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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是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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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子明显也不是傻子,一眼看出妙润企图套话,他嘴角浅浅噙了个会意的笑,反问道:“既然在下说了这般多,那请姑娘你也说说苏小姨娘究竟和你是怎么个沾亲带故法。”

“这就不干公子您的事了,公子烧完了吗,烧完了就该我烧了。”妙润才不想跟陌生人多说话,重活一世对人心打算都愈发谨慎了些。

福喜哪见过这样不懂事的丫头:“你个黄毛丫头竟敢对我家公子无礼,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妙润立马意起的看着福喜,说啊,说啊,你家公子到底是谁,就怕你不说!

“福喜,再造次就回去跪搓衣板!”

福喜嚣张的气焰立时又被打退回老窝,乖顺的赶紧后退两步。

卢介凌满脸的好脾气,主动让了个位:“在下已经拜完,姑娘请。”

妙润即刻接过莺儿手里的纸钱,虔诚蹲在地上,用石子擦出火花,一张张烧了起来。

妙润闭着眼跪在地上心里说着些祈祷的话,莺儿从来封建迷信,也学着跪在地上不敢对前人不敬。

半晌下来,妙润准备起身离开,一转头发现这公子竟然还在。

“你不走是还要给苏小姨娘磕头的意思?”妙润觉得这公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说话和行为有些奇怪,而且方才妙润也已在脑中再次确认上辈子的确没救过他这样一个人。

“不是,只是觉着姑娘若是没车的话,在下可以相送。”卢介凌很是有礼的道。

莺儿一听,她都忘了马车走了的事,没想到这公子竟这样体贴,还问她们有没有车,要不要送,莺儿可不想徒步一个时辰走回去,当即道:“需要的需要的,我和小姐大早上就租的马车过来,结果马车夫害怕就不等咱了,这可巧了,公子真是好心竟愿意送我们。”

卢介凌也是试探,不料这两位当真无马车,果然是有点缘分在里头:“那小姐的意思呢?”

莺儿虽答应了,妙润却一脸警惕:“想必公子只有一辆马车,在下还未及笄,不方便和男子共处一室,莺儿,咱们走回去。”

“小姐,爬山上来就已经够累了,反正你不说我不说,他俩也不说,谁知咱们共处过一室,况且看这公子浩然正气的模样,根本就不是那种浪荡小人。”莺儿拉着妙润的袖子撒娇。

妙润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要坐你自己坐回去,我就走着回去。”

莺儿看小姐态度坚决,有些泄气。

卢介凌突然想到什么:“不如这样,二位姑娘坐外边,在下坐里边,就算不得共处一室。”

“没错!”莺儿瞬时眼里放光“小姐,这公子说的真没错,莺儿方才脚皮都磨破了,着实不想走了,求求小姐了。”

妙润思琢了会,她也并非铁石心肠,虽说的确对卢介凌无来由的好意弄得心疑,但自己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没理由对自己不利,或许还活在上辈子的阴影下,倒真有些动辄得咎了。

几番思琢之下,又看着莺儿水灵灵祈求的大眼睛,最终妙润还是放弃挣扎,不痛不痒回应一句:“那便多谢公子菩萨心肠。”

见妙润妥协,卢介凌甚是满意。

倒是福喜不乐意但也不敢说什么,而且福喜还有点不明白,公子一直都心心念念着苏秋,对于其它女子向来冷若冰霜,今日居然在苏秋坟前对另一位女子示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不成公子方才看上这黄毛丫头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看一眼就动心,他家公子可不是这样肤浅的人。

几人各有各的心思琢磨,半晌后便来到山脚,果然有辆朴素但雅致的马车,卢介凌先示意二位姑娘的座位,便钻进了马车内,以表自己绝对没有其它什么龌龊心思。

妙润和莺儿也放心的坐在马车边沿,一边一个,福喜就只能郁闷的坐在马上。

走了一盏茶功夫,帘子里头传来话:“姑娘们住哪,给福喜说一声,好直接将二位送回去。”

莺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和小姐住在城东安……”

“别说!”

妙润连忙制止,幸亏让她没说完,要是这男的不怀好意,以后这才租的房子还住的下去?

“是城东安顺巷吧。”

“……”

“……”

妙润瞬间无语住“不是的,一会进了城,公子将我们随便放哪都行,不用再麻烦公子。”

“倒是赶了巧,我的宅子也在城东安顺巷,今日正要过去一趟,福喜,直接去安顺巷。”卢介凌年纪轻轻,不过才二十三岁,耳聪目明的很,即使那丫鬟没说出后边几字,但城东以安字开头的就只有安顺巷,怕她俩见外,恰好自己也要过去,直接叫福喜送到位罢了。

只是卢介凌又觉着有趣,怎么她俩的家正好也在安顺巷,她对这位小姐的底细真是越发好奇。

马车驶入城中,卢介凌正在安息养神,忽的外边一声大喊:“公子,两位姑娘跳马跑了!”

