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僖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当然也有可能。
他就是馋抱住自己的这个男人的□□。
忽然觉得这应该才是真相。
谁还不是个颜控来着?
白僖表面上一脸的淡定,实际上全程在偷瞄这个男人。
这人是军人复员工作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只是刚刚接触,他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种铁血之气。
要认真论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算他半个熟人。
为什么说半个呢?
他们也算是同事,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是通过手机联系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鲲山学院的学生大多都还不能独立的进行社会实践课,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白僖就成了他们学院对接政府方面的专人。
他们学校内部有传言,说的很有意思。
那就是社会实践课时,危险的不一定是要对付的涉案人员,还有可能是就己方的同学。
至于白僖为什么会成为他们学院的大师兄呢?
第一个原因就是他是第一个接到入学通知书的学生。
也就是说这个是学校面对社会招生的第一个学生,就是白僖。
再有一个原因就是白僖是他们学院情绪最稳定的人。
现在只有他能够和政府方面的人建立正常的沟通方式。
所以这部分工作一直由他负责。
胡骸就是政府方面给学院方发布任务的工作人员。
其实这种合作归根到底不是不过是一种利益的交换。
对于学院方而言,可以锻炼学生。
没有实战的学生,永远不能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巫。
现在世界各地非正常犯罪事件时有发生。
对于政府方面而言,这个国家疆域太过辽阔,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可以及时处理这些非正常犯罪事件。
这是与当地某些势力的合作就自然而然诞生了。
白僖在院长办公室看到过政府跟学学校的那份合作协议。
就是学院方帮政府处理非正常事件。
政府同意学院面对社会招生。
就这么简单。
白僖跟胡骸之前只能算是网友一直通过信息沟通。
并没有一起出现在非正常事件的案件发生现场。
没有办法,学院这边儿的人都有点儿社恐,虽然白僖算其中最正常的人,也不妨碍本身也是他个有些社恐的人。
这次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场景。
白僖让胡骸把他扶起来。
他的脚还有有些软,一下没站起来又摔了下去,这次他的爪子正好扶在了胡骸的腹肌上。
白僖就感觉自己的眼前放起了烟花,这男人居然有六块腹肌?
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遇到初恋了
当然是单恋。
他们鲲山巫人,与灵共生,共灵魂,共寿命,共情感。
不像中原的人那么古板。
这里的人相恋可以不结婚,生子可以不是因为爱情,结婚的人可以是任意性别。
总之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古鲲山的婚姻方式,就是签订魂书,天道为证,即为夫妇。
白僖很喜欢鲲山的这种处事方式。
他觉得这些巫浪漫的要死。
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的爱情这么快会出现,还是个男人。
他呢?
超级怂,只敢在心里千回百转的喜欢,表面上什么都不敢说。
白僖的脸像红透了的大苹果,都快红的滴出血来了。
两人像呆头鹅一样站在那里,谁也不先开口。
打破尴尬的是那学生鬼,他探头来问:“哥,你不是阴间有认识人吗?要找人罩着我?”
白僖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大型社死现场,吹牛,还被心上人看到了,真丢人!
这时胡骸开口了:“对,他找了阴界的熟人,那人也是阴间使者,一会儿会来带你走,到时候去阴间考公务员什么的,你肯定前途无量!”
白僖着急的看向他,意思是你别只着急给我圆谎,一会儿没有阴间使者来可怎么办呀?
