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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迷茫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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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再一次想到那个血肉喷溅的舞台,他很想说一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若离感到下颚的手松了力道,他推开林予安的手,继续说道:“哥哥,我爱你,是想要可以与你齐肩而非只能躲在你的身后。我说的再直白一点吧,哥哥,如果一天你厌倦我了,我也想要有能洒脱离开的能力与底气。你看不到我做的事不过是想和你长久吗?”

处于情感对冲中的誓言与谎言没有界限,在复仇与爱情轮番冲击下的卷毛兔也没有能力叩问本心。脑海中只有个声音,接近林家,进入林家核心圈,成为家族关键人,然后…毁掉他们。

“怎么可能?”林予安着急想要表明心意。

若离一指封唇:“怎么不可能,就像花开必然花落,我喜欢画风景,在四季里轮回的风景。没有什么能够永远绚烂。哥哥,你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不好吗?”

林予安被卷毛兔半表白半挖坑的绕晕了,但很快他就抓住了问题的根本:“你要不想我捧你也行,干嘛非得重修高中。你十七了,高中三年不觉荒废时间吗?”

若离见他又跳回原点,有些沮丧地坐起身,躲避林予安探究的目光,说道:“哥,我不想学视觉平面艺术了,我想读法学系,以我的现在的学科水平应该用不了四年时间重修高中,估计四个月就行了。”

“什么?”

若离能感到林予安说话时那咬牙切齿的动静,他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缩在沙发角落里拿起靠垫无效抵抗道:“我就想读法律系,我非得读法律系。我和艾诺被他们用法律玩弄了两次。”

林予安把蜷缩成团的卷毛兔拖到身下,一把扯过他护在胸前的靠垫,抓起那双细嫩的双手,恼道:“你安安静静的画你的画不行吗?画家也好设计师也好,摆在你面前的就是锦绣大道。你的眼睛可以看尽世间美物,你知道你学法代表什么吗?代表你要去看、去碰、去干些个脏事。”

不,林予安知道,若离要是学法律,以他的资质一定能进入林家核心圈,那代表他的璀璨会被更多人发现,更代表他会有更多机会接触林南霑。

“你以为我没有看过吗?”若离眼神直勾勾,盯得林予安瞬间失了心防。

林予安头脑风暴在想劝回话术的时候,又听见若离说道:“还是你怕我有朝一日能与你齐肩甚至还能平分秋色?你跟霍普一样,都只是想拿我当个可以摆弄的玩具,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更像个漂亮的摆设?我不是一件艺术品,不想被人收藏。”

“你说霍普玩弄过你?!”林予安双眸喷火,盛怒之下的手不由收紧力道,若离痛至蹙眉微颤,双眼氤氲泪光迷离,鼻尖两颊耳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小身板扭动挣扎,可能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过度的心理保护触发了应激反应让若离说不出话只能呜呜抽噎。

这一切都在撩拨林予安那压抑太久的欲望,无论是体能还是身材都绝对碾压卷毛兔的林予安却比身下兔还难受,一滴汗从他的鼻尖滴落进凌乱衣襟下的脖颈,白皙纤薄的肌理下是隐隐可见的淡青色血管和那不断耸动的小巧喉结。

林予安松开手托起卷毛兔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也迫使自己冷静。他放柔语调,让自己不那么可怕:“告诉我,霍普对你做了什么?”

他追问,这个问题好像很重要,仿佛只要霍普对若离做了什么,他就有理由把过去对卷毛兔的一切愧疚都算在霍普头上。他就能通过撕碎霍普,他就能用霍普的血肉解脱他自己,让自己毫无负担的面对季若离。

第二滴汗落在若离薄唇上,若离睁瞪着仍旧迷离涣散的眼睛,伸出小舌舔去唇瓣上的咸腥汗滴。X的,林予安在心里咒骂一句,这小动静简直能收他的心魂,这一刻的林大冤种确定这只卷毛兔就是能收他命的刀。林予安忍不了了,他双眸流火,气息缭乱,低头深深吻上卷毛兔。

一声声的哥哥破碎在如浪…如狼的掠食里,两件白色衬衫扔下沙发,只剩下背心勉强护体的卷毛兔使出了所有力气踢开林大,跳下沙发奔向房门,林大后来居上一把扛起他调转方向,就几步路的工夫卷毛兔的长裤就被林大剥了去。

“啊!”若离失控乱叫,又气又恼,撑起身子想要给大冤种一巴掌。林予安借势松开托臀的手,让卷毛兔体验了把自由落体的失重感。本能让若离搂着大冤种不让自己摔下去。

大冤种低笑了声,掌间力道温柔,一手托着卷毛兔的小屁屁,一手摸进卷毛兔的背心,从尾椎一路摸到若离的后脖颈。卷毛兔一个激灵,水雾蒙蒙的眼神融化在喷火流光的眼眸里,连自己怎么被带着跟他摔上床的都不知道。

“告诉我,他对你做过什么?”林予安最后一次问他。

若离:“他打我,饿我!”

