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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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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钰弦急迫地将栎亦温摁坐在床上,他半跪在栎亦温的脚边,翻开栎亦温的手心仔细察看。栎亦温手如柔荑,指如葱根,但原本白里透红的手心此时已破了皮,指尖红得欲要滴血,叶钰弦抬眸,眼底流露着浓浓的心疼,栎亦温讪讪地将手收回。

栎亦温道:“因为许久没有用剑了,力气一时没有控制好,有些用力,就……这样了。”

叶钰弦垂眸,道:“是弟子一时疏忽,师尊身子娇嫩,是弟子没有及时赶到师尊身边,才让师尊受了伤。”

栎亦温摸了摸叶钰弦的脑袋,笑道:“为师也没那么娇弱吧……”

栎亦温全身上下,不管是哪一处都十分娇弱,身形单薄,弱不禁风,只不过挥了几下剑,手心便破了皮,可他又性情坚毅,疼也不会喊出来,手越疼他便抓得越紧。叶钰弦也不明白,栎亦温明明性格柔软,可为何又十分固执,在叶钰弦身边,栎亦温明明就可以试着柔弱些,可他偏偏不,硬要装坚强,坚强这个词,当真于他毫不相配。

叶钰弦闷闷道:“师尊,在弟子身边,您可以依赖弟子,您可以多朝弟子撒娇。”

“那怎么能行?”栎亦温垂眸,“为师不弱,为师也不能弱,实力弱,会被欺负的。”

“有弟子在,师尊不会被欺负的。”

栎亦温笑了笑,无言。

“这个剑给弟子吧,”叶钰弦看着栎亦温腰间的月栖,伸手夺过,栎亦温看着他,不明所以,叶钰弦把玩着这把白剑,片刻,抬眸,只听他发出十分低沉的声音,目光闪烁着点点星光,十分虔诚:“师尊有我保护就够了。”

栎亦温轻笑,夺回剑:“那可不行。”

叶钰弦苦笑。

翌日。

叶钰弦刚要踏进凌凤殿的大门时便听见栎亦温的声音。

“可我不想。”栎亦温道。

叶钰弦悄悄退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对话。

“夫人,尊主那么喜爱您,您们成婚如此之久,可至现在还在分床睡,奴婢给您看的画本,你也只看不学,您要多向尊主撒娇。”兔妖道。

此时栎亦温已洗漱完,正坐在床边看画本,他边指着画本上的小人儿边道:“可雪儿,你看,这两小人儿做得太过亲密了。”

雪儿嘟起嘴:“您是尊主夫人,做什么都不算亲密,您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失宠的!届时,尊主娶了小妾,看您该怎么办,那些小妾定是些不好伺候的主儿,您争不过她们的。”

栎亦温眨眨眼,微笑道:“那更好啊,那他不喜欢我了,就不是断袖了,届时,我们就变回师徒了,我还是他师尊,他还是我的乖徒儿。”

叶钰弦蹙眉,捏紧拳。

雪儿大喊:“您怎能有如此想法,尊主待您那么好,夫人就一点也不喜欢尊主嘛?”

栎亦温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画本,道:“他一直都是我的弟子,娶了我那他也是我的弟子,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雪儿道:“您对尊主只有师徒之情嘛?”

只听栎亦温不带任何犹豫:“对。”

似乎怕雪儿没听清,栎亦温重复一遍:“从始至终,只有师徒之情。”

雪儿瞬间红了眼眶,她微带哭腔:“那这算什么呀,您不爱尊主,为何要嫁给尊主,尊主多可怜啊,您在骗尊主啊,尊主听见了得多伤心呀!”

栎亦温见雪儿哭了出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放下画本,看着雪儿哭,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又不好意思帮她擦泪,雪儿自己擦了擦泪,道:“夫人不要这样对尊主嘛,尊主很爱您的。”

栎亦温垂眸,用着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道:“爱?”

