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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淮湘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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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来了这杳庵郡,她便是个没运气的,这不,好不容易从荼妩的手上逃下来,又遇到了最想杀她的官舒。

莲生将官舒从密室里带出来时,外面已经开始厮杀,混战之下,庭院里哀嚎遍地。他将官舒带着,避开刀光剑影,从小径绕道,遇到了逃出来的王端端。

“真是倒霉。”

“抓住她,别让她逃了”,官舒咬着牙,抓着莲生的胳膊,眼中尽是乞求。

公子承步步逼进,眼见前庭的影士节节败退,聪明的人都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先保命逃走,可官舒紧紧抓着莲生的胳膊,眼里的决意不可撼动。

莲生叹了口气,三两下将王端端制服,挟制着她同行。

从小径、绕假山,便又是一条密道,官舒在前,莲生则是拽着王端端,即便她在不情不愿,她也只能任由假山门将不远处士兵称呼的一声“公子”给隔绝在外。

这俩人,是真的会在她试图吼一声的时候,一刀封喉的。

他们正在逃走的这条密道,道缝窄而小,不多时,便见光亮,出密道,竟已至雾丘之坪。

雾丘一面临山,山势高而险峻,峰峦叠嶂;另一面衔连天碧草,一碧万顷,被成为雾丘之坪。

去年的重阳节,便是在这里举办的并籍野宴。

滚滚碧浪中,一人一马,少侠持剑背立,似已在此等待许久。

“萧啸”,官舒雀跃着,跑上前问:“你是在这里等我们吗?只可惜,门主和燕青还没有出来”。

萧啸回身,目光落在王端端被捆缚的双手上,冷冷地说:“放了她”。

“为什么?”相比疑惑,官舒眼中更多的是惨烈的不解的爱恨交织,她扭头不看萧啸,道:“这是门主的命令”。

“放了她”,萧啸又说了一句。

莲生将官舒拉到身后,质问萧啸:“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不惜背叛师门,与手足为敌?”

“莲生,听我一句,你们若想保命,现在就放了她,否则,今天谁也走不了。”

“你在威胁我们?”萧啸的话让莲生更为恼火,怒问:“难道你还要杀我们不成?”

“夙夜卫就埋伏在雾丘,一旦公子承在庄子里没有找到她,夙夜卫会立马向这边围拢。”

“是你,竟是你去通知的公子承”,莲生难以置信。

谈话间,官舒已悄然移到王端端身边,只要再多一秒,她手中的短刃便会插入王端端的胸膛。可还是被萧啸发现了,萧啸拔尖而出,情急之下,挑断了官舒的手筋。

鲜血喷涌而出,莲生紧跟着,和萧啸大打出手。

萧啸一边与他缠斗,一边劝解:“莲生,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先赶紧带着官舒走”。

“你明知道官舒对你......你竟然这般伤她”,莲生怒不可揭,但他也知道,萧啸的话并没有错。

他们自小比拼无数次,但几乎胜负各半,莲生根本没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战胜他。

“先杀了她”,官舒嘶声对莲生吼道。

莲生神色复杂,但还是在一个虚晃的动作后,冷剑直指王端端,萧啸迅速回身,拉住莲生的脚往后扯,对王端端说到:“骑马走”。

王端端也不犹豫,奔向前,踏着马蹬一跃。

“还愣着干什么?”萧啸抵挡着莲生的进攻,见王端端骑上马后没有立刻走。

“我们还会再见吗?”

“如果你想的话。”

“我等你来找我喝酒”,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代替回答的只有刀剑相交的烈烈火星。

王端端骑马而去,任凭官舒如何想阻拦,都是徒劳。

而此时,庄园那边冲天而起一个信号弹,公子承的夙夜卫很快就要过来了。

“走”,莲生将半坐在地上的官舒拉起来,向前逃去。

官舒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萧啸,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哀怨,到后面冰凉的恨。

萧啸也看出来了吧,不然他握着剑柄的手,怎么鼓起突兀的青筋。

王端端并不擅骑马,做丫头的时候用不着,做姑娘的时候嘛,哪里有娇宠的人学这种苦蛮的骑术,她出行,自然是要有宝盖车架的。

奔驰的骏马颠得胃里翻江倒海,但她不敢耽误,学着见过的样子夹紧马肚子,一手甩鞭,一手挽缰,但她不会控制方向,马儿从雾丘之坪往下跃跑,穿过林荫道,跑到了山脚下,山下的金黄水稻依然肥润可爱,王端端试图停下来,但无济于事。

