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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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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刚刚自己没有感受错,刚刚那萦绕的黑雾绝对是魔气!可是那时在她身边的唯有玄劫一人......

季容初不敢再往下想,她看起来有些虚弱,说道:“嗯。我刚刚神魂离体,看到沉夜带人在雪山埋伏,差点被他察觉,强行收了回来。”

“那小子……”玄劫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说道,“狗鼻子。”

季容初将自己神魂离体时的见闻大概跟玄劫说了一下,最后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说话时语气已经十分平稳,看起来毫无异样。玄劫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两秒后,直起身将目光收了回来,说道:“无妨,还是走雪山。”

季容初道:“你不担心那些伏兵吗?”

玄劫却叹了一口气,话里有话的说道:“现在让我担心可不是这个。”

季容初怀揣心事,她乍一听,以为玄劫说的是那座奇怪的雪山,于是问道:“你是担心那座巨人雪山?”

“啊,嗯。”玄劫愣了一下,随即勾了下唇角,“按照季小仙子的说法,这可能是座活雪山,我怕到时候这座雪山突然站起来给我们全都送走。”

“......”

季容初:我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玄劫不再逗她,正色说道:“巨人一族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你说他哭喊时念叨的’亚特里‘我倒是有些印象,让我想一想。”

看着玄劫不再说话,似在思索。季容初也松了口气,她坐在石头上看着天空,心想:玄劫会是魔修吗?

这个想法一开始只在季容初的心里留存了一瞬就被否认了,她是天生灵体,五感通透,尤其对魔气极为敏感,如果玄劫这么大一魔修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晃荡,她不会感觉不出来……

想着想着,她突然又琢磨过味儿来——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五感灵敏到不得不靠喝慢性毒药抑制的天之骄女了。

季容初自复生以后镣铐加身,身体也断断续续的没有恢复好。虽然偶尔陪太吾山里的一群囚犯‘小打小闹’一翻,但是一群没有灵力的修士打架只能肉搏,也就当强身健体乐呵一下,对于修炼和调养身体没有丝毫帮助。

季容初想起岚纯在太吾山的时候,曾说过她身边有奇怪的味道。她那时没有放在心上,现如今想起却被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玄劫真的是魔修,她该怎么办?

不说这里是北境,玄劫自小长大的地方,她想逃都逃不掉。而且玄劫这些时日为她赴汤蹈火,一言一行均是为她着想,她能因为这尚未被证实的猜测就将人撇下跑了么?

季容初想到这里,心里又生出来点儿异样的感觉。

这时,天空中仿佛有个仙气飘飘的小人儿飞了出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糊涂!天真!魔修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邪祟,这些家伙无利不起早,你这个样子,最后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她心知自古正邪不两立,仙魔之战已经打了数千年,到了现在虽然不再像远古时期那般动辄血流千里,尸横遍野,各自有了各自的地盘,但也还是常有魔修从魔域逃出,在修真界中为祸一方的事情发生。

包括季容初自己,当年就是差点被魔修掠走做了炉鼎,不可说不是一场惨烈的心理阴影。

天空中又出现了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小人,一脚把仙气儿小人踹飞,双手掐腰道:魔修又如何,魔修就一定是坏的吗?只是修炼方式有异于你们这些仙修罢了。玄劫一路帮了你这么多,要想害你早就出手了,你现在反过来怀疑他,伪君子,哎哟!

那邪气小人儿又挨了赶回来的仙气小人儿一拳,两个小人互相不服气,在空中打做一团。

季容初登时一个头有两个大,伸出手挥了挥,那两个小人如同云雾般消散了。

她心不在焉的想:走一步看一步吧,什么事儿都得等过了雪山以后再说。

“季小仙子。”

季容初听见玄劫叫她,回神说道:“怎么了?”

玄劫道:“你还记得萍在无尽湖边唱的歌吗?歌词里重复过很多次‘亚特里’,不过他唱的是鲛人语,具体什么意思只有他知道了。”

被这么一提醒,季容初也想了起来,她惊讶道:“也就是说那位巨人说的是......鲛人语?”

玄劫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倒是季容初一想到到鲛人,向玄劫伸出手,说道:“对了,把那枚玉玦给我看看行吗?”

