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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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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用力地关上,栎亦温被拽进一间屋子,他被人摁在门上,双手被钳制住。温热的唇瓣突然贴上他的额头,随后是鼻梁,栎亦温扭了扭身子,双手不停地挣扎,可奈何力气比不过眼前人。

“你……唔!”

他的唇瓣突然被堵住,对方的舌头撬开自己的唇瓣,栎亦温立刻将脑袋撇过一边,两人唇瓣分离,他道:“钰弦,你作甚!”

叶钰弦没有说话,他吻上栎亦温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处,栎亦温一个激灵,喊道:“钰弦!”

对栎亦温的喊叫,叶钰弦装作没听见,继续吻着他的脖颈,惹得栎亦温脖颈处一阵瘙痒。

栎亦温边挣扎边道:“钰弦……钰弦……”

叶钰弦越发放肆,双手放开他的手腕,扒开他的衣领,吻上他的锁骨。

“叶钰弦!”

栎亦温聚法一掌击在叶钰弦的肩膀处,叶钰弦连退几步,他一手抓着肩膀,半跪在地上。

“嘶——”只听叶钰弦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可莫要无病呻……”栎亦温咽了咽口水,词钝意虚道:“吟啊,为师……没用力……”

叶钰弦抬眼看了下栎亦温,立刻将脑袋埋低,低声喘气。

屋中无人,十分寂静,屋内只听叶钰弦急促的喘气声,栎亦温越发惴惴不安,他向前蹲下身,双手轻轻放在叶钰弦的肩膀上,帮他轻轻揉着肩膀,他轻声询问道:“是为师下手重了,疼不疼?”

柔软的手放在叶钰弦的肩膀上,叶钰弦得意地抬眼看着栎亦温,嘴角勾起,抬起双手一把抱住栎亦温道:“疼!”

栎亦温眨眨眼,自己的脑袋被按在他的肩膀上,也不见他疼,栎亦温嘴角抽了抽:“你这……”

“师尊,”耳边传来叶钰弦低沉的声音,“您为何总是如此。”

“为师如何了?”栎亦温不解。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又打弟子,又安慰弟子,您知不知您越是这样,弟子越是爱您,越是无法自拔,可弟子也越是难受,而师尊究竟是如何看弟子的?”叶钰弦抱紧他,“弟子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弟子只不过是对师尊持之以恒罢了,只不过求师尊莫要让弟子等太久。”

“为师从未让你等,”栎亦温推开叶钰弦,缓缓起身,“为师也不决会与你做那等……事。”

蚀魔印亮起红光,他的瞳孔逐渐变了颜色,此话无疑激怒了叶钰弦,叶钰弦缓缓站起身,走到栎亦温跟前,他俯视着栎亦温:“师尊不喜欢与弟子,是喜欢与那位新花楼的小倌吗?”

栎亦温倒退一步,看着叶钰弦发红的双眸,道:“你……在胡说什么?钰弦,蚀魔咒在影响你。”

叶钰弦逼近栎亦温,栎亦温退一步,他便进一步,只听叶钰弦讥讽道:“师尊不顾流言蜚语也要去找那个小倌,师尊不是很怕勾栏院嘛,师尊为了他,名节也不顾,弟子现在好奇,师尊是否故意喝下那药,是打算与那小倌行苟且之事,反正您也会跟弟子说,您是被迫的,并非您所愿……”

栎亦温双手捂唇,他吃惊地看着这位口出狂言的人,他万万没想到叶钰弦居然会如此想他,别人可以随意议论他,可如果连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如此看待他,那还有谁会相信他?栎亦温只感觉胸口中像堵着一块巨石,压得栎亦温喘不过气。

栎亦温被逼至墙角,他低下头,无力地摇了摇脑袋,辩解道:“为师没有,为师只不过有事问他。”

叶钰弦质疑道:“没有嘛?”

现下对栎亦温来说,相比因叶钰弦不信任他而气愤,他现在更害怕叶钰弦对他失望,他怕叶钰弦离开他,又留下他一个人。

栎亦温抬眼看着叶钰弦,他着急地伸手抓着叶钰弦的手臂道:“没有,为师没有。”

看着栎亦温充满委屈的双眸,蚀魔印慢慢暗淡下来,叶钰弦勾起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他看着栎亦温的唇瓣,道:“师尊当真没有?”

委屈至极,栎亦温抿了抿唇,紧紧抓住叶钰弦的手,边摇头边喊道:“没有,没有,为师没有,钰弦不信为师嘛?”

