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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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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国的街头,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捡起地上的空瓶,抬眼看向远处高楼上的LED屏。

屏幕上的女主持人正热情洋溢地介绍今天邀请来的嘉宾,男人看向屏幕,忽然瞳孔紧缩,他无意识地将手中空瓶捏成一团,数年来深埋于心的恨意再次泛滥心头,他极尽所能地大声咒骂着。然而下一瞬,他被撞得一踉跄。

等他爬起来转头恶狠狠瞪向撞他那人,却只得到了几句谩骂和直冲脑门的一拳。他的身体早在这些年无尽的流浪中变得不堪一击,他躺在地上,血液潺潺流动,意识逐渐模糊时他看见LED屏幕上那张与从前无甚区别的笑脸。

*

白杉面向主持人:“是的,我们团队研究的针对于哮喘病人的特效药已经通过了Ⅱ期临床试验,即将进行更大范围的Ⅲ期临床实验。目前来看,实验结果非常乐观,药性稳定,安全可靠。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哮喘病人们将不用再受到病痛的困扰。”

面对主持人的提问,青年对答如流。他的目光望向台下,与男人目光交汇时,翘了翘唇角。

访谈进入尾声,祁诀提前离场,等在外面。白杉一出来就看见了他,原打算一步步稳稳地走向他,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几步扑了过去。

祁诀大大方方地接住青年,手掌在他背后拍了拍,将这伪装成一个平常的拥抱,“在台上还很稳重,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变得像个孩子似的。”

“您不喜欢吗?”这儿人多眼杂,白杉便没牵祁诀的手,只是站在男人身旁,两人身高相仿,肩并着肩向前走时,步调也一致。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里没有旁人,白杉很自然地面向男人,“为什么不回答?”

“喜欢。”男人的声音很沉,望着青年的目光也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昏沉沉地笼下来,他的手搭在了青年的腰上,并没有挪动,只是克制地贴着,“太耀眼了。”他说,“我的宝贝真的长大了。”

白杉因为这个称呼红了脸,祁诀内敛,从没在外面这么叫过他。

“您可不能胡来。”青年小声说,“下午我还要去研究所。”

祁诀笑着回了句好。他抬眼见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B1”,收回了搭在青年腰上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白杉跟在他身后上了车,还没坐稳,密密匝匝的吻便落了下来。他顺从地闭上眼,靠进男人怀里,舌尖被吸得微微发麻,空气中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错乱的呼吸声。

祁诀一手捧着青年的脸,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近乎强制,不允许青年退后一点,狂风骤雨般掠夺。良久,他才退开,手指擦拭青年唇边的水痕,留恋地在唇瓣上摩挲,“你在台上冲我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亲你。”

青年穿着西装,为了上节目,还把头发全拿发胶抓上去了,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但现在在祁诀怀里,眼里带着水光,头发散落下来,西装也揉乱了,又显得年纪小了,隔了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他听见祁诀的话,嘴角又勾起来“您喜欢这样?”

“嗯。”祁诀凑过去在青年的唇上盖了个章,“喜欢得要疯了。”他说,“别勾我,你自己说了不能胡来。”

“那是您自制力太差。”白杉坐起来,完全是恃宠而骄。祁诀笑了笑,伸手帮他抚平西装上的褶皱,“今晚加班吗?”

白杉摇摇头,“下午过去开会定一下接下来的实验方案,晚上大家一起聚一顿,大概九点结束。你呢?”

“我比你早结束,要我去接你吗?”祁诀看了眼刘博发给他的日程,大概八点就能结束,过去接白杉时间刚刚好。

“要。”白杉系上安全带。

*

聚餐结束的时候,才八点半过一点儿。白杉估计着祁诀马上要到了,也没打电话问,就站在路边等。他被灌了点酒,夜风一吹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也软,有些站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

时间还很长,他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金属切面在路灯照耀下发出细碎的光。他想起上周祁诀把戒指拉在了洗手台上,他看见后故意把戒指藏起来,害得祁诀一通好找,最后找他赔罪时他才把戒指拿出来。

他想起出神,想起那时祁诀发现自己被戏耍后的表情甚至还笑出了声。腿忽然被撞了一下,是一个篮球。他拿起球,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大概是他的妈妈。

“这是你的球?”白杉把球丢给他,那小孩接过球,连句谢谢都没说,跟在小孩后面的女人有些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能对着小孩扔球?”

