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懂老爷子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呢？”
孟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我不允许我的孙女喜欢一个女子。她注定有更好的生活，前提是她要有个好婚姻。”
“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墨让放下手中拎着的纸袋，坐在老爷子斜对面的空位“现在已经没办法搞以前包办婚姻那套了。”
“你个孙子辈的人就是这么和老人讲话的？”孟老爷子用力将茶杯放在桌面。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倚老卖老不行。”墨礼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下溅到自己衣服的水滴“何况您还想要我的命。”
孟爸想要说什么，被老爷子挥手制止了“多说无益，你必须要死。不然我孙女不会嫁给那小子的。”
孟老爷子话说完身后两人已经向着墨礼走过去了。
“我以为您只是对我下手，原来还想控制孟灵。”墨礼深吸一口气似乎再做什么决定。
“你们年轻人啊。”孟老爷子点燃烟斗“总嚷着什么自由，什么是自由？你们走在街上没人过去捅你一刀就是自由。”
“对于这些，我确实很尊敬您当年奔赴战场，您尊重您用命换来的勋章，但是您不该用这个来嘲笑我们要的自由。”墨礼抽出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我如果出身在那个年代，虽然不一定有您的丰功伟绩，但为了国我也会以命相搏。”
“小小女娃张口就来。”孟老爷子敲了敲烟斗，又往里放烟丝“躲着枪林弹雨，满山满地的死人残肢里摸爬滚打，别说你，你爹去了也得心惊胆战。”
“没经历过的人总是满口批判的。”孟爸还是很欣赏墨礼的，但是听见小孩那么说，还是没忍住笑出来“阿成当兵时已经很和平了，要是听见你觉得打仗那么容易，早就气的不行了。”
墨礼也没再继续和二人争执，毕竟这种事情是没办法验证的。
“那就是我没办法劝说您让孟灵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墨礼并不慌张，反而气定神闲的问“是这样吗？老爷子？”
“怎么？”老爷子反问“我以为你是来求饶命的。”
墨礼笑眯眯的“我是来给孟灵离开这制造时机的。”
正说着有人过来贴在老爷子耳边说，孟灵跳窗被人接走了，已经去拦了。
老爷子挥挥手让别说了“娃就是娃，跑的出这，跑的出这个市出的了这个国？”
墨礼又抽出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呛的眼圈有点红“我知道老爷子伸手能遮住这个省，也知道您是这个家里唯一能做的到这事得人，所以我只能留住您了。”
孟爸察觉有什么不对，探身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竟然是一袋子的炸弹，孟爸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慌张的叫老爷子走。
往回倒退几十年孟老爷子杀的人多到自己数不清，所以他不会被炸药吓到，而且袋子放到这，就已经闻出味了，孟老爷子阅人无数，墨礼勇，但是太过于有后顾之忧，总把别人放第一位的人，怎么可能弄死自己留下两家人来呢“小娃，威胁人这种事应该让你爹来，你气势不够用。”
“我问您的您还没回答。”墨礼又吸了一口烟，毫无顾忌的往袋子里点了一下烟灰，这个动作吓得手底下的两个人往外跑。
“墨礼，有事好好说，凡事可以商量，小灵嫁过去肯定会过得好，况且你们都分手了不是？也该划清界限了，我会劝老爷子收手，你也和孟灵保持距离，孟灵嫁不嫁都是我们家的事，这事你还是别插手，我爸真出事了，孟灵只会记恨你。”孟老爷子上过战场，孟爸没有，真炸药摆在这真会怕，孟爸和墨礼打过不少交道，这孩子真狠心起来，真有可能做出来。
“我一定会让我孙女嫁过去，你也活不长。”孟老爷子开口了，语气坚定。
墨礼把烟扔到地板踩灭，完全没有在意边上的纸袋会不会因为一点火星就引爆要了这些人的命。“孟爷爷，我听说过您年轻时曾被迫接受相亲，娶富贵家的小姐，最后您宁愿成为逃兵被追捕也要回了老家娶等了您很久的姑娘。所以为什么不能让孟灵随自己心意生活，还是说因为您年轻时受到了压迫，所以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好过？”
“我当年做的没错。”孟老爷子目光坚定的注视着墨礼“而两个女人相爱，是错误的，我不能让我的孙女走在错误的道路，我一定要纠正她，让她过正常的人生。”
