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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寒夜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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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季映雪悄无声息地离开杏林。

傅田文早间起来去房间,发现他不告而别。

一时间,他想都没想就跑出菜馆子,往南风馆追去。

南风馆的前门被龟公挡着不让他进。

傅田文就转到南风馆的后门,慕月给他开了门。

傅田文急声问道:“慕月公子,阿雪可是在里面?”

慕月已经许久没听人喊一声公子,一张有伤的脸定定地瞧向傅田文。

他慢声道:“你明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地,为何一次二次都要找来?那人很重要吗?”

傅田文愣怔,想是慕月认出自己。

他苦笑一声,向慕月拱手:“对,他是傅田文此生心尖上的人,他很重要。

上一次,傅田文多谢慕月公子帮忙解围,甚是感激。”

慕月却定定地看着傅田文的脸,轻声道:“你若真想谢我,就帮我做一件事。上一次,第五铮残忍凶煞,若非我及时提醒你,替你解围,你可能活不到现在。我的事很简单,如今我也便宜,我要你替我赎身,予我一处屋瓦安生,可行。”

傅田文愣了愣,不假思索道:“若是慕月公子不嫌弃小店辛劳,我愿意为你赎身。”

“一言……”

“赎什么身?”竹沥化名为季清风,快步走来。

他凝在看不顺眼的傅田文的脸面,直接朝慕月道,“自我接手这家馆子,对人和善,你也轻松不少,何至于要你赎身出去?难道我这里有亏待你不成?”

慕月一愣,目光盯在傅田文的脸,轻喃道:“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有一个温柔重情的人陪着我活下去。】

傅田文刚要开口,又被竹沥打断。

竹沥朝慕月道:“你若踏出这道门,才是自寻死路。当真这世上还有人能容下你的出生、经历?”

他转眸凝在傅田文的脸上,不爽道,“前门已经拦下你,你怎么还跑后门来,当真是阴魂不散。”

“我想见阿雪,他是不是在这里?”傅田文赶紧道。

“他不在,你不必再来。他就是在,也不会见你,你一个三心两意的家伙,何德何能入他的眼。”竹沥说完,直接朝慕月道,“送傅掌柜出去,好生在这里活着,比出去遭罪强。”

傅田文见不到人,心下难过。

他又道:“慕月年岁已大,在后厨不过做些杂事。你若信得过我,我帮你看着他,可行?”

“信你?信你同沈晨曦的往来,住着以他的关系帮你租来的宅子?”竹沥冷笑一声,见傅田文面色尴尬,又缓口气道,“你要买他也可以啊,十两银子就能把人带走。

只不过,傅掌柜,人心复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救。”

傅田文没在意他后面这句。

世事无常,人心复杂,他早已领教多次。

他当场取出十两纹银递给竹沥。

竹沥接过银子,面色复杂地扫两人一眼,喊了句“等着”。

他人离开,也没再回来,派个龟公送来慕月的身契。

慕月瞧着傅田文递来的身契,落泪扑簌而落。

他连连给傅田文磕头,口喊感谢。

傅田文拉他起身,带慕月离开南风馆。这一趟,他没见到阿雪,心间失落也没在意慕月凝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带一丝期盼和渴望的。

**

南风馆内,季映雪在二楼看那两道身影离开,面无表情地搓摸两手。

他记得那把特殊刀的手感,却在菜馆子三天都没再见到那把特别的刀。

竹沥在他身后道:“少主,李多年的人对骆知夏动手不成。如今骆知夏已经投靠我们。

为什么不直接拿下李多年?这样整个江南就可以控制在我们的手上。”

“急什么,昌王不是还没死吗?”季映雪轻笑一声,看向街道上慕月紧紧地拉住傅田文的衣角,有趣道,“沈晨曦这样的人入不得他的眼,慕月这样的好手应该能引起他的怜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扛得住慕月的滴水润心,嗤。”

竹沥一头黑线,认真道:“少主,沈司颜离开了,探子说她又去寻沈晨曦兄妹。”

季映雪拍了拍头,想着那天香同命丸怕是对自身的作用比傅田文大。

“你家那天香同命丸有解药吗?你写书信去问你主子,我要解药。”

