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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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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惊讶不已,跪在那里偷眼看向颜沁雪。

季老夫人清咳了两声:“我给,你就拿着,看她做什么。”

见颜沁雪对她眨眼,赵昭小心翼翼地接了:“谢过老夫人。”

也不知道该不该当场打开,还是回去再说。

颜沁雪笑道:“暚暚打开看看吧,婶婶给的一定是好东西,也让我开开眼。”

季老夫人淡笑:“你颜家什么好东西没有,来馋我的。”

一打开盒子,赵昭就被盈盈珠光刺得睁不开眼睛,身后人纷纷抽气,待适应了光线看清里面的东西,她吓得险些失手跌了匣子:“老夫人,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里面一对耳铛缀着浑圆饱满的大颗珍珠,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旁边竖着放了一只抱头莲珍珠簪,簪首是莲瓣层层叠叠徐徐展开,簪顶的珍珠有鸽子蛋那么大,绚丽之极。最下面是三小串珍珠组合成的压襟,清新雅致又贵气逼人。

“这就是太皇太后赏的那套东珠?”颜沁雪饶有兴致地凑过来打量。

一听是太皇太后,还是东珠,赵昭小腿肚子吓得都快抽筋了,这她哪儿敢戴啊,不是说只有宫妃才能戴东珠吗?!结果没想到颜沁雪还怂恿她戴上看看。

“这可是婶婶的一番心意,做小辈怎么能拒绝呢。”颜沁雪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也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看清楚。”

二夫人这话说得赵昭心下一凛,不确定她是不是意有所指,再看季老夫人目露不耐,忙道:“那暚儿恭敬不如从命。”

这三样东西虽都不大,但一上身赵昭整个人都不同了,她一袭白裙配上珍珠如将月华披在了身上,如霞明玉映,令人目不能移。

饶是见多识广的颜沁雪也难掩惊叹:“婶婶真有眼光,暚暚也太好看了!”

季老夫人看了几眼赵昭,微微颔首道:“嫁进来了就要有我们家人的样子,走到哪里都不能让人轻瞧了去。”

赵昭乖乖应是,见颜沁雪还有其他事要跟老夫人请示,便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等她走了之后,颜沁雪给老夫人捶肩不免感叹:“我若有个暚暚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那你和老二努努力,早日生一个啊。”

颜沁雪面露赧颜:“算了吧,晏堂那个臭小子就让我头疼得不行了,都是婶婶纵得他。”

“我不纵着他,还能纵着谁?”她一个亲孙子都没有,老夫人又想到了季德,眼里有些湿润。

颜沁雪赶紧借着换茶好一阵劝慰。

~

佛堂里,赵昭跪在软软的垫子上大为感叹,没想到只是得了老夫人的东西,待遇就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阖府里老夫人出手最阔气,随便一件东西就价值连城,所以能得老夫人赏的,自然得人另眼相看。

这次不光上的茶是热的,就连火盆都烧得比平日旺。屋里不冷,墨就干得慢,抄经都顺利了许多,只花了平日一半的时间就抄完了。

见时辰还有些早,赵昭想到了之前心心念的暖房,难得今日诸事顺利,她不由一时兴起带着寻梅去了花园。

“六表妹?”

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昭巡声回望,登时大惊失色,提裙就跑。

“果然是你,六表妹别跑啊。”一身蓝袍的痩高男子紧紧追在赵昭身后。

没两步那男子就反超了她们,双臂一伸堂而皇之地挡住了去路:“六表妹怎么见了我就跑?”

赵昭跑得有些气喘,只见对方贪婪的眼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后滑向下面起起伏伏的…

赵昭又羞又怒,一扭腰躲到寻梅身后。

“六表妹别来无恙啊。”那男子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他正是赵夫人的内侄余文亭。

若说几位表兄弟里,赵昭最怕的就是他。自从十三岁来了葵水,她的某些地方就跟吹起来似的,越来越明显,余文亭看她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

下流,赵昭想到只有这个词。

他不是在柳州老家吗,怎么来了京城?

“表哥怎么在这儿?”赵昭侧脸,不愿正视他吃人的眼神。

余文亭贪得无厌地盯着她秀美绝伦的脸庞挪不开眼,他从小就觊觎赵昭,好不容易母亲同意提亲了,没想到姑母却说她身患恶疾,只得作罢。

余文亭郁闷却也无奈,恰好有朋友叫他去京城散散心。恰好那人和二夫人的儿子季晏堂有点小交情,他们就借着祭拜安国公的名义想捞点油水。

余文亭头次来季府的时候无意走错了路,在花园看见了寻梅,奇怪她怎么会在这儿?

他料想这其中有鬼,便花了不少钱走了季晏堂的路子得了季府的差事,每每来季府办事都趁机溜到花园,希望再遇见寻梅,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撞上了正主。

心上人就在眼前,余文亭情难自已,一把推开寻梅,就来拉扯赵昭。

赵昭吓得花容失色,眼瞅着胳膊就要被他碰到,突然想起了老夫人的话“季家人不能让人轻瞧了”。

她拉下脸跺脚冷斥:“住手!表哥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国公府,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

余文亭还真被她镇住了,不甘心地收了手,但眼睛跟饿狼似地盯着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寡妇打扮的赵昭实在太馋人了,孝衣下包裹的身子如山峦般起伏有致,跟个玉葫芦似的,衣襟上的珍珠链子弯了道弯,被顶起一个饱满的弧度,穗子搭下来,若是她什么都不穿只带这么一条链子......

他的目光恍如剪子,赵昭只觉得衣服被层层撕开,伸手遮在胸前:“我还有事要忙,表哥自便吧。”

余文亭伸臂上前一步,逼退了赵昭:“我记得国公府要娶的人是四表妹赵暚吧。”

赵昭脸唰地一下白了。

余文亭嘿嘿一笑,看见不远处的暖房,眼睛一亮:“表妹,随我来。”

“去哪儿?”