“既然这样。”墨礼手置于纸袋之上点燃了火机，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松了手“一起死吧。”
众人惊恐的向四处奔跑，火机却在半空被什么东西打飞到远处掉落在地板。
墨礼目光不善的回头看“叶穆姐为何打断我？”
叶穆没有回答墨礼的问题，缓步走进会客厅拎着椅子到孟老爷子的正对面，坐稳。“我家孩子，很优秀吧？”
正因为孟老爷子经历过战场才能看出来墨礼在那一瞬间，报了赴死的决心。孟老爷子直到现在冷汗还没停“是不错。”孟老爷子开口中气十足。
“我之所以让她这么做，是因为我家孩子太懂礼数，她和我说您是长辈，应该受到尊敬而不是威胁。”叶穆对着一旁呆愣的人挥手“麻烦来杯白水。”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像是最大的威胁。”叶穆手臂撑着扶手，向后靠找了一个相对于舒适的姿势。“老爷子您要强了一辈子，儿孙众多确一个出息的都没有，相比较您当年的叱咤风云真的是很遗憾的事情啊。而我家的孩子。”
叶穆示意墨礼坐好。“有权有势有能力还有我这个可以帮她一把的亲人，想一夜灭了你们孟家顺便嫁祸你们和□□勾结最后被灭口简直易如反掌。”
孟老爷子脸色不善的死盯着叶穆。
叶穆忽然笑了“因为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可以成真的，所以墨礼要求我一定一定不要这么不给长辈面子才促成了刚才那一幕。”
“当然，这是我处事的方法，墨礼不一样。”叶穆看向孟爸“墨礼让你的公司永无翻身之日最多只需要两天，你了解吧？当然孟老爷子也别感觉自己有什么后手，今天墨礼出事，明天您的孙子孙女是卖了器官还是嫁给山区用来生育都看造化，所以老爷子您可要三思。”
孟老爷子眯着眼睛盯着叶穆，他当然知道叶穆是谁，也知道叶家多心狠手辣，孟老爷子目光一沉从袖口摸出一柄飞刀，眨眼间对着叶穆切过去。
叶穆嘴角带着笑意，随手扔了水杯出去，便打落了孟老爷子的暗器。“老爷子年龄大了，身体很重要，不要太冲动气伤身子才好。”
在墨礼的思想中，最最下策莫过于如此，逼迫老爷子服输，孟灵就算获得了自由，也会和家里不和。自己也会一辈子担心会不会从哪里飞来一颗子弹穿过自己胸膛。
不如炸了这里，相关的人都死了，孟灵也只不过会恨自己，不会打扰孟灵以后想过的生活，反正自己在孟老爷子那也判了死刑。
孟老爷子注视着自己的飞刀被杯子打落在脚边，忽然感觉自己真是老的不行了，想当年自己摸入敌军中央冒死安装炸弹一刀接一刀的刺死敌军，没人能躲的过，更别说打落了。
“老爷子认为如何。”叶穆问。
“爸，小灵的事就让她自己去办吧。为了家庭联姻已经是……”
“好。”孟老爷子笑了还忍不住双手拍了两拍“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啊，我终究是老了。”
“老爷子折煞晚辈了。”叶穆起身对着孟老爷子走过去，给老爷子恭敬的敬了一杯茶“您还是像我父亲描述的那般英勇啊。”
“老了老了。”孟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我也是思想老旧了，原以为女子相爱是错事，现在看来，能真正为我孙女着想并且敢于牺牲的也就是这丫头了，我真是羡慕老墨头有这么一个孙女，我还真错了，你上了战场，肯定比你爷爷强。”
墨礼早就知道孟老爷子性情古怪，忽然转变了态度也并不觉得怪异，甚至有些了解了，为何叶穆同意她的提议。
墨礼过去老爷子面前，恭敬的鞠躬“晚辈多有得罪，还请老爷子见谅。”
“都是为了我孙女，不碍事不碍事。”孟老爷子欣赏的注视着墨礼，表情满是喜爱“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应了，我就随小灵去了。”
叶穆带着墨礼开车回家一路无话，停好车，叶穆出来等着墨礼，后者低着头出来等着挨训。
“你还真不要命了？”叶穆脸冷的不行“孟老爷子年龄大了手劲小反应速度慢，你真等着他打飞你的火机？他那准头就算飞刀打中，能不能被打飞另算，火星被打散落在炸弹里，那样一切都晚了，你让我怎么和你小姨交代？嗯？”
“我知道您会救我的。”
“你个小混蛋知道什么？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回来了？”佳期听见车入库了，等着人没进来，就知道墨礼肯定在挨训。赵佳期手搭在叶穆的肩按了按“累了吧？先回客厅好不好？”
叶穆回了客厅，赵佳期过来推着墨礼一起进去，孟灵在客厅站着通电话。
墨礼忽然开始头痛的不行，却乖乖的站在叶穆边上。
赵佳期端了两杯温水过来，递给两人。
孟灵很快的结束了通话“脸怎么样了？”
墨礼伤口不是很大，但是深了一些，纱布被皇朝叠的又宽又厚，借用皇朝的原话说“现在想要形象已经晚了，最好的就是保证伤口不接触水避免发炎。”
“抱歉。”墨礼低着头注视着手里握着的水杯“事情搞砸了一点。”
