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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在大年三十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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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冰凉的触感忽的贴上陈念南的手腕,他低头看去,是一条很简单的银色手链,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串英文:NORTH。

“新年快乐。”段安北说,“你说的不对,但我不跟你争。”

陈念南安静地看着手上的银链,像一块烙印,他突然想开灯了。

陈念南起身要去碰开关,段安北的神色突然一瞬间变得古怪,拦住他:“别开。”

段安北握住他的手臂,手掌慢慢滑下,一个被攥得温热的金属事物被塞进他的掌心,陈念南摩挲了两下:“钥匙?”

段安北的脸一瞬间仿佛变得模糊,他握着陈念南的手细微震颤,却很坚定地把他往下带。

陈念南挑眉,使了点儿劲想阻止他,可段安北很坚决。

陈念南叹口气:“你身体还没——”

话音在触碰到一个硬质塑料时戛然而止,一直漠然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你——”

“我把我自己交给你。”段安北说,“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我戴的。”

钥匙握在陈念南的左手,他的右手虚虚挨着硬质的笼,两处地方变得滚烫,钥匙好像要融化。

把自己交给他。陈念南想,他何德何能。

段安北没在多说别的,腻歪的、浪漫的话他们说了太多,事儿不是聊出来的,是做出来的,陈念南已经不会再为了段安北吃羊肉,为了段安北喝姜汤,这就足够了。

段安北把自己交给他,也是把陈念南托在了手里,陈念南要他快乐才快乐,段安北就要这些快乐都是陈念南给予的。

灵魂交融血肉交织,谁还分得清谁,早分不清了,早缠在一块儿了。

陈念南帮段安北开了锁。

黏腻的水声在室内响起,层层迭起,消失的时候外面已经齐齐亮起了明黄的灯。

“守岁要开灯。”陈念南嗓音低哑,仿佛过敏的是他,征询地俯视着段安北。

段安北“嗯”了声,也是哑着声:“要开灯。”

“咔哒——”

陈念南的手从开关上挪开,才真正明朗清晰地看见了全貌。

“带上吧。”段安北把东西重新交到他手上,“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轻巧的东西入了手,陈念南沉默地去洗干净,又小心翼翼地给段安北戴上。

这样的动作是很让人羞赧的,段安北努力不去看,躺在床上任由陈念南摆布,手指的触感细细麻麻地冲上脑门,陈念南却还要在这种时候开口:

“我也给你准备了。”

段安北眨眨眼:“啊。”

“等明天病好了再给。”陈念南戴锁的动作是很温柔的,他没用过这个,但听说戴难受了会疼。

“早上没关系吗?”陈念南落了锁,问。

“不知道。”段安北实事求是,“我背着你看了小视频,看见里面有,觉得这个礼物你会喜欢。”

陈念南皱眉要摘,段安北拦住他,起身,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像只猫:“我把我交给你了,不忍心的话就自己想办法。”

他的语气像调戏,又像真真切切捧着颗真心,陈念南总觉得有点儿熟悉,还能在爱意之余觉出点可爱。可惜他看不见段安北忽闪忽闪的眼睛,不然肯定能想起夏词。

少年的食髓知味让段安北表现得淋漓尽致,两人从没做到最后,但陈念南白皙修长的手每每握紧蜷缩时,段安北还是能感到无比的满足。

思绪开了闸就收不住,段安北倒吸一口凉气,陈念南看在眼里,乐了:“想什么呢?”

再臊也没刚才臊了,段安北理直气壮:“想你的手。”

陈念南挑眉。

他轻笑了声:“那我解开?”

“不了吧......”段安北当了真,“得适度......我想知道那个礼物是什么?”

他扯开话题,陈念南也想扯开这个话题,他刚要转身去拿毛巾,段安北拉住他:“我刚出了一身汗,烧早退了,真没事了南哥。”

似乎是怕陈念南不相信,他还补充:“你刚没表情的样子真的有点吓着我了,没敢再骗你了,真没事。”

段安北央求起人来就像个作揖小狗,陈念南没辙,拿额温枪探了探,又是酒精又是运动,确实没再烧了。

他问:“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事儿?正经的那种。”

后半句话让段安北有点儿恼羞成怒了,再看看陈念南穿戴整齐的样子,仿佛自己多下流似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他咬牙,说了个最难的:“想看烟花。”

清杭的禁爆竹令都多少年了,大年三十是交警最查得最严的时候,放烟花放爆竹想都不用想。

但陈念南看着他,甚至没有多想:“好。”

陈念南说要先帮他擦擦身体防止吹风感冒时段安北没紧张,从楼底所有人的注视下走过时段安北没紧张,甚至外面漆黑一片而陈念南牵着他无知无觉的往前走的时候他都没紧张,直到陈念南从小区外面变出了一辆摩托车。

“......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陈念南淡淡地说,“但是我从十六岁开始就用摩托拉货了。”

“......你说谁是货。”段安北幽幽地看过去,“你知道外面多少交警吗?”

“我没被抓着过。”陈念南平静地看着他,眼底却带有一丝疯狂,在路灯的照耀下,段安北仿佛听见他问自己“要不要私奔”。

在大年三十的雪夜。

你要不要和我私奔。

要。

段安北就这么跨上了摩托。

轰鸣声在空茫的街道上响起,笑声和饭香还在巷子里徘徊,两人穿过这些无形的热闹,破开这些似有若无的喧嚣,一路响着漆黑的远方疾驰。

陈念南绕过交警,在宽敞的大路上疾驰,遇到红灯的时候又像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哪怕路上空无一人,他还是会停下来等等。

对法律的蔑视和对交规的敬畏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又交融得很完满。

“都无证驾驶了还等红灯?”段安北笑了。

“有没有那本证,我也已经开了两年车了,车技不用怕。”陈念南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很低沉抓耳,“但是十字路口的变故是我无法掌控的,我不能带你冒这个险。”

真扯,段安北想,但好像有点说服力。

车一路向前,从空茫的大道驶入崎岖的小路,陈念南的车速始终没有减,反而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刮过,段安北没忍住,大喊了一声“好刺激”。

陈念南笑了一下。

摩托疾驰而过,腿弯刮过细细密密的野草,终于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四周空空荡荡,段安北刚要问,陈念南就出了声:“安北,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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