叶钰弦垂眸,神智也瞬间清醒,他立刻将栎亦温抱入怀中,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他立刻辩解:“师尊对不起,是弟子出言不逊了,弟子没有不信师尊,是蚀魔咒影响了弟子的心智,求师尊不要讨厌弟子。”

得到叶钰弦的拥抱,栎亦温安下心,微微勾唇。

“嗯。”

“师尊,这是哪?”

方才随手将栎亦温带进来,现下才发现里面是一屋子的书,书摆在架子上整整齐齐,正中间有一个书案,叶钰弦拉起栎亦温便往里走。

“这是仲逸的书室。”

叶钰弦坐在书案前,将栎亦温拽进怀中。还未等栎亦温反应过来,栎亦温已坐在叶钰弦的大腿上,他立刻起身:“你作甚?”

叶钰弦抱住他,将他抱回怀里,栎亦温身子不如叶钰弦庞大,坐在叶钰弦腿上倒显得十分合适。

“师尊讲书给弟子听吧。”叶钰弦笑道。

栎亦温揉了揉眉心,道:“你先放开为师。”

叶钰弦用手揉了揉栎亦温的腹部,笑道:“师尊就这样讲吧。”

栎亦温立刻抓着叶钰弦不安分的手,道:“知道啦,你别乱动。”

叶钰弦瞟了眼桌上那本册子,道:“师尊就讲那本吧。”

闻声,栎亦温拿起看了看封面,道:“上古八大家族?”

叶钰弦挑眉,将脑袋靠在栎亦温的肩膀上,闭上眸子闻着栎亦温身上散发出的栀子花香味,他满意地蹭了蹭栎亦温的脖颈,沉声道:“嗯。”

栎亦温随手翻了翻,道:“据我所知,现在已知的只有四家:乐正家栎氏,仲逸仲垩乃诸葛家仲氏,慕容家招摇,没有改姓,不过听闻他们家继承人叫慕容诩,还有你们杵氏,万俟家。剩下的褚师,申屠,百里,司空都不知下落。”

栎亦温继续道:“而你的祖先万俟狱界,则是上古魔王,他坠入魔道,死前制造出蚀魔咒,蚀魔咒无法化解,附在子子孙孙之中。”

“为何他会坠入魔道?”叶钰弦沉声问道。

“古书记载,万俟家犯下了大错,被其他家族处以灭门之刑,而万俟狱界是万俟家最后的子嗣,他被处以绞刑。但他不愿丧命于此便坠入魔道,与七大家族对抗,并将九州大陆分为两块,西方为魔,东方为人,开辟了魔界。后来的几代魔尊越发强大,七大家族对抗不了,只能隐世避免魔尊追杀。而失去七大家族庇护,人间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直到几位五派的创始人出现,建立五派,才有了现在安定的日子。”

叶钰弦抱紧栎亦温道:“师尊讨厌魔族人嘛?”

栎亦温轻轻拍了拍叶钰弦的手:“为师讨厌作恶多端的人。”

栎亦温继续道:“过去万俟家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得被灭门谁也不知,但万俟狱界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发指。”

“师尊……”

“砰!”

门突然被踢开,两人共同投去目光,都对上瑶笠悦那双惊讶的眸子。

“我寻了你们半天,没想到你两藏在这,还有,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作甚?这可是掌门师弟的书室啊!”

以这种姿势展现在别人面前,栎亦温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他立刻起身,低着头满脸通红,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栎亦温轻声询问道:“你来作甚?”

瑶笠悦扶额道:“出事了!”

栎亦温微微一顿,与叶钰弦对视一眼。

仲逸脸色向来很差,他坐在高堂之上,沉着脸,似乎与平时没太大区别。

几人纷纷入座,叶钰弦仍是以栎亦温弟子的身份站在栎亦温身后。

“是发生了何事?”栎亦温先问道。

仲逸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银夜道:“你们好歹来这近一月了,都不下山看看嘛?”

叶钰弦插嘴道:“下山作甚?”

栎亦温讪讪地笑了。送李琴琴来到染月派之后,两人便形影不离地待在此处,叶钰弦黏得紧,但凡有其他弟子接近都要被叶钰弦唬回去,仲逸忙,银夜与瑶笠悦时常不在山上,惹得他对其他事一无所知。

瑶笠悦轻咳一声,道:“山下闹瘟疫。”

栎亦温轻轻蹙眉,道:“现下如何了?”