叶穆眯着眼睛注视着墨礼现在的样子，有心悸有心疼又想动手拍她的头，最后深吸一口气劝慰自己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没什么事情是可以做到完美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老爷子说的要求你想清楚。”
赵佳期送墨礼去找叶穆，两人商量几句得出这么一个办法，炸弹是真的，毕竟孟老爷子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闭着眼睛闻味道也能闻出来这炸弹烈不烈。
但叶穆给的要求是绝对绝对不要真的点，威胁不成，叶穆顶着叶家的名声上场连恭维带威胁，让老爷子清楚墨礼出事他们家从儿子女儿到孙子孙女最多只能留下孟灵，其余的都不得好就可以了。
老爷子上过战场的人，性子烈，心思也是单纯一些。在那代人心里为国牺牲，或者能珍惜别人到不要命的都是好样的。虽然过程惊险，但最起码结果达到了想要的程度。
赵佳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看叶穆的样子，墨礼肯定是做什么特别危险的事了。“想点燃了？”赵佳期在叶穆耳边问。
“何止。”叶穆瞥了墨礼一眼“小混蛋直接点燃了打火机扔进纸袋里，不是我随时提防着，这时候别说她，我都跟着一起去了。”
叶穆说，墨礼就听。叶穆语气重了，墨礼下意识的往叶穆身后站，逃避叶穆视线，顺带着把孟灵拉到自己身后。
“躲什么？都敢不要命了，还会怕？”叶穆冷哼一声，顺带质问了墨礼。
“最近事情太多了，那一瞬间有些混乱，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想纠结了。”
叶穆做了个手势。
墨礼明白手势，乖乖的进了叶穆特地在装修时留的黑屋子里。房间门那么宽，长度只够三个人并排站着，没灯，不够躺，面壁罚站反省专用小黑屋。
赵佳期小时候也被叶穆罚站过，原本想让墨礼去楼上休息，等叶穆不生气了再说，现在墨礼被关禁闭自己也不敢开口了，小时候替墨让求情的时候，自己也被关进去罚站了整整8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被扶出来的时候，腿都不会动了，缓了很久才勉强好点。
而且墨礼现在已经算好的了，换做是墨让，腿应该已经被打折了。“去休息吧？”赵佳期接过叶穆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在这看着她。”
赵佳期知道叶穆不是担心墨礼提前出来，是怕墨礼撑不住晕倒了之类的，随时有人听着。
赵佳期拍了拍孟灵“你先回去休息？”
“我去陪她。”
赵佳期状似随意的在孟灵的口袋里塞了点牛肉干，让她带给墨礼，实则超紧张的偷瞄了两下叶穆发现没有。
墨礼在房间里面壁站的端正，反思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孟灵打开门进去，又带上了门。
房间隔音设备特别的好，为的就是让人进来反思的时候听不见外面任何声音，不被外界打扰。
房间里安静的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你进来做什么？”墨礼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笑意“我都有好多年没被罚站了。”
“对不起。”孟灵开口了，墨礼看不见孟灵的表情，只是听着语气里掺杂了太多情绪。
“没什么的，其实在这里能想清楚挺多事情的。”墨礼伸手在墙壁摸索，墙壁有墨让关禁闭时数时间刻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算下来几百个小时肯定有了。
“我不知道爷爷会这样，我…”
“老爷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你和我在一起好像只有危险和源源不断的糟糕事情。”
“是你因为我才会发生这些事。这次也是，其实完全不关你的事，只不过是老爷子威胁到我生命了我必须要处理，顺带解决了家里逼迫你结婚，这是出于一个朋友应该做的。”墨礼心情平静下来，才感觉在这么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有些不自在，脸的疼痛也开始显现出来了，超痛。
“朋友吗…”
墨礼在口袋里翻到一颗糖，打开包装，大概估量了孟灵的位置，伸手探索着摸到孟灵的脸，糖递进孟灵嘴里。“什么味道的？”墨礼问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笑意。
“你第一次吻我时吃的那颗。”
墨礼心被重击了“真巧。”墨礼向后靠着墙，环抱着手臂。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水果糖淡淡的清甜。
