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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储榕,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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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净思把储榕没看过的那些书,都抱过来堆在桌子上,随手抛了一本给储榕。

储榕坐在床上拿着书,“张净思,你知道山上的那群臭鼬吗?”

“知道啊,难不成是他们伤的你!”张净思挠挠头:“其实我也猜到了,这碰上别人的话要么死掉,要么一点事都没有,就只有他们会欺负人制造些乐趣。”

是被欺负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若仟暮强一些或者自己足够的强大,任谁都不会入的了自己的眼。

储榕,“他们的头叫什么名啊?”

这人张净思记得清楚,之前有一次就是被他们给打下来的,张净思愤愤不平道:“浓香,就浓烈的浓,香气的香。也是好笑,一个臭鼬倒还给自己取个这么书意的名字。”

书不书意,储榕不在乎,他只想知道仟暮在哪。

昨日,储榕从狗洞进去因为着急,没有留意路上是否有仟暮留下的记号,返回时更不会注意。仟暮何时有抛下自己,离开过这么长时间,最坏的情况储榕不敢去想。

要不还是去找一找,待在屋里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储榕撑着床沿挪下来,“我去找找他。”昨天被打的时候,膝盖砸在地上硌到了石头,夜里一直发痛,这会儿已鼓起了包。

“你这样去了也不好找,这里这么乱,说不定他没找回来,你倒先没了。”张净思撑着下巴叹气,“还是看看书吧,到了天上之后人际关系也能摸个透,他总归比你强,遇到什么事也比你会处理。”

储榕坚定道:“我还是要去看看,他要是回来了你记得摇铃铛啊!”

张净思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路线储榕记住了,进到洞里便回头把洞口盖好,一步一步慢慢的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就是碎石、泥土,没有算得上标志的东西。

还是一样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坡度,和昨天走的同样的方向,储榕来到草丛边张望,确定是这块没错,但那人的尸体不见了,插在他身上的树枝也没有了。

莫不是被人拖去埋了?罢了,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再说,再往前走了一段,这次没有浓香在这拦着。

看到了不少未修成人形的动物,真好啊!储榕这般羡慕他们。出身在这片宝地,不需要东奔西走,张开手指都能感受到灵力从指尖穿过。

只是走了一小段路而已,身上的疼痛感减弱了不少,真在这待下去会需要几年呢?

储榕抬头看着高高飘动的云层,伸出手想去触摸、抓牢,手指合拢再张开,并没有困住任何东西。

前方是条岔路,储榕选择了右边花开的更茂盛的路,迎面碰上了几个人,没有冲突各走各的路。

以往储榕走丢了,仟暮很快就能将他找到。这回让储榕去找他,是一丁点头绪也没有。

狼的鼻子不是很灵的吗?为什么还没能找到我。

有溪水流动的声音,储榕寻过去挑了个树多的夹角,蹲下来捧起水喝了点。

“这里,这,从你脚边游过去了!”皁嗪坐在岸边的大石块上,拿着根狗尾巴草,身体前倾对着溪水指来指去,“你反应怎么这么慢,都跑你手里去了还能让它溜了!”

熊明光着上身,裤腿卷到膝盖处,弯下腰手探进水里摸索。本来就不想进水里的,都怪皁嗪拿他爹来压他,这下听见皁嗪骂自己顿时火气上头了,“你叽叽喳喳干什么你!你要有那本事你自己下来逮!”

储榕见状,身体往树丛里藏了藏,贸然出去势必会引起注意,等他们走了再出去吧。

皁嗪被他吼了,一时也来了气,蹦起来拿狗尾巴草指着熊明的鼻子,“你就是反应慢,你还不让人说了是吧!迟钝、粗鲁、大狗熊!”

“你活够了是吧,昂!”熊明双手向上抬起,身后瞬间筑起一道水墙,随着他手心向外反转,水墙猛地朝皁嗪砸过去。

皁嗪躲闪不及,被水浇了个透心凉,“你打我!”皁嗪不可置信的看着熊明,“我爹都没打过我!”

熊明大吼,“打的就是你!”

