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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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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论剑结束,姚子期打发了同门们先回去,自己则领着卫晓澜,两人单独走。

从东山论剑回朱华派的路上,卫晓澜就一直在说说说。卫晓澜并不喜欢这种一直是自己在说的感觉,他更希望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回。但奈何姚子期是个闷葫芦,自己不说话就会冷场。卫晓澜更不喜欢冷场,便只能肩负起说说说的大任。

姚子期完全没注意到卫晓澜在想啥。卫晓澜把自己掩饰地很好,一路上乐呵的,看到啥都能说个半天,姚子期真的以为卫晓澜聊得很开心。他很喜欢听卫晓澜说,卫晓澜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新鲜事。之前除了论剑,没有人能跟他聊这么长时间,还能聊得这么开心。

两人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朱华派附近。应卫晓澜要求,两人在朱华派山脚稍作停歇,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卫晓澜想趁此次来朱华派,拜访个附近的朋友。去见朋友肯定不能把姚子期晾在一旁,但卫晓澜又担心,姚子期跟那个朋友不熟会觉得尴尬。眼珠子一转,卫晓澜打算提前给姚子期做心理建设。

午饭时间,卫晓澜喝了杯茶,嘴里嚼着花生米,主动挑起话题问姚子期:“不知道姚兄对刀法有没有什么研究?”

姚子期嚼了嚼面条,咽下去,眼都不抬地摇了摇头。

卫晓澜笑道:“那我明天这个朋友你可一定要见见。”卫晓澜看着低头吃面的姚子期,继续道,“小弟不才,但我那朋友的刀法确实厉害。只要他想,他可以一刀毙命,也可以让对面只掉肉而不流血,就一直折磨着。”

终于勾起了姚子期的好奇。把汤碗放下,姚子期看向卫晓澜:“如何做到?”

“自然是对身体构造十分熟悉,故意避开了经脉。这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才能做到。”

“且他的速度需十分快。大刀不比铁剑,要笨重许多。他需十分大力,才能将刀耍的像剑一样灵活。”姚子期也只有在讨论武功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的话。

卫晓澜趁姚子期说话的间隙,给二人添了茶。姚子期不喜欢饮酒,这些日子卫晓澜也跟着只能以茶代酒。

自己端起一酒杯的茶,卫晓澜又递了一杯给姚子期:“难得姚兄有兴趣。不过,我那朋友刀法也不快,一般是把对面弄晕了再下刀,不需多快的刀法。刀法快自是好的,不过不是他刻意练就。熟能生巧罢了。”

既不是刻意练就,那便是有极高天赋了,姚子期对卫晓澜的这位朋友产生了浓厚兴趣。

第二日一大早,趁姚子期早起练功的功夫,卫晓澜来到早市跟朋友约了第二日在城门酒肆的饭局。回来心情好,卫晓澜午饭时便跟姚子期多聊了两句,结果不小心说漏了嘴。

“卫兄所说的刀法很好的朋友,是位屠夫?”姚子期原以为卫晓澜说的是什么著名刀师,结果竟是位屠夫。

见姚子期就要发作,卫晓澜忙笑着解释:“姚兄莫怪。世间万物皆相通,何况都是耍刀的,更是相通。我这朋友之前确实在九华派做过弟子,但反倒是后来做了屠夫才让他刀法迅速。一天能剃下几十头畜牲的肉呢。他不过是碍于律法不能伤人,试问,畜牲都能宰,人又有何难?”

姚子期皱眉,觉得对也不对:“若我一试,他可能宰我?”

卫晓澜笑了,没想到还能有人主动将自己与畜牲相提并论。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对姚子期不同常人的行为处事见怪不怪了。

卫晓澜指着面前的炒豆芽笑道:“若我在这豆芽菜中加入泻药,纵使武功高强如姚兄,又如何能使得出一身本领?”

