?”

“咳咳。”雍久清清嗓子,因为闭着眼,独孤伽罗的动作都被放大,显得更加清晰。她感到陛下正在摸她的眼睛,接着摸她的耳垂,再接着温热的呼吸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

雍久突然睁开眼,一把推开独孤伽罗的脸:“陛下,自重。”

女帝一脸茫然:“朕怎么不自重了?”

“你你你……”雍久如避蛇蝎般坐到卧榻的边边上,手指发着抖指着独孤伽罗的胸,“少拿你的胸器伤人。”

“噗……”独孤伽罗差点被她笑岔气,“反正,既然秦歌敢递奏折,想必家里人都搞定了。至于她是用她的秦家枪搞定了那些人,还是用别的’凶器’~搞定了那些人,总之,我想她的阻力应当不大。”

知道你胸器大了,也不用这样刻意强调吧!?

“既如此,陛下怎地压着她们的奏折不允?”雍久将自己乱瞟的眼睛强力收回,盯着卧榻小方桌上的棋盘出神。

“朕成全了她们的好事,谁来成全朕的好事?”

女帝妖娆妩媚的样子真的让雍久无法招架,棋盘虽美、意念虽强,但始终,抵不上美人诱惑。

“陛下……”雍久一开口,就发觉自己嗓子竟有些沙哑,干得很。随手拿过茶杯,豪饮一口,觉得身上燥热消退些了才继续道,“陛下又何必为难这对苦命鸳鸯?”

“苦命鸳鸯?她们可一点都不苦,双宿双飞不知多开心。哎,这世间也就朕命苦。”女帝意有所指、含情脉脉地看向雍久。

雍久喉部上下涌动,照旧用她三年来惯用的伎俩——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陛下干嘛这么看着我?”

“哦,你喝了朕的杯子。”

雍久抬头,瞪大眼望着女帝,又看眼茶杯,果然那边缘印着女帝特有的帝王唇脂:“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拿错了。”

“没事,还我就是了。”话音刚落,女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雍久扑倒在卧榻边上,就着她细嫩的红唇又啃又吻,“朕的胭脂可贵了。”

此情此景,哪里还能好好商量事情?

雍久踉踉跄跄地逃离暖阁,逃出时回头一瞥,那如妖精般的陛下穿着略显凌乱的衣衫,用她那天然似有情般的如水双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呢。

此刻的雍久就如同被一只被饿狼盯上的小白兔——难逃魔爪。

赶紧跑啊!

出门时,雍久与一个等在殿外的漂亮女子擦肩而过。雍久跑得急促,没看清那人长相,却瞥到了那女人同女帝一般的傲人胸器。

凭那惊鸿一瞥和女人的直觉,雍久心中警铃大震——宫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极品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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