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被迫训练的贤予心中多么悲痛,练习赛还是来临了。
好的,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没有啦啦队却叫啦啦队高中的一看就不受女孩子欢迎的不知道谁们!
“喂,一条……”
哦哦哦,这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不知道谁向我们的玲王发狠话了!
什么?小甜心?算他有点眼光,玲王可是我们白寶后援团的大宝贝啊!
“喂,你这家伙,我忍你很久了!”
“一条,够了够了!”
“玲王!玲王别管他们了,先让一条消停点吧!”
哪怕是放狠话也是需要颜值的啊,不然在文化比不过人家的情况下连颜艺都只会吓到女孩子呢,不像玲王……
就在贤予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玲王一把夺走了话筒。
“啊!玲王大人好帅!”
“糟糕,玲王大人走过来了,我的妆没花吧?!”
“玲王大人比赛加油!”
“我就说他们是真的啊——”
冲聚集在观众席的啦啦队笑了笑,将话筒递给了后援团副团长,说了些致谢的话后,玲王就直接架着后援团团长离开了。
没有一个后援团成员上前阻拦。
贤予:我真是白养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了!
后援团成员:可是团规第一条就是不干涉玲王的私人生活啊——
“虽然在赛前激怒对手让他们失去理智是不错的战术,但过度刺激他们只会增强他们的战意。”
“有可爱的女生加油助威,我们这边的队员只会比他们更有干劲。两军相争,气势很重要。”
“……噗哈哈哈!”玲王笑弯了腰,“你真该看看他们的表情!”
“是吗?”贤予挑起半边眉毛,“总有机会的。”
一周前,玲王就已经根于贤予提供的数据制定好了战术。
将玲王详尽的战术分析过滤一遍后,贤予总结道:“就是让我带球过人、射门。如果近距离防我的人数超过了两个就将球传给你。对吧?”
“你废话怎么也这么多了?痛!”
“需要我教你‘战术’的意义吗,贤予同学?”玲王狞笑着揉搓狗头。
贤予丝毫不惧,“没事,随便摸,反正我每天都洗澡。”
“……”
二十分钟后,贤予清理好头上的发胶回到教室坐下。
凪:“贤予,你是掉水里去了吗?”
贤予微笑转头,“没,只是……”
教室门被哐地打开,副团长捧着毛巾冲过来,“团长,你没事吧!不会生病吧?!”将毛巾盖到黑色脑袋上一顿擦,底下的人被晃出幻影。
“没,没事。”贤予双臂抵着桌子捧着脸,试图控制脑袋的摇摆幅度,“周六我会正常出席活动的!”
“哦,那就好。”抽掉毛巾,副团长又拿出吹风机,“快上课了,还是用吹风机吧。”
“谢谢。考虑的真周到啊,绫乃。”
“团长培养得好。”
看完全程的凪:直接用吹风机不好吗?
和拉拉田高中的比赛,白寶高中凭借三比一的优势赢得了胜利。
虽然对面训练了很久、前锋也很厉害,但这边可是有两个学习大师和一个怪物呢!
之后的日常就是上学、后援团、帮玲王拖凪去训练、假期跑去找蜂乐玩,然后时不时地参加几场比赛获胜。
要说比较大的变化就是……
看着这残酷的景象,贤予慢慢跪坐在地上,双手掩面。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幼驯染也好,成为朋友也好,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训练结束后,万物染上夕阳的光辉。
空旷的校园门口,扶着单车的紫发少年和坐在后座上的白发少年在橘黄中静默,静默地看着由于光线问题被阴影笼罩的黑发少年。
只是一线之差,他们开启新的征途,他却被留在过去。
“事到如今,为什么你们之间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啊!”怒吼声中的哽咽显得格外无力。
“玲王,当初你明明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助手,当初的约定也随着时间一起消逝了吗?”
黑发少年缓缓撤下双手,挺直腰背,翠绿的眼眸径直看向紫发少年的身影,以往澄澈的潭水被风云搅乱,却迟迟不肯溢出,“呐,玲王,你说话啊!”
思绪芜杂的紫发少年握紧手柄,一言不发。
白发少年跳下后座想扶起仍跪坐在地上的同伴,却被反手抓住了手臂。
“凪,不是说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吗。”
(凪:不,我没有说过。)
低处的人仰视高处的人,“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是我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吗,还是他!”
凌厉的目光扫向从刚才起就默不作声的紫发少年,一字一顿道,“给了你我不能给的东西。”
感受到随着问话而不断加重的力度,白发少年略微不适地皱起眉头。
奈何另外两人都无暇顾及引起这场闹剧的根源,他们面容严肃地看着对方,无人言语,无人动作,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终于,紫发少年先动了!