会有人爱他嘛?

栎亦温冷笑。

不会有人爱他的,叶钰弦喜欢他不过是因为自己这幅皮囊。

叶钰弦咽了下口水,敲了敲门,道:“师尊。”

听见叶钰弦的声音,雪儿立刻抹了眼泪,闪到一旁,叶钰弦已大步走进来,雪儿恭恭维维道:“尊主大人。”

叶钰弦瞟了眼雪儿,对着栎亦温道:“师尊在做什么?”

栎亦温立刻将画本藏在背后:“没,在这有些无聊,为师便寻来一些民间画本,随意翻翻。”

叶钰弦挑眉,道:“是何画本。”

栎亦温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眼珠子飘忽不定,支支吾吾道:“嗯……一些……民间小故事。”

“哦?”叶钰弦抱住栎亦温,拿过他背后的画本,画本被他夺过,他大略地翻了会,栎亦温看着他翻,只感觉脸红得发烫,叶钰弦道,“这是民间一些小夫妻的趣事,写着小娘子如何与夫君撒娇,取悦……”

栎亦温一手捂住叶钰弦的嘴,小声地道:“别说了。”

看着栎亦温害羞的模样,刚刚沉闷的心情瞬间烟消雾散,他道:“师尊看这个作甚,是想与弟子撒娇嘛?如此说来,上次师尊难得跟弟子撒娇,求弟子不攻打人界,也有这画本的功劳了?”

栎亦温舔了舔唇,道:“为师就有些好奇,随意看看。”

卫湿羽突然闪在叶钰弦的脚边,他跪在地上,轻声道:“尊主,染月派掌门到了。”

叶钰弦道:“带过来。”

栎亦温道:“掌门师弟?”

栎亦温看向叶钰弦道:“掌门师弟何故来此?”

叶钰弦道:“是弟子唤他来的,让他帮师尊看看手臂。”

栎亦温道:“可为师并无大碍。”

为了证明,栎亦温还甩了甩手臂。叶钰弦连忙抓住他的手,道:“师尊先看看。”

守秦岸带着仲逸进入凌凤殿时,仲逸的脸色仍是一如既往的难看,他脸色憔悴,眼底下的乌青越发严重,眼角还泛红,他看见栎亦温时,用力地揉了揉眼角,眼角顿时被他搓得更红,只听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大师兄。”

栎亦温见他如此模样,咽了下口水,道:“掌门这是多久未曾休息了?”

仲逸思忖了会道:“过去还是弟子时,每日只休憩两个时辰,自成了掌门,便是一个时辰。”

“师弟和师妹呢?”栎亦温道。

“二师兄带弟子历练,没有个一旬半个月的是回不来的,”仲逸苦笑道,“师姐倒经常去锦星洲找素允,不过她有时还是会帮我整理一下内务。”

这掌门当得实在委屈。

“以后还是莫要放纵他们了。”栎亦温扶额道。

仲逸颔首。

“先帮我师尊看一下手。”叶钰弦道。

卫湿羽悄悄起身,凑近叶钰弦耳边,细细说了些什么,只见叶钰弦微微蹙眉,卫湿羽退到一边,看着叶钰弦。

“是有什么要紧事嘛?”栎亦温道。

叶钰弦舒展眉头,摇了摇头,道:“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卫湿羽轻声提醒:“尊主!”

