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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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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在认识的同学面前,韩思远还是不愿意和叶钊有超出正常社会主义兄弟情的肢体接触。

每每叶钊有这种苗头的时候,韩思远总会下意识的躲开。

叶钊虽然会有些小失落,但他也理解,愿意给韩思远时间。谁叫他是韩思远呢。

在法国留学的一大好处就是假多,很快就要放春假了。

叶钊从到了法国开始就热衷于品鉴各类美酒,听闻比利时有上百种啤酒,就心向往之。

这个时节正逢郁金香花期,韩思远和叶钊就决定把荷兰和比利时一起逛了。

这个时节出游的法国人很多,为了买到便宜一点的火车票,韩思远和叶钊买的车次时间很早。

通往学校的唯一一趟9106公交车首班车还未发车,天也还没亮,两人便出发朝山下的RERB车站走去。

冬去春来,草丛中已经能听到昆虫的低吟,随着天边泛白,早起的鸟儿也开始了吟唱。

叶钊牵着韩思远的手走在下山的小径上,别提多高兴了,要不是怕吵到路边小别墅里的居民,叶钊也有放声高歌的冲动。

等赶上了火车,两人都有些犯困,打算睡个回笼觉。韩思远靠在叶钊肩上,叶钊把自己的头靠在韩思远头上,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可惜乐极生悲的气运守恒定律还是应验了。

两人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叶钊的包没了。

护照和换洗衣服都没了。

叶钊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整个人都有些慌乱,韩思远倒还算冷静,往上搜索了处理办法,就拉着叶钊先去京剧做了笔录后去了中国大使馆。

到中国大使馆后,叶钊真的有了一种回家了的安全感,办理临时护照的速度很快,长居要等到回学校再补了。

只是叶钊临时护照上的照片韩思远看了之后觉得那简直是一言难尽。叶钊那张照片照得目光呆滞,表情凝重就像是因吸毒过量受审的男明星。

大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去定好的民宿修正了一下。晚上韩思远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带叶钊去之前做攻略时说要打卡的网红酒吧。两人一人一杯啤酒,酒杯中倒影着夜晚的灯火,瞳孔中倒影着彼此的脸庞。

韩思远觉得叶钊今天也着实是有点儿惨的,夹杂着些怜惜的,头一次主动把自己的手伏在了叶钊的手上,还哄小孩似得的拍了两下。

春风和煦的吹过,温暖干燥的掌心附上去,叶钊的心像是被小动物蹭了一般,砰砰跳的极快,看着韩思远沾了些酒水的唇般,像水蜜桃娇艳欲滴。接着酒劲,叶钊反握住韩思远的手,将人拉将过来,扣在小酒馆那有见证了几百年风雨的砖墙上。

小酒馆的灯光很是灰暗,人么吵吵嚷嚷的也没注意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远哥,让我尝尝你的酒吧。”叶钊贴在韩思远耳边说,谈谈的酒气铺面而来,韩思远本来没喝多少清醒的很,这会儿倒好像要被叶钊呼出的酒气熏上头了,脸红的不像话。

说完叶钊就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抵偿所愿的吮吸了起来。用舌头微微进去一探,就撬开了牙关,好像要吸进韩思远口中最后一滴佳酿。

尝到了叶钊舌尖上的酒,韩思远脑子都还是懵的,荷尔蒙和理智的角逐中,年轻的荷尔蒙终究还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恢复到重新能看清对方眼睛的时候,韩思远才终于挽回了一些理智。此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一些不稳,韩思远早就羞红了脸,一口喝尽杯中酒。出了酒馆。韩思远觉得自己需要到人少的地方冷静一下。

两人沿着小巷往住处走,今天这一天简直太漫长了。

回去前两人去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内衣,叶钊现在就剩下自己的手机了。哦,不对,还有个韩思远。

叶钊现在高兴极了,又想哼小曲了,丢盔卸甲的不愉快走早被韩思远唇瓣上的一口小酒吹的烟消云散。

叶钊晚上没有睡衣穿,上衣还好穿了个宽松T恤,下半身就穿了个平角内裤在屋里跑来跑去。韩思远表示真的没眼看啊。

旅游旺季临到跟前再改变行程也不好买票,两人决定还是按原来的行程走。第二天按计划去了荷兰阿姆斯特丹近郊的库肯霍夫公园,那是世界上最大的郁金香公园。

里面游人如织,两人也没想到赏个花竟然会这么热闹。而且,游人中不少人都在讲法语,韩思远觉得园子里的法国人可能比荷兰人都多。

荷兰的郁金香有名,一是因为花美,而是因为郁金香泡沫的故事。

1634年开始,荷兰全民对郁金香都展现出一种病态的热忱。在当时荷兰人的平均年收入只有150荷兰盾的情况下,一株名为“永远的奥古斯都”的郁金香可以买到6700荷兰盾。但很快在1637年2月由于卖家的大量抛售,郁金香球茎价格很快一泻千里,郁金香泡沫迅速破裂了。

