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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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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依这么想着,跟着谢锦风他们站起身往村子走。

谢锦风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在楚今依旁边,影子拉得老长。

他见她一会看眼后面的楚砚,一会又不爽地陷入沉思,丝毫没觉得他离她越靠越近,便突兀开口:

“他欺负过你?”

“没有,不过算是认识吧,”楚今依眯起眼思考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否认,“不认识。”

谢锦风“哦”了一声,调侃道:

“你还说他是水鬼。”

“我说他是你就信了?”楚今依不屑地反问,“那我还说我是水鬼,你信吗?”

谢锦风突然站住身子,偏头凑到她眼前。

松散的马尾飘起几根长发,带着独有的少年气息,像是竹林中晾晒的衣服,自在还有皂角的清香。

“那你是吗?”

几根发丝擦着她的额头飘过,楚今依对他这轻浮的举动无动于衷,面不改色道:

“劳驾,挡路了。”

谢锦风让出一条路,双手摆出一副“请”的姿势,在楚今依走过时,他又自顾自地回答起来:

“我觉得你还真有可能是,长得这么好看,比隔壁村的聂小花还漂亮,关键是还有自己的个性,谁家姑娘能有你这般内外兼修......”

楚今依被他烦得思绪聚不起来,敷衍地打断道:

“每个路过的姑娘都这么夸一遍,你不累吗?”

“当然不......等会,谁跟你说的每个姑娘啊!我总共就唠了你这一位,别听他们胡说。”

谢锦风视线落到身后十几米远的兄弟们身上,“大壮你又胡说什么了!是不是跟三土编排我,就你俩有嘴成天到处叭叭。”

“风哥别气,这不是看你快二十年里,头一遭找到愿跟你回家的姑娘吗,我们这也是怕姑娘害怕,编点故事哄哄。”

“就是啊风哥,少说两句吧,别回头再给姑娘气跑了,叫柴大河那帮子人笑话。”

兄弟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开起玩笑来丝毫不嘴软,跟往常一个样。

谢锦风还是笑着,眼底的神色却逐渐降了下来。

他们真的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情。

这个姑娘和那个水鬼之间,像是存在另一个世界,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

他只是无意闯入,像是被特定选中的人,即将被卷入未知的方向。

“还以为是个风流公子,原来这是头一次成功的。”

楚今依听见了那几个兄弟们的打趣,不禁被这氛围感染,挑了挑眉,指指他的耳朵,“别装了风哥,耳朵都羞红了。”

“你听他们胡说,”谢锦风偏过头挡住眼底的冷淡,伸手给楚今依指了下方向,“前边就是我们村了。”

说着,眼前一亮。

三五个人正提着灯笼,荧荧烛火跳跃在灯笼里,显得晨曦格外温柔。

看到来人,他们纷纷空出一只手来招手。

谢锦风眼底眉梢柔了柔,快步跑了过去:

“娘,大晚上您别出来接我了,妹妹和爹睡下了吗?”

谢母慈祥地笑了笑:

“妹妹睡下了,你爹正擦竹条打算给你做顿炒肉呢。”

谢锦风哀嚎一声:

“什么炒肉啊,是又要拿鞭子抽我吧,娘您怎么不劝劝他啊,棍棒会扼杀孩子天性的!”

“让你大晚上去闹鬼的海边,就该狠揍几顿,我看就是你爹心太软,竹条全落在了地上,才让你不长记性!”

“娘……”

谢锦风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谢母嫌他聒噪提溜起他耳朵就往家走,提着灯笼一照,这才发现儿子身后还有个人……还是位姑娘!

谢母秀眉一簇,手劲跟着语调一块扬了起来:

“你怎么还去学着骗人家姑娘了啊?还不快给人道歉!你真是要气死我……”

谢锦风连哭带嚎,周围几个兄弟的父母们见状纷纷效仿,无人幸免,皆被好一顿教育。

队伍后头的人急忙按着楚砚的头上前,试图解释是因为抓到了水鬼,却被赏罚分明地一顿揍。

闹腾得差不多了,楚砚被几个健硕的村民带走,谢锦风的伙伴们被家里人拎着耳朵各回各家。

剩下的谢锦风则被勒令好好照顾楚今依,不把姑娘哄开心了不许回家。

“抱歉啊,我也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在意这种事。”

谢锦风把肩上的大包小包卸了下来,放到床边,点亮烛光,“这里我常来,吃穿用的都有,简单过几日肯定没问题,等楚砚那个水鬼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找几个兄弟一块送你回家。”

楚今依看了眼四周。

草编的没有一丝灰尘的床,木板随意搭起的桌子上零散放着碎石粒,树枝交叉的格子挂着几个新鲜晾晒的鱼干,旁边竹筐里好像是装了蘑菇竹笋之类的干货。

墙缝处排列着一溜的碗筷,以及切水果用的小刀和做菜用的菜刀案板,零零散散没有规律,但是都是干净的。

确实常来。

“谢谢你,”楚今依顺势坐到床边,接过他翻出的褥子铺好,“可以问一下那个楚砚,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呢?”