“跟我来就是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余文亭贼眉鼠眼地睇了她一眼。

他眼里的不怀好意很是露骨,赵昭不想去。

“你不去也行,但是你确定咱们在这里说话合适?我是无所谓啊。”余文亭掏掏耳朵,一副无赖的样子。

赵昭贝齿轻咬樱唇,环视四周,这会儿正是午膳的点没什么人,再过些时候就说不好了,要是被人撞上了…她不得不拉上寻梅跟在余文亭身后。

她浑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在了一双深邃的凤眸里。

“主子?”听竹看向裴凤慕。

“走。”裴凤慕微勾一侧唇角。

他要看看赵暚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

“现在能说了吧。”

赵昭看余文亭一进暖房就专门往树木繁茂的深处走,绕过几棵翠绿的芭蕉树后,停在了花丛中不愿再进一步。

余文亭回头,上百朵大如莲的茶花竞相绽放,或红如血,或似宝珠而蕊白,而她是其中最幽丽绝伦的那一朵,众花皆沦为陪衬。

心头一热,他迫不及待地想摘下这一朵国色生香。

“你要干什么!”赵昭惊叫着躲开飞扑而来的余文亭。

余文亭扑了个空,看着又躲在寻梅身后的赵昭嗤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就是贪图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所以顶替赵暚嫁了过来,是不是?”

“不是,是夫人让我嫁的。”赵昭猫着腰,急忙辩解。

“随便你怎么说吧,重要的是国公府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余文亭叉着腰坏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

软软的声音让余文亭骨头都酥了一大半,这样的尤物本该是他的!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他肆无忌惮地向赵昭逼来。

“你,无耻!”赵昭自以为骂着最重的话,殊不知脸色惨白,泪眼涟涟的她柔弱得格外动人,落在余文亭的眼里更让人想狠狠蹂.躏。

寻梅看不下去冲过来推打余文亭:“离我们家姑娘远点!”

“滚开!”余文亭反手扇了寻梅一耳光,又抓住她的头发往她腰上狠狠踹了一脚。

赵昭大急,护在倒地不起的寻梅前面,娇叱道:“住手!”

余文亭血气上涌,眼里心里只有一个赵昭,全然顾不得身在何处,一把拽住了赵昭雪白的腕子,把她推倒在花丛里,压了上去:“表妹,今日就让我得偿夙愿吧,往后我都听你的!”

他强硬地拉过赵昭的右手往衣摆下按,左手向着她的丰盈就去了。

赵昭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男人的狰狞,大急,眼瞅着就要被他碰到了,左手拔了头上的簪子咬牙就刺,嘶声道:“别碰我!”

余文亭吓得乱躲:“你别冲动!”

慌乱中,簪子划破了他的手。

余文亭怪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忙向后退。

赵昭紧紧握着簪子红着眼,像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嗓子发哑: “你离我远点!”

“好好好。”鲜血吓得余文亭瞬间清醒,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她这样是不能如愿了,但心有不甘,人捞不着,怎么也得要点其他好处。

“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是国公夫人,可不能忘了自家表哥。不然,被逼急了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赵昭就知道余文亭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惊魂未定,手紧紧攥着簪子不放,咽了咽口水:“你要多少?”

“一千两。”余文亭狮子大开口。

“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赵昭讶然,他疯了吗!

余文亭用袍子擦干了手背的血,不怀好意的眼睛上上下下地乜她:“你有嫁妆,再说了,堂堂国公府夫人不可能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你全身的首饰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

赵昭苦涩不已,今天才得了赏,就招了这么大祸,老天真是看不得她半点好。

“母亲对我什么态度,你不会不知道,我能有多少嫁妆。如今我是个寡妇,季家人也不会给我好脸色,这套首饰是头一次得,我真的拿不出来那么多钱。”赵昭如实已告。

“拿不出来可以啊,你用身子给呗。”余文亭贼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

赵昭全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双手握住簪尖冲向他:“表哥,你别逼我了,这事要是闹大了,赵家、余家都落不了好,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他,雾蒙蒙的泪眼我见犹怜,好一个楚楚惹人疼的小寡妇,余文亭热血再次上涌。

赵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下面的丑态,心里直犯恶心,手抖得差点握不住簪子。

余文亭喘着粗气上前,赵昭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远处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赵昭急得直跺脚,胡乱挥舞簪子:“有人来了,你快走!快走!”

余文亭咬牙放下狠话:“那就五百两,三天之后要么给钱要么给人,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捅出去。还有你别想着跟姑母告状,否则我就说是你骗钱勾引我私奔,看姑母是信你还是我!”

见姿势怪异地跑了,赵昭忙过去搀扶起寻梅就准备走,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了,不然就说不清了。

无奈身娇体弱,眼看着就要被寻梅一起带倒。

芭蕉树后闪出两道身影,一左一右站在她们主仆身后,寻梅倒在高个娃娃脸的怀里晕了过去。

赵昭被人居高临下牢牢掣住了双臂,鹰爪般的十指深深掐入嫩肉里,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是谁?”

赵昭额角细汗冷冒,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竹横抱起寻梅:“她晕了,奴婢先送她回去。”

一眨眼,人就没影了。

“我问你,刚才那个野男人是谁?!”裴凤慕厉声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裴毒蛇:嘶嘶嘶嘶嘶嘶(气死我了),野男人是谁?!!!

昭兔(四处乱蹿)

裴毒蛇(飞速走出个S形)

(眼瞅要追上)昭兔(倒地不起)

裴毒蛇:装死是没用的!

昭兔:呜呜呜呜,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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