白杉觉得有些无语,倒也没生气,抬头淡淡看了眼女人,待看清女人的面容时倒愣住了。

那女人也愣了一瞬,“你是——”

白杉低下头,他撑着地板站起来,抬腕看了眼手表,才八点四十四,祁诀怎么还没来。

“你是周成?”那女人伸手要去抓青年的胳膊,被他退后一步躲开了。“你认错人了。”他说,他看见那小男孩拽着女人的衣摆一脸不解地望向自己,又想起从前祁诀对他说过的话,心里无端地烦躁。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周秀娟讪笑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虽然一副醉酒的模样坐在路边,但瞧着周身气质和流浪汉或是失业青年之类的可沾不上边。

白杉被她打量得浑身不适,偏了偏身子,背对着她站着。

“你长得太像我失踪的大儿子了。”女人还不放弃,绕到他前方打量他的脸。白杉冷笑了一声,“还有人说我长得像明星呢。”他这话说得不是假的,当年祁诀培养的那个少年早已进入演艺圈,混得算是不温不火,精心修饰过的面容和白杉没那么相像,但还是有几分相似。前几天研究所新招的小姑娘还把那人的照片拿给白杉看,说他们长得好像。

女人像是没料到他会是这种态度,站在原地用一种委屈的眼神望着他。白杉皱着眉,不明白她在委屈什么。

耳边响起鸣笛声,白杉抬眼,看见是祁诀的车,拔腿想走,却被女人拉住了袖子,“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我这些年总是很想念我的大儿子。”女人擦了擦眼睛,攥着白杉的衣袖牢牢不放。

祁诀下车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几步走到青年身边,“有什么事吗?”他看向女人。隔了这么多年,就在祁诀几乎要忘了她的时候,这女人又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

“没什么事。我们走吧。”白杉见祁诀脸色实在难看,便握住了他的手,头也顺势靠到他肩上,“我喝了酒,头好晕,我们快回家吧。”他的私心是不希望祁诀再和生母有接触,他觉得祁诀也是这么想的。以祁诀如今的地位,毁了一个人的人生对他来说,实在是简单,但他从未打听过周秀娟的消息,明显是不想再和她有接触。

“嗯。”祁诀收回望向女人的目光,转眼望向身边青年时灰色眸子含了层温柔的水光,他拉着青年的手上车。

汽车掉过头,很快把女人甩在身后。

“祁先生。”青年小心观察着祁诀的脸色,“我可没有主动找她说话。”他上来就是自证清白。

祁诀心里觉得好笑,想起他被自己丢在医院那次又觉得心酸,“我知道。你很乖,是她缠着你。”祁诀看了眼后视镜,再次遇上周秀娟,总让他觉得不大舒服,“要不要给你安排两个保镖?”

“那我就成了研究所的大新闻了。”白杉握住祁诀伸过来的手,“不会有事的,只是恰好遇到。”

“我总担心有意外。”祁诀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握在青年的手腕处,感受他的脉搏一下下跳动,心稍微定了些。

白杉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您陪在我身边,就不会有意外。”他想到那个小男孩,大概是周秀娟再嫁后生的孩子,一点也没有礼貌,立马挠着祁诀的掌心问他:“祁先生,您觉得我有没有礼貌。”

祁诀单手把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你最有礼貌。”在床上还非得一口一个您,能没礼貌吗?两人确定关系后,祁诀曾经和青年提过不必再称“您”,至于“祁先生”这类的称呼,也是有些生疏了。但青年是一点不听,只说已经叫习惯了,不愿再改。称呼都是小事,他习惯了,祁诀就由着他。

两人一路交谈,到家后免不了温存,身体交融时连灵魂都震颤叹息。一切结束后,青年靠着祁诀睡去了。祁诀拿起手机,派去监视封尧封禹的人发来了一条信息,封禹死了。

祁诀看向身旁呼吸均匀的青年,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去了阳台。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祁诀对周秀娟的态度的话,一句话概括:The opposite of love is not hate ,but indifference.(爱的对立面从不是恨,而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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