胡骸胳膊揽过他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意思是别担心,咱们就是阴间有人。
白僖刚才还担心,现在大脑直接一片空白,cpu给干烧了,男神抱我了。
接下来他真的长眼了,现在的夜色已经有点儿麻麻黑,对面的公交车到站后又离开,末班车本来也就没什么人。
无人的站牌下出现了一位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看不清脸面,整个人仿佛被烟雾罩起来一样。
这世界上有些生物没有什么特别,只要它出现在那里,你就会知道它是什么
白僖知道那就是鬼差,只不过这一次,这鬼差并没有在被发现的瞬间第一时间躲开,而是远远的行了一个礼。
这个世界有两个地方可以承接死魂,一个就是阴界,只不过都是通过固定的机制接引新丧鬼离开阳界,阴界的人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踏足过本界了。
古兰星三界,本界、阴界、灵界,不知为何,上万年互不往来?真相已不可考证。
也就这两年才冷不丁的看到鬼差的身影。
就像院长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在缓慢复苏的不只是鲲山而已。
白僖的这副烂身体,到了晚上,各种机能都开始衰退,仿佛是告诉主人,马上要关机,请早做准备。
他眼中的世界就变成了好像信号不好的电视剧,光有画面没有声音,色彩也在逐渐变的黑白,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那看不清楚脸的黑衣男子带走了高中生鬼,那学生鬼好像和自己说着什么,白僖光看他嘎巴嘴,愣是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那鬼差走之前还特意向自己行了个礼,态度还挺恭敬。
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办法,他每天都会进入昏睡状态,不太像普通的睡眠,每当他昏睡的时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刚重生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是又死了,后来第二天正常醒来。
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这毛病。
不过人都重生了,有点儿毛病也正常,哪能啥好事儿都他占了呢。
第二天早晨他如约醒来,像平常一样洗漱下楼吃饭。
走在楼梯上他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今天烙馅儿饼吗?好香呀!
他家里只有自己和一个刚刚三岁多的小女儿,后来就请了位工人。
她叫蒙铃儿,生的矮胖,其貌不扬,她生在鲲山农村,母亲来自西部草原,她从小就力大无穷,食量也大的惊人。
饭量大到家里实在养不起了,她就背着小包裹来城市里打工。
杨城老城区有家望月劳务公司,几年来帮好多人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她村里的老乡就把她带到了望月劳务。
那时白僖刚重生过来,睁眼瞎一个,谁也不认识。
现在小蒙铃都来家里快三年了,每月往家里打钱,她家里人以为她这个样子在外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居然还能往家里寄钱。
她家里人也都是老实人,还时不时的给她寄点自己家种的粮食还有晒的干菜啥的,还说:“丫头,你寄回来的钱我们不花,给你攒着,以后当嫁妆。”
蒙玲儿也是个实在的:“我给你们寄的只是工资的一小部分,剩下的我自己攒着呢,主人家大哥还帮我办了银行卡,我这儿吃的住的都是主人家的不用花钱,你们就放心花吧,大哥说干的好今年过年的时候还要给涨工钱。”
他父母觉得自己只懂的吃的丫头片子怎么能挣这么多钱,总觉得被骗了,后来还特意坐大巴车还半半山看过,最后留了两麻袋红薯南瓜啥的,回去了。
主要是白僖一副病秧子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会倒,还带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儿,他们后来都担心蒙玲儿对主人家不尽心。
白僖长得吧,不是有多好看,就是喜庆,讨人喜欢。
别看病娇属性,可一点儿也不阴森,特别阳光,一笑一双眼睛就迷成了月牙模样。
他每次去逛杨城北郊大集,买菜的时候,那些大姨们都是买一捆送一捆,不要还不行,到后来他都不敢去了,只能让蒙玲去买。
大姨们辛辛苦苦种出的菜就是为了卖掉补贴家用。
他不能这么占大姨的便宜。
白僖来到楼下餐厅,他家的餐厅特别大,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有一只非常大的原木餐桌,桌板是山里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一颗老树让雷给劈倒了
一颗参天大树让劈成了几节,有的部分让烧成了碳。
只有一节十来米长的树身能当木材用,这树有多粗呢?
五六个人手拉手也抱不住,山农拉到大集上换钱,一眼就被白僖相中了。
幸亏他同学多,他的同学可不像他那么体弱多病,体能都非常好。
他有个小师弟叫大用的,从小就是个孤儿,小的时候跟着村里的木匠学过一段时间,也是村里的人心善,就是借着理由给他口饭吃。
这孩子带着同学们把这块木头卸开了,白僖家里的很多家具都是用这根大木头做的,没办法,他就喜欢这种粗狂原始的样子。
那时白僖的二哥从西部草原那里弄回了好几个整羊,他带着学弟们烤全羊,烤羊肉串儿,涮羊肉,这些人多能吃,那几个整羊一顿都吃了。
一个个走的时候还嘱咐他师兄:“师兄,以后有这活儿再找我们啊!”
白僖自己饭量小,看着身边的这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吃的热火朝天的,他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