“你那时吃的是什么口味的？”孟灵问。
“嗯？”墨礼略微想了“柠檬味的。”
“这么确定？”
“怎么？”
“我吃的不是柠檬的，但和当年的味道相同。”
“我特别……”
话没说完，孟灵凑近墨礼，双手环过墨礼的肩，左手勾住墨礼向自己靠近，墨礼下意识后退被墙抵住了。
孟灵的唇很软带着柑橘味直袭墨礼的唇，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孟灵用舌尖探开墨礼的唇，将糖块抵进墨礼的口腔，在结束一切前，心中难以掩饰的占有欲促使她狠咬了墨礼的下唇一点。
墨礼口中满满的柑橘味道，下唇有点疼，舔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被带回，和柑橘混合在一起，让墨礼的味觉陷入了疑惑。
孟灵没有退后，只是收了手改为环抱着墨礼，墨礼头痛加剧，低着头埋进孟灵的肩，孟灵的心脏一直在猛烈的跳动，墨礼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俩人不知道站了多久，恍惚间似乎过了很多年。
“你们两个……”赵佳期哄着叶穆回了房间，叶穆走了，默许禁闭到此为止了，毕竟她也清楚墨礼的身体现在应该多休息。所以赵佳期是来通知两人解放了的，开门看见面前的一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把门关好了。
“出去吗？”孟灵轻声问，私心让她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好。”墨礼声音听着有些虚弱。
孟灵等着墨礼抬起头，没有把重力再压到她身上，才扶着墨礼出了房间上楼。
二楼房间挺多的，叶穆家没什么人去，赵佳期住过来给准备了一间房之外，其余的都是用来放叶穆物品的。
赵佳期对于俩人的对话听的很清楚，特别是叶穆交代老爷子说的要求一定要想好，想问一直没机会。看墨礼那么疲惫想着算了，晚点也不迟。
墨礼强撑着去了浴室，回房间穿着浴袍躺好，没几分钟进入了睡眠，孟灵从楼下的浴室回来，墨礼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孟灵关了灯躺好，借着被窗帘过滤了的月光注视着墨礼，对方微皱着眉，呼吸有些不平稳。孟灵调了枕头位置，手环抱着，墨礼感受到了温暖，靠近了对面的怀抱。
孟灵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完全没有睡意，只是一直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墨礼，让她睡的更舒适些，天有些微亮时孟灵才睡了一会，听到外面门外有脚步声又醒了过来。
入眼即是墨礼，这是几年来最幸福的一个早晨。
墨礼梦一直很混乱，被人追又追别人怪物丧尸鬼连环着来，突然在梦里感受到温暖，原本恐怖的场景一转变成小时候小姨带着郊游时去过的郊外，有森林和小河，墨礼就坐在河边钓鱼，墨让在水里装陷阱，赵佳期在帐篷里喊墨让帮她拿点水进去。
小姨和叶穆在树下坐着聊着什么。
面前出现一杯加了冰块的饮料，是水果味的，墨礼回头看，是孟灵在身后对着她微笑。
墨礼脸埋在孟灵的胸口。
孟灵几次整理自胸前的浴袍，怕墨礼呼吸不过来。
外面的安保聚在一起喊着什么。
墨礼被吵的皱了皱眉，要醒过来的，却感觉太舒适又睡过去了。
皇朝晚上可能要加班，早起了一个小时开车到叶穆这，想着早点换药墨礼伤口还能好的快点，到了楼下赵佳期正在悠哉的喝着早茶“这么早哦？”
“我晚上要加班。”皇朝放下医疗箱“墨礼呢？”
赵佳期指了指楼上“还在睡。”
“叫她起来吧？在拖延一会时间我这个月的全勤肯定没了。”
“稍等我一分钟。”上楼，到客房，敲了两下门“醒了没有？”
孟灵说进，赵佳期推开门，愣了愣。
孟灵靠枕垫的很高，被子也没怎么给自己盖好，前胸的浴袍基本都脱掉了，墨礼正窝在她胸前熟睡着。
“皇朝来给墨墨换药……”赵佳期声音很小。
皇朝嫌浪费时间，跟在赵佳期身后上了楼，见到这一幕，拽出了一脸迷茫的赵佳期，随手关上了门。“我晚上加班应该也来得及换药，我就先走了，以防万一药箱留这了。”
佳期下楼去外面转了一圈，在超市买了几大包东西，回来时临时煮饭的阿姨已经把午餐做好了，两人还没下来。
孟灵胃病挺严重的，赵佳期有点担心又有点好奇的上楼叫孟灵下去吃饭。
孟灵的胃早就开始隐隐作痛，又不忍心离开墨礼，又催促了两次，孟灵才下来。
赵佳期在孟灵身边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和好了？”
“没有。”孟灵回话时眉宇间全是隐藏不住的笑意。“我昨晚回房间时她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