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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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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和穆长沣这一觉睡得悠长。

日头东升又西落,中途宫人们只敢悄悄进来看看贵人们可需要什么,她们一看屏风边脱了一地的衣裳,都脸上微红,不敢更踏进一步,匆匆倒退出去,重又将暖阁的门闭上。

直到冬月挂上寒枝,鎏金铜挂炉里的熏香已成余烬,穆长沣才被一阵诡异的声音吵醒。

不应该啊,位于皇城外城的阁里怎会发出婴儿的啼哭声?

哭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像一只饿了一天的奶猫,奄奄一息,没力气挣扎了。

穆长沣坐直身子,两条大长腿便朝着床下厚实的软毯踩了上去。

阁里没有燃灯,他周身被羊皮纸窗透进来的淡淡月光照亮,每一根肌肉线条都深刻优美,宛如苏醒的精美雕像。

只是深蜜色的皮肤上,点缀着几个浅浅的牙印。

虽然阁里有诡异离奇的声音,但穆长沣还是从容淡定的回过身去,看了看还睡得香甜的宴云,帮他将被子拉到肩头,严严实实的盖好,这才随意披上一件长衣,点灯四顾。

不用费心寻找,他只转了半圈,便见到一个雪白的胖婴儿贴着床榻侧卧,哭得眼圈微红,小巧的翘鼻头也是淡淡的红色。

穆长沣?

他伸出手掌,手却停在半空不动。

一来,他发现这孩子没穿衣裳,周身白嫩肥短,令他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去抓。

二来,这小婴孩好像是个女娃娃,此时哭得累了,小手攥着从床榻上掉落下的穗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回头看向穆长沣。

穆长沣的掌心攒紧,将枕巾剥下来,裹住孩子胖乎乎的小肚子。

犹豫片刻,这才把孩子放到床榻上,和宴云并排睡好。

孩子哭了太久,早就筋疲力尽,胖胖软软的身上搭了暖呼呼的被子,立刻闭眼睡了过去。

*

宴云实在太累,睡着的前半程完全是为了补充体力,一个梦也没做。

睡足了四个时辰后,才恍惚做了个梦。

梦见他离开将军府后,穆长沣立刻把他抛到九霄云外。

刘夫人天天收到贵女画像和庚帖,摞起厚厚的一打。

她很快为穆长沣敲定了美貌的续弦夫人,一阵敲锣打鼓喜气喧天,两人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宴云眼巴巴的站在人群里,看着高头大马上的穆长沣,穆长沣冷眸回顾一瞬,漠然从他脸上扫过,似惊不起他心湖一点波澜。

心酸,想哭是怎么回事……

梦境里,宴云一直看不清大将军续弦夫人的真面目,那脸上像是罩着一层雾。

但大将军和夫人花前月下,琴瑟和鸣,感情如胶似漆,像宴云这样的闲杂人等根本插不进去。

很快,随着一阵婴儿“哇哇”的啼哭,穆长沣和续弦妻子的孩子降世。

宴云的心都被撕裂了,如果他能扭转时空,一定要回到逃离将军府前,把穆长沣牢牢抓住,不准他看别人!

宴云陡然坐直身子,还没从噩梦中解脱出来,呆呆看向挨着自己手舞足蹈、啼哭不止的小婴儿,瞬间悲愤极了,大声质问穆长沣:“穆长沣,你这么快就有孩子了,效率也太高了点吧!?”

穆长沣没吭声,展现出身为万军统帅的沉稳冷静,大步朝门口走去。

宫女提着食盒过来,小心翼翼越过穆长沣的手肘,看一眼暖阁内。

穆长沣睨她一眼,宫女赶紧将食盒交到穆长沣手心,再也不敢窥探,险些左脚绊右脚的退了出去。

穆长沣先取出一筒热牛乳,走到宴云身边坐下,将小婴儿抱在怀里,又取了一根中空的芦苇管塞到小婴儿的嘴里,她马上就止住了哭泣,滋溜滋溜的吸起稠密香甜的牛乳来。

“我不知道这孩子从何处来。”穆长沣看向宴云,“一觉醒来她就躺在地上哭。”

宴云……

这经历莫名的熟悉。

等等,睡了一觉,醒来便看见遗弃的婴孩,这不和捡到小宝时如出一辙?

“若不是你不能怀孕,肚子也没鼓起来过……”穆长沣手臂极长,一臂弯着,让小女婴舒坦的靠坐同时,手腕还能转个弯,把盛牛乳的竹筒凑到她唇边。

既然一只手足够应付,另一只手便顺其自然的探入宴云肚腹,在他窄而平坦的小腹上揉了揉。

“我会以为,这孩子是你生的。”

刚刚宴云和小女婴呼呼大睡,穆长沣坐在桌边,安静的看着他俩的睡颜。

除了头皮光溜溜还没长出头发,脸蛋更圆润外,小女婴和宴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连睡觉吧唧嘴的动作,嘴角慢慢挂出一条涎水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宴云嘴角抽了抽:“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主人,是你的孩子呦!

宴云!?

这道脆生生的电子音是哪儿来的!?到底是谁,谁在说话!?

只有他能看见的灵识绿树献宝似的抖动着枝条,树干上笑出一个和人类极像的表情。

——确切的说,是主人你和穆长沣的孩子!

宴云傻眼了。

“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等等,我的灵识怎么能说话了?”

——感谢主人的耐心灌溉,你的木系异能已经达到了S级,所以木木我才终于能和您无障碍脑内交流呢!

