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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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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几乎是奔跑着闯进了三皇子的主屋,净安跪在屏风之前,三皇子拥着两位美人躺在屏风之后。

屋子里面已经燃了一夜的红烛,既闷又油腻,含混着腥气的味道与呛鼻子的香气含混在一起,非常难闻。

“道长,你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啊?”三皇子开口。

老道立马磕头:“小人奉命在这溯州城中收敛钱财,为我北陵的千百年根基尽些绵薄之力,这些年来鞠躬尽瘁,从未有过半点的闪失。三皇子可是想知道贫道是奉的谁的命令啊?”

净安不愧是个在这溯州城中把奸商和狗大户都刷得团团转的老骗子,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本来是为了求救,但是说多了之后还是想要拿捏人。

李秩知道的时候他知道,李秩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他的手里还有牌!

他要狠狠让三皇子给自己一大笔银子,要让所有的百姓到他的观中祈福,要让隋霜跪下来伺候他。

对,就是这样,绝对没有错。隋霜绝对不敢得罪皇亲国戚的,他都已经这样说了,三皇子绝对会接着问,命令你的人是谁,只要他这样问,净安就可以把太子拖出来,李秩为了自己的师兄,也绝对不会让隋霜插手这件事。

三皇子果然说:“那是谁给你下的命令?”

老道还没等他话落就立刻接上:“自然是,太子殿下啊。”

三皇子点点头:“哦,是隋霜命令你的啊。”

“是是是,就是太子殿下。”老道也点头附和,接着他懵了,解释,“不不不,不是,是太子殿下!”

三皇子:“哦,我听懂了,是张汝正啊。”

老道汗都下来了:“三皇子,是当今的太子爷李程,是他命令我来的。”

他这话音儿也没落,三皇子啪一个大嘴巴就照着他的左脸抽了过来,打得老道都懵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你居然敢直呼我哥哥的名讳,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老道剁碎了喂狗!”三皇子阴沉沉的说。

净安都快哭了,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三皇子,是我,我是你哥哥派来的!”

三皇子跟着他一起喊:“啊,是,是你,你是我……”

净安几乎要张开嘴替他说了,结果三皇子抡圆了手臂又是啪的一个嘴巴子,这次打的是右脸。

老道这脸高高肿起,比过年摆贡的猪头都喜庆。

三皇子说:“是,你,你是张汝正派来的。妈的,跟小爷有什么关系。”

老道左捂也不是,右捂也不是,把脸掰正了放在中间,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他恍惚道:“三皇子,老道说不是张汝正啊。”

一个老迈的声音阴森森的问:“怎么,你怕这个张汝正么?他和你有什么仇怨啊?”

老道知道事情瞒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牙,承认:“是,这个张知府的事情啊,确实是我引导的,可是最后杀人的人可不是我啊,我还亲手替他报了仇呢。”

“哦,是吗?”那人回他。

净安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李秩的声音是公鸭嗓,并不像现在这个浑厚低沉,现在这个,反而有些像,有些像是……

他慢慢的抬起了头,正对上张汝正那张七窍流血的脸,而张汝正那张满是褶子和鲜血的脸上,慢慢的,僵硬的,扯出了一个笑。

老道向后退了三步,疯狂转身想要开门,可是门却被从外面锁住了。

疯了,疯了,这是什么?!

明明刚刚还是三皇子,为什么会变成张汝正!

张汝正双脚悬空,继续扯着那个生硬的笑,冲着他飘了过来。

他的皮剥落,露出猩红的肉,鲜血一滴滴的淌了一地。他问老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净安哆哆嗦嗦的正对着张汝正,一只手背在身后疯狂推门,一只手握着浮尘不住挥舞:“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我可是道士,我可是有神力的你知不知道。你要再再再敢靠近,我我我就收了你。”

可是张汝正并不理会他,只问:“你为什么杀我?”

他越来越近了,净安甚至可以看到他浑身上下肉的纹路,他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吼叫:“因为你不死,我怎么让被人相信我真的有神力!你该死,你该死,我给溯州下毒,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你为什么不去给我的道观上香!”

及至眼前的血人忽然定住了,接着宽敞华贵的主屋消失,形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两边是看不见内里的木质门窗,每扇窗户的两旁都燃烧着鲜红的蜡烛。

净安万分忐忑的左右看着走廊,对张汝正的恐惧才刚刚缓到了嗓子眼儿,身后一声鬼啸忽然穿破了耳膜。

净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在永无停歇的耳鸣中,他奔跑起来,身后是死去的吴春华、张汝正、刘全还有一众衣衫不整的姑娘。

他们有的拿着滴血的大刀,有的拖着锋利的骨叉,有的拿着长长的锁链,在净安的后面哭叫着穷追不舍。

“不不不,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右相的指示,我只是按章办事。我杀人也是被逼的啊,千错万错,都不是我的错啊!”