“吁,吁......”快停下来。

骏马跃入水田,马蹄将水稻拦腰踩断,似一阵疾风席卷,旁边的庄稼户见此情景,骂爹骂娘地跑过来:“我的天爷哦,哪里来的混账小儿,我的谷子哦”。

庄稼户还没跑近,就见那马背上的人儿从马上摔落下来,她立马抄起手中的农具,追过去寻理。

依稀记得,就是在这样的水田里,自己帮阿娘栽秧苗,王翊跟在后面一步一颠儿,好几次将自己刚栽好的秧苗,一屁股给坐倒了。

王端端趴在水稻田里,挣扎着起身,却被赶过来的庄稼户一钉耙敲在后背,庄稼户摁住她,怒气冲冲地说:“你看你造的孽,今日不给个交待,不准走”。

“我”,王端端刚一说话,又被钉耙摁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庄稼户这才发现她是位瘦瘦弱弱的姑娘,浑身着泥,泥块子将她满身的伤痕盖得若有似无,庄稼户赶紧松了手。

“我的老天哦,这是从哪里过来的,受了这么多伤”,庄稼户话里的心疼堪比见着自家水稻被马踏了,还多。

事后她也暗自庆幸,还好那个隽秀公子带着人马赶来的之前,她已经将钉耙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开,否则,她只怕比自家的水稻还要死得莫名其妙了。

只是......她望着眼前这几亩被马踏过的稻田,和怀中沉甸甸的银两,依然没有回过神。

要说那女子的马也就踩了两分地,赔上个一二两银子也就罢了,可那公子非要吩咐手下继续纵马,将可见的几亩水田全给糟践了。

自家倒是没什么损失,这赔偿的银子够买几十亩地的大米了,可这不是糟践粮食嘛。

王端端再醒来,已经在熟悉的房间里了,王翊惊喜着,“阿姐,你醒了”。

“阿翊”,她还有些劫后余生的不适应,但再放眼,往远一点的地方瞧着,晓蓉、晓妮、妤冬、尼莫姑姑,连医师阳良也都安静地坐在塌椅上,见她醒来,仔细地过来把了把脉,确认无恙后,才离开。

门口有了动静,王端端俯仰着身子,期盼地张望着,尼莫打趣到:“有人第一眼见着是我们,有些失望咯”。

王端端把头埋进绣枕,羞着脸说:“尼莫姑姑,惯是会取笑人”。

“不逗你,公子还没回来呢。”

“为何?”王端端有些担心,忙问:“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没有”,晓妮赶紧将王端端安抚住,道:“是,是公子耀到了”。

晓蓉晓妮之前在上京时便多番见过公子耀的做派,心中对他的到来自然是不喜的,王端端虽然不太清楚,但单就他和公子承那相互算计的关系,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不会是个好相与的。

“公子耀,公子承,是公子在上京的那位兄长?”只有王翊,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喜。

“好啦,你阿姐刚醒,还要休息,你先跟我回百贺楼”,尼莫将不情不愿的王翊拉走。

“那,阿姐,我明日再来找你。”

“嗯”,王端端也如寻常地与他告别。

“你也别想太多,这左右啊,没你的这么多年,公子也应付过来了”,晓蓉有些魂不守舍,散漫地说。

晓妮听出她话中带刺,忙岔开话,说:“小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先养好伤,这几天肯定遭了很多罪了”,说完,就找了个要给王端端看药的借口将晓蓉带走了。

王端端掩住尴尬的脸色,点了点头。

房间里只剩妤冬,王端端本想从妤冬那儿打听点公子耀的情况,谁料,刚一抬头,便见这姑娘红着脸,无声地抽泣。

“怎么还哭了呢?”王端端赶忙将她拉到床边,问:“可是担心了?”

妤冬点点头,她虽不会说话,但眼中的关切和愧疚王端端却看得真切。

“傻妞,又不是你绑的我。”

妤冬摸了摸眼泪,摆摆手,就要比划。

王端端将她的手按下,道:“你是不是觉得,可若不是你要看稻田,我们就不会留宿良安镇?”

妤冬点点头,又摆手。

“你是不是还觉得,若不是你留我一个人在良安镇,后面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

妤冬重重地点了点头。

“妤冬”,王端端难得这么认真的表情,对她说:“这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暗门中人,为谋私利导致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良安镇是我要留的,元元是我要找的,你也是我安排你回城的,你做得很好。回来的路上,公子承也大致给我讲了你们这些天的辛苦。你配合延吉大叔,清剿了黑市,对城中百姓都是有利的。而且你还守住了所有关口,如果不是这样,公子承要找我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怎么会才三两天就找到了呢,所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

妤冬听了她的话,好受多了,可随后她又想了想,赶紧又摆了摆手,从旁边将一柄长剑递给她,示意:“公子确定你在暗门,是因为这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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