叶钰弦微微侧眸,不悦地瞄了眼卫湿羽,卫湿羽抿了抿唇。

栎亦温道:“若是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吧。”

“无妨,弟子想看看师尊身子有无大碍。”

卫湿羽抬眼看着栎亦温,眼神流露着急切。

栎亦温微微笑,道:“这有掌门师弟,掌门师弟医术高超,不用紧张,你先去忙。”

叶钰弦欲要开口,栎亦温立刻推着叶钰弦出了凌凤殿大门,卫湿羽随后出了门,叶钰弦拉着栎亦温的手,道:“师尊,我就看看,看完就……”

还未等叶钰弦说完,栎亦温便扒开他的手,道:“去吧,早些回来。”

回到殿内,将手伸出给仲逸察看。

仲逸轻轻揉了揉手臂,大略地察看了会,才缓缓道:“并无大碍。”

栎亦温点点头,收回手。

“不过,还是得敷药。”仲逸补充道。

栎亦温不悦地蹙眉,他可不想敷药。

仲逸自然知晓栎亦温的脾性,他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雪儿,提笔写下药方,递给雪儿道:“按照上面的药方抓药,磨成粉加入热水,敷在手上,必须敷满一月,中间莫要断了。”

雪儿乖乖点头道:“是。”

栎亦温揉了揉眉心,道:“我不想……”

仲逸打断道:“那可由不得你。”

站在门外,叶钰弦看着被关上的门,表情凝固,看着门发呆,卫湿羽见叶钰弦深沉的模样,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尊主,并非我故意……”

卫湿羽辩解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叶钰弦喃喃自语道:“师尊叫我早些回来。”

“诶?”卫湿羽抬眸看着叶钰弦。

只见叶钰弦勾起笑,道:“师尊方才是不是叫我早些回来。”

卫湿羽眨眨眼,低头道:“是。”

叶钰弦舔了舔唇,心情颇为愉悦,他道:“让我想想该如何收拾收拾那人,是扒皮还是抽筋呢,油炸?”

卫湿羽咽了下口水。

叶钰弦垂眸思考,片刻,缓缓道:“师尊不喜欢杀戮,还是打一顿好了。”

卫湿羽轻轻松了口气。

叶钰弦的态度可谓是臭到极致,都道魔尊历代脾性都差得不行,凶残无比,叶钰弦却极少发脾气,但光他的态度便可以让魔族的老头气得吐血,刚来时那副傲世轻物的态度,辈分比他大好几倍的长老他都是不屑一顾,议事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人在这,心却飘远了,凡是求他的准许的事,他总会先看向卫湿羽问道:“他刚说什么?”

最后,卫湿羽给他重复一遍,他的下一句永远都是:“找卫湿羽和守秦岸。”

叶钰弦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桀骜不驯,颐指气使,但唯有遇到栎亦温的事他才会认真,只因为栎亦温的事发火,却又不敢对栎亦温发火,妥妥的情痴。

议事堂中,卫湿羽正一脚踩在堂下一跪在地上的玄衣男子手背上,他问道:“可认罪?”

叶钰弦慵懒地靠在座位上,手肘撑在扶手上,扶额,双眸微微睁开,看着堂下众人,摆着一副倦意的模样。

堂下所有人噤若寒蝉,胆怯地看着堂上人。

“何罪之有?”那玄衣男子大喊道,“叶钰弦你这个孬种,昏庸无能,玩世不恭,胸无大志,魔尊这个位置,你不配!”

卫湿羽用力踩着他的手背,只听那男子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说说,还有谁?”卫湿羽道。

当众盘问同伙,堂下多人冷汗直冒,牙齿都在打哆嗦。

那玄衣男子不语,卫湿羽慢慢蹲下,道:“问你话呢。”

玄衣男子瞪着卫湿羽,道:“你们卫家和守家都是这孬种的走狗,身为魔族人,竟从不为魔族着想,成日跟在他后面无所作为。”

卫湿羽挑眉,取出一把小刀,轻声道:“守卫两家从来只侍奉杵家,魔界可不归我们管,快说吧,别浪费时间了。”

玄衣男子撇过脑袋,不语。

卫湿羽看了眼叶钰弦,叶钰弦仍是面无表情地发呆,他再看着守秦岸,只见守秦岸微微摇头,卫湿羽咽了下口水,将脚收回。

守秦岸道:“尊主,这位是陈家的长子,虽是做了些蠢事,但好好调教,定能为尊主所用,尊主可先饶恕一命。”

