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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转生成丫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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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丢了。

被魔主带走了。

地宫石门紧闭,仿佛刚才的荒谬只是她的幻觉。

白璎站在空荡荡的桌前,悲愤大喊:“连尸体都不放过,变态!”

*

第二天白璎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得知她被指派了新活儿,去魔主的后宫扫雪。

虽然后宫庭院深深,但魔主对女色毫无兴趣,大部分都是空置,目前唯一的住客是——兰玉。

魔主将兰玉安排在一处朝阳的庭院,虽然白璎不理解雪山上的朝南朝北有什么区别,只看得出魔主很重视她,甚至委派祭司挑了十二位训练有素的宫廷女官侍奉她。

巨雕幽幽道:“死女人死十年了,我主遇见个五分像她的替身都疯了。”

白璎叹了声气,卷铺盖先去洒扫丫鬟的偏僻厢房抢床位,她来得早,顺利抢到一个翻身不会嘎吱作响的木床后,同房的其他三个丫鬟才结伴过来,见到白璎后,其中一位也做过人祭的姑娘小圆子朝她招呼:“璎珞,怎么兰玉一步登天你成了她的侍女,我原以为你才会做主的小妃子。”

白璎被雷得不轻:“为什么?”

小圆子道:“你更好看啊,兰玉装腔作势的,以为我们不知道白仙子真容,她鹦鹉学舌的样子笑死人了。”

白璎大受刺激:“我不好看!不许说我这张脸好看!”

“……”小圆子有点儿懵,“好罢,我不说她了,不过璎珞你得小心她背后使绊子,她昨晚被主选中高兴得不得了,假谦虚说她虽然做了妃子,但还会提携我们这些老朋友的,切,谁稀罕。”

她身边另一个姑娘也面露不屑:“就是,她当娘娘我们扫地,恶心谁呢,那位白仙子一复活,滚蛋的就是她了。”

白璎无心参与他们的小九九,提着扫帚在角落摆烂,人来了她便装个样子,没人就歇着,努力汇聚灵识,可惜凡人身躯能催动的灵力贫瘠得可怜,她忍痛分出大半去寻她的身体,在耗尽前终于确定了大概方位。

她看着魔主栖居的主殿,脸又开始抽筋了。

这人居然将尸体放在屋里?

变态!

……

“璎珞,你怎么也在我宫里?”

白璎转过脸,就见兰玉裹了一身白狐裘,衣裙华丽,正站在门槛向她招手:“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扫地丫鬟了?”

白璎一脸无谓:“主要是喜欢体力劳动,不喜欢靠男人。”

“随便你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的。”兰玉笑起来,慢悠悠提起绣金线的衣袖,“在我主后宫服侍的女子个个都有守宫砂,但我没有,你猜为什么?”

白璎:“你也和侍卫偷情了?”

“……”兰玉差点没保持住得体表情,语气带了点娇羞,“昨晚我主召我侍寝了,傻姑娘。”

白璎惊讶道:“什么,你还喜欢牛头人,太变态了。”

太好了,她还以为昨晚魔主奸|尸呢,原来是召兰玉侍寝,那她就放心了。

但把尸体放在正屋,和一个长得像尸体的女人上床,这种清奇的行为也很变态。

白璎从震惊到麻木,到现在居然有点接受:“你怎么侍寝的?”

兰玉拉紧衣襟,有意无意展示着脖颈耳后的痕迹:“你还是个姑娘,以后自然会知道的,如果你想过好日子的话,咱们毕竟做过人祭,我会向魔主引荐你的。”

白璎:“昨晚子时,你和主在床|上用的什么姿势?”

“自然是……各种姿势都有。”

兰玉面露不虞:“璎珞,咱们做人祭侥幸都活着出来,在这边也算是熟人,我不过被主看上点进了后宫,你咄咄逼人的态度好像不愿意我过得好,你嫉恨我?”

魔域的女人也和凡人不一样,宫斗都如此直白。

“我用得着恨你吗?”白璎可不觉得她是真心与自己做朋友的人,她只觉得好笑,“魔主昨晚做什么你比我更清楚,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兰玉:“你!圣女坛的人就敢如此胆大妄为?”