“还有吗?”

若离自顾摇头不敢刺激他。下一秒,卷毛兔感到身上人浑身散发出了股涤荡山海的攻击力,卷毛兔应对危机死死拽住短裤腰带,而林大剥开的却是他的小背心。若离身体紧绷到了极致,两臂夹紧身体两侧继而突出了一对小兔兔的可爱弧度,白到发亮的肌理似乳酪般轻颤,林大的眼神也越发深沉。

下一秒若离双手护前,顺带轻拍了下林大的下巴:“哥哥,不可以。”

“为什么?”

“我怕。我见过艾诺被霍普折磨到到处是血的样子,我给他烧了两锅水才洗干净那身血污。”

林予安知道必须弄死霍普,才能让若离接受他自己。他冷静下来,眼眸中的流火转为温柔,他抱起卷毛兔,轻柔的爱抚。在其耳畔呢喃:“不一样的,一种是心理变态,是施暴。一种是两情相悦,是爱情。不一样的。哥哥不逼你,在你愿意之前,哥哥都不逼你。”

小小公寓里的一米五单人床上,他们像鸟一样交颈相拥,像鱼一样相濡以沫,凡是被四只手抚触过的肌理都能开出一路繁花,凡是被两唇轻吻过的地方都能染出氤氲如霞。

若离像鸟儿啄食一样生涩又激动用吻感受他,也在这样亲昵的触碰里放松紧绷的神经。他对林予安娓娓诉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十多年前,我和艾诺从海法警署得到那个微型摄像器。那天下午天气很好,可房间太小,陈设不多,我们找不到能放置摄像器的地方。最后我们发现了一本厚词典,我用那些拙劣的颜料调制出书皮的颜色,当伪装书壳做好的时候艾诺高兴坏了,夸我是调色天才。如果时光能够倒退,我真想回到当时拍掉那盘颜料。我再也不想碰颜料了。”若离呜呜抽噎起来:“哥哥,我不是故意胡说来气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当我知道艾诺死了的时候,我怕极了。我怕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孤独无助的死于一场意外,我不信你会对我好,就像我不相信我会被人疼爱一样。”

林予安抱紧了他,他不能怪若离没有安全感。

若离继续说道:“我想找霍普算账,可大卫说因为那件官司和电视采访让霍普收到过几次威胁信,他申请了人生安全保护。住址什么的都成了隐私,或许连名字都换了。呜呜…凭什么?他那么容易就找到了艾诺,而我却找不到他!”

林予安拍着他的背脊安慰道:“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时间而已。”林予安知道,林氏在美未来四年里的规划,随着新药TP拿到药准号进入生产环节,华茂药业要在纽交所上市,这段时间林氏全员都得谨小慎微。不得不供着霍普,等林氏步入正轨,他就要收拾霍普。

“会吗?会有那么一天吗?”

“哥哥向你保证!”

若离在林予安的爱抚中倦累不已,头歪歪靠在林予安颈窝闭上眼睛:“哥哥,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林予安这时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可怀里已经传来卷毛兔轻鼾声。他叹了口气,唇抵在若离额头轻声说道:“你实在要读法律就报考纽大当哥哥的学弟吧,无论你走哪儿我都罩着你。”

若离睡意迷蒙之际扭动了下身体,嘴里低喃一句:“不要,我不要当你的影子。哥哥,我要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身后。只有旗鼓相当才能长久,我不想有一天被你嫌弃,我想我也有让你离不开我的实力。”颠沛十多年的卷毛兔,根本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艾诺死了之后。

电话适时而响,林予安拿起听筒对方是林南霑,林南霑像是知道会是他一样,说道:“原来打算明天送若离入校的,既然你知道了就你送吧。”

“好的,爸爸。我去合适一些,毕竟我和予杰都是独自来美国的,入学,报考什么的都是我们自己处理。”高中也好,大学也罢,没人知道林氏兄弟实则是大马林氏。

林南霑愣怔了片刻,这些年对于两兄弟的疏离缺失也并未让他心生愧疚。“你们和若离不一样。好好照顾他,他想干什么都尽力满足他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把转系的想法第一时间告诉你,对于若离的感情,你还要多看一看。”

林予安应了声,说道:“他是怕我生气才拖着不告诉我,爸爸,我们很好的。”

“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点送他去报道。”

“好的,爸爸。”

林予安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走到床边给卷毛兔盖好被子。熟睡中的小脸安然恬静,林予安没忍住亲了口才关门离开。

第二天,若离换上高中校服,深蓝色的西装四件套式样简洁,剪裁修身再配上根海蓝色金丝纹的领巾,第一次穿正装的卷毛兔真是位矜贵漂亮的小公子。林予安给了他自己当年在校得到的奖励领针,亲手给人戴上。对着镜中的若离,林予安竟有种自己只配给他提鞋的卑微感。他笑着捏了捏卷毛兔还带着婴儿肥的微鼓脸颊道:“进T高你就知道什么叫竞争了,有事找我或是多跟予杰商量,同校的还有一位妹妹是我姑姑的女儿,叫林海儿,比你小三岁在初中部,估计你们应该没什么交集。”

若离很喜欢那枚领针,式样简洁,不住的伸手摩挲那光洁的针头:“林海儿?不应该林予什么的吗?你们不是予字辈吗?”

