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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翘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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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活动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处于兴奋状态的小枫乐得手都跟着发抖了,像看着无声电影似的,望着钢琴和小提琴被人推进了会场,好奇围观的群众从角落里慢慢聚拢了过来,眼前的一切彷佛跟他是平行世界,不敢相信愿望会如此突如其来的实现,快得他无法招架。

「走吧!差不多了!」隽颢表情是一如既往地沉稳,就像商场上稳操胜算的谈判,拉起他,就往会场走。

这一动,小枫彷佛才回了魂,忙跩住了隽颢。

隽颢挑眉看着他:「怎了!?」

虽然他真的很开心能和布布一起合奏,但布布不该是这么沉稳才是啊,他都多少年没碰过琴了……而且,依据爷爷的说法,布布的琴艺似乎是差强人意……

于是,他支吾了半天,才敢小心地确认:「布布!你……你真的要演奏小提琴?你是认真的吗?……可是你……」可是,他从没见布布拉过小提琴啊,这曲子…这曲子是他这几天才谱好,布布完全没有练习过,他怎么可能会呢?布布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会不会是刚刚因为他不敢上台,布布被他给气疯了!?

「怎么!?不行吗!?」隽颢微瞇起眼瞧他,还故意拉长了尾音:「你怀疑我!?」

「不,当然不是,只是,只是…这曲子……你根本没有练习过!?临时上去演奏,你不怕出糗吗!?」不是他信不过布布,是真的太突然了,连他这个原创都没把握了,布布真的没问题吗?而且……而且爷爷也说过布布对音乐根本没兴趣的,不是吗!?

「出糗!?」隽颢一派轻松的摊手:「这又不是检定考试,更不是音乐比赛,这只是一份扶弱济贫的心意,捐款的目的达到了,就算出糗,也没人敢嘲笑的吧!」

隽颢的回答把小枫给噎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了,反正意思就是,他大老爷就不怕出丑啊!杂志上黄金单身汉的完美人设就是崩了,他也不怕……

「可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害布布丢脸啊,在他心里布布就是完美的象征,只有完美的事物才配得上他。

小枫就像个偶像明星的经纪人似的,说什么都不舍得隽颢形象崩塌,紧跩着不放,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隽颢弯下身,瞇着眼与他平视着,微愠地问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合奏!?」

「想,我想,当然想……」非常非常的想,从他学弹琴的那一天起,他就天天期待着两人琴瑟和鸣的一天,怎么会不愿意。

「那还担心那么多做什么!走!」隽颢坚定的拉着小枫的手,步入了会场。

小枫默默地跟着,隽颢总是自信的笑容有种安定的吸引力,天大的事在他眼里,都像吃饭那么简单,让人不自觉地跟着放胆勇往直前。

排除掉隽颢可能出糗的问题,小枫内心依旧兴奋异常,看着满堂的人潮灯光,他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梦中想象过千百回的场景,今天竟突然就可以实现了,这时,他已经顾不上这曲子到底有没有人愿意买下,也管不了一会儿自己弹奏的如何,因为这机会或许就这么一次,他只想用感官把接下来的一切全纪录在自己脑海里。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走上舞台的,他只是机械式的按着主持人的指挥坐到琴凳上,会场上的灯全都黯淡了下来,晕黄的聚光灯打在他和隽颢身上,这世界彷佛只有他俩,台下四周所有的目光焦点全都在注意力全都在弹琴的小枫身上,期待他敲响第一个琴键,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眼里只有隽颢。

看着隽颢举起左手的小提琴,放到肩上,右手的弓沉稳的摆放到琴弦上,不论演奏如何,光就这帅气的架式就足够他一辈子难忘了。

深沉的黑眸远远地朝小枫瞅了一眼,如水般的温柔眼神启动了小枫悠扬的琴声,美妙的旋律从他的指间飘然而出,滋养心田的琴声轻轻带出了曲中爱恋的喜悦,很快,小提琴声就跟了上来,小提琴圆润浑厚的音调婉转起伏,层层推进,搭配的无懈可击,激荡着所有人的听觉。

舞台上的隽颢,和平时判若两人,商场上的强势和高冷全都消失了,只剩优雅和沉静,完全就是个演奏家的气质,全心一意沉浸倒音乐里的他,比平时更加耀眼迷人。

不止是台下的观众觉得帅炸了,就是天天面对着他的小枫也被这身影迷得神魂颠倒,虽然双手还在琴键上,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弹奏着什么,手指全凭着身体的记忆在动作,他的双眼他的脑海只有隽颢,他甚至想就此停住,好好当个听众就好。

本就不甚长的曲子,在所有人意犹未尽的叹息声中结束,现场的掌声非常热烈,但小枫却感受不到,还没从惊讶和兴奋情绪中缓过来的他,在隽颢的带领下走到台前,鞠了躬走下台。

一直到坐回位子上,小枫的眼神仍是没有离开隽颢。

接收到迷之眼神的隽颢笑着伸手,用力点了下小枫鼻头,才把人给叫醒过来。

「有这么吃惊吗!?傻成这样!?」

「布布!你……」小枫捧起他的双手,仍是不敢置信的说:「布布,你什么时候记的琴谱!?你怎么会!?」在费尔班克斯的时候,布布的钢琴确实弹的普通,以至于,他也跟着认定布布的小提琴真如爷爷所说的,毫无兴趣,可现在…现在却……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你每天练上好几小时,魔音传脑,我想不记住都难啊!」

