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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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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大床上的两人正玩得激烈,徐燕笙坐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画面,栎亦温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他双手捂耳,紧闭双眸,不停地发抖。

床上两人对着突然闯入的两人毫不在意,继续身下动作。

先是躺在床上的小男子带着甜蜜的喘气声问道:“徐姐姐,又带小孩来看啊——轻点,嗯——”

徐燕笙点了点头,将栎亦温强行拖到床前,一只手便将栎亦温的两只手腕钳制住,她一手掐住栎亦温的脖颈,将栎亦温的脑袋凑近那两男子身下,让栎亦温紧闭的双眸对着那交合之处。

看着栎亦温害怕地紧闭双眼,徐燕笙冷笑一声,两根手指将栎亦温一只眸子强行分开,她道:“好好看着,你们男子便是这般欢好的,好好学学,如何让客人舒坦,怎么叫听着让客人高兴。”

栎亦温用力地摇着脑袋,道:“姐姐,我可否不看,我不想看,也不想学。”

徐燕笙抓着栎亦温的长发,连带着发根用力往上提了提,她咬牙切齿道:“你身上就那几个能讨客人欢喜的,不学这个,是想学点别的?嘴?”

“不,不是,”栎亦温边挣扎边喊道,“求求您了,姐姐,放了我。”

徐燕笙挑了挑眉,道:“行,量你是第一次,给你几日缓缓,届时,若是还是这般,那姐姐我可就动手了。”

一日总有两次将栎亦温带来观看,可每回栎亦温都躲在墙角发抖,反而是徐燕笙看得津津有味,栎亦温不明白为何要看这种东西,学这种东西,只知道自己看着心里泛恶心。

“你不好奇嘛?”一位男子用手抚在栎亦温发烫的耳根上。

栎亦温一个激灵,身子随之一颤,他探出脑袋看着这个男子,那男子被三位男子玩弄,正神色迷离地看着自己。徐燕笙为了让栎亦温看这东西,便让这些人跟着栎亦温,不论栎亦温躲哪,他们都要在栎亦温躲的位置前做。

栎亦温猛地摇摇头。那男子笑道:“身子倒挺敏感的,不试试嘛?很舒服哦。”

“还有力管别的?”三位男子中,其中一位道。

两人在栎亦温面前相互挑逗,纠缠一块。

接着他们发又出一段奇怪的声音,听得栎亦温面红耳赤,再次将脑袋埋在弯膝之下。

徐燕笙柔声道:“这几日你不看,也不学,如此这般让姐姐很难办啊,不要为难姐姐好嘛?否则……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呢。”

细长的银针刺进栎亦温的大腿中,栎亦温疼得咬紧牙关,仍然不愿将头抬起,又一根银针扎进他的大腿中,大腿已疼得发麻,栎亦温硬是不叫出声,徐燕笙碰了碰栎亦温的大腿,笑道:“这都第几针了?”

栎亦温疼着疼痛回答道:“四十一。”

这几日说是给他缓缓,但只要他不看,徐燕笙便拿针扎他的腿,这自然也是得到官梅的许可。

徐燕笙抚上他的大腿,只是触碰便让栎亦温疼得直冒冷汗,隔着衣物瞧不见他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徐燕笙问道:“疼嘛?”

栎亦温动了动发白的唇瓣,点了点头。

“那为何还不听姐姐的话,姐姐耐心有限,前几日不看便罢了,姐姐不为难你,可你瞧瞧这都第几日了,为何还是如此不懂事?”

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栎亦温摇了摇头。

“啊——”

两根手指用力掐住他大腿上的肉,栎亦温再也忍不住疼地喊出了声,眼泪也开始掉落。

听着栎亦温的惨叫,徐燕笙勾起唇,露出灿烂的笑容。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屋内。

屋内所有人看着徐燕笙,徐燕笙还是那副笑脸,她轻轻抚上栎亦温那被扇红的半边脸,道:“姐姐很早时便教过你,不许大喊大叫,如此不懂礼节,有失身份,你说该不该打?”

栎亦温咬紧下唇,每次眨眼,眼眶的泪水都随之溢出,他点了点头。

“好,乖,瞪大眼睛看好了。”

徐燕笙抓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对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甚至想让他的眸子对准那些人交合之处。

栎亦温摇了摇头:“姐姐,我……”

徐燕笙逐渐眯起眸子,眸中闪烁着最凶恶憎恨的神情,她再次举起手,铆足了劲朝着栎亦温的脸上又是一掌。

脑袋受到冲击,连带着身子倒在地上,栎亦温双手撑在地面上,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还未等他缓解,徐燕笙抓起栎亦温胸前的衣领,将栎亦温身子立起。

抓着他的衣领,清脆的声响再次响起,如同那夜一般,徐燕笙像发了狂,非要将栎亦温脸上的皮扒下来不可。

徐燕笙边扇边道:“妈妈说过,若是再不听话,可要给点教训,姐姐我给过你机会了,这次可别怪姐姐了。”

不知挨了徐燕笙几巴掌,栎亦温直接被扇得神志不清,眼前变得十分模糊。

“姐姐,妈妈来了。”

徐燕笙闻声停下手,转头看着门口的人,此时官梅已进入屋内。

“妈妈。”徐燕笙甜甜地喊了一声。

官梅点了点头,道:“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徐燕笙道:“这小孩不懂事,执拗得紧。”

官梅对着栎亦温道:“我不养废人,若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便自己养活自己。”

徐燕笙顿了顿,道:“妈妈何意?”

