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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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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太明湖旁闲坐,倒是钓了不少的鱼,离别之际齐傲特意说道:“此鱼煲汤最是鲜美,扶伯父不如回去试试。”

“我这就拿回去让厨子煲汤,我好尝尝。”

齐傲抬了抬头上的斗笠,视野顿时开阔,面前是碧波荡漾的太明湖,远处是万里山河,可眼里只容得下那只小小的乌篷船。

回府后,齐傲下了一趟地牢,那里面关着是那日扮做小厮的侍卫,万重青见他身手不错便留了下来。

他为向齐傲表忠心甚至不惜要自断手指,但齐傲对别人的手指没那么热衷。

说来这侍卫上辈子有恩于自己。

埙阳一战自己被围困,是他手持长|枪骑着马将自己捞出来。

齐傲走过幽暗的长廊,地牢里散发着树木腐烂的味道夹杂在潮气中,牢内幽暗,那侍卫能见到的唯一的亮光便是从长廊尽头传来的光。

李儒凌垂着头,靠着墙壁一言不发,齐傲站在牢门口,挡住了所有光线,不远处传来“嘀嗒嘀嗒”的水滴声。

“李儒凌,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关在此处?”

李儒凌立刻站起身走到了齐傲的面前,隔着一道铁门他单膝跪在地上,“世子吩咐属下保护晏姑娘,是属下失职。”

齐傲沉声道:“以后你不必跟着我做事了,领罚之后就在府上当个普通侍卫吧!”

“属下……遵命。”

齐傲转身离去,万重青奉命监督他受罚,瞧着在长凳上已准备挨打的李儒凌,说起了体己话。

“兄弟,听我的话准没错,以后世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怕是不知道,从你手底下被劫走的姑娘是世子的心上人,以后就算是到了危急关头,你只管救她准没错!”

李儒凌还是不明白,军棍落下,他疼的龇牙咧嘴,“可咱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世子吗?就算世子喜欢那姑娘,若是那姑娘不喜欢世子,嘶……世子不是一厢情愿白白付出了吗?”

万重青一阵“啧啧”,“算了,我就没指望你这榆木脑袋能开窍,等你哪天遇到喜欢的姑娘,照你这性子,怕是性命都敢给人家。”

万重青等他受完责罚,将人扶进了屋子中,便回去复命了。

齐傲正坐在书房内将自己的软剑擦拭的纤尘不染,越是安静的时候便想的越多。

李儒凌原是侯府不起眼的小侍卫,心怀远志,一门心思想要出人头地,说去边塞苦寒之地保卫大周,齐傲助他实现愿望,李儒凌还自己的是一颗赤子心,但这一次他确实没能护住晏风华。

万重青走了进来,“世子,按您的吩咐已交代下去了,想必某些人已听到了风声。”

齐傲将软剑重新缠在了腰上,脸上神色平静如水,心里寻思着:只要此案能破,风华便很快就有下落了。

夏夜水池旁蛙鸣阵阵,只要有脚步声从池旁经过,蛙鸣便停了。

侯府守卫森严,巡逻队五人一组,由最后一人握着火把,生怕侯府不够亮,又在侯府较为幽暗的地方点了灯笼,便是溜进去一只猫也看得清楚。

齐傲邀了大理寺卿吕信翁还有扶大人来府上共用晚膳,一桌子鱼菜看的吕信翁是两眼发直,京都离大运河近,那边渔夫是能捞到不少鱼虾,但从外地运回京都,这鱼怕是都要翻肚皮了。

“齐世子,您是从哪里弄得这鱼?味道如此鲜美。”小厮剥着虾,将虾肉放在了大理寺卿的碗中。

齐傲笑道:“下午去太明湖捞的。”

大理寺卿拿筷子的手一顿,这鱼忽然不香了。

“现在禁渔期你去太明湖捞鱼?若是陛下知晓定是龙颜大怒,可是要挨罚的。”

一旁的扶桑“秃噜秃噜”喝着鱼汤,“实不相瞒,老夫也去钓鱼了,如今吃都吃了,难不成再放回去?”

大理寺卿咬着牙用完了晚膳,明天要交一笔银子给朝廷了。

“今夜我邀请二位大人不单单是想小酌几杯,还安排了一出戏,不如一同去瞧瞧?”

大理寺卿连忙摆手,有公务在身喝酒已是不妥,还留在侯府看戏岂不更过分了,扶桑拉着人愣是不让他走,大理寺卿寻思了一番,若是被人问起来就说是扶大人盛情难却,他是国舅爷,上面有皇后,应是无碍。

可在园子里寻了半圈,愣是没寻到戏台,提神醒脑的茶一直喝到了后半夜。

“齐世子,您这戏到底什么时候演?我年纪大,着实是熬不住了。”

齐傲拿着一册书在堂内看的津津有味,“这戏叫回魂夜,当然只能在深夜看了。”

丑时到了巡逻侍卫交接的时候,地牢那边传来了声响,不少侍卫急匆匆朝那边赶去,万重青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回世子,有人入了地牢,不过……”

“不过什么?”