卢介凌顿时一惊,不过稍时便吩咐:“跑了便跑了,咱们继续走咱们的安顺巷。”毕竟他也不是因为这俩位才去安顺巷。无非就是今日见不到了,不过这位防备心极强的小姐倒让他起了兴致,往后怎么可能不去查。

马车到达安顺巷,卢介凌下了马轿,示意福喜去宅子前敲门,福喜立即去了,‘咚咚’敲了两下回:“公子,貌似不在家。”

卢介凌忽然若有所思,道:“行吧,咱就再等半个时辰,若还没人,咱就改日来瞧。”

“半个时辰?公子等的下去嘛,这屋子你都好些时日没住了,还以为公子当真就让出去了,今日竟又来,早知公子这样怀念,就不该租出去。”福喜知道当初为寻找中秋佳节在游船上救过公子一命的女子,特意买下这间房,说是隔三差五住在此处,方便在京城大街小巷游逛,名为游逛实为寻救命恩人。

怎知买下房子整整六年,硬是一点救命恩人的影子都没瞧见,一直到五十日前在洛溪河边看见的那具尸体,寻找了六年的救命恩人才终于找到,只可惜已经死了。

而后公子便再也没来停香阁住过,只是明里暗里叫他查谢家,说苏秋之死定然不简单,福喜就不懂,她怎么死的、死都死了,公子还这样在乎干嘛,虽心头这般想,但公子之命不敢违,他还是依规矩在查谢家,但这么多日过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重大发现。

或许这事上一直没头绪,公子心头郁闷,今日大抵是想他救命恩人了,又是去恩人的坟头烧纸,又是回停香阁探看,还得拿个什么东西,他该说公子什么才好。

卢介凌当真撩开帘子坐在马轿内开始等待起来,半晌过后福喜觉得无聊开始踢地上石子儿,就在这时街头转角走来两名女子,原本她俩还在说说闹闹,猛然间那女婢看见前方不可思议的一幕:“小姐,你看——”

妙润抬头,赫然看见方送她俩进城的主仆出现在了自家门口,她下意识想跑,但是紧然一想,不对啊,他俩怎知自己住这,还有他俩费尽心机堵她门口到底是何心机。

妙润瞬间有点气愤,果真是道貌岸然伪君子,长得好看的没一个好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还耍流氓了不是,她迈着大步走至马车前,对着里头人就是一顿臭骂:“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流氓,咱俩才见过几面,你直接堵我家门口来了,你到底想要做甚!”

卢介凌果然猜的没错,租他房子的还真就是这个蛮横姑娘,看她气呼呼骂自己的模样,当下还觉得几分可爱,卢介凌不急不缓走下车轿,春日的微风吹的他衣袂翩飞,走来时仿若谪仙下凡,很是洒脱:“这么巧?怎么?你说这是你家?”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妙润刚说出这话就顿住了,对啊,这的确不是她家,是她租来的房子,那么他莫不就是这房子的……

“房东?”莺儿也想明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妙润,小声道“小姐,难道说他是这房子的房东?”

妙润气势瞬间就有点弱下去,想想里边摆放的那些物件可以说是价值不菲,那这公子定然身价难以企及,这样一个贵公子,哪里是她能惹的。

妙润脸面变得些许尴尬询问:“公子,所以你到底和这房子是什么关系?”

“昨个签租房契约时,你难道忘看房主的名字?”

果然!不是房东的话怎知这房是租出去的,还是昨日租出去的。

妙润顿时心拔凉拔凉的,昨日他不仅在限制条款和权利上看的仔仔细细,也留意了房主名字,好像是三个字,一时有点忘了。

“咳咳……”妙润用整喉来掩饰尴尬“所以,公子的意思是自己才是这家房子的房东,唉,你早该直说嘛,整这些误会,那敢问公子、停香阁的房东,您到底尊姓大名呢?”

福喜立即站出来训斥:“我家公子的名讳也是你能质问的?这房子是公子写的我的名字,福良喜就是这房子的房东!”

妙润猛然回忆起,确乎叫福良喜:“可你家公子不是叫你福喜?”

“那是我家公子嫌三个字叫起来麻烦,特意赐了我两个字的名字福喜!”

管他福喜福良喜,妙润气势可不能输,顿时嗤笑一声:“哟,原来如此,买个房子用他人名字还不能见光,怕不是做的黑市交易才赚那么多银钱的吧。”

“才不是,我家公子是因为……”

“福喜,不必解释,将房契拿出来予她瞧瞧,姑娘只需知道这房子是咱的,咱不是什么流氓企图对她不轨就行了,至于咱做的什么生意跟她没关系,是吧,姑娘。”卢介凌扇着羽扇,很是坦然自若模样。

妙润知道这公子还在为方才骂他流氓赌气呢,小心眼,不过看看也好,万一拿不出来是个骗子,她将他俩赶走亦或是报官她都占理。

福喜从胸口掏出一张黄纸,理直气壮摊开摆在妙润眼皮子底下叫她瞧:“看见没,我就是福良喜,福良喜就是这间房的房东,这就是咱们的房子,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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