——木木要恭喜主人,您已经获得了诞育后代的特殊技能!

宴云的脑子像生锈了的齿轮,彻底不能动了。

他脖子一梗一梗的转过来,看向大口喝奶的小女婴。

“这个孩子,莫非是我昨晚和穆长沣滚床单生下来的!?”

——是的呦!

“慢着……”宴云一阵眩晕,几乎要倒回床上,“小宝呢?”

——他也是你和穆长沣滚床单生下的孩子哦,嘿嘿,主人,滚床单这个词真的好贴切。昨晚你们真的滚来滚去,险些把床架子都拆散了呢!

“闭嘴!”

宴云心里的感受实在是太复杂了,他捂着脸,疑惑自己怎么犯了傻。

明明刚穿过来的时候,还记得末世环境极恶劣,基地避难所外的地方随时会受到辐射。

为了人类能够延续下去,木系疗愈异能便担负起一部分生育的责任。

小宝和他、穆长沣是那么相像,五官似是捡了他俩的凑在一起。

他却没想到,小宝竟是自己和穆长沣的亲生骨肉。

小女婴很快喝光了筒子里的牛乳,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穆长沣仔细的帮她擦着嘴,目光狐疑四顾,说:“这里毕竟在宫内,进出检查森严。我实在想不出,能哭的婴儿是怎么混运进来的,又是怎么做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之塞进阁里。”

宴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欲言又止的看向穆长沣。

穆长沣很久没看到妻子呆呆傻傻的样子,他不由微微一笑,捏了捏妻子柔软的耳珠:“想说什么,直接和我说便是,你莫非是饿了,想让我喂你吃饭?”

宫人除了热牛乳,也给他们送来了精致的四菜一汤,和大桶的米饭。

宴云迟疑着摇头,“不急……”

“穆长沣,我问你,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无条件的相信我?”

穆长沣深深看着宴云,妻子莫非又患得患失?不可,正如管家给他的建议,他必须给妻子安全感。

“是。”

宴云鼓足勇气,大声说:“这个婴孩不是谁浑水摸鱼运进来的。是你和我的孩子!”

穆长沣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峻面容开始地震。

“什么时候生的?”

宴云硬着头皮:“就……就是昨晚。”

穆长沣运筹帷幄统帅大军的脑子停止转动,良久,他低头看了看小女婴,说:“那我们的效率还真是高啊。”

宴云露出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追问:“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和你解释。你……你信我说的吗?”

他打算坦白自己的来历。

又怕越解释越乱,穆长沣以为他疯了。

他相信,换这个封建王朝的任何一个人在穆长沣的位置,只会以为自己是发癫胡言乱语。

穆长沣低下头,看向喝饱了就笑嘻嘻,完全不闹的小女婴,她有着亮晶晶的杏眼,细直的小巧鼻子,红润的花瓣唇。

为了和宴云长相厮守,穆长沣早就做好了这辈子只有他们二人,自己没有子嗣的心理准备。

但在他最疯狂的想象里,如果宴云能生孩子,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便是和怀中的女婴一样吧?

良久,穆长沣释然一笑,点头说:“我信,我永远信你,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宴云心头似是绽放了无数烟花。

他咧嘴笑了会儿,又说,“我还有一事要如实交代,其实小宝也是咱们的孩子!”

穆长沣……

“穆长沣!?”

“哎,哎?你怎么晕过去了?振作点啊穆长沣!”

*

西宁城和京城间虽有千里之遥,刘夫人心急的厉害,沿途减少休息次数,这一路快马加鞭,比预期快了十日进入京城。

进城门时,守卫们知晓这是穆大将军家眷的车队,顿时对老夫人格外的恭敬。

老夫人心中格外受用,忍不住攀谈了几句。

问的自然是老夫人最常问的三板斧。

“你这后生长得怪俊的。”

“成亲了没?”

“生孩子没?”

得到肯定的答案,老夫人随手掏了一封银锞子给孩子当见面礼,心里头也是念念不忘。

小小一个守卫都有后了。

自己大儿子贵为本朝第一武将,统领万军,如今却痴恋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哎,“颜玥儿”是因她的命令,去祠堂跪一宿流产后不能生育,老夫人对她也有愧。

她也松了口,愿意退让一步。

命阖府上下以将军妻之礼对待“颜玥儿”,只要“颜玥儿”能想得通,让穆长沣再迎娶一房妻妾进门,绵延子嗣,自己也绝不会亏待“颜玥儿”,拼了老命也会护着她不受委屈。

到了穆长沣在京城安置的宅邸住下,刘夫人便催问大将军去哪儿了,想再和他好好谈谈。

她刚喝了口参茶,便看见穆长沣左右手臂各抱着一个孩子,大步走了过来。

左手抱着的孩子穿一套喜庆的红衣红裤,戴虎头帽,看上去总有一岁多。

右手的孩子还在襁褓里,五官细致,肤色似雪,看襁褓粉红的缎子,应该是个女孩儿。

“这是……?”

穆长沣说:“母亲,这是儿子的一双儿女,特抱来给母亲过目。”

刘夫人眉毛直跳:“啥?是谁生的?啥时候生的?”

“我和我妻子生的。另外,有一件事我需禀报母亲,我妻子,也就是您印象中的“颜玥儿”,其实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宴云,是男子。”

刘夫人的脑子不够用了,她捂着太阳穴坐下,说:“啥?“颜玥儿”是男人!?”

“是。”

“这俩孩子是他生的?”

“是。”

“穆长沣……你哄鬼都哄不利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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