“……”认真搞事业的竹沥真得不懂,自从绿风镇回来后,季映雪办的事每一件都跟傅田文有关。

他下重口道:“蒲葙正从海辰道府赶来。”【以她的责任定是会阻止季映雪栽在傅田文的身上。】

季映雪睨眼过去,轻笑道:“竹沥,有没有人说你太尽责,尽责得令人有点烦。

昌王活着,可以牵制江北的势力。

沈晨曦的水师不动,张珏在朝堂上说得再天花乱坠,东郊营的军队都不会出动。海宁、卧秋两府更不会替张珏卖命。他不过一个文臣罢了,心思再大,也要手里有军有人才行。”

他叭叭说着,有人进来给竹沥汇报。

竹沥面色复杂,凝在季映雪写意的脸上,默默地说:“竹珅那边传来消息,海辰那边的刺客都被杀了。其次,东郊营的军队动了,直奔东都二百里外的金都。卧龙山已经被确认为是大庆的龙脉,当年大庆祖帝为圣祖帝建立的金翅凤陵。”

“……”季映雪背过手,走了两圈。

他有些无语道:“沈将离兄妹当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毁凤陵,一个带兵去清理。他们要做什么?”

寻思这会,季扶邪的教导在季映雪的耳边响起,“你不要小瞧沈将离。”

季映雪猛然反应过来,诧异道:“季扶邪这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肯定被沈将离骗了。”

竹沥的面色也很难看:“沈将离的东郊军营动起来,张珏肯定会趁机让两府兵马入都。没有江南作理由,他要动,照样会动。”

季映雪心吓一跳,稳下面色,直接道:“竹珅呢?立马令他回江北,你也去。

季扶邪这家伙一心扑在带走凌约素的心思上,他必然会趁机行事。

这些人……当真是还没我师父的脑袋清醒。”

竹沥心下异动,季扶邪对他们有养育之恩。

这会,他察觉事态紧张,也想去江北护住季扶邪,但不可能留季映雪一个人在江南。

季映雪冷笑道:“你还不走?我就是在江南长大。你在这里,有我熟悉?若是季扶邪那颗被情爱充斥的脑子发起晕来,说不定和凌约素死在庆皇宫,你可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是你吧,小郡王,当真是嘴硬心软。】竹沥睨在这个小郡王蹙眉的脸上,左右为难之际,咬牙道:“我把十名下属留给小郡王,我和竹珅回江北守护侯爷。

小郡王,你是侯爷和长公主失而复得的亲人,切记得保重自身。”

季映雪哎了声,发现这货已经跃窗而去,顿时有些无语。

他心里虽担心季扶邪夫妻,但也不是特别担心。

季扶邪身边如今还有澜鳞卫,竹沥关心则乱,才会被忽悠离去。

前世季扶邪和凌约素遇害,身边可没有澜鳞卫护身。

竹珅陪季扶邪遭难,但是竹沥被察觉情况不对的季扶邪派去联络澜鳞卫,遂而没有在庆皇宫遭难。

后来,竹沥追杀沈刚、沈芙雎报仇,得知沈氏兄妹在江南遇难。

他寻去江南,在南风馆见到借酒消愁的季映雪。

那时候的季映雪人生晦淡,早已没有志气,生不如死地活着。

竹沥查出季映雪的遭遇后,直接动身去江北,刺杀当时已经贵为五官文书的傅田文。

此刻,季映雪见竹沥离开,就换上竹沥在南风馆的衣服,戴一只遮挡半脸的玉蝶面具。

如同前世的轨迹,他又成南风馆的季清风。

**

傅田文不甘心见不到季映雪。

他能感觉到季映雪对自己有些不同,何况阿雪不讨厌男人的靠近。

遂而,每日傅田文都会做一些咸口小鱼干、肉干等等小食,令张澈送去南风馆转交给阿雪。

然而,张澈去过几次后就不肯再送。

他觉得那地方对男人的影响太大,尤其看到花枝招展的男人,简直是颠覆人生三观。

慕月就自告奋勇,替傅田文跑。

他回来就说:“阿雪没有出面,食物都被南风馆的头牌季清风拿去吃。那阿雪定是不愿意见傅掌柜您。”

他本以为这样说傅田文会灰心,不再让人送食物,却发现傅田文做的食物越发精细,花样繁多。

慕月本宁静的心起丝波澜。

人生苦多甜少,那人何至于让这傅掌柜如此真心相待?