"那当然,毕竟我们不玩替身这一套。"

白璎走远了,继续角落扫地,心情却莫名轻快。

昨晚子时魔主在地宫,和兰玉的说辞压根对不上,但干活久了手腕痛,她一顿,想起手腕锁住魂魄的金丝还没取出来。

她忽然很担心尸体的安危。

野心勃勃的替身会甘心看着正主复活吗。

白璎揉着酸涩的手腕,看向雪峰最高处的宫殿。

*

“奴已将兰玉和紫圣女的婢女安排在一处,今日清晨,两人有过短暂交锋。”

年轻祭司跪在大殿中央,事无巨细地将她们的交谈禀报,说到某些话题事,他禁不住脸皮一抽。

“璎珞问兰玉,和您上床用什么姿势。”

主位上的男人终于抬起眼皮,哼笑了声。

“璎珞又问,牛头人的那个大不大,和主比起来谁更爽。”

“还有更露骨的话,奴实在是不敢侮辱您的耳朵。”

“无事,继续。”

祭司见魔主并未阻止这般冒犯的话题,才敢道:“恕奴多嘴,奴总觉得璎珞那丫鬟更在意白仙子复活,甚至知道子时您不在主殿,她很聪明,在套兰玉的底细。”

魔主问:“璎珞,长得像白如茵那个?”

祭司道:“是,奴在盯她,璎珞此女圆滑,您坐骑的话已经被她套去不少,奴唯恐被她知道不该外传的东西,便将她和兰玉都安排在您眼皮子底下了,她似乎很厌弃自己的容貌,您传奴来的时候,听到她与其他婢女打听如何去修真界换脸。”

魔主挑起眉,外边有魔侍来报:“主,紫圣女的丫鬟璎珞求见。”

祭司惊讶地抬头,征求魔主的旨意:“主何等至高无上,怎能屈尊纡贵见一个像仇人的丫鬟,奴先替您探探她。”

*

魔主不见她,白璎并不气馁,在逍山师尊给其他弟子授课时都不见她,她见掌门都需要层层通传,等上一天都有可能,对此并没抱太大的希望,能将意思传达给魔主身边的人也好。

她被安排去偏殿等着,来见她的居然是那位主持魂阵的年轻祭司,昨晚也是他随魔主去地宫深处带走她尸体的。

白璎立即低下头,装成没见过大场面的惶恐模样:“奴,奴见过祭司大人。”

祭司:“……”

他见过白璎给巨雕喂食,巨雕喜食活物,黏糊糊还在蠕动的触手,半死不活的魔兽,白璎都能面不改色地扒皮去掉内脏,轻松剁成肉块,他那时候就觉得这姑娘不简单。

但现在,满手沾血一脸无畏的人在和他装。

既然她装着,祭司也配合装不熟,若无其事道:“咳,你说吧。”

白璎:“其实我就是白仙子。”

祭司:“……”

白璎叹声气:“好罢,其实奴被打入地牢后就死了,天魂早散了,死的那一瞬间白仙子的天魂恰巧飘进这幅躯壳,上一回的魂阵本该成功,但有人锁住了白仙子的天魂让她不能脱离这具凡人躯壳,还连累您断指赔罪。”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体双魂?”

祭司伸出手,惋惜地看着新长出来的小指头。

十日内他如果还找不到白璎的天魂,再谢罪就要被剁掉整段手臂,断臂次数一多,新长的速度慢,他正心烦着,白璎说话随意听了几耳朵,便问:“你现在到底是白璎还是璎珞?”

白璎思索几秒,开口道:“白仙子的天魂受过重伤极度脆弱,一直在奴体内沉睡,奴是璎珞。”

见祭司对她态度不上心,她一狠心伸出手腕,尖利的发簪划开刚愈合的皮肤,向他展示深埋在血肉里的金线。

“魂钉竟然也能做成丝线?”祭司终于严肃起来,试着用骨针取出金丝,却发现这玩意几乎与血肉融为一体,取了半天金丝纹丝未动,白璎疼得泪花直冒。

“白仙子的天魂离体后,你剩下的魄都散了,九成保不住命。”祭司道。

“可是奴死了,主一定会赏赐俺娘俺爹,奴弟弟可以去城里上学堂了,奴值得。”白璎憨厚地笑,“所以能取出来吗?”