玲王暴躁地停好自行车打下贤予的手,“你够了啊,不就是单车只有一个后座两个人坐不下吗?你坐前面杆子上不就好了。”
直接抱起贤予将他放在自行车的车架上,并用双臂撑在两旁禁锢住这个不安定分子。
“才不要啊,先不说坐久了屁股会痛,而且我们一样高,如果我坐前面,你骑车会看不到路的吧!你到是无所谓,我和凪还有大好年华啊!”
贤予一个后空翻逃离,并借几个假动作窜到凪身上躲开玲王的追杀。
“那你说怎么办?单车只有一个后座,还是说让凪抱着你坐后面?”玲王干脆也不追了,单手叉腰质问道。
挂件期待地看向……
“诶—好麻烦啊—”
贤予直接从凪身上下来了。
“嘛,算了。我早就做好二手准备了。”贤予蹦蹦跳跳地跑进学校,然后推出来一个怎么都不像是学校该出现的东西。
“锵锵~三轮车,解决一切烦恼!”
无视玲王的黑线,贤予热情地揽着凪走到三轮车旁边,
“欢乐自驾游,温馨家居旅。凌厉线条,诠释硬朗本色;宽敞空间,展现自由人生;四面全景,尽享美丽自然。更配有世界上最先进全自动驾驶系统,一切期待,尽在三轮车!”
“全自动驾驶系统?”
“就是玲王你啊。只要意念一动,车就会随着人的旨意行动,不是很先进吗?”
“就是要我骑的意思吧。”玲王的声音带有细微的磨牙声。
“是的,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贤予带着凪躺在三轮车内事先铺好的毛毯上,“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托啦,玲王。明天我载你们啊~”
玲王没有回话,但是车慢慢动了起来。
日落西山,彩霞映红了半边天。
三轮车缓慢地在路上行驶,贤予眼中倒映着绚烂火烧云,云彩不知是因为车带动的角度的变化,还是它们本身的速度快慢差异,不断组合成各类形状。
途中有的云被落下,再也追赶不上,也有前面的云被吸入,成为整体的一部分。
无论如何,留下的云依旧可以为自身绚丽的色彩和优美的形态而骄傲,被吸入的云也可以为自己是这个整体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自豪。
哪怕是在成为整体后被留下,云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不过凪还真是厉害啊—”
“嗯?”身侧的白发少年早就进入了假寐状态。
“我都没能让玲王放弃他那麻烦的出行方式呢。啊,当然,你的足球也超厉害的。”
“诶—”
“那当然,凪可是我发现的宝物啊!”前面的车夫不甘寂寞地插话。
“是是——不愧是慧眼识珠的玲王大人。”打发完玲王后,贤予继续问道,“有什么秘诀吗?啊,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会自己找的。”
凪睁开眼睛,看向宁静祥和的天空,“只要沟通就好了。”
“诶—不需要什么语言方程吗?比如利用玲王的逆反心理激怒他,再……”
“这明明只是你的恶趣味吧!”玲王再次插话。
凪摇摇头,“只要诚恳地沟通就好了。”
“这样就行了吗?”
“这样就行了。”
“好吧。谢了,我下次试试。”
最后三轮车被贤予以“如果被玲王骑回去的话,车可能会被UFO给偷走吧”为由留在了一条宅。
三人的日常也变成了:
早上,贤予骑三轮车接凪上学;
晚上,贤予和玲王轮流担任车夫。
这样悠闲而安稳的时光终止于某天一条景裕幸运地避开晚高峰提前到家。
微风习习,心旷神怡。
辛苦工作了一天的老父亲从仓库里翻出许久不见天日的羽毛球和球拍,换上运动装,兴致勃勃地坐到前院石阶上准备等儿子回家一起打羽毛球。
就在这时,玲王骑着辆三轮车停在一条家门口。
“一条叔?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老板儿子的话当然要回应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骑三轮车,但青春期的青少年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条景裕不理解,但他尊重老板儿子的爱好。
挂上笑脸,正准备跟玲王客套几句,顺便问下自家孩子怎么还没回来,一条景裕就注意到车斗上缓缓升起了一个眼熟的后脑勺。
贤予从车斗上下来,转身看向笑容僵硬在脸上的老父亲。
“怎么不搬个凳子,你是准备自己洗裤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条景裕陷入沉思:为什么他当初没有克服困难删号重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