韩思远觉得荒唐极了,怎会蠢到一国之内一个拎得清的都没有。叶钊却觉得,身在梦中,如真似幻,谁都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谁又去做那个打破的人呢。

叶钊回学校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补办长居手续,这些手续繁琐磨人,叶钊知道韩思远双学位任务重,本来并没打算跟韩思远细说,但韩思远自己很上心,基本每次去跑警察局什么的韩思远都陪着叶钊一起去。

倒不是韩思远觉得叶钊法语不好或者办不明白,其实韩思远很相信叶钊自己的话也可以,但觉得这么烦心事还是两个人一起比较好,要不来回路上,办事处等待都是一个人也太可怜了些。

不过辅修数学对韩思远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韩思远曾自诩数学还是不错的,高考报志愿的时候都险些报了数学专业。

300多个人的概率论考试,韩思远卷子都没答完,但老师还是给了满分,因为韩思远是答得最好的几个同学之一,老师出题的时候就没打算让大家做完,就是挑会写的写,看韩思远的解题过程,老师觉得只要时间够,韩思远应该差不多都能答上。

韩思远查到概率论成绩的那天早上高兴极了,立马给在加拿大的妈妈打了视频电话,韩思远的妈妈李丽娟女士也是统计概率方面的专家,韩思远觉得自己概率论学的好妈妈肯定会很高兴的。

由于韩思远的声音过于激动,隔壁叶钊又听不清韩思远说的是什么,还以为韩思远做了噩梦在哭,急吼吼的过来查看,收获韩思远的熊抱一个。

可韩思远的数学之路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辅修数学的同学是和正经数学专业的同学一起考试的。因为电类的专业的毕业证有关日后的面包问题,韩思远这边电类专业的课优先级别肯定更高,而电类的课很多,几乎天天都是满的,韩思远根本去听不了数学课,习题课也去的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实验啊什么的就都去不成了。

偏偏两个学校的考试时间也都差不多,考试前想临时临阵磨枪都没法子把枪磨光。有一次数学课先考电类的课后考,韩思远愣是早上七点起来才背九点开考科目的公式。最后电类的分数也远没有学数学双学位之前高,不过好歹是都过了。

数学那边就挂的是一塌糊涂了。跟韩思远一起辅修数学双学位的还有一个华大的中国同学李鸣,比韩思远还低一级,在国内是航天学院的。

韩思远这时必须承认,人的脑子是有区别的,有时候真的就是人比人气死人。李鸣作为高考从高考大省考上华大的学神真是名不虚传。

考试前只要把书翻上一遍,都不用做题,考试就都能过了。

韩思远非常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能力的局限性。

韩思远用人家二倍还多的时间都把书看不完,看完的话也是带着满脑子问号看完的,看题的时候又是满脑子空白,几乎什么也不会做。

一次考抽象代数,韩思远那次复习时间满打满算一天加一个晚上,习题课也就上过两节,去考试纯属凑热闹。那个考试时间极长,从早上9:00到下午1:30,卷子的题量却并不大,总共只有四道证明题。题干还很短,都不超过三行。

韩思远一道也写不出来。

巴黎十一大数学考试的考场很大,感觉能有好几百个座位,有时候会同时进行物理专业的考试。考试时间不一样的话就一门考试结束了就收卷子走另一门考试接着考。

韩思远坐在那里默公式都默不出来几个。无奈就把觉得可能有关系的公式都写上面,和题干上给出的可怜的几个条件直接互推乱倒,折腾一气。

有的时候又推回原点了。只要不推出悖论,韩思远都敢往上写,反正每道题留的空间都很大。

有时候韩思远忘了书上的理论应该是什么了,就推推猜猜,自己造一套理论出来,也不管对不对,只要能自圆其说,韩思远就往上写。

最后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了,韩思远就坐在那里发呆。但给叶钊讲述的时候会美曰其名“冥想”。

韩思远觉得这样的数学考试再来几次自己没准真能变成一个哲学家。

同一个考场的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伯。考试结束的时候,助教会一排一排的收卷子,对于像韩思远这样的小学弟学妹们,时间到了助教都是路过直接抢卷子的。

老伯伯的卷子却没人敢抢,一群助教拿着卷子围着老伯伯站了一圈,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一直到韩思远出了考场,老伯伯都没有交卷子。

最后,这场抽象代数考试老师给了韩思远4.7分,满分20。韩思远觉得老师能给自己写了满满四张纸的胡言乱语这么多分已经是天恩浩荡了,虽然还是妥妥的挂掉了。

至于那个老伯伯,第一轮考完四门考试后韩思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韩思远还觉得有点儿可惜,在门口候考的时候,韩思远看老伯伯的笔记密密麻麻记得相当认真,一看就是认真听课了的,至少是比韩思远这种来丰富校园生活的认真的多。估计人家是不想给自己愉快的退休生活再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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