林予安:“女孩子不用跟字辈。”

若离蹙眉:“可你姑姑和林叔叔却是南字辈的,不是吗?”

林予安深吸一口气,真是只难糊弄的小兔子:“时代不一样了,女孩子应该不用负担太多的家族责任。”

“哦!”若离拎着行礼包,跟着林予安走出房间。

等他进入T高之后才知道林海儿之所以叫林海儿还不用负责家族责任,全然是因为她并不被林家认可。

T高是一座园林式学院,别墅式的宿舍楼在林荫环翠之间,楼分两层,每一层有两件单独寝室,分别入住四位学生。若离和林予杰同层居住,林予安带着若离拜访了高中部主任之后领了书本。一直等到中午午休时间,林予杰才和另一位年纪稍小的女生一起过来。

细看之下,林海儿的五官像是没长开似的跟人一样拘谨,在林予安面前更是怯懦。站在房间门口轻声喊了句哥哥,没得到林予安的允许她甚至不敢走进房间,反倒是若离热络的不太符合他的性格把人请了进来。

林予安叫走了予杰单独交代他些事。留在房间里的海儿环视一圈之后说道:“听杰哥哥说你在纽大学了五年画画,怎么没看见一副你的画作啊?”

若离:“怕影响学习就没带过来。”

林海儿摇摇头:“你应该带一副你的画作,今后你要想拿到理想中的OFFER,得有除了学习以外的强项。艺术跟体育一样重要,我学了三年单簧管都选不上校音乐团。所以从这个月开始我的月考非得是全A不可。”

见若离一脸茫然,像是不知道月考全A代表什么,林海儿又道:“月考以及期末成绩全A代表在暑假能参加哈佛的研学夏令营,我妈妈就是哈佛荣誉校友,如果我能考上哈佛,入学式上还能和我妈妈走在新生游行队伍前列。你了,你妈妈毕业于哪所大学?”此时的林海儿没意识到,人越缺什么,越炫什么。

若离讪笑:“你妈妈真厉害。我不知道我妈妈毕业于哪所大学,我…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读过大学。”

林海儿抿嘴一笑,故作可爱无辜的样子:“我忘了,杰哥哥说过你是个孤儿。下午就是月末考试了,你会参加吧。”

若离很自然的忽略掉关于自己是孤儿的身世:“可我领书的时候,老师说要先让我休息一下午,明天直接上课。”

“怎么能休息了,若离,这是学期首月月考,很重要的。”林海儿说完,林予安和林予杰两兄弟也走了进来。林予安没时间留下吃午饭,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走了。林予杰带着若离去高中部餐厅吃饭,吃饭时若离才知道予杰今年也是高三,两人同班。

“很奇怪吧,因为我上学比别人早了一年,所以现在就读高三了。”予杰喋喋不休,“我哥也是早读了一年。”

若离:“可哥哥不是才大一,已经算晚读了吧。要是早读一年,现在不该大四了吗?”

林予杰喝了一大口果汁,擦了擦额间微汗,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一身运动装还汗微微。原本在吃午饭之前他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洗澡换衣,可林予安拖着他嘱咐了好久。他凑在若离耳畔,压低声音说道:“我哥这个法学系是被我爷爷押着来读的。再读纽大法学系之前,他已经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读完了标准军事课程,28周的课程我哥全优。哎,我都替他可惜。”

“啊?!”若离才知道林予安对付自己的那些招式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可为什么啊?”

林予杰瘪嘴一笑:“因为我不行呗,我这个脑子怎么是读法律系的脑子?要说就只能怪我爹妈生孩子生少了。”

若离笑了笑。

林予杰忽然抬眼饶有兴味的看着若离说道:“你要是我爸的儿子就好了,你要真是我哥的亲弟弟,那样的话,我哥就解脱了。”

若离听他这样讲,立马端端坐好,很是郑重地道:“我就是哥哥的弟弟,我一定能帮他的。”

下午,若离跟着林予安坐在大礼堂等待月中考试。班主任挨个发放考卷,数学、通识、阅读合订为一套试卷,另外还有包含生化物的综合试卷。发到若离面前时,班主任停止发卷动作:“你是新生,不用参加本次月考。”

“可我想参加,先生,我也想看看自己与同学们的差距。”

班主任蹙眉,对于这个没进过初高中的插班生他非常不喜欢。班主任讽笑:“你缺失的是六年在校系统学习的经历,你跟在坐同学相比也就隔了个银河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禁止猎食未成年...

大冤种:再养几个月,他马上就18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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