叶钰弦晃了晃神,道:“从他欲要挑起两界大战开始时,他便已经死了。”

叶钰弦侧眸,瞟了眼守秦岸,淡淡地道:“更何况,他第一个惹的是染月派,罪不可赦啊。”

守秦岸垂眸:“好在阻止及时,罪不至死。”

叶钰弦揉了揉眉心,道:“前几日,卫湿羽跟本尊禀报过,害得本尊没有守在师尊身边看师尊身子如何,本尊想亲自抓人时,但你请求去抓,你这一抓,可抓了近一旬,你办事何时如此缓慢了?”

守秦岸垂眸,词穷理尽。

“光是害本尊没守在师尊身边,他便已经罪不可赦了。”

叶钰弦瞟了眼堂下的玄衣男子,那玄衣男子对上叶钰弦的目光,表情变得面目狰狞,他大喊:“表兄莫要做无用功,叶钰弦这个孬种,只敢仗势欺人,连人界都不敢攻打的废物。”

叶钰弦对这种辱骂一向都嗤之以鼻。

卫湿羽一脚踹在玄衣男子的肩膀上,磨牙凿齿:“还嫌活得不够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脾性倒挺豪迈,竟然你如此求死,甘死如饴,那本尊便不好拂了你的意了,来人,”此时,守秦岸抿了抿唇,卫湿羽咽了下口水,只听叶钰弦发号施令,“给本尊把他……”

“尊主!”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音,正是兔妖雪儿。

这一声,所有人都投去目光,而叶钰弦见来者是栎亦温身边的人,坐直身,先询问道:“师尊来了?”

见雪儿摇了摇脑袋,叶钰弦缓缓将身子摊回位置上,恢复方才懒散的状态,淡淡道:“何事?”

雪儿笑道:“夫人唤您过去。”

叶钰弦一个激灵坐直身,他起身大喊:“师尊叫本尊过去?”

雪儿乖乖点头道:“夫人让奴婢在门口等您办完事再唤您过去,但奴婢等不及了,所以现在便想告知您一声,是奴婢自作主张了,请尊主责罚。”

叶钰弦舔了舔唇,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他挥挥手,道:“无妨,做得不错,自行领赏。”

话落,叶钰弦如一缕烟,消失在堂上。

堂下人见叶钰弦离开,纷纷叹气。

卫湿羽与玄衣男子对视一眼,卫湿羽长呼一口气道,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还真不怕死。”

那玄衣男子摊坐在地上,道:“多谢小妹。”

雪儿将他扶起,道:“兄长何故如此?”

卫湿羽吐口气,对着堂下的老头大骂:“你们这些老顽固,硬要做些什么,害得我兄弟替你们背锅,还威胁我兄弟,真是气煞我也。”

尽管得知内幕,但这群老头家族势力庞大,堂上人几乎都被牵扯在内,守卫两家多多少少也牵扯在其中,为了防止守卫两家失宠,都得拽出一人替死,而守秦岸与卫湿羽也是家族中人,叶钰弦表面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但究竟心中是如何想的,谁也不敢猜,毕竟他刚上位时,可是面无表情地把每个不服他的人都吊打了一顿,还面带微笑地下令:“杀了。”

他表里不一的笑容极其渗人,堂下众人至今都心有余悸。

“怎么办。”雪儿语带哭腔。

卫湿羽看了眼陈渊,道:“必死无疑了。”

雪儿抿唇,眼看就要哭出来了,陈渊摸了摸雪儿的脑袋,安慰道:“无妨,后路想好了,只要不是尊主亲自动手,死不了。”

雪儿看向守秦岸道:“左护卫可有什么法子?”

守秦岸淡淡道:“求。”

只听堂中红衣老头道:“求他有用?你守秦岸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卫湿羽脸色一沉:“祖父,您可否说些好听的话啊!”

