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期并没有意识到昨晚卫晓澜是要逃走,但他知道,卫晓澜一定是想逃走的,才会无意识要开院门。自己是可以天天守着,但姚子期希望卫晓澜能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早训时姚子期看着师弟们训练,突然发现有个师弟到现在还没来。
“桑梓呢?”
“他媳妇要生了,昨日请了假。”
姚子期疑惑:“他和他媳妇没分开吗?”之前桑梓和他媳妇还要闹分开的。
“那阵子他俩吵架,几乎就要分开,但他媳妇突然发现有了身孕,俩人就和好了。现在孩子都快生了。跟没发生那事儿似的。”
姚子期眼前一亮。
结束了早训,姚子期立刻就找到了宁郎中:“郎中可有能让男人孕子的生子药?”
“你要?”宁郎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姚子期。
“有没有?”姚子期的眼神中竟闪着期待。
这阵子姚师兄怎么总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宁郎中皱眉打量着姚子期,但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有是有…”
“我要。”
看姚子期要的还挺急,宁郎中不情愿地起身去药柜,很快就翻出了一瓶粉末。拿着它回到姚子期面前:“你自己要用?”
姚子期接过药,看了看那小棕瓶。把瓶子放入胸口,姚子期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了疗伤室。
卫晓澜发现自己真的被困住了,似乎怎么样都逃不出去!白天朱华派的人在院门口看着,晚上那禽兽在屋门口守着。那禽兽对自己的警惕性实在是太高了!
看来,只能先顺着他,降低他的警惕性了。想到此,卫晓澜不禁握紧了拳。一咬牙,一跺脚:大丈夫能屈能伸。
姚子期觉得卫晓澜一定是想通了什么,这几日尤其顺从。小师弟跟自己报告说,卫晓澜这几日一直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从不想着逃跑。
那他一定会心甘情愿地生下和自己的孩子。姚子期满心欢喜地把生子药下到了卫晓澜的饭菜里。
卫晓澜对姚子期的计划全然不知情。他只觉得姚子期这几天消停了许多。姚子期每天早出晚归,也没再来找自己,卫晓澜珍惜现在的清净。但姚子期越是什么都不做,卫晓澜越慌,他不相信姚子期会什么都不做。自己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罢了。
姚子期算着日子,生子药差不多也够量,可以生效了。便大着胆子进屋,找卫晓澜。
果然,他想通了许多!姚子期很开心,这次的卫晓澜不但没有抗拒,反而很是配合。姚子期沉浸在与卫晓澜的亲密接触中,一刻都不想跟卫晓澜分开。
卫晓澜强忍着恶心,靠着一丝逃出去的求生欲望,忍着不适,跟姚子期做完了。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都疲累地躺在床上。姚子期搂着卫晓澜,闻着他淡淡洗发香的发,用自己特有的磁性嗓音问道:“晓澜,你喜欢吗?”
卫晓澜依偎在姚子期的臂弯,后者的声音和触摸让他几欲作呕。但他只能强笑和迎合。卫晓澜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向姚子期,恨不得指甲插进姚子期的胸膛,柔声道:“太疼了,你一点都不疼惜我。”
“我疼惜的。”姚子期把怀里的卫晓澜搂得紧了紧,亲了亲他的额头。
卫晓澜恨不得立刻逃走,僵着身子趴姚子期怀里把他祖宗八辈全骂了个遍。
耳边传来了姚子期几不可查的呼吸声,卫晓澜抬头看,姚子期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看他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卫晓澜只恨自己手里没件武器。但姚子期内功深厚,卫晓澜也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姚子期像往常一样,亲了熟睡的卫晓澜后,就去带领早训了。早训场上,姚子期发现宁郎中竟然主动找自己。
趁着训练间歇,宁郎中把姚子期拉到一边。看没有旁人,宁郎中对姚子期低声道:“姚师兄啊,那药你用了吗?”
“用了。”
宁郎中立刻满脸遗憾,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算是给你提个醒吧。用那药者,筋脉运转效率越高,反应会越大。以你的身体,估计会很难受。”
“不是我用。”
宁郎中一脸惊异地看着一脸平淡的姚子期,不知道该说啥。“那,那人?”
“他近期筋脉不运转。”
对了,姚师兄之前拿了武功尽失的药的,原来是为了这个。宁郎中恍然大悟:这样一下就都说得通了。
“那没事了。记得药生效三日后,千万不要再剧烈运动了。等胎稳一稳再,再那啥。”
姚子期微微皱眉,似是不满:“那多久胎稳?”
“因人而异。短则三月,长了半年往上。还要多注意饮食,好好照顾着,不可过分操劳。否则不光这胎留不住,大人也会有性命之忧。”
姚子期点头,认真记在心里。
交代地差不多了,宁郎中放姚子期继续早训了。慈祥地看着远去的姚子期,宁郎中感慨,姚师兄竟也能对一人这么上心,不容易啊。宁郎中衷心祝愿姚子期和他的爱人早生贵子。
早起还坐在床上等灵魂归位的卫晓澜,重重打了个喷嚏。
记着宁郎中的嘱咐,姚子期抓紧这两天跟卫晓澜好好温存。每一次接触都让卫晓澜难受个半天。
虽然卫晓澜不愿,但是姚子期做点什么在明处,卫晓澜还觉得心安些,毕竟知己知彼,方能有下步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