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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孕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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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李易古朴雅致的苍然居后院,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扇精美的雕花木门,门后是一条平整的石子步道,两旁木影扶疏,穿过中庭的假山流水,尽头,竟是一座刚落成崭新的别院。

昨儿个一场夜霜过后,白净莹透的霜花缀满枝头,在清早的耀眼阳光照射下,莹莹闪闪,宛如琼树银花,清秀雅致,难得一见的雾凇奇观,却在渺无人烟的山间出现。

一人坐在靠窗的桌椅,看得痴了,显少有空闲时间欣赏美景的人,不禁停下手上抄写的动作,静静地观赏,暖暖冬阳穿过洁净的玻璃窗,洒在他一头柔美的金发上,像铺了一层金粉似的,披散在双肩,晒得懒洋洋的人忍不住地打了哈欠,长长的睫毛如扇慢慢覆盖上他湛蓝如海的碧眼,渐渐地抵着下巴的手也撑不住了,猫儿似的卷趴在桌上,手上的毛笔咚的一声也跟着掉落在地。

恬静的不知睡了多久,屋子里突然闪现出一道突兀的明黄色光影,点点光子逐渐聚拢,凝成一个人形,奇也玄也地从暗处走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者疑惑地怀顾了下四周,目光迅速地落在了窗边趴睡着的人身上。

看得心惊的他,两道剑眉几乎要拧到一起,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起双拳,‘咯吱咯吱’地响,

但他却没有发脾气的时间,三两步立马取来毛毯,把那个习惯照顾别人,可怎么都教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江牧华!这该死的……现在他连该骂男或女都不知,分明就是故意惹得他心急,上回在费尔班克斯染了风寒,差点烧成了傻子,好在他及早发现,但有孕在身根本不能用药,拖了好一阵子病才好转过来,吓得他心惊胆颤,他千叮咛万嘱咐,叨念了好久,全被当成了耳边风,现在又睡在窗边了!

“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凶一凶他!”秦云在心里暗暗地咬牙发誓。

可还没来的及想好,该怎么凶起,才有身为男人和帝王的威严时,怀里人不舒服的轻哼了声,金色的脑瓜子在坚硬的胸膛上蹭着,蹙眉噘嘴彷佛在抱怨,怎么都找不到个好枕的窝,本还想好好发顿脾气的秦云这会儿什么气都跑了,瞬间放软了身子,努力做好爱人枕头,小心收拢双臂把人给拢到怀里,就像手里捧着易碎的珍宝,悄无声息地靠坐到床上。

凌厉的目光全化成了外人不得见的柔情,眼里只有这个寻了千年万年,百看不腻的人,现在甚至还怀上了他的太子,这个他曾经做了千百回的梦,终于实现,而他也真真切切地把人给拥在怀里,可午夜梦回却又常常觉得太不真实,太虚幻了,虚幻到他必须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无时无刻地拥着,随时都能碰触到,才能心安。

再也不想从噩梦中惊醒,他必须得尽快把这江山传位给他人,原本十三弟是最好的人选,可惜,十三弟对那把椅子没有任何一点希冀,而他也不想把帝位传给其他女人所生下的孩子,这江山是牧华和他拚死打下的,只有牧华生下的孩子配得上拥有这一切,他可以等上七八年,等这孩子稍长,便可继位,由十三弟辅政,他做个逍遥的太上皇,即可天天缠着牧华,高枕无忧,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打着如意算盘的人不禁悄悄得勾起嘴角,双眼一瞬不瞬得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轻轻地拉起滑落下的毯子覆在牧华身上,一点也不在乎光阴如梭。

直到那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是蝴蝶翻飞的一对翅膀,碧蓝的幽瞳缓缓绽开了光彩,正当怀中人还云里雾里的搞不清身处何地,修长的手指捏起他纤巧的下巴狠狠的吻上。

这个吻很粗暴,一如他暴厉的脾气,江牧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哪得罪他了,便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吻着……

果然不出所料,苦口婆心的叮嘱全成了耳边风,迟迟不见他醒悟过来,最后,秦云直接张嘴朝他的薄唇狠狠咬了一口。

「啊……」牧华痛得闷哼了一声,这才睁大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脸摆明着准备和他好好算账的意思,瞇起的眼眸深处正迸裂开一簇火苗。

兴许是终于看到牧华有了反应,秦云满意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醒了?这次看你还怎么耍赖,若不是我早早赶来,你定又病上一场,这回非要重重的罚你不可!」秦云一手指向了窗边,恶狠狠地说。

江牧华摸着自己被捏痛的脸颊,眨了眨惺忪睡眼,只有一秒的惊愣,很快瞌睡虫大军又辗压过他该要后怕的神经,精神萎靡了下来,无视随时就要爆发的火山,他甚至夸张地捂嘴,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像只名贵的猫,才终于稍稍有些清醒。