只见仲逸双手用力地揉太阳穴,他疲惫地看着栎亦温,回应道:“非常之遭。”

仲逸过去为药圣的弟子,医术了得,只要给他诊出何病,配上药方,又如何会难得倒他?

栎亦温道:“可诊断出何病?”

“嗯。”

“是何病?”

仲逸咽了下口水,瞟了眼叶钰弦,无言。

银夜道:“寒毒病!”

栎亦温微微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叶钰弦,却见叶钰弦面不改色,事不关己的模样。察觉到栎亦温的视线,叶钰弦笑道:“怎么了,师尊?”

“寒毒病?无论是寒毒咒还是寒毒病,这不是早在嗜血魔尊死后就该消失的嘛?三百年前中了寒毒咒的人,无论是法力多强,也不可能活得到现在,更无法加害于人,而钰弦还未被蚀魔咒控制,如何释放得了寒毒病?”栎亦温转头道,“师弟莫不是诊断错了。”

“大师兄,”银夜喊道,“当初师弟不正是因为寒毒病而身败名裂还差点因此而死,他如何能诊断不出来?现下又发现寒毒病,人们对掌门师弟的救助都不屑一顾。”

栎亦温垂眸,四百年前,他们都还未出生,仲逸便经历了一场那样的瘟疫。嗜血魔尊释放寒毒病,仲逸身为蒲厄道掌门的首徒,他找出能够根除寒毒病的草药而名满天下,却因为不慎采了一车的毒药害死几城人而身败名裂,相反仲垩采对了药,成了世人的救世主,身价百倍。

栎亦温道:“可是,寒毒病唯有魔尊能释放,或者……”

仲逸仍然不语,脸色越发沉重。

叶钰弦缓缓道:“寒毒病与寒毒咒息息相关,若是有中了寒毒咒的人,不需弟子释放,中咒人的血也可以制造寒毒病。寒毒病与寒毒咒的区别就在于,寒毒病是病,容易感染,但可以活得久些,而寒毒咒即是病也是咒,必须由弟子下咒,中咒者活不过十年,病魔缠身,不治之症,不得善终。”

栎亦温揉了揉眉心道:“问题便是这,寒毒病四百年前便发现草药可以被根治了,不足为患。嗜血魔尊三百年前死了,虽说寒毒咒是不治之症,但中咒者也不可能活得了三百年,圣贤魔尊从未被蚀魔咒控制过,你又一直在为师身边,这寒毒病又从何而来?”

瑶笠悦道:“好在寒毒病有药可医,我们还可以救。叶钰弦现下清醒地站在这,还不明白嘛?这世上必有中咒且还幸存的人,虽说几率十分小,但必须抓住此人,避免再生事端。”

栎亦温深呼一口气:“是,这寒毒病是从哪发现的?我想去查看一番。”

瑶笠悦道:“现下有近三十城感染,除了蒲厄道地界,其余几派都分别有城池感染,其中最为严重的是——灵乡城。”

栎亦温眨眨眼,咽了下口水道:“谷缘宫的……灵乡城?”

灵乡城死气沉沉,连天空都变了颜色,灵乡城的正中心搭着巨大的棚子,棚子中站着许多黄衣弟子,黄衣人面戴白纱,分别在为百姓倒药,只听人群中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声。

此时栎亦温和叶钰弦都带着帷帽坐在茶楼,他们看着不远处分发药物的棚子。

叶钰弦嘟囔道:“师尊,为何要戴这个,戴得弟子好生不舒服。”

栎亦温笑道:“毕竟来的是谷缘宫地界,为师怕谷缘宫弟子追着我们不放。”

“为何?”

栎亦温刚张唇欲要回复,却听附近传来巨响,附近一桌中,一位黄衣人用力地拍着茶几,气愤地大喊:“可恨的叶钰弦,竟敢释放寒毒病,还以为他娶了那染月派大弟子会安分些,谁知还没一年便开始作妖,不久前还听闻栎亦温逛勾栏院,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栎亦温扶额,轻轻道:“真是好事不出门……”

叶钰弦接话道:“坏事传千里。”

静静地听那桌黄衣弟子们气愤地将栎亦温与叶钰弦大骂几遍,许久才纷纷离开。栎亦温悄悄掀开帷帽笑道:“还好掌门师弟给了为师这个,不然为师什么还没查到便被赶出来了。”

只听叶钰弦隔着帷帽发出低沉的声音:“师尊,他们骂的可真难听。”

栎亦温眨眨眼,将他的帷帽掀开,只见叶钰弦的眸子变得猩红,似乎顷刻便要爆发出来,栎亦温用手捂住他的眸子,道:“无妨,左耳进右耳出,为师不都在意,钰弦不必动怒。”

“他们骂弟子可以,骂师尊不行。”叶钰弦将栎亦温的手拿下,咬牙切齿道。

栎亦温笑道:“那方才怎么不动手?”