祭司额头有点冒汗,高兴的是要找的天魂就在眼前,又怕伤到天魂惹魔主雷霆震怒,匆忙吩咐给白璎包扎,令魔侍看住她别把人丢了,自己飞快去向魔主禀告好消息。

白璎的待遇顿时好起来,早上扫雪冻得她够呛,这会儿终于喝上热乎乎的肉汤,果然打直球比慢吞吞自己碰壁要快得多。

“璎珞,你怎么在这里?”

白璎正捧着碗捞肉吃,一抬眼,就看到兰玉端一盅汤震惊地站在她对面。

“这个问题你今天第二遍了。”白璎又吃了一大口,不着痕迹地藏起还冒血的手腕,瞧见兰玉陡然失色的脸,她有意道,“我是来自荐的,我知道你在模仿白家姐姐,那我就模仿白家妹妹咯,看魔主到底喜欢谁。”

她不想打草惊蛇,干脆把自己塑造成满脑子想进魔主后宫的蠢货,她演技不错,兰玉当场冷笑:“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我主可不是凭你那点小心机就能攀附上的男人。”

白璎继续茶言茶语:“我不信,虽然我主痴情白仙子,但我相信再冷的男人也能靠真心焐热。”

兰玉没见识过语言的艺术,竟然被噎着了。

白璎:“你不是早上还说要为我主引荐我么,我等了一早上你没动静,干脆自己来了。”

兰玉后退几步,眼神朝她背后飘。

白璎:“你做姐妹背信弃义,过好日子也不拉我一把,看谁能在后宫笑到最……?”

台词还没念完她就背后发凉,熟悉的威压震慑得她连转头都僵硬。

屏风一转,男人漆黑的袍角带起的风钻进白璎毛孔,不寒而栗。

兰玉温婉地行礼:“奴恭迎我主。”

魔主走上主位,经过白璎时,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再说一遍?”

白璎怂了,俯首认错,其他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兰玉从容走到魔主身边,跪着送上汤碗:“主,璎珞还是小姑娘,她只是心里不平衡才与奴拌嘴的,您喝口热汤。”

“我知道。”

见魔主接过碗却只盯着白璎,神情冷淡,兰玉温声道:“璎珞没有坏心思,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这下轮到白璎惊讶了,不是姐们,你也太大度了吧,她在逍山装都装不出这等程度的大度。

“好,你先下去。”

兰玉谢过恩后,拉起白璎离开,却被祭司冷声叫住:“璎珞留下,主没说放她走。”

兰玉一怔,还想替白璎求情,但祭司毫不留情地赶人:“莫耽误主问话,快走快走。”

她被推搡着出门,委屈地看向魔主,但发现男人毫无为她软化一丝态度的意思,兰玉一撇嘴,赌气转身就走。

沉重的殿门在她背后关闭,祭司站回魔主身后。

白璎一个人跪在冰凉的地砖上,没多余的想法,就是疼。

手腕疼,膝盖也疼。

“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白璎:“……”

她本质是个又装又怂的人,正考虑如何悄无声息带走自己的身体,脑门突然一凉,魔主在她眉心一点,白璎就控制不住了:“我才不喜欢魔主,刚才在骗那个傻女人而已,白仙子的天魂被她束缚住无法离体,兰玉是大祭司的人却在复活白仙子的魂阵从中作梗,祭坛对您怕也不是一心。”

魔主身后的祭司大惊失色,跪下请罪:“奴对主绝无二心!这丫鬟胡说八道,背主者永堕地狱!”

魔主收回手,只对祭司道:“既然天魂在,我要她十日内活过来,上赏。”

男人看向白璎:“你继续。”

白璎下唇都咬破了,但根本抵抗不过真言术:“我担心兰玉对白仙子的身体动手脚,她的天魂在我体内,所以我要带……”

她死死咬住嘴角,咽下血腥,硬生生扭转话锋:“奴想靠天仙子的魂魄讨赏钱,奴想靠白仙子的魂魄让阿基人富贵,所以想近前侍奉白仙子。”

说到最后她几乎脱力,背后冷汗浸湿衣服,舌头都快断了。

魔主盯着她,无形的威压再度包裹白璎,她不敢抬头,却也能感知到男人在观察她的脸。

各种负面情感接踵而来,挑剔、厌恶、怀疑、甚至有一瞬间,白璎能感觉出空间撕裂的扭曲感要将她绞碎成肉渣,她咬牙坚持了不知多久,冷汗从脖颈流进衣领,魔氛中的情绪这才逐渐平复。