自从怀上了腹中这个怪宝宝后,他是一天比一天犯困,任何地方都能睡,只要静静地坐上个几分钟就能不知不觉地睡着,好像他出生到现在的三十年里,从来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一样的困,而且怎么睡都睡不饱,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祖爷爷每天给他喝的药里,是不是偷放了安眠的成分。

但怀疑归怀疑,他也不能怎么地,有了这怪宝宝后,他十多年的医学临床经验,就像武侠小说自废了武功一样,毫无用武之地,到底是不是真怀孕,试纸测不出来,超音波也看不到孩子,最后他给自己抽血送验,也是一无所获,只得了祖爷爷一脸的讥笑。

不小心染上风寒的那段日子,他曾反抗过,毕竟他是活生生、身强体健的男人,要怎么忍受像个柔弱的女人天天被锁在家里,不!甚至仅止于一张床的移动范围!为的只是”安胎”!

他连孩子都测不到,感觉不到,哪能傻傻地接受任人摆布的日子,何况,在21世纪,他还是个名闻遐迩的权威医生。

为了证明他的怀疑多此一举,也为了不再看到他拿奇怪又冰冷的器具往自己身上挖,秦云想出了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妙招。

虽然现代医学的进步,秦云很是了解,刚和牧华相识时他已亲眼见证过,但毕竟是活在千年以前的人,他真的接受不了牧华拿针刺进自己皮肉里,再把骨血抽出的画面,尽管牧华技术高超,但他就是怎看怎心疼,反而常常因此被牧华笑话,说他怎不数数自己身上有多少的刀疤,深见白骨的都有,可他就是无法接受爱人身体有半点损伤。

秦云提议找个他信得过的大夫帮他诊断,按牧华的说词,掳来了江氏医院里的中医生,还特意用条黑涔涔的布裹住他眼睛,让他探脉,诊断结果不但宣判了他的无期徒刑,得必须继续关在这屋子里,直到生产,他还得老老实实的喝完每一碗苦药,中医的说法和祖爷爷如出一辙,孩子脉象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失去的风险,彻底把他唯一的希望都打散了。

眼下这是逃不过了,以前的他什么罚都不怕,现在,可不一样,多罚一件,他掐指可数的自由就又少了一项,在这么下去,他不如躺尸,做植物人好了!

为了切身的自由,江牧华也顾不上有脸没脸了,回头,双手攀上了秦云的肩头,仰起一双碧蓝的媚眼,娇嗔道:「你这不是就赶到了吗?」

「那是今日退朝的早,若众臣多嚷个一个时辰,你还不病了!」

「屋子有暖气!」嘟囔着提醒。

「有暖气,窗边还是冷阿,外面可是大雪天,山上气温又低,你靠窗靠的那么近……#$%^&*……」

秦云这一叨念起来,就劈哩啪啦的没完没了,还从不曾被当作孩子对待的牧华,被数落的满脸黑线,连话都插不上了;话说,所谓的帝王从来都是寡言鲜语的吗?怎么这位不是!?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后,如果他不想被口水淹死,必须先想个法子,停住他的嘴……

「……这病才好不到三周,又想再来一回不成,说!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

「我……我我……咳咳咳……」江牧华正要辩解,突然摀住了嘴,猛咳了起来。

不和谐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拉扯着秦云紧绷的神经,半夜里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早已成了他的噩梦。

「咳咳!咳咳!」虽然牧华正极力的抑制,用力捂住嘴,可咳嗽声却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越是忍,越是停不住,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样。。

秦云终是忍不住心慌地,急道:「牧华!牧华!你这是怎么了?」一手不停的拍抚着他的背,忙低头查看,见他咳得脸都红了,双手更是慌得发颤。

「咳咳……云,我不是故意睡在窗边,我只是突然…..觉得喉咙有点有点……咳咳咳……」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别说话!」

「咳咳…真的不怪我了?……」

「真的,我不怪你了!你别说话!」

「咳咳咳……我……哈哈哈……你说不怪的喔!君子一言出驷马难追!」猛烈地咳嗽声音突然嘎然而止,换上了一阵大获全胜的笑声。

秦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牧华得意洋洋的笑脸,才发现自己这是给人耍了,「原来你……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啊,我只是咳嗽而已!」江牧华好不得意的说。

「你……江牧华,看我怎么收拾你!」被耍得团团转,心急如焚的秦云,气得飞扑上江牧华,把人给直接压倒床上,准备好好修理他这”持宠而娇”的男后。

孕夫趣事先写一小段,等小枫和隽颢上山来……最近特忙,尽快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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