“抓到的人确实宋姨娘。”

扶桑与大理寺卿面面相觑,听闻是齐慎养在外面的外室,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女子也怪,齐慎想带她入府,她偏生愿意当个外室,只听说这姓宋的女子生的倒是十分好看。

齐傲合上了书册,并未觉着惊讶。

因为今晚不管来的人是谁,一并抓了。

齐傲没有起身的意思,又小酌一口茶,“先押入地牢好生看管着。”

“是!”

……

晏风华与方容容跪地而坐,看着兰歌跳《念芍药》,兰歌的脸上眼里满满都是惜别之情,像她这种从冷宫死回来的人是全然感觉不到的。

若说外男之中,能让她有些好感的独独那个病秧子一人。

方容容现今挥得起水袖,但脚下舞步不如兰歌那般轻巧,兰歌又教了方容容甩袖的舞姿,她只要能击中红鼓,便算是成了一半。

“羡姑娘,你来试试。”

晏风华勉强舞起长袖,笨拙的跟着她学动作,方容容回过头就看到晏风华是在东施效颦,“噗嗤”笑了一声,不过是单脚站一下,她怎么左右晃个不停。

“姐姐,我看你还是去给兰歌姐姐当端茶倒水的丫鬟吧!”她回旋转了一个圈,手中的水袖顺着手臂的力道甩了出去,击中了一左一右的红鼓,这便算是成了。

这沁阳楼的公子迟迟不露面,也不知在盘算什么,但这舞是决不能学的。

晏风华咬了一下牙,单脚转身时故意扭到脚踝,疼的脸都白了。

“羡姑娘!”兰歌想扶着她站起身,晏风华捂着脚踝迟迟不肯起身。

“兰歌姑娘,这舞我怕是学不成了。”

抬手再看,脚踝肿起一个包来,这《念芍药》只能是方容容一个人学了,她则有空去琢磨如何逃跑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安妈妈送来了药膏和冰块,没好气的坐在她的床旁,还亲自用手将药膏化开,抹在了伤处,“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公子听闻你扭伤了脚,还特意备了这些东西,大夏天的,我都还没冰块解暑呢!”

“安妈妈也是辛苦了,不如冰块您留着自己用,这药膏我自己抹便成。”

安妈妈手下用了些力,晏风华疼的差点跳起来,“公子亲自吩咐的,我哪敢,你现在可是公子眼前的大红人。”

晏风华寻思,这大红人不当也罢,还不如她在京都当个纨绔子弟快活,日日在这楼里拘着,与那冷宫里残破的宫殿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脚腕上是钻心的疼,入夜后辗转反侧才勉强入梦,鬓角站着些汗,又陷入了梦魇之中。

方艳君拿起梳妆台上精致的金鸾凤发簪,鸾凤闭着眼却想展翅高飞,它口携坠着金珠的流苏,发簪没入了乌发中,方艳君拿着梳子,将细小的碎发理入平滑的发中。

“华儿今日出嫁,为何还是愁眉不展的?”

晏风华抿了抿大红色的口脂,镜中的自己全无半点笑意,像是一个精致任人摆布的人偶。

“母亲,我……不喜欢太子。”

方艳君很是疑惑,皱起了眉头,“什么?你不喜欢太子?可皇后娘娘来府上说,你与太子是两情相悦的,我看你与太子走的近,迟了!全迟了!”

晏风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及笄礼和府学的考核撞在了一块,太子最近时常追着自己问东问西的,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陛下为太子赐婚匆忙,选了最近的日子便定了婚期,前后不过七日光景。

晏风华此时心里宛如明镜。

晏家兵权独大,大周江山不稳,她不过是天家稳固皇权的工具罢了。

晏风华自知受了骗,但晏家再大大不过天家,此时若是不敬,便是有谋反之心。

她规规矩矩入了皇宫与齐明德行了大礼,待晚上太子再回东宫想要一亲芳泽时,便发现晏风华卸了满头的发钗睡在了外间的硬塌上,手还没碰到晏风华,她便躲开了。

晏风华知晓行刺太子会被扣谋逆,便用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处,“齐明德,我是你骗娶来的,你若敢碰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好你个晏风华!”齐明德抓着她的脚裸将人拽下了床,脚侧着落地,疼的她站不起身,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来人,给太子妃清醒清醒,免得她不知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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