那红衣老头冷哼一声。

陈渊道:“求尊主无用,别做无用功了,届时你们别把尊主惹火了。”

卫湿羽用力拍了拍陈渊的背:“你为何要骂尊主啊,还嫌死得不够快?”

那红衣老头道:“你不摆出仇恨的模样,尊主若是不信该如何是好?”

卫湿羽扶额。

雪儿道:“那我们一起求尊主,说兄长知错了,求饶恕好嘛?”

卫湿羽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无用的。”

守秦岸突然插嘴道:“我何时说求尊主?”

“诶?”

守秦岸道:“雪儿去求。”

雪儿疑惑地眨眨眼,卫湿羽道:“求谁?”

守秦岸瞄了眼雪儿,片刻,雪儿才恍然大悟,她扬起笑:“尊主夫人!”

“师尊!”叶钰弦兴奋地破门而入。

栎亦温一个激灵,此时他手上还敷着药。

“钰弦?你的事办完了?”栎亦温道。

叶钰弦走近栎亦温,浓烈的药草弥漫整个大殿,这种浓烈的味道将原本清新的栀子香覆盖,太过浓烈的药草味使叶钰弦有些难受,心里一阵苦闷。栎亦温敷这个药已有好几日了,叶钰弦也难受了好几日。

叶钰弦闷闷不乐道:“师尊,这个药到底要敷多久啊,可有见效?”

“为师也不喜欢,这味道的确是难闻,可师弟说过,要敷一个月,要不……”

见栎亦温欲要作罢,叶钰弦立刻打断道:“虽然难闻,但为了师尊好,还是敷上一月吧,可莫要落下病根。”

栎亦温点点头,叶钰弦坐到栎亦温的对面,越是接近栎亦温,药草味便更浓重,难闻到叶钰弦欲要发狂,可看着栎亦温,心中十分欢愉,在这药草的诱惑下,他又冲动地想对栎亦温做些什么,头疼的是,理智总要与欲望作斗争。

“钰弦稍等片刻,为师清理一下。”栎亦温起身出门。

栎亦温一离开,殿内的味道顿时散了许多,见不到栎亦温,叶钰弦心情比方才还要狂躁了。

将手臂清洗干净,袖口沾了些水,栎亦温甩了甩袖口,却听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夫人!”

栎亦温转身,看着脑袋上立着的兔耳的雪儿,栎亦温道:“怎么了?”

雪儿垂眸,轻声道:“夫人,求求您救救奴婢的兄长。”

栎亦温眨眨眼:“雪儿的兄长何许人也?”

“陈家长子,陈渊。”

“雪儿是陈家的人?”

雪儿道:“奴婢是陈家庶出,不得宠,但陈渊兄长待奴婢十分亲切,如今,兄长办了错事,尊主要责罚,奴婢不想让兄长死。”

栎亦温道:“嗯,我回去定与钰弦说。”

“谢谢夫人!”雪儿立刻弯腰,欲要下跪。

栎亦温立刻扶住她,道:“先回去吧。”

雪儿猛地点头。

栎亦温刚打开凌凤殿的大门,便见叶钰弦也站在门口,见到栎亦温的那一刻,叶钰弦那颗狂躁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他将栎亦温拽进怀中,道:“师尊去哪了?”

栎亦温轻轻挣开叶钰弦的怀抱,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多大的人了?”

叶钰弦乖乖将脑袋探下来,嘟起嘴:“师尊让弟子好等。”

“坐吧,为师可要说道说道了。”栎亦温认真地道。

叶钰弦疑惑地眨眨眼,看着栎亦温认真的表情,紧张地坐在茶几前,满脸无辜。

栎亦温与叶钰弦相对而坐,只听栎亦温厉声道:“叶钰弦!”

这声叫得叶钰弦身子一颤,他立刻低下头,委屈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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