一发不可收拾,皁嗪冲进水里跟熊明撕打起来。

这节骨眼正是溜走的好时机,可储榕想知道他们最后会是谁赢。

熊明唤出了黑柄长刀,皁嗪见他是来真的,也唤出了自己的剑,刀剑碰撞,蓝光红光刺目炫彩。

皁嗪招架不住熊明的进攻,还得搬出熊叔来治他,“你爹说了,我要伤了一根毛,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爹我爹!什么都要扯到我爹,熊明就讨厌他爹什么都要管着他,“你放心,把你伤了我能再给你治好!保证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

皁嗪碎了口,“你大爷的!”

熊明到底没有下死手,真要把他伤成什么样,那他爹还不得把他皮给扒喽……

两人浑身湿透的躺在岸边碎石上,皁嗪抬起胳膊在衣袖上蹭了把鼻涕,咕囔道:“你说了给我治好的。”

熊明瞥了他一眼,“嗯,我说的。”

观战结束,储榕得出一点:这魔尊之子蛮好玩的。

久久没有动身的打算,似乎是要在那躺到衣服晾干。

储榕熬不住了,正巧有几个人结伴同行,从皁嗪不远处路过,皁嗪和熊明都懒得理他们,自顾闭着眼睛晒太阳。

储榕这才离开,没有目的的在山上转悠,都是挑的人少遮挡物多的小道行走。

不是经常发生打斗吗?怎么走了大半的山都没见到一星半点的尸体、骸骨?储榕坐在一个洞里休息,今早刚换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刮蹭的,左胳膊破了一个大洞。储榕不会使用针线,摸着破洞心想,回去后把它换下来等仟暮回来了,让他给缝朵花上去。

现在闲下来了,储榕却想起了佘余,他怎么这么厉害,皁嗪和熊明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的过他。他也是兔子,那会不会是自己的远房亲戚?

不过,他怎么都不出现了。

储榕正低着头想事情,突然一只麻雀从天而降掉在了洞口,它一动也不动两脚朝天躺着。

除了这只麻雀,没有其他任何异样。储榕等了会儿挪过去蹲在它旁边,伸出根手指戳了下它的肚子,死掉了。

是飞着飞着就死了吗?储榕抬头朝上面看去,有很多树,也许是在树上没站稳,一不留神跌下来摔死的。

在脚边捡起块小石头,储榕就地刨了个小坑,把麻雀拎起来移到坑里。把刨坑挖出来的土都扑的到麻雀身上,双手拍拍把土压实。挪一步,够上一朵橘色的小花把它摘下来,再挪回来,从小土堆的正上方把花插进去。

储榕站起来拍拍手上沾染的泥土,差不多了,该接着去找仟暮了。

刚踏出去一步脚还没放下,余光瞥见小土堆往下沉了一下,储榕神经绷劲把脚收了回来,站在原地转过头来看着土堆。

花没了!储榕亲眼见它化成了烟,落到地上渗透进了泥土里。

储榕即刻蹲下来,双手并用挖开小坟。储榕停下动作,惊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坑。

怎么回事?

沉静片刻,储榕起身瞭望视野能见到的所有地方,心中有了一个猜想。把各种颜色的花都摘了一朵,又薅了一把草,把他们都放在地上,没一会儿就都和刚刚那朵橘色的花一样消失了。

又摘了一些把它们拿在手里,同样化成了烟。

从上山起,储榕没有见到过一根枯草,果然,任何死掉的东西都来不及腐化就被吸收了,这才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出。

这下就说的通了,疙瘩男由于块头大,所以在他被完全吸收掉前让储榕见到了他最后一面。

这么邪乎的事都能让自己给弄明白了,储榕还有些小得意,高兴之余脑子里闪了一下,仟暮呢!

储榕冲出去,不管不顾的边跑边喊:“仟暮!仟暮你出来!仟暮!”

叫嚷声太大,惊动了不少人,有人探出头来骂他:“你叫魂的叫!你等我出来弄死你!”