官梅继续道:“以后你便待在忘忧院做下人。”

“这……”徐燕笙指着栎亦温道,“便放过了这个小畜生?”

官梅揉了揉眉心:“若是他届时伤着其他客人该怎么办,你回玫瑰院吧,无事便不要老往这跑。”

徐燕笙抿了抿唇,张唇,欲要再道些什么,却被官梅一个眼神吓住,徐燕笙只得气急败坏地跺跺脚,随后不甘心地瞪了眼栎亦温才快步离开。

官梅瞟了栎亦温一眼,道:“跟我来。”

栎亦温慢慢爬起身,颤颤巍巍地站直身,身子弱不禁风,仿佛一吹便倒。

跟着官梅来到忘忧院的后院,许多棕衫下人都在各做各的活,官梅指着一位大婶道:“你以后便跟着张大婶做事。”

栎亦温看了眼张大婶,微微发福的身子上顶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张大婶笑容可掬,看着栎亦温,笑道:“这怕受不得多少苦吧?”

官梅挑了挑眉,对着栎亦温道:“若你愿意,可不待在这,但你必须接客。”

栎亦温立刻摇了摇头,道:“我要在这。”

官梅脸色一沉,道:“行,届时可别受不了求着我回去。”

正当午时,烈日炎炎,雪白的泡沫浮在水面,在烈日的照耀下,湖面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纱,微波粼粼,岸边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唰唰的声音,湖面中倒映出一位棕衣小人。

瘦骨嶙峋,弱不胜衣,松松垮垮的棕色衣裳勉勉强强地披在身上,即便两颊消瘦,面黄肌瘦,却也遮不住他原本俏丽的五官,手枯如柴,抓着一件衣裳,纤细的手腕仿佛只要用力一掰便断。

密密麻麻的汗水从额上滑过脸颊,聚在他削瘦的下巴,身子推拉,汗珠掉在地上,他双手拿着衣物在搓衣板上来回搓洗。

张大婶撑着油纸伞缓缓走来,栎亦温立刻加快手上的动作。

“为何还未做完?你瞧瞧,现已是午时,不做完不准用膳。”张大婶道。

栎亦温看了看眼前还未洗完的几大筐衣物,怯怯地点了点头。

“啧,没用的东西。”

张大婶拿起一件衣裳,那衣裳已洗完,还湿嗒嗒地滴着水,她左顾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便拿起另一件继续察看,栎亦温抬着眸子怯怯地看着张大婶,张大婶的眉头微微蹙起,栎亦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张大婶突然将衣裳甩在栎亦温脸上,大吼:“你瞧瞧你这洗的什么玩意?”

栎亦温拿起衣裳,只见这白色衣裳沾上了几滴墨水,栎亦温道:“这……我洗不净。”

张大婶抬起腿踢中栎亦温的肩膀,扑通一声,栎亦温被踹入水中,他沉入水中,没了空气,胸口难受极了,他在水中挣扎了几下才抓着岸边从水中冒出头来,张大婶用脚踩着栎亦温的脑袋往水中摁,喊道:“我瞧着要把你这腌臜的东西洗洗!”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爬上岸时,张大婶已走远,他坐在地上猛咳几声,池水从他的口鼻中溢出,他也不知自己呛进多少口池水了。

他待在此处,几乎每日都会被如此对待,栎亦温早已习惯,也哭不出声。每日卯时起,子时歇,饿肚子是常态,让他更难受的是,每夜都担心受怕,如何也无法入睡,夜晚活在恐惧中,白日备受煎熬。

他有时在想,自己为何还要活着。

“他来了,他过来了!”莫约十岁的小女孩边跑进院中边大声喧哗。

栎亦温踉踉跄跄地拖着一筐衣物走进院中,刚踏入门槛,四周躲在屋檐下的少年少女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一堆一堆地聚在四角指着栎亦温悄悄议论。

犹如个物体被众人观赏,栎亦温低下头,他还未完全习惯这种被围观的目光,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踩上木凳,长袖掀上肩头,露出如竹竿细长的手臂,将笨重的衣物晾在长杆上,烈日当空,栎亦温满头大汗,唇瓣已经干裂,浑身无力还饿着肚子,他看了眼那筐衣物,衣物各色各样,看得他眼花缭乱。

“喂,你的汗沾到我的衣裳啦!”