姚子期闻言,立刻跳了起来,警觉地看着卫晓澜。卫晓澜被吓了一跳,顾不得打翻的菜碟,忙安抚姚子期:“姚兄我说笑呢!”一边向周围被惊到的看客赔笑,“没事没事!”一边赶紧看向姚子期,低声示好道,“这菜我也吃了,我是也要毒自己么?姚兄,我说笑呢!”

姚子期想了想,觉得卫晓澜说的有理,这才放下剑坐了下来。

偷瞄着“大起大落”的姚子期,卫晓澜不住在心里念叨:再也不敢跟他开玩笑了。

姚子期完全没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只想着卫晓澜说的那位屠夫。的确,若真是被人下了毒,即便是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这个屠夫,确实有两下子,可以一看。

卫晓澜给姚子期的心理建设,某种意义上是成功的,姚子期很期待和那个朋友见面;但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失败的,因为姚子期期待的是和那个朋友好好切磋武功。去酒肆的路上,看着姚子期凶神恶煞地朝前走,卫晓澜不住解释,这次大家只是叙旧。

冲着姚子期,卫晓澜面上笑着,可心里小九九不停:长久不见,见面就打架?这姚子期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在姚子期并没有真的拔剑。

酒局上,许是因长久不见,屠夫朋友跟卫晓澜两人,你来我往地聊着很是开心。

看着卫晓澜和朋友说说笑笑,姚子期第一次知道卫晓澜还可以这么开心。他一直以为卫晓澜和他在一起是很开心的,原来卫晓澜还可以更开心。

“卫兄口味可有变?茅合怎么样!”屠夫笑嚷着让卫晓澜选酒。

“好啊好啊!”卫晓澜手舞足蹈地咧嘴笑,“来这儿可得好好宰楚兄一顿!”

两人转头笑看姚子期示意他选酒。但姚子期不喝酒,正欲冷眼拒绝,卫晓澜眼皮快一步,率先反应过来,冲屠夫朋友摇头惋惜道:“姚兄不喜饮酒。”

这一说,姚子期斜眼看了下旁边的卫晓澜。他没想到卫晓澜主动替自己做决定,而且这决定还挺合自己心意的。

朋友一摆手:“无妨,那就我与卫兄畅饮,姚兄以茶代酒!”

三个人的酒局,一人却没有姓名,卫晓澜想想都替姚子期尴尬。卫晓澜哈哈笑着拒绝了:“不了不了,刚见楚兄,一激动就楚兄说啥都敢应了。其实这些天跟姚兄在一起,我也许久不饮酒了。下次下次啊!如今我来到朱华派山下,楚兄还怕我吃不上你的酒就跑了不成?”说罢,二人再次大笑起来。

山中多雨,山脚下也跟着遭殃。酒局前还晴空万里,酒局结束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送走了朋友,卫晓澜把朋友拿来的两把伞中的一把递给了姚子期:“这雨看着得下半天,我们趁雨还没更大,走吧。”见姚子期半天没动,卫晓澜把伞往姚子期臂弯一塞,大踏步出了酒肆。

姚子期看了看天,没有撑伞,直接走到雨中。看得卫晓澜摸不着头脑:下雨有伞也不打?

姚子期早就习惯了不带伞,影响拔剑速度。

但卫晓澜不习惯,看着姚子期一个人衣着单薄地在雨里走,忍不住上前。

突然有东西靠近,姚子期本能地反应,却看到是卫晓澜正笑着给自己打伞:“这雨不小。姚兄要是淋病了,我可担待不起。”

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给自己做决定。姚子期抬眼看了下头上的伞。

“来,披上。”不知道卫晓澜又从哪里掏出件衣服,往姚子期有些淋湿的身上一搭。

“不用。”姚子期把衣服拿在了手里,皱起了眉。

卫晓澜没再强逼啥,只耸肩笑笑,继续打伞。两人顶着不大不小的雨前行。

卫晓澜只当自己是朋友间的义气之举。他没有发现,姚子期把手里的衣服握的紧了紧。

姚子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下雨天,也可以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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