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叶五一时间还真想不起名字，“你这么紧张干嘛？”
柯小禾当然紧张了，柯怀思和谁好那可是直接能改变她的人生走向。
“你打听一下然后告诉我。”叶五说完起身就走。
“哎，才五点半你干嘛去？”
“我这还不少事呢，你再躺会儿，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送我回去吗？”
这回轮到叶五脸色变了，语气不善，“回哪儿去？舍不得徐以秾？”
这句话让柯小禾找不着头脑，她认真的问道：“我不是还得往档案室接东西吗？如果现在和他搞砸了，我就保不住这个职位了。”
叶五怀疑的眯起双眼，“是吗？”
“不然还是什么？”柯小禾坦坦白白的看着他。
“用不着，剩的东西大多不重要了，你跟着我就好，别回去了。”叶五脑中盘算着一些事，话说的又轻又慢。
“跟着你？”
“跟着我，其他的事让我想想。”叶五说完开门走了。
随着门外传来下楼梯的声音，柯小禾猜叶五应该是去一楼洗个澡换套衣服出去了。她光着身子与真丝被单相拥在一起，只享受了一会金钱带来的极致舒适后，她便起身穿衣，对着镜子梳理一番，忽然下身一阵热潮涌出……
腿间的黏腻让她脸上原本暧昧的血色瞬间退去……完蛋，这个时代有没有紧急避孕药啊！
而且，她重新看着镜中的自己，活脱脱一张春意盎然的脸，特别是唇，比以往要润泽饱满许多，还现出了独有的艳红色。
柯小禾一巴掌拍到镜面上，挡住了此刻那张娇俏无比的脸蛋，怪不得那个老中医每每看一眼她的脸就知道大半夫妻私房事呢！她看她也知道了啊！
魂不守舍的一大清早就到了陆军部，守门的卫兵刚想问两句柯小禾就低着头跑开了，她钻进办公室好不容易等到快中午，跑去后花园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礼月。
礼月在她脸上扫过，眉梢微挑，不像往常丢一颗药算完，而是不说话干等着。
终于柯小禾为难的开口了，她问，“那个……有没有不让人怀孕的药？”
“有。”
柯小禾想了想，觉得自己问的过于抽象了，于是组织语言再问，“我的意思是有没有那种做完爱之后立马吃下就不会让人怀孕的药？我记得文学作品里不是很多吗，就是那种什么避子汤之类……”
“……”礼月偏着头，像是等着看一出即将要开演的好戏，笑问，“啊？”
看来这个概念有些超前了。
柯小禾清清嗓子，想再解释的详细些，而礼月也换了个姿势，双臂趴在栏杆上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这副场景对于这两人的关系来说真的是又难得又微妙。
“你就说有没有嘛！问这么多干嘛？！”在柯小禾解释了两三次，又老实承认对方是叶五之后，礼月才笑出了声。
他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柯小禾，手指在下巴那摩挲着，问：“你不想怀叶五的孩子？”
“我谁的孩子都不想要。”柯小禾纠正。
“简单。”礼月从怀里拿出的依然是一粒朱红色药丸丢给了她。
柯小禾狐疑的掂量着这粒，左看右看，“这就是那粒治我头疼的药吧！”
“你说是就是咯。”礼月很满意刚才听到的事，有趣有趣。
“大哥，我说的是怀孕的事，不是头疼啊，再说我最近真的不疼了。”
“放心，你怀不上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柯小禾虽然不想要孩子，但被人这么说又觉得很奇怪。
“小白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礼月说完转身走了。
柯小禾虽然不爽，可也没办法，她除了礼月还真没第二个人好用了，也就是说自己只有这粒药的后路了。
回到办公室，倒了杯水刚要吃药，荣宁就跑了进来，“哎，少夫人您怎么来这儿了啊！快跟我回去，五爷不是说叫您就乖乖待着的吗？”
柯小禾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什么就乖乖待着，她是哈巴狗？
“我不上班干嘛？”柯小禾本来想说他养我啊，一转念，人家还真能养，别说叶五了，就她这个班上的，谁都能养她……前提就是乖乖的，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哈巴狗的意思。
“您自然当您的少夫人啊，走走。”荣宁说着就来拉柯小禾。
柯小禾躲开少年的拉拽，奇怪道：“今天没带东西来？”
荣宁明显一愣，说：“不用了，五爷他查点过了说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噢，”柯小禾坐下从抽屉里拿出本子，慢条斯理的开始写什么，“我整理一下记录，不然以后不好找。”
“有什么不好找的。”荣宁说的满不在乎。