玄劫将玉玦放到她手里,玉玦比之刚刚裂纹更细密了不少,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到整枚玉玦上。季容初拿的时候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碎了。

她口中默念口诀,玉玦仿佛有感应一般莹莹生光,里面的黑气顿时消散不少,那些细纹也不再继续开裂,几缕嫩绿色的茎叶如同保护般爬到了玉玦之上,如同在细心的呵护一个快要坏掉的胚胎。

做完这一切,季容初将玉玦递回给玄劫,他拿到手里打量,问道:“这是什么功法,能让它保持这个样子不会坏掉?”

季容初答道:“一个简单的安魂诀,太久没念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又在外面用我木属性的灵力加固了一圈,只要我不出什么意外,护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玄劫摇了摇头,似在笑她多此一举:“三五年以后一样会碎。”

季容初却认真的反驳道:“不,只要我们快些找到李寒灯的下落,回到南方后,就可以将鲛人的魂灵送回南海,那时怨气也可以驱散大半,玉玦也就保住了。”

玄劫勾了下唇角,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他说道:“季小仙子这番心意,是为了鲛人,还是为了我的这块玉玦呢?”

季容初说道:“我用了她的血,自然应该帮她完成心愿。”

“可是啊,季小仙子。”

玄劫却说道:“鲛人虽然上半身与常人无异,又容貌昳丽,但实际上充其量算是一条不得道的鱼妖罢了,连精怪都不算上,修仙界中弱肉强食本是常理,依我看不如离开这里之后,找一处阵法直接将这缕怨魂直接打散就好,这样做更快,也不算费力,你觉得呢?”

季容初觉得玄劫说这话时莫名有点阴阳怪气的,但是看过去时玄劫却一脸平静,带着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轻松笑容,只是在提供一种解决方法罢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你的玉玦,如果你要这么做,我无从非议什么。但是你要问我的话,我还是觉得第一种办法更好。”

季容初怕玄劫嫌麻烦,将怨灵真的用阵法直接驱散了事,又连忙补充道:“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回南边的时候可以先将玉放在我这里,到时候我去南海放生之后,一定完璧归赵将玉送回来。”

玄劫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玉玦,无论是布满裂痕的玉玦还是上面覆着的嫩绿色茎叶都十分脆弱,仿佛他只需要轻轻一握,手里的东西都会顷刻间化为齑粉,烟消云散。

他漫不经心的想:真是狡猾的人啊,几句话说的百转千折,显得客气又疏离。你分的倒是清楚,只是已经上了我这条船,早就没有让你下去的道理了。

玄劫笑道:“什么你的我的。季小仙子忘了?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更何况本来这就是你送我的订婚信物,我珍藏了多年,有点舍不得罢了。”

季容初有些尴尬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她这句不记得并非是不记得玄劫跟她说过玉佩的来历,而是在说她根本没有那段赠予他的记忆。

“也是。”玄劫点了点头,自嘲般的笑道,“这枚玉佩是订婚信物,如今你将我和婚约都一并忘了,自然也不会记得它了。”

每次玄劫一用这种语气说话,季容初就觉得自己十分惭愧,像个辜负了青梅竹马的负心人。她此时无比庆幸玄劫用黑布遮住了眼睛,要不然她不知道那双眼睛此时看她会是种怎样的目光。

也正因为这双眼睛被遮挡了起来,才掩盖住了他眼里一片已经近乎烧干了的情绪,那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偶尔会迸发出一些火星。

但是这双眼睛,每每在听见季容初与他说话,看见季容初望向他的样子时,那些爱恨又被心口中涌动的情绪冲刷的干净,什么都不剩下,只余下了季容初的影子。

玄劫心想:着魔了。

季容初见他神色似乎有些低落,连忙安慰道:“虽然不知为何我爹将我的记忆封起来了,但是日后有机缘一定会解开的。到那时候......”

说到这儿她的话一顿,心想道:想起来是一回事儿,成婚又是另一回事啊。

玄劫还在等她下文,自然而然的接上,“等你魂归身体之后,你想起来我,就会与我成婚?”

季容初磕磕巴巴道:“那也......不一定,这事儿还是讲究两情相悦,你说对吧?”

玄劫嘴角缓缓扬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他从容道:“不错,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季容初小鸡啄米般狂点头,刚想顺杆儿爬两句,玄劫却笑了笑,将玉佩往怀里一揣,转过身说道:“走吧,去雪山那边,再不去他们估计都要等急了。”

听了他的语气不像是有敌人在等着伏击他们,倒像是去赴好友的宴席。

季容初在他身后面跟着,自然没看见玄劫转过身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冷酷又惶恐的心想:没错,当下才是最要紧的,你还是永远别想起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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