储榕现在可管不了这些,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仟暮。

这可是送上门的靶子,几人冲上来都想挖出储榕的内丹。储榕一招两招还能躲的过去,但能力有限,分不清是谁一下击中储榕的头,使储榕当场晕了过去。

身体很热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储榕捂住头,缓慢睁开眼睛,?怎么在屋子里?储榕从床上坐起来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人,而且刚刚被打的地方也不疼。

屋子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火盆,桌子椅子齐全,储榕来到门口,入眼的是一大片发着光的花田,还在重名山!

难不成是仟暮把自己带来的!储榕把这几间房都翻了个遍,谁都没有见到。

还能有谁?

既然自己安安全全的醒过来了,说明这人没有要伤自己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出不去!

有道屏障把整个院子都包了起来,任凭储榕怎么攻击都破不了。

储榕摸向腰间,铃铛也没有了,那仟暮回没回去自己也不知道了。这里的灵力特别强,院子没有门,储榕就在院口坐下,什么意思,把我困在这是为了让我修炼吗?

没理由啊。

一天两天,储榕在这待了有七八天,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不过灵力确实是涨了不少。

一日,储榕在院子里试图挖洞钻出去,抬头擦汗时忽然看到了仟暮!仟暮弓着背,一只手捂住胸口艰难的往储榕这里走。

储榕挥手叫他,但仟暮没有给出回应。走到跟前,储榕看到了他嘴角的血迹,手背血肉模糊,,左腿几乎是靠身体拖着走的。

仟暮停了下来,仅一屏之隔两人面对面看着。

“仟暮。”

仟暮皱了一下眉,一口鲜血“唰”的吐了出来,储榕伸手去扶他,可触碰上的是冰凉的屏障。

仟暮终是支撑不住跪了下来,储榕意识到仟暮看不见这个院子也看不见自己。

抬手抹掉嘴唇上粘连的血珠,仟暮双手撑地强迫自己站起来,“储榕,等我。”一瘸一拐的远离了储榕。

储榕跌坐在那,望着仟暮的身影哭喊,“仟暮!你回头,我在你后面!”

可仟暮一点也听不见。

仟暮通过狗洞来到了山腰,还没探清情况迎面碰上了疙瘩男。念在他是张净思的朋友,仟暮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从他旁边过去就好。

“怎么就你一个,那小白兔呢?”疙瘩男下流的吹了声口哨,“白白净净的,干起来爽不爽,要不借我玩俩~”

疙瘩男刚才得到了个宝贝,自认为现在能打的过仟暮,想着把仟暮弄死了,那小兔子就归自己了,这才天不怕地不怕的作死。

仟暮不等他说完,转过身蹿过去就照死里打,剑剑瞄准他咽喉。脖子被划了一下,疙瘩男眼看要败,嗖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宝贝扔向仟暮。方形的盒子在空中瞬间炸开无数箭矢,一齐射向仟暮,仟暮后退几步,挥剑斩下数支。数量众多,躲避不及,一只箭洞穿了仟暮的大腿,仟暮踉跄之际,疙瘩男又出手打中了他的胳膊。

令疙瘩男没想到的是,这所谓的宝贝竟然只能用这一次,“妈的,竟敢骗我!”

疙瘩男想跑,仟暮原地把剑扔出去,直接穿透他的腹部,再追上一拳捣过去,将剑伤扩成个洞,致使疙瘩男抛向空中后,重重的跌在地上死了个透彻。

箭上有毒,以伤口为中心在大腿的皮肤里面蔓延出细小的黑线。听见储榕在叫自己,不想让他担心,仟暮移到远处撕开裤子,压制住疼痛带来的嘶吼声,用剑在腿上划了几道,手伸进洞里尝试把毒血挤出来。

差不多了,仟暮打算回去,头却突然痛了起来,眼前一片空白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是第二天傍晚,仟暮匆忙赶回去,只见到了张净思,张净思被他的模样下了一跳。

问清楚了储榕在哪,仟暮冲出门又返了回来,“储榕要是回来了,拜托你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去找我。”

张净思连连点头,仟暮走后,张净思想起了铃铛,拿出来摇晃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另一头的储榕。

仟暮衣服也没换又回到了重名山,一路寻找,碰上了拦路的直接打过去,伤痕累累。饶是灵气足回复的快,也经不住这般拼命送死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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