净安奔跑着、哭喊着,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对着鬼都不敢交代幕后主使李程,只敢往之前的右相身上放。

他跑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净安踉跄着跌倒又狼狈的爬起来接着跑,一扇又一扇相似的窗,一扇又一扇相同的门,一根有一根永不熄灭的蜡烛,这个走廊看不到尽头。

忽然,他的眼前一花,前面有一个女孩儿,光着脚,抱着布娃娃,在他的前面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不时回过头,用畏惧的眼睛快速的看一眼净安。

就好像是恶鬼追着净安,而净安追着女孩儿。

净安认出了这个女孩儿,准确的说,是认出了她手里的布娃娃。

那个写满了地址,被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又被拿到公堂之上威胁他的布娃娃。

继而净安想起了女孩儿的哭叫、厮打。她那么那么的弱小,所有的反抗在净安的眼里都像是微不足道的情趣,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抓住她,伤害她,侵犯她。

啊,她就是这样,哪里都是瘦瘦小小的,哪里都是这么的别有用心,长得就是天生勾人的模样。

净安甚至想起了当他把她的脚跟含在嘴里的时候,这个女孩儿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她连死都不能自己选择。

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是在存善观的院中,他看中了这个女孩儿,于是向大户讨要她,大户似乎有些不太愿意,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净安想要呢。

净安得到了这个女孩,当着现场所有的男人、女人、官员、大户和物品。

她像只豢养的鸟被人赏玩了最后一次,吝啬的主人才慷慨的赐予了她最终的死亡。

净安听着身后恶鬼的嘶吼,看着前面奔跑的女孩儿,出离的愤恨了。

他轻而易举的追上了这个女儿,扯着她的领子按住,双手掐住脖子,用力,再用力。

女孩儿一开始在奋力挣扎,身后的鬼追上来撕咬净安,但是净安却死死的不松手,走廊摇晃起来,红蜡烛在抖动中变白。

渐渐的女孩不动了,所有的鬼消失,老道狠狠喘了一口气,站起来,插着腰歪嘴,将一口痰重重吐在了女孩儿脸上。

他得意洋洋地冷笑:“臭|婊子。”

“净安道长!你……”有人叫他的名字。

雨停了,泥土的气息和清新的草香交杂,扑面而来的是清凉的风。

净安几乎是钉在了原地,他插着腰的手甚至没有动,好像要凝固在当场。

他小心翼翼的眨了一下眼,吐着舌头脸上一摊吐沫的无名女孩儿变成了吐着舌头脸上一滩吐沫的李秩。

无上尊贵、胡作非为的三皇子。

净安梗着脖子环视周遭,看到了满院子的人,最前头的是隋霜与沈言之,所有的人都在惊恐的看着他,只有隋霜,她尖尖的下巴埋在狐裘中,冲着他抿嘴一笑。

净安一个激灵:“不,不是你……”

“净安老贼承认自己谋杀张汝正、吴春华,为求私利下蛊毒误杀溯州百余人,事情败露后三皇子本想阻止却遭其反杀,净安,你该当何罪啊!”隋霜直接打断他。

幻术之中,净安道长看到的是三皇子扇他巴掌,而实际上其他人看到的却是他精神异常言语闪烁,三皇子不耐烦扇了他两巴掌,打吐了他的一颗牙。

接着,净安就哭叫着跑出了主屋,在院子里面一边奔跑一边交代自己的罪行,家丁想要追上他。

三皇子在前面拦住他却被他掐住脖子,虽然一众的家丁玩命阻止,但是净安却死活不松手,看似很慢,实则非常快,快到甚至所有人都来不及做些什么,他活活掐死了三皇子。

而隋霜和沈言之等一众人就是在净安从主屋跑出来的时候进的三皇子主宅,正巧看到了这里所有的事情。

“不,不,你们听我解释!我是被人下了蛊,我不是有意要杀三皇子的!”净安高声说。

隋霜向前走了几步,脱离人群直直逼近净安:“哦,你说你是中了蛊毒,又有什么证据啊。”

净安百口莫辩,他猛地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拿手指着隋霜,恨得咬牙切齿:“是你隋霜,是你陷害我!”

隋霜却摇摇头,掩面咳嗽:“道长您莫要冤枉隋某啊,霜儿自幼时体弱多病,柔弱不能自理,怎么会有那个天大的力气陷害您呢?”

她的手腕从厚重的狐裘里伸出来,那么细那么脆弱,甚至被冷风一吹都有点发红。

“你你你。隋霜,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净安看着已经脱离了人群的隋霜一咬牙。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给我垫背!

他猛地朝隋霜扑过去,眼前隋霜那张镇定的脸越来越近,忽觉胸口一凉一热。

净安低头,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口,他砰得摔倒在地上,而隋霜的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绿眼睛男人。

净安嘴里的血不住的往外涌,开口闭合,呀呀不能言语。

隋霜轻轻淼淼地走进他,半蹲下来,一面遮掩着口唇做惊恐状,对外人说:“阿宁,我叫你保护我,但是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能随便杀生呢。”

一面压低了声音,对着垂死的净安,她未在人前的半张脸笼在黑暗之中,露出微微翘起的嘴角和餍足快意的眼睛,像只饱尝了血肉的兽,阴冷悠然的声音响起:

“净安道长,张府灵堂您说隋某有血光之灾,可惜这藏在檀香里的幻境没杀了我,真是好生的不准,可见您信的东西没有我信的有用。”

“我信我自己,我说您今晚也有血光之灾,这蜡烛里的幻境您果然就没有躲过去,唉,还是信我比较可靠,您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触发支线一: 杀掉小boss 三皇子(任务完成)

触发支线二: ???????(任务正在进行)

柔弱不能自理的霜儿面无表情地给大家比了一颗心: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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