一道尖锐的声音喊道,栎亦温寻声望去,只见那阴凉的凉亭中,一位黄衣少年手握着折扇,眼神不悦地看着自己,瞧少年一身打扮便知其身份不低,更何况性格猖狂,其他孩子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犹如一位小徐燕笙的存在,怕是妈妈喜爱的孩子之一。

“对不起。”栎亦温抓紧腿边的衣裳,弯腰朝他鞠了一躬。

若是惹怒他,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一句对不起便完了?重洗。”

果不其然。

栎亦温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那件刚晾上的红色衣裳,宽大的衣裳沾了水本就笨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晾好,现下又取下拿去洗,最后还得晾上,不仅消耗体力又浪费时间,现已是未时,他午膳还未食用,哪还有力气给他折腾。

栎亦温柔声道:“可否晚些再洗?”

那黄衣少年拍案而起,吼道:“一个下人竟敢跟我讨价还价?”

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栎亦温身子一颤,直直地从凳上摔下,栎亦温立刻爬起身,只听院中所有人都在嘲笑栎亦温。

“真笨,快拿去洗。”黄衣少年鄙夷地看着他。

“哥哥。”

他身边的女孩长发高高盘起,一根金钗插于发鬓间,原本稚嫩可爱的脸蛋抹上些许胭脂,梅红色华衣裹身,金丝锻布帛缠腰,两条流苏挂在腰间,肩上披着薄透的白纱,手执白色团扇,优雅地站在黄衣少年身边,小小年纪却华丽打扮,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千金。

女孩看着栎亦温,眸中闪过几丝慌乱,她举起团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栎亦温对视。虽她现如今长得比栎亦温还高些,可栎亦温又如何认不出她,她便是一年多前跟在自己身后跑,还甜甜地叫自己温哥哥的女孩。

自栎亦温首次被关进柴房,她给自己送过一次食物后便再也未出现过。

可她离开时明明说过会再来的……

小灵轻声劝道:“哥哥,想来他也并非故意,算了吧。”

黄衣少年侧眸看着小灵,道:“为何替他说话,你们认识?”

小灵身形微微颤抖,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道:“我们……自然是不认识,只是看着可怜。”

黄衣少年挥了挥手,瞪着栎亦温,问道:“你们是否认识?”

栎亦温抬眸看向小灵,却见小灵面露难色,她蹙紧眉,紧张地看着栎亦温,正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栎亦温垂眸道:“不认识。”

闻声,小灵轻轻松口气,她抓着黄衣少年的手,撒娇道:“灵儿在此处无依无靠,除了您一位哥哥,谁也不认识。”

黄衣少年点了点头,道:“是我冤枉灵儿了。”

小灵咽了咽口水,瞟了眼栎亦温,却仍然不敢与之对视,她道:“哥哥,我们走吧,您不是说要陪灵儿摘花嘛?”

“好吧,”黄衣少年转头看着栎亦温,道,“放你一回。”

目送他们两人离开,栎亦温缓缓拿起另一件衣裳,身子颤颤巍巍踩上木凳,他吃力地踮脚晾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官诚说过,她是个机灵的丫头,果然,是个善于阿谀奉承的人,谁前程似锦,她便与谁好,自己被关入柴房,前程一片灰暗,她索性弃了,这种被抛弃的感觉,他还是未能习惯。

待他做完所有活,已近申时,向张大婶领了几块馒头,躲在屋檐下慢慢啃了起来,馒头已冷,吃着硌牙,但对饥肠辘辘的栎亦温来说,这便是最美味的食物。

馒头三两下下肚,栎亦温舔了舔唇,还未细细品尝手中便空空如也,肚子还是空落落的,栎亦温只得羡慕地望着屋内的那些孩子。

“瞧瞧,”官梅突然来到栎亦温身边,她指着屋内正吃着糕点的孩子们,“他们笑得多美啊。”

小孩最爱吃甜食,吃到美味的甜点,个个露出甜美的笑容。

“他们的衣裳由蚕丝所制,穿着柔软细腻,看着光鲜亮丽,他们的早膳吃的栗子粥,吃过午膳还有糕点甜饼,晚膳后还有新鲜的水果食用,个个都面色红润,身子一下就窜那么高了。”

栎亦温垂眸,咽了咽口水。

官梅揉了揉栎亦温的脸,继续道:“你再瞧瞧自己,穿着粗糙的布料,瘦得连衣裳都架不住,只剩下骨头了,一点肉都没啊,比同龄人矮了好一截,若是你听妈妈的话,乖乖接客,你的小日子定过得比他们还滋润。”

栎亦温撇过脑袋,道:“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为何?”