“暂时关一晚吧,等明早灵婆采药回来再定夺,”他看了楚今依一眼,又补充了两句,“你别担心,他关的那地方在村子正中心,灵婆设置了禁制,里边的人出不来。”

简单道别后,谢锦风出了门,大概走出了几十米后,他身影一闪,隐没在摇曳的树影中。

没多长时间,木屋的门发出一声“吱嘎”,楚今依脸上围着灰色布料,衣服也换成了包裹里他特意放进去的纯黑束身服,探头瞄了两眼。

她果然有别的目的。

谢锦风屏住呼吸紧贴树干,树皮断掉的木枝扎到他的肉中,深深渗出血丝。

他却好像没有知觉,只一味地死死地看着楚今依。

楚今依在确定没有人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闪身进入黑暗中,方向正是村子的中央。

树叶晃动了稍许,天边阴沉沉的云似要消散。

谢锦风从身后的昏暗中走出,来到木屋前推开门。

月光照得屋内格外冷,周围的东西就像是都被冻住了,只剩木桌上的那个碗还在冒着热气。

那是他方才帮她烧好的热水。

谢锦风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他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如果她只是路过,他会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如果她回来了,就代表她要做的事情跟他有关,或者跟村子不为他所知的某件事有关。

谢锦风伸手,五指并拢又松开,光亮细闪地落在他的眼中,晦暗不明。

他想,他会亲手送她离开。

夜里无风,楚今依借着最后一丝夜色赶到村中心。

已经过去一整夜了,日头逐渐变亮,景色越发清晰,路过的人脸也显露出根根可见的眉眼。

她“啧”了一声,将脸上的灰布往上扯了扯,目标明确地奔向那个一路通向地底的楼梯。

她要去找楚砚。

阴暗的地牢用一堆石壁固定,挖空的窗户有巴掌大,简陋又不结实,感觉踢一脚就能塌了。

楚砚捡起拖地的布条,在手臂和小腿上缠好,缩成一团坐下,尽可能不碰倒摇摇欲坠的石子。

墙壁上有类似朱砂鸡血之类的东西七横八竖画着咒印,他伸手抹了一下,摸下来一层灰。

楚砚愣了几秒。

这样幼稚的手法能困住谁吗?这些村民实在过于天真了。

头顶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往巴掌大的窗户看了眼,刚好的看到楚今依一晃而过的身影。

那个女娃娃?她在做什么?

还没等想明白,就听见地牢口传来一声呼唤,中气十足:

“楚砚,你在哪呢!”

原来是来陪他的。

楚砚原地坐下,没回应。

他本来是想着,等她再喊上几句吸引村民的注意力,然后把她当成动机不纯的人抓起来,跟他一块搁这地牢里赏月。

结果那些路过的村民都跟没听见一样,有条不紊地做着手里的事情。

这地牢都快被她喊塌了还没人来抓?

聋子吗?

为了保持住地牢模样,免得再被冠上什么畏罪潜逃的罪名,楚砚不情不愿地回应了一声:

“有事吗?”

楚今依没多会就出现在他面前,冲他招招手:

“早哇,你果然在这里。”

总共就这一条路,顺着往下走就能看到尽头的牢笼,只有他这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他不在这在哪里?

之前被她捣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往后挪了两步。

虽然她看着很乖没什么威胁,但这女娃行事没头没脑的,他暂时惹不起,只能尽量躲着。

楚今依看到他后退的举动,眉心皱了一下,体贴地站在原地没动。

她很快舒缓眉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边摊开她手里的棕黄油纸,一边诉苦:

“你不知道路上人可多了,我为了躲他们绕了可大一圈。我都迷路了,跑到村民存菜的地窖找你,找了半天还差点被发现了......”

油纸打开的那一刹那,烤得焦黄发亮的两条肥鱼映入眼前,焦香混着咸鲜直冲味蕾。

楚砚看了鱼一眼,又看了看楚今依,确认是递给他的。

“姑娘在里面下了多少毒?”他双手捧过鱼,像是没被这地牢影响心情,依然是端着人畜无害的模样,还有功夫开玩笑,“若是不能一下毒死,在下可不愿享用。”

楚今依的眼神中带着探寻,倒没忘接他话头:

“还好还好,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吧。”

楚砚尝了一口,鱼肉细嫩柔软,绵软又能饱腹。几口下去,倒是让饥肠辘辘的胃总算有点踏实的感觉,泛着的酸水也好了许多。

所以她要做什么?

为何她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他?

感觉就像是,她认为他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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