「可这曲子是最近才谱的……不过两三天的事,你就记住了!?而且,而且……你的琴艺明明很好啊……」小枫吃惊地看着眼前全然颠覆他想象的人。

隽颢微勾起唇角,在小枫一脸崇拜的吹捧下,忍不住漾出小小得意的弧度,「你少在那灌我迷汤了你!」说着,又捏了一把小鼻头。

「是真的很好啊!布布,你什么时候记的?告诉我、告诉我嘛!」小枫边说着,双手跟着缠上他,像个迷弟般追问。

隽颢实在被他缠得不行,才小小满足他的好奇心,解惑道:「用不着记的好吗!?这么短的曲子,听几遍就滚瓜烂熟了……」

「嗄!?」小枫真的太惊讶了。「原来布布对音乐也很有天分!?」

「这不是天分,是本能,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没听说过吗!?」一向骄傲的隽颢难得这般”谦虚”,一再地把令人惊艳的才能说的稀松平常。

「老鼠的儿子天生就会打洞没错,但钢琴家的儿子却不是每个都能弹得一手好琴啊!」

「那是他们被荼毒的不够啊!如果你打娘胎就每天被琴声洗脑,谁都会弹琴!」

「不!这水平不是随便谁都会的,布布明明就很有天分,该去音乐学校的应该是布布才对!」

「别!千万别胡说,我可不想象家里那几位狂人一样,把时间全绑在乐器上。」

「所以,布布就故意把史特底发利当短棍一样耍!?让爷爷断了念头!?」

「我管他什么念头,反正,我对音乐没兴趣!」隽颢环抱着双手,双眼看天,坚决不承认。

「当真的没兴趣!?」小枫瞧他执拗的可爱,故意缠上他,仰头细看。

「当然!你怀疑啊?」

「没兴趣能一上台就拉得这么好!?布布你真的没偷练!?」小枫忍不住要怀疑了。

「我哪用的着偷练,我只是刚好觉得这首旋律不错,前几天保养师傅来维护老头的宝贝,顺便试试音而已!」

「哦?这么巧刚好练了这首~而且只是试试就拉的这么好,还说没兴趣,布布你骗人!」

「没兴趣就没兴趣,有必要骗你吗!?」隽颢死活不肯承认。

小枫不明所以的瞅着他骄傲的侧脸,不懂为何总是自信的布布今天如此”谦虚”,光凭方才他那信手捻来的架式,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个对音乐没兴趣的人能弹奏出来的,布布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只是调调音就能拉的这么好,那可真得把史特底发利当短棍耍,才能让爷爷彻底断了念头。

“可这到底为什么呢!?”小枫第一次发现隽颢竟然有他不了解的一面,但最后,他仍是识趣地放弃,不再追问下去,

或许以后有机会问问叔叔们,会比现在问本人来的好。

「布布没兴趣都能演奏的这么出彩,若真有兴趣,那音乐系的学生岂不是都没饭吃了!」

「耶!别拍马屁,有什么目的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被看穿了心思,小枫有些羞涩的笑了起来:「我不是拍马屁,是真的很好,布布,我们可不可以再一次,刚刚我太惊讶太兴奋了,都不知道自己弹得什么,我们再来一次……」

隽颢一听,马上拉开小枫的手,拒绝道:「好话不说第二遍,好曲子也一样,刚刚我是心血来潮,而且别忘了还有晚上的小费可领,我才勉强答应的。」

「布布,你别那么小气嘛!再一次,一次就好。」小枫双手讨好地环上隽颢的脖子与他对视,撒娇地说着平时根本说不出口的话。

「no way!」隽颢狠狠的拒绝,接着又道:「这不是小气的问题,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师,可好歹也算系出名门,合奏的伴,那起码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可不想被一个连即兴演出都没自信的菜鸟拉低水平!」

小枫总算是听出了意思了,环着隽颢的双手一顿。

就在隽颢以为小枫被重重的打击到说不出话,回头查看时,他坚定的出声:「所以,只要我匹配的上,布布就会答应了!?」

「那当然是最基本的,我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又来了兴致!你自然得随时准备好被我抽考!」

小枫眼神闪烁,终是明白了隽颢的用意。

「你不会连我这个业余的都比不过吧!」隽颢故意刺激他道。

业余!?这水平岂是业余的小提琴手可以达到,布布根本在说笑,可如果他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又怎么配得上布布呢!?

久久,才下了决心,「好,那一言为定。」

隽颢欣慰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可,隔不到两秒,他立马换上了一个戏谑的表情,单手捞过他的细颈,在他耳边吹着气说:「……如果有诱人的小费的话,那我可以考虑考虑折衷一下……」

一提到小费,小枫耳根迅速烧红起来,才被疼爱过的地方隐隐作痛的,提醒着他下午的荒唐,就在隽颢继续不依不挠的在他耳畔添火的时候,大堂经理朝他俩跑了过来,小枫忙伸手推开了隽颢,阻止大色狼准备飞扑小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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