栎亦温对上官梅微带怒意的眸子:“我是男子,怎能与男子做那种事。”

“很有意思的,你不试试嘛?”

“不要。”

官梅眯起眸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饿着肚子做了一日的活,肚子里的馒头早就消化完了,栎亦温躺在柴房的几堆干柴上,已是深夜,屋外不停鸣叫的知了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栎亦温疲乏不堪,看着屋顶,好在今夜的月亮很亮,屋内很亮,栎亦温不会太过害怕。

“温哥哥。”

门外传来一道久违甜蜜的声音,栎亦温缓缓爬起身,将门打开,面前的小灵一身素衣,卸下那些繁琐的装饰品,顿时变得清纯许多。

栎亦温动了动唇,垂眸道:“别唤我哥哥了。”

小灵露出尴尬的笑容,她将一包油纸塞在栎亦温怀中,道:“对不起,我身不由己,我天资不足,什么也学不会,才从铃兰院来到这忘忧院,成了最低级的女子,要想在这活下便要去迎合他们,求他们的护佑,你别怪我……这是我从妈妈那悄悄带来的,你凑合着吃吧。”

“不……”还未等栎亦温拒绝,小灵便跑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栎亦温自然知晓这些道理,在这谁又能好过呢?他不怪她的,栎亦温看着手心的油纸,慢慢将其打开,油纸中包裹着许多糕点。

“既然决定要攀附他们,那现在还来作甚,被发现了该怎么办,难道你觉得我还有逆转的机会嘛?”栎亦温顿了顿,露出一个苦笑,他拿起一块糕点,自言自语道,“自然有……可我不会啊,对不起,不能庇佑你。”

栎亦温将糕点塞入口中,甜腻的感觉顿时塞满了他整个心头,口中甜甜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有那么甜嘛?

甜得他牙疼,他边哭边咀嚼着,随便几口便咽下,随之拿起几块继续往嘴里塞,咀嚼的太快,一下便被噎住,栎亦温猛地拍了拍胸口,缓了缓气,随后将剩下的糕点塞入口中。

吃的苦太多了,他早已忘了甜是什么感觉。

腹部顿时被塞得满满的,栎亦温心满意足地舔舔唇,将嘴角的碎渣卷入口中,回味无穷,他躺在干柴上,摸了摸自己饱满的小腹,今日,算是他来到这第一次那么高兴了。

他缓缓闭上眸子,屋内不黑,天气不凉,肚子不饿,唯一不足的便是身边无人。

夜,静悄悄。

栎亦温浑浑沌沌地睁开眸子,现下已不知是几时,眼前一片模糊,他动了动身子,只感觉浑身难受,到处发痒,嘴里呼出来的全是热气,四肢重得动弹不得。

“呃——”

栎亦温发出难受的声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腹部像有一把熊熊烈火,大脑十分清醒,自己为何如此他再了解不过了,他缓了许久才艰难地爬起身,拿起藏在干柴堆中的小刀。

尖锐的小刀在月光下泛着金色冰冷的光芒,栎亦温泯然一笑,狠狠地朝自己腹部刺去。

“嘶——”

拔出刀,血如火龙的舌舔舐着发着寒光的刀锋,血滴落,如花般绽放在地面,全身的瘙痒被腹部的疼痛覆盖,栎亦温喘着气,看着腹部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思绪一下飘远。

若是就这样死了,好像也不错。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他瞪大眸子,咬紧牙,死死抓紧刀,再往腹部刺去,拔出,再刺,拔……

屋内回荡着刀刺进肉中又拔出来的声音,栎亦温像是没了痛觉,疯狂地刺自己。

他不喊疼,硬是一点声响都未发出,许久,力气也随之耗尽,腹部被他搅得如泥般稀烂,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竟生出几丝凄凉的美意。

他动了动唇,自言自语道:“去死吧栎亦温。”

他缓缓闭上眼,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当真能成?”

“自然,他定会求着要跟你玩。”

是官梅的声音。

栎亦温动了动手指,若是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不会吓一跳呢?

栎亦温勾起苍白的唇,只听门被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月明星稀,柴房里血流成河,栎亦温倒在干柴堆中,那把满是血的小刀静静地躺在栎亦温猩红的手心中,腹部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怎么回事?”官梅大吼。

栎亦温微微睁眸,用着挑衅的眼神看着官梅,怎么也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官梅指着栎亦温道:“好啊,死也不肯是吧?”

栎亦温张唇,过了许久才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是。”

官梅气得浑身发抖,她咬了咬牙,大喊:“即便你死了这身子我都会拿去卖。”

恶心,恶心至极,但不关他事了。

栎亦温缓缓闭上眸,不再理会官梅,他逐渐失去意识,但迷迷糊糊中,耳边还能听见官梅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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