她惊疑不定地抬头,就见魔主扬手,示意祭司递药过来。

祭司取过锦囊中的药盒,对白璎道:“这是一颗真言丸,你吃了要么只说真话,要么烂舌而死。”

白璎接过拇指大的药丸,咽下去又苦又辣,肠胃灼烧得像一团火在横冲直撞。

魔主又笑了一声。

白璎觉得自己自证的态度无比端正,可男人笑得阴阳怪气,她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她以为魔主会问她为什么长成白如茵的脸蛋,但从始至终,魔主没问,这个男人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屑于给她,只听祭司的转述,最后也是祭司代为问她:“若是在你侍奉白仙子途中她出了意外,你活着凌迟七天七夜才能死。”

白璎:“奴接受。”

祭司点点头,告诉她:“这世上根本没有吃药就能说真话的东西,你那颗是每七日必须用解药的无为如意丸,第八日不吃解药,你就会腐烂成一摊血水。”

白璎神色坦然,俯首谢恩:“好,奴一定用命守护白仙子。”

魔主多看了一眼她,嘱咐祭司几句。

祭司惊讶地问:“混沌之地动荡不安,新的万妖之主对魔域虎视眈眈,您要出山七日?”

“十日后我见不到白璎的活人,她上路,你也上路。”

男人凌空抬手,身形转瞬消失在宫殿中央,与此同时地底震动,好像有什么怪物要出山。

白璎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她揉着膝盖出去,另一座雪峰盘着一条巨蟒,魔主站在蛇首之上,黑衣猎猎,雪山被蟒身挤压得山雪崩摧,雪沫子刮到白璎脸上还有点疼。

祭司一拉她衣角:“别看了,从今以后便由你看顾白仙子,她今日得换药了。”

白璎一阵无言:“……主将尸体摆在日常起居的地方?”

把尸体当个摆件,这男人真是越看越变态。

主子不在,祭司神经也不紧绷了,随口道:“确实如此,我都怕主看着看着就疯了。”

他又丢给白璎一只纯金包镶的盒子:“拿着,白仙子的药。”

祭司带她上了宫殿最顶层,魔主宫殿连承天柱子都是漆黑的,但这一层却秀雅韵致,一进门,就能看到少女仍然躺在屋中央的冰棺中,鬓角的白玉兰枯萎了。

正屋都是上好檀木打造的桌椅,临窗长案摆了一只明显不是男人会喜欢的樱粉色兔子香炉。

白璎惊恐地扑过去,抓起粉兔子香炉。

怎会如此!

这是她去年在山下店铺买的,当时流行粉釉,她看模样可爱便一直在用,但怎么会出现在魔域?

谁在魔域都盯着她?

白璎魂不守舍的反应吓到了祭司,忙抢过香炉放回原处:“不能乱碰!这里边的回魂香一两万金,要是灭了尸体会腐败!”

白璎直勾勾盯着屋里一切摆设,跟她在逍山的居所一模一样!

“你怎么了?”祭司莫名其妙,而后了然,“也是,白仙子的天魂靠近身体,魂识觉醒了一小部分,你一个凡人控制不住躯体的反应。”

白璎从窗外抓起一把雪强迫自己冷静,顺坡下驴:“对对,刚才也不知怎么了,我没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祭司喜悦道:“天魂重伤后还有意识,十日内白仙子必起死回生。”

不错不错,看来他的膀子能保住。

他吩咐傀儡抬浴桶过来,自己找了个大锅熬药,白璎扶着冰棺,眼泪汪汪的看自己。

她躺在一片花海中,身下维持容颜的翘尖镜中花有些黯淡,叶子卷了边,该换了。

祭司叹了声气:“仙子说活也没活,说死也没死,所以为了维持生机,翘尖镜中花每十日一换,一月一次稳固丹田舒活经脉的药浴,我出去你再替她洗药浴,不然主扣我眼珠子。”

白璎用小本本一条条记下来,比上掌门的道法课还认真。

“咳咳……那个,找回来的魂魄都已经由魂阵引入体内了,但她魂魄不稳,十窍都得堵上,你也是女人,她腰下的窍洞我就不教你了。”

白璎:“啊?啊!”

她惊吓地差点咬到舌头:“连那里…也要?”

祭司匆忙摆手:“你不要用变态的眼神看我,药丸不是我推进去的,是主。”

“想到这办法的也不是我,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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