“你们放在这里就不准备再要了？叶五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柯小禾看着荣宁。
荣宁开始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懂这些个，您要记就记，我就跟这等，什么时候记得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你怎么——”柯小禾还真拿这少年没办法。
门口传来响动，柯小禾赶紧把荣宁一把揪过踹到桌子底下，四肢修长的少年蜷曲在桌子下面哪能舒服，他刚要抗议伸展一下胳膊就被柯小禾的双腿交叉挡住，上面传来威胁的话语，“不许动！来人了！”
不光来人了，还一来来两，看着慢慢走来的人影，柯小禾吓傻了，她征征的站了起来忘记脚下还有个荣宁再那憋着。
“妈？！”柯小禾想要走出去迎一迎，忽然裤腿被拉了一把，才想起家脚边的人来，她只能干笑着，“您怎么来了。”
“你坐，母亲只是问些事情，”徐以秾抽过桌边另外一把凳子，让给了徐母，自己则站在桌边，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说：“没想到这间旧档案室还挺忙的。”
柯小禾魂不守舍的嗯了一声，才觉察出这句话的不对劲，她看着徐以秾总觉得拿眼神在飘向桌腿附近，她赶忙身子侧过挡着假装在喝水，说：“不忙不忙。”
“噢。”徐以秾露出往日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看着柯小禾说，“我跟母亲说你怀孕了，母亲不信，所以来问问你。”
“噗——”刚喝进去的茶，一口就喷到了徐以秾的身上，柯小禾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擦，边擦边问，“什……什么？”
“以秾说你有了，可我才问过你，你又说没有还说赞成以秾有外室，”徐母十分狐疑，“你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正在擦着军装水渍的手被徐以秾一把抓住，人被拖到胸前，柯小禾的腰间被环上了有力的手臂。
徐以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小禾只是不好意思，月事晚两天也不太确定有没有，所以就说没有了。”
“噢，”徐母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希望的点点头之后立马说，“去看看大夫，让大夫给个准话。”
“部里就有医生。”徐以秾提醒。
柯小禾看着身边的“丈夫”，心想这人到底在玩什么啊，不是昨天才验明正身了吗？
“小孩子不懂，这种事你们军部的西医哪里知道，还得去找有经验的老中医摸一摸，”徐母说到这里，总算脸上带了些笑，“是男是女都摸的出呢，走吧，现在就去，要是有了可不能再像现在这么疯了啊。”
“我……我……我我……”柯小禾脑子和舌头一样转不过来弯。
“好，母亲您先出去等一等，我帮小禾把这边的工作处理一下。”徐以秾轻轻的放开先前始终环在小禾腰上的手臂。身边传来徐母不满且小声的声音，“什么工作啊，这冷冷清清的也就以秾陪你闹着玩呢。”
柯小禾没了这松松垮垮的束缚后，猛然间倒退两步，双手撑住桌角大口呼吸，心理默念WTF?!
徐以秾逼近一步，眼角从桌子飘到了柯小禾惊慌的脸上，慢慢的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把你这的事安排好，”抬腕看了表问，“三分钟。”
“三分钟？！”
“不够？”徐以秾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五分钟前的温柔，他稍低了头宽大的帽檐把本就暗的光线更遮挡掉不少，让他的脸显得阴暗，一双好看的眼眉忽然间凶了起来，这“不够”二字说的跟“找死”差不多。
“够够。”柯小禾被徐以秾的冷吓得缩了缩。
徐以秾眼神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点点头，转身走了。
荣宁从桌下露出脑袋，尖下巴颏搁在桌边，一双眼睛顽皮的翻着看着柯小禾，问：“您有啦？这么快？不能吧……”
柯小禾一巴掌糊到少年的头顶，叫他滚！
“那不成，您得跟我一块回去。”荣宁说着就抓住柯小禾的袖口，一副不放人的小无赖的模样。
“你没看见我这有事吗？再说了，和你一块回哪儿去？”
“五爷的小楼呗，”荣宁说着鄙夷的朝门口斜了一眼，“甭理他！”
“我又没嫁给叶五，我回什么回，快快你先走，下次再说别的乱七八糟的，快！你别闹事我警告你，你们几个加一块都打不过徐以秾，更何况现在就在军部，他要抓你分分钟的事。”柯小禾用眼神加手势制止了明显非常不屑，想要去一雪前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