“弟子不想给师尊惹麻烦。”

“嗯,乖,”栎亦温凑近叶钰弦的脸,双唇吻在叶钰弦额上的蚀魔印上,“奖励你。”

叶钰弦的双眸恢复过来,蚀魔印也暗淡无光,他瞪大双眸看着栎亦温,被他炽热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栎亦温双颊逐渐泛红,他将帷帽放下,撇过脑袋。

“那弟子以后多听师尊的话,师尊和弟子亲嘴好嘛?”叶钰弦道。

栎亦温轻轻道:“不知羞耻。”

叶钰弦抓着栎亦温的手,摇了摇道:“好嘛?”

栎亦温嘴角微微勾起,道:“不好。”

“砰。”

响声吓得栎亦温一颤,他转过头,只见站在钱柜处的掌柜倒在地上。栎亦温连忙起身来到掌柜面前,倒在地上的大叔全身都在抽搐,面色发青,栎亦温双指放在他的脖颈处,双指像是放在冰块上,凉意从指尖传递到大脑。

“寒毒病发作了,快离开!”一旁的人大喊。

茶楼嘈杂一片,围着大叔的众人喊叫着,连滚带爬地跑出茶楼,茶楼瞬间空无一人,栎亦温双指用法力聚集在那人咽喉,将毒性压下,许久,那人的脸色才缓缓好转,叶钰弦只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栎亦温起身,拍了拍衣裳:“你染病了,快些去领药喝吧。”

“多谢,”那人爬起身,嘟囔道,“我今日刚喝完,如何又染上了?”

栎亦温眨眨眼,吃惊地看着他,道:“何意?你方才是做了些什么?”

“方才有人给了我茶钱,一转头,就……”

闻声,栎亦温立刻跑出门,四处看了看。叶钰弦随后跟上,道:“师尊,这会那人必定离开了。”

栎亦温抿了抿唇,道:“其他城池得到解药便好得七七八八,唯有灵乡城病情反反复复,看来这作祟之人,便是在灵乡城了。”

叶钰弦泯然一笑,道:“师尊,太巧了,为何那人会如此不慎被我们发现,此人有可能是想故意引你我前去。”

栎亦温看着叶钰弦道:“你是知道此人。”

叶钰弦笑道:“弟子猜测有三人矣。”

栎亦温道:“哪三人?”

叶钰弦道:“药界三大奇才啊。”

栎亦温不解:“掌门师弟应当不是,仲垩也许久未曾露面,而药圣为师从未见过,但为何怀疑他们,他们又有何理由做此等事?”

叶钰弦无所谓道:“师尊说过,中咒者活不过十年,那必有一位中咒者得到这三人其中一人的庇护,续命至今,至于目的,弟子也不知。”

栎亦温点了点头,垂眸思忖。

是仲逸的几率不大,仲垩口碑有好有坏,他也不了解此人,但最为神秘的还是药圣。

栎亦温还在发愣,叶钰弦突然抱住他,他在栎亦温耳边轻声道:“不过师尊不准离开弟子身边。”

只要栎亦温用法力环绕自己四周,他便无法染上寒毒病,叶钰弦身为魔族人,更不可能染上此病,可叶钰弦总是很担心他,似乎在叶钰弦眼中,自己就像个凡人,软弱无力,但有人会关心他,他还是很高兴的。

栎亦温笑道:“好。”

后来……

他,栎亦温,十二金丹,二十元婴,被称为修真界奇才,天赋异禀,天资超凡,秀外慧中,一切美好的词语都能够形容栎亦温。而栎亦温并非是那种自命清高,自命不凡之人,他对自己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但至少他认为自己不蠢,不过……

栎亦温抬着头看着这块从天而降的铁板,这铁板比他整个人还大,他的一双小腿已经完全没入泥土之中,衣摆处沾上泥土,他不知这泥土混合了什么,但现在他就这样动弹不得。

这铁板若是砸在凡人身上,不得砸个头破血流?

栎亦温咽了下口水,若是不用法力,他怕是躲不过去,但用了法力就不公平了。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双手交叉举过头顶,真打算用肉身抗下这一块铁板。

不过他今日才发现,他真的不太聪明,他居然被一个凡人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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