比起林远,慕月就更用心跟傅田文学习做菜的手艺。

晚间,他更是给傅田文端水洗漱,如照顾主人般伺候傅田文的生活起居。

傅田文起初以为他是为感谢,说过几次后没作用,就不再提。

直至半个月后,他因近期做事太累,早早入睡。

在睡梦中被人压着亲吻,才惊醒过来。

他借油灯看清是慕月,顿时一把推去,低喊道:“你做什么?”

慕月光身体,在微黄的灯光下,完整的肌肤白皙,但是更多是嶙峋的伤口、结着狰狞的红灰色伤疤。

他跪在床下,低声哭泣道:“求傅先生垂怜,阿月只想做傅先生的人,此生此世照顾傅先生。”

傅田文怔忡,近来昌王府派来的人越发频繁,送得东西也多,口上也客气喊先生先生……这会,他见慕月如此,叹气道:“阿月,你已经不是南风馆里的慕月,在这江湖菜馆子里你就是你自己。你做我学徒,我付你工钱……”

“不,先生。阿月一生飘零,做惯伺候人的活。我……你若嫌弃我后面脏,我……我口上也不错,求先生给阿月一个伺候您的机会。”他说完,就探手向床上摸去。

傅田文脸色一红,心下快跳两拍。

他直接往里缩了缩,避开被慕月来抓脚的手。

然而,慕月已经半个身体倾向床榻,压住傅田文的另一只脚。

“你……你松手,我不需要。”说完,傅田文就想要下床,却被慕月用力一拽向床下倾去。

正当时候,吱呀一声,伴随慕月倒下,傅田文也被人捞在怀中。

他推去,却望入一双打趣的漂亮眼海内,一时愣怔在那。

季映雪嗤了声,看向昏过去的慕月,勾唇冷笑道:“美人送怀,傅先生把持不住了?”

傅田文心下一动,反手就箍在季映雪的腰间:“阿雪,你可终于肯见我。”

“松手。”季映雪腰身一紧,绷张脸道。

“不松。”傅田文这具身体过年十七,本身就比季映雪小些。这会耍起无赖来还有几分少年人的憨气。

季映雪见他如此,瞧着旁边倒在床沿的慕月不顺眼,一把提起傅田文,如抱孩子般夹在腰间,就跨出院门。

他带人飞上墙头,迎着寒风冬色入杏林深处。

傅田文穿着内衣,被寒风一吹冷得瑟缩。

季映雪察觉后,手上一动就把人抱孩子般托在身前。他看向寒月下不远处的茅亭,边走边道:“傅田文,你不挣扎吗?”

傅田文箍在他的肩头,埋首在他的颈项,轻声道:“是阿雪,才不挣扎。

若是阿雪喜欢,我可以像水蛇一样缠着你,游过你的每一寸肌肤。如冬日的雪花一样粘在你的肌肤,侵入你的体内。”

亦如前世,你缠着我那般。

季映雪闻言,脚下步子一顿。“你确定是你侵入我体内?而不是我吃了你?”

回应他得是傅田文直接借这姿势咬向季映雪的耳垂。

季映雪踏入茅亭的脚步一茬,差点跌倒。

他抽出一手,从怀间扔个火折子进亭中间的油木桶。映着骤然烧起的火光,他感受到傅田文的温顺,直接冷笑道:“你是对人都会生情,如这般……”说着,腰间一挺就抵在他的敏感位置。

傅田文呆了呆,试着要下地,却被季映雪揽得更进。

两人叠抱着坐在茅亭的直条凳上,伴随目光的纠缠,只觉得浑身火热,连寒风都是热的感觉。

傅田文慢慢地揭下季映雪脸上的玉质面具,露出那张年轻气盛的俊雅容颜。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听的面具落地的叮当声,辗转相融。

季映雪的吻生疏而生猛,但是傅田文会,慢慢地引导阿雪如何温柔的亲吻对方,如何撩拨身上的敏感。

伴随粗重的呼吸,衣衫半褪间,两人以肉相贴在一起,那缠绵的触感似彼此都早已渴望对方。

柳源清在亭外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当真瞧见这香艳的场景,想起九娘支持得可是傅田文和沈晨曦。

当下,他气不顺得掀起一股寒风,刮的炉子里的火都旺的霹啵作响。

“你们俩当真是没发现我吗?哎哎哎……适可而止啊……光了呀,别啊……露出来。唉呀九儿……我要长针眼了。

天啊……两个男人是这么样么?我的柳树都经不住这样摇晃,我的茅亭啊啊啊啊……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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