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帕拿着从线人那里挑选的悬赏单,这赏金不错,上一次的钱刚拿到,今天这个时间已经不能工作了,去哪儿吃个饭好呢。
她刚走过一个拐角,从里面传出了吵闹的声音。
这条路上,只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地上餐厅。
“走,知知,我们进去。”藏在库帕的头发里面,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动了动。
开门进去,是一间餐馆,没什么人,难道刚才的声音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
算了,进都进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库帕走到吧台边坐下。
“您好,请问这里有酒吗?”
“您有信物吗?”服务员背着她,继续着手头上的事情。
“信物?”
喝个酒要什么信物?
“您没有,那就没酒喝。您可以点一点餐品,虽然本店没酒,但是厨师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
库帕突然没了兴致,没酒喝,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跟他擦肩而过,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给服务员看过后,进了里面的那扇门。
那是,赏金猎人的身份证明。
她的眼睛很好,只要她想,她可以看清楚很远的东西。
这个就是信物?
她拿出自己的证明,给服务员看了一眼,做了一遍跟刚才的男人一样的动作,顺利的进到了里面。
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通过啊。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是通往地下的楼梯。
咔哒,咔哒。
库帕寻着光往下走。
尽头,又是一扇门。
门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地下酒馆。
她转动把手,往里推。
对于刚处于阴暗环境的她来说,里面的光有那么些许的刺眼。
她抬起手挡了挡,紧接着,一阵阵的声浪向她涌来,她又把手虚掩在了耳边,适应了一下。
在门外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人物。
库帕在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围的人讨论的东西,都是有关悬赏的,他们大声的交换着情报,她仔细听了会儿,没有她需要的信息。
“新朋友?要吃点什么?”一个女人在她旁边停下。
这女人,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
“给我来两扎啤酒,再来点下酒菜。”
女人在纸上记录着。
“下酒菜有什么要求吗?”
“不辣的就行。”
“好,您稍等,过会儿就上。”
“小老板!再给我来两扎冰啤!”一个看上去行为举止已经晕乎乎的男人大吼大叫了起来。
“来了来了!”站在她旁边的女人回应着。
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长的还挺清秀。
她的酒马上就上来了。
啤酒刚放上桌,库帕迅速拿起炫完了一瓶,玻璃杯被她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库帕的脸肉眼可见的立马红了起来。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碟子,从另外一个杯子里分出了一点酒,放在了她的右前面,她把手搭在桌子上,之前在餐厅外面看到的那一抹白色从衣服里面窜了出来,站立在了那个小碟子的前面。
是一只雪貂。
这个小家伙也开始津津有味的喝起了酒。
她们俩的酒量都不怎么样,还没喝几杯就开始上了头,。
库帕很快的融入到了这里,她加入到了旁边桌的游戏里,开始跟那些同样烂醉了的男人划拳扳手腕。
别看库帕瘦瘦小小一个,力气倒是不小,不一会儿扳赢了好几个。
她觉着耍够了,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开始享受独酌了。
她已经打听到了跟新悬赏有关的消息了,再玩下去只会让自己遭殃。
喝的差不多了,她把已经软趴趴地瘫在桌上的雪貂揣进了兜里,离开了酒馆。
“这店的酒钱怎么会这么贵。”她付完钱了以后钱袋子里只剩一半都不到了。
小老板正好从外面进货回来,听见了她的抱怨,“这位客人,咱们店的酒钱里包含了一天的住宿费,跟其他单纯喝酒的店相比当然是贵的。”
“还包住宿?怪不得那群大老爷们儿一点都不着急离开。”
小老板看了看手上的材料,“您在这儿稍等一下,我把东西给厨房了以后带你去住处。”
没等库帕答应,她已经进了店。
库帕站在原地,这下住的地方也找好了,这一条龙服务真不错。
就是刚才喝的有点多了,现在,有点晕乎乎的,她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她实在受不了眼前开始旋转的世界,沿着墙坐了下来。
这酒,后劲好大。
她觉得坐着还是有点晕,非常干脆的躺了下来,然后,没了意识。
等米歇尔从店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倒下的库帕,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好她因为不放心,跟她说酒费包住宿,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听话的呆在这里,现在不知道会躺在哪个小角落里,就这状态,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清楚了吧。
她们家的酒,都是自家酿的,用的东西跟别家的不一样,刚喝的时候没啥感觉,但是后劲很大。而酒费为什么这么贵,当然是因为这里面包含了情报费。
她们店里来的都是些臭男人,这个女孩子进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关注了,打听情报的时候就喝了不少,再加上后面自己独酌的杯数,她原以为她出门就会倒了,没想到坚持了这么久,不过她出来的也真是时候,还好她回来的快,不然还碰不上面了。
她一向对女孩子很关注。
也不知道那个被自己父亲关在小别墅里学习如何掌握力量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要是恢复了,现在的家主,应该是她了吧,毕竟自己因为不喜欢跑掉了。
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她打算把这个小醉鬼带到家里去。
她把库帕横着抱在了怀里,张开了翅膀,飞了起来。
展开翅膀的同时,她的样貌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棕发黑瞳变成了赤发血瞳,这是纯血血族的标志。
她的家在城外的森林里,有点距离。
她带着个累赘,没有飞的很快,可怀里的人还是开始挣扎了起来,看来悬空的感觉让她感觉不舒服了。
米歇尔腾出手企图制止她的动作。
可她越来越闹腾,米歇尔只好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
库帕眼睛突然睁了开来,张开嘴,趁米歇尔还没注意到,直接给她肩膀上来了一口。
她咬的相当用力。
等库帕再次闭上眼睛,松开嘴的时候,米歇尔看到她咬到的地方已经有点渗血了。
“嘶,属狗的吗,这虎牙这么尖。”破皮儿了,她舔到了自己的血液,希望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
把她送到卧室,米歇尔终于松了口气,累死了。
那个牙印还没消下去,米歇尔看着这个印子恨